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进乙游后我渣了四个堕神——梦鹿天鲸

作者:梦鹿天鲸  录入:06-02

  身体里翻涌着一种本能,她顺应着那种本能抬起手。
  然而下一秒,她高举在半空中的手腕便被人一把扣住。
  温黎愕然回眸,看见一双平静的鸢尾色眼眸。
  
  “珀金大人,为什么要放过他们?”
  被一步一步半拖半拽地带回房间,温黎眉头紧蹙地挣了挣,头一次在面对珀金时抗拒地向后退了几步。
  刚才千钧一发之际,珀金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单手拦住她的动作。
  几名银发少年似乎也没想到房间里会突然出现一名陌生的金发“少女”,更不会想到这名金发“少女”的身手竟然如此敏捷利落。
  尽管失去了神术,但珀金依旧在三分钟内解决了所有的麻烦。
  “没想到你竟然有了帮手,难怪今天这么有恃无恐。”

  “她是哪个神宫的?看穿着,应该是女仆吧?”
  “靠一个小小的女仆保护,珀金,也真是你做得出来的事情啊,真不是个男人。”
  “……”
  少年神明们边跑边回头放狠话,声音很快就在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中淡去了。
  老实说,温黎其实也有点惊讶。
  碍于[绝对臣服]是个只需要动动嘴皮子就可以决胜千里之外的神术,再加上珀金整日里穿着打扮都极其讲究,金丝眼镜尽显斯文,看上去像是个养尊处优的贵公子。
  温黎一直先入为主地以为珀金身手不算太好。
  事实证明她还是太单纯了。
  可这不代表她认可了他的做法!
  珀金将门窗重新关好,转过身的时候,神情褪去了一切讥诮倨傲的神色,平静得过分。
  “现在什么都不要做。否则,你会干扰未来。”
  “少女”的声音偏软,偏偏语气又极其理性,“——这是神国的规则所不允许的。”
  珀金淡淡抬起眼,视线在温黎手臂外侧的擦伤处微微一顿。
  “还需要我再提醒你一遍,我们要做的事情是什么吗?”
  温黎神色复杂地看着他。
  珀金脸上没有流露出丝毫愤怒屈辱的神情,看起来似乎早已对刚才那些冰山一角的欺辱习以为常。
  “珀金大人,您从来都不是个在意规则的神明,不是吗?”
  珀金的视线依旧落在她手臂上。
  听到这句话,他慢条斯理地抬眼,开口时却已经直接岔开了话题:“过来,坐好。”
  温黎心情还有些不平静,但这些不平静都出于对珀金的心疼怜惜。
  她不想因为这些事情影响她和珀金之间的关系,只好暂时先闭上嘴,气鼓鼓地转身坐到椅子上。
  “哦,坐好了。”
  珀金一言不发地看她一眼,转身朝着角落里的斗柜走去。
  气氛稍微有点尴尬。
  温黎被他一个人扔在椅子上,一时间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视线下意识跟随着他在屋子里扫视。
  刚才她惊疑之间还没有来得及细细打量这间屋子。
  和傲慢之神的神宫相比,它显然小得太多,看起来很像是美剧里那种两层的小洋房。
  房间里的陈设很少,几乎称得上简陋,但是却很干净。
  就像珀金本人一样。
  温黎视线从身上一尘不染的灰色长袍上挪开,看向不远处“少女”的背影。
  珀金的脊背挺得很直,就像是一把永远不会弯折的利刃,带着一种浑然天成的风骨。
