穿进乙游后我渣了四个堕神——梦鹿天鲸

作者:梦鹿天鲸  录入:06-02

  正有些出神间,右侧肩膀被轻拍了一下。
  温黎下意识转头向右边看去,左侧便掀起一阵风。
  泽维尔“啪”地打了个响指,单手撑着护栏利落地翻身而过,长腿一伸坐在她左侧的空位上。
  思路被打断,温黎有点无奈地重新扭过头看向左侧笑得得逞的黑发少年。
  “有没有人对您说过,您真的很幼稚,泽维尔大人。”
  “有胆子这么评价我的,你是第一个。”
  泽维尔单手撑在膝盖上。
  他眉间的黑发被夜风吹起,面容俊美中透着点万事皆不放在眼底的嚣张劲。
  “既然当了这个特殊,你不打算配合我一下?”
  他倾身靠近,雪松气味像是一张无形的网,将温黎从头到脚笼罩在内。
  “比如说,露出一点受到惊吓的表情。”
  她在这里发愁,泽维尔倒是悠闲自在,竟然还有心思和她开玩笑。
  温黎敷衍地做出一个惊恐的表情,皮笑肉不笑地说:“满意了吗?泽维尔大人。”
  “马马虎虎吧。”
  泽维尔挑了下单边眉梢,像是被她浮夸的表演取悦了。
  他闷笑两声,“不过,看在你尽心尽力服侍我的份上,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温黎总算提起了一点兴致:“嗯?”
  “时间差不多了。”
  说完这句话,泽维尔便单手撑地潇洒地站起身。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他伸出一只手扣住温黎的手腕,轻轻松松地把她拉了起来。
  “今天带你去一个地方。”
  很快,温黎便意识到泽维尔打算带她去哪里。
  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华丽神宫,温黎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看见那道典雅雍容的美丽身影,她才愕然地看向泽维尔。
  “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过会你就知道了。”
  泽维尔不经意地应了一声,对上她的视线略一偏头,示意她跟上。
  “母神。”他吊儿郎当的语气尽数收起,几乎称得上恭顺地打了个招呼。
  这个态度和他面对魔渊之主时截然不同。
  温黎跟在泽维尔身后,看着不远处的红发女神,脑海中不自觉闪回那双含着绝望和泪意的眼神。
  她愣了一下,有一种穿越到电影里的错觉。
  但很快温黎便调整好了状态。
  在游戏世界中千锤百炼,她的演技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也格外熟练地知晓如何讨好一个人。
  她乖巧地朝着红发女神微笑了一下。
  魔渊之主的神后阿比盖尔早在温黎进入神宫时便注意到了她。
  泽维尔性情阴郁沉默。
  阿比盖尔知道,他基本上没有什么朋友,整日都被迫将所有的精力和时间投入无止境的枯燥修炼之中。
  这还是他第一次带陌生人回到这里。
  尤其是一名这样漂亮精致的少女。
  阿比盖尔眼底流露出笑意,她朝着温黎轻轻颔首,视线便落回泽维尔身上:“泽,这位是?”
  泽维尔的神情稍微有点僵硬,似乎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双手插着裤兜回过头,表情古怪地盯着温黎。
  他们是什么关系?
  他竟然也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
  金发少女现在穿着一身合身的女仆裙装,身份上,是魔渊之主亲口认命的、他的贴身女仆。
  但这样似乎显得太疏离了。
  他们之间不是这么简单的关系。
  可更多的——
  她是赫尔墨斯的未婚妻,是他最厌恶痛恨的人最在意的人,是他名义上的叔母。
  也是自己送上门来,他用作报复赫尔墨斯的工具。
  但莫名的,这一次,泽维尔不想承认这个身份。
  更不想让“赫尔墨斯的未婚妻”从他口中说出来。
  这玷污了他的舌头。
  而且,现在的赫尔墨斯并没有未婚妻。
  是的,他不能这么说。
  而他和她之间,牵手过,拥抱过,亲吻过,相拥着睡过同一张床,甚至在此刻,共同承担着生死的危机。
  这简直就像是最亲密的情人之间发生的事情。
  泽维尔狭长的丹凤眼里情绪变幻。
  半晌,他才挪开视线重新转过身。
  泽维尔没什么情绪地随口说:“她是我的朋友。”
  “原来是泽的朋友。”
  阿比盖尔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
  她直接越过泽维尔走到温黎身边,亲昵却不惹人反感地揽着温黎的肩头走向大厅。
  “泽性情孤僻,我曾经以为,他永远不会交到朋友。”她拉着温黎在沙发上坐下,笑着说,“谢谢你愿意包容泽的脾气。”
  性情孤僻?
  温黎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是会在自己家里开酒吧的那种孤僻吗……
  但温黎自然不会拒绝这样善意的热情。
  她矜持地勾起一抹笑:“您言重了,他很好。”
  说话间,泽维尔已经自顾自走到沙发对面的摇椅上坐下。
  被明目张胆地冷落了,他脸上却并没有显出多少不悦的神色,眼睛直直地望着噼啪燃烧着的壁炉。
  火光映在他寂黑的眸底,明明灭灭,些许怀念的情绪无声氤氲着。
  简直像是一场梦。
  他许久没有体会过这样平静却安宁的时刻了。
  不,这的确是一场梦。
  泽维尔眸底的情绪猝然散去,像是镜面被轰然打碎一般,重新恢复了冷郁。
  他正要起身,身后便传来阿比盖尔柔和的问候。
  “今天的练习结束了吗?泽,你有没有受伤?”
  泽维尔身体微僵,片刻后才放松了身体懒洋洋靠在椅背上。
  躺椅微微摇晃起来,他冷嗤一声:“我不会因为这些小事受伤。”
  “又在嘴硬。”
  阿比盖尔脸上露出一个无可奈何的神情。
  她也不再去戳穿泽维尔口是心非的谎言,转过脸看向温黎。
  “他一向是这样,自从开始遵循父神的安排修炼地狱之火,每天回来的时候身上都遍体鳞伤——但却从来不愿意告诉我。”
  温黎一愣。
  她倏地回想起水镜中零星的画面,还有她曾经亲眼所见泽维尔手上深深浅浅、新旧不一的伤口。
  那只是暴露在空气中的部分。
  在他的衣料下,不知道还遮掩着多少狰狞的伤口。
  就像是那天魔渊之主毫不留情抽打出的鞭伤。
  温黎想起那天泽维尔脸色苍白冷汗涔涔,却紧咬着嘴唇不发出一点声音,不肯退后半步的身影。
  “……的确是这样。”她真情实感地感慨道。
  “泽太倔强,不愿意让自己的弱点暴露给别人,总想要成为最强大的、能够保护所有人的神明。”
  阿比盖尔似乎有点意外温黎的反应。
  但能够得到理解总是令人愉悦的,她紧接着便微笑道,“你既然见过他最狼狈的样子,想必,你们一定是非常不错的朋友。”
  “喂——”
  泽维尔皱着眉不耐烦地转过头来。
  他的表情凌厉而凶狠,可不经意间,却能够发现他浑身的肌肉都是紧绷的。
  看上去格外不自在。
  阿比盖尔足够了解泽维尔,见他这样色厉内荏的反应,便知道他是害羞不好意思。
  她目光揶揄地在黑发少年和金发少女间来回打量了几次,眨了眨眼睛:“唔,看来真的不是一般的朋友。”
  “……差不多够了。”
  泽维尔腾地一下站起身。
  火光映在他冷白的侧脸上,染上了些许淡淡的血色,就连耳根也依稀是绯色的。
  他三两步跨到温黎身前,一把将她拉起来,“替她准备个房间,今晚我们住在这里。”
  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泽维尔轻啧一声,“算了,不用准备。”
  “她今晚住在我的房间里。”
  温黎一脸木然。
  阿比盖尔讶然地睁大眼睛,像是受到了什么冲击,惊愕道:“你们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
  温黎猜到泽维尔的安排多半和离开时空缝隙的方式有关。
  但她这些天来身为贴身女仆受制于人,心里早已憋了一肚子的怨气,自然不打算放过任何一个能够让他吃瘪的机会。

  她干脆顺着泽维尔的力道,半倚靠进他的怀中,空闲着的手臂极其自然地挽住他。
  “抱歉,这么晚才告诉您这个消息。”
  温黎羞涩地垂下眼,“但泽的性格您很了解,他始终没有下定决心。”
  “不过现在,我们的关系已经趋于稳定,所以他第一时间便决定带我来见您。”
  温黎感觉到,随着她每说出一个字,怀中抱着的手臂便更僵硬一分。
  直到她说完最后一个字,泽维尔浑身已经僵滞得像石块一般。
  阿比盖尔起初有些意外。
  可见泽维尔并没有抗拒少女的亲近,反而似乎早已发生过无数次一般自然地将她揽在怀中,她便很快良好地接受了这件事。
  “原来是这样。”她脸上的笑意更深,“其实你们不需要有什么顾及,我并不是什么古板的性格。”
  “既然你们喜欢,晚上就一起在泽的房间休息吧。”
  阿比盖尔重新坐回壁炉边的躺椅上,美丽得像是造物主最完美作品的脸被火光映得通透,友善而揶揄的视线落在温黎和泽维尔身上。
  “有任何需要都可以告诉我。”
  泽维尔随意应了一声,便大力拽着温黎转身就走。
  他带着她回到房间,“砰”地一声踹上门,便一把将她按在床上。
  “就这么想做我的神后?”
  泽维尔膝盖顶入温黎的双月退间,单手撑在她耳侧,居高临下地紧紧盯着她。
  “你到底把我当什么?”
  温黎毫不反抗地躺在床上,神情泰然自若地和他对视。
  “您在说什么?”
  她有点困惑地歪了歪头,“之前我们不是说好了吗?我配合您维持这样的关系,您就替我保密夜明砂的事情。”
  泽维尔眉眼阴沉地俯视着她,不愿放过她任何细微的表情。
  房间里许久没有人居住,只在墙角点燃了一枚用以照明的蜡烛。
  光线昏暗,纠缠的影子被光影投在墙面上。
  泽维尔看不见少女眼底丝毫的慌乱。
  她的眼神太过平静,就像这一切不过是一场你情我愿的游戏。
  尽管,事实的确如此。
  但他却好像已经隐约越过了他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那道界限。
  良久,泽维尔从牙关里挤出几个字。
  “好玩吗?”
  “我觉得还不错。”
  温黎动了动身体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重新躺好,随即才抬起眼笑眯眯地说,“您觉得呢?还满意吗?”
  泽维尔脸色冰冷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倏地沉着脸松开手。
  他核心一个用力,便从床上下来站起身,一言不发地转身在门边的软椅上坐下。
  一道阴冷的气息从他指尖跃出。
  下一瞬,墙角摇晃的烛火便“扑”一声熄灭。
  房间陷入一片浓墨般的黑暗之中。
  安静在空气中弥漫。
  一时间,只能听见两道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温黎躺在床上。
  她大概能够猜测到最后的大战在即,倒也没有太多心思去思考刚才发生的插曲,睡意全无地在黑夜中盯着床顶。
  时间无声地流逝。
  泽维尔自从坐在软椅上后,便再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温黎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睡着,良久,还是忍不住问出口:“刚才你母神所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吗?”
  “听上去,一点也不像是我了解的您。”
  性情孤僻阴郁?
  她不敢将这两个词语和那个张扬肆意的泽维尔联系在一起。
  意料之外的,几乎是下一秒,泽维尔便给了回应。
  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
  泽维尔像是还在生着闷气,语气依旧不太好:“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顿了顿,他语气愈发尖锐地冷冷一笑,“你了解的,恐怕是赫尔墨斯吧。”
  其实,她也并不怎么了解赫尔墨斯。
  如果硬要说了解的程度,恐怕还赶不上泽维尔。
  但这些话温黎自然不会说出口。
  她干脆换了一个话题。
  “为什么要这么拼命地修炼地狱之火?”
  关于这个问题,温黎已经困惑了许久。
  “就算没有它,你一样是魔渊之主唯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不是吗?”
  这一次,门边沉默下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泽维尔低哑的声音才传过来。
  “练不出最精纯的地狱之火,他就永远不会看到我。”
  这个“他”,显然指代的正是魔渊之主。
  温黎皱了下眉,回想着那天泽维尔掌心绽放的黑色烈焰。
  “可是,你不是已经成功了吗?”
  下一瞬,门边便燃起一道冰冷的黑焰。
  沉郁的火光照亮泽维尔俊秀冷厉的侧脸。
  他眼睫压下来,意味不明地盯着指尖的那蔟细细的火苗。
  “那并不是他想要的成功。”
  泽维尔没什么表情地说,“在我第一次释放出这样大小的地狱之火的时候,我第一件事,就是冲去他的神宫,满心欢喜地告诉他这个消息。”
  说着,他缓慢而嘲弄地笑了一下。
  “但是,他却失望透顶地给了我一耳光,说我丢脸。”
  温黎怔住了。
  尽管从现状来看,她完全推测的出魔渊之主并不满意当初的成果,可她还是万万没有想到会发生这种事。
  泽维尔的语气很平静,听不出多少失落难过的意味。
  但这种平静却更像是期待狠狠落空之后的麻木,空洞空虚得比这世上最深刻的伤感还要让人痛惜。
  温黎安静了一会,才继续问:“为什么?”
  火光猝然熄灭,随即再次被点亮。
  泽维尔随心所欲地收放着地狱之火,懒懒靠在椅背上,随意道:“因为,赫尔墨斯在七岁时就已经成功召唤出了地狱之火。”
  “而他第一次成功,便召唤出了剧烈的火焰——那些火焰连绵成一片火海,险些吞噬整座神宫。”
  “魔渊之中,只有魔渊之主的血脉才有资格召唤地狱之火。而魔渊不成文的规矩就是,具有继承资格的血脉需要自相残杀,用拳头决定谁来坐稳这个位置。”
  泽维尔用一种很冷静的语气陈述事实。
  “很显然,赫尔墨斯比起他更具备这种资格。但不知道为什么,赫尔墨斯主动放弃了这个位置。”
  他话音微顿,讥诮地说,“但这并不能改变,他对于赫尔墨斯的嫉妒。”
  温黎心底沉甸甸的,有点堵。
  “所以,他将这种不甘和战胜赫尔墨斯大人的期望压在了你的身上,希望借你的手超越赫尔墨斯大人?”
  这种心态其实并不难猜。
  现实生活中不少望子成龙的父母都或多或少带着点这样的心思。
  她叹了口气,真心实意地说:“你也很优秀啊,为什么要和别人比较呢?”
  泽维尔不甚在意的神情肉眼可见地一僵,倏地收回了火焰。
  他愣了一会,第一次感觉到一种近似于茫然的情绪。
  自从进入这道时空缝隙之中,泽维尔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状态一日比一日差。
  不仅是身体受到规则的压制。
  他就像被迫身临其境地重温着不愿回顾的噩梦,心底压抑了上百年的情绪汹涌着,即将破土而出。
  可这一刻,那些涌动着的晦暗思绪却毫无征兆地消失了。
  泽维尔盯着自己的手掌,许久才缓慢地冷嗤了一声。
  他闭上眼睛:“我已经杀死了我自己。”
  杀死了过去那个弱小的自己。
  现在的他是泽维尔,是嫉妒之神,是魔渊四主神之一,是足够令整个魔渊震动的强大神明。
  他不再是遍体鳞伤后只会躲在母神身边偷偷流泪的泽。
  床边却突然传来少女清脆的声音。
  “你很棒,这是我的真心话。”
  泽维尔怔然抬起眼,身侧冷不丁掠过破空之声。
  他抬手一抓,便将一枚柔软巴掌大的东西接在掌心。
  泽维尔低头,看见似曾相识的黑猫胸针。
  他神情空白了一瞬间。
  这是温黎这几天苦中作乐随手做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派上了用场。
  这几天,离不开时空缝隙,她便翻来覆去地思索着系统交给她的任务。
  ——改造已黑化攻略对象,将甜甜的恋爱还给广大玩家。
  温黎起初摸不到头脑,但自从抽到了[反派改造指南],再加上触发的两次隐藏剧情,她渐渐地从中摸到了一些规律。
  比如,弱化他们神格中危险的一面。
  再比如,一切从本源出发,掐灭他们黑化的源头。
  感觉到泽维尔的沉默,温黎隐约觉得自己是赌对了。
  她的语气也不自觉轻松了一些:“喏,送你一朵小红花。”
  泽维尔指腹用力地按了一下黑猫柔软的腹部。
  这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质做成的,触感滑腻让人忍不住反复摩挲。
  他心里涌起一种难以描述的感觉。
  那种情绪带着一种莫名的力量,不住地牵扯着他的嘴角,想要向上扬。
  “这是红花?”他故作凶恶地嘲讽道,“你是色盲吗?”
  但黑发少年眼角眉梢流露出的愉悦却不似作伪。
  温黎愈发放心,假意要拿回来:“不喜欢就还给我。”
  泽维尔手腕一翻将黑猫胸针重新拢回掌心,爱不释手般再次摩挲了一下,干脆利落地别在了胸襟处。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
  他像是被彻底哄好了,先前不欢而散的别扭烟消云散。
  “我很喜欢。”
  在黑暗中,他准确无误地看向少女的眼睛,她也正看着他。
  时间的流速在这一刻前所未有地放慢,他们无声地对视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轰响声。
  泽维尔脸色一变,倏地收回视线站起身。
  “来了。”
  他走到床边把温黎拉起来,靠近她耳边低声而迅速地说,“你从窗户离开,朝着北边走。”
  “那里是赫尔墨斯的地盘,现在应该没有多少人把守,很安全。”
  说到这里,泽维尔古怪地盯着她,令人有点毛骨悚然地笑了一下,“那里你很熟悉,应该不需要我告诉你怎么走吧。”
  温黎:“……”
  “但今晚,你恐怕见不到他。”
  泽维尔环起手臂,锁定她的黑眸微眯。
  他一字一顿地说,“在那之前,我就会打破这道时空缝隙,带你离开这里。”
  温黎没有理会他莫名其妙再次泛起的酸意。
  她凝神想了想,冷不丁抬起眼:“这是你母神死去的那一天?”
  泽维尔脸上没有多少不忍或者悲伤的神情,再寻常不过地抬了抬眉梢:“是。”
  温黎想到那面第一视角放映画面的水镜。
  曾经在这一天,泽维尔亲眼目睹了阿比盖尔的死亡。
  她没有立刻按照泽维尔所说的离开,反倒问了一句:“既然能够重来,你不走?”
  “如果你想永远被困在这里,直到死亡的话。”泽维尔用鼻子哼出几个字。
  见她还是没有反应,他抬手不耐地推了她一把,语速很快地解释。
  “曾经,就是在这场几乎送了命的灾祸里,我的潜能被全部激发,最终召唤出了最精纯的地狱之火。”
  只有后来的他所拥有的地狱之火,才能够焚尽这片虚妄的时空缝隙。
  他必须要留在这里。
  只有重温当年的那场杀戮,他们才能够离开这里。
  泽维尔转过身推开房门,临走前再次不耐烦地催促了一句:“少废话,你继续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当年我尚且能够活下来,现在,就更不可能死在这帮杂碎手里。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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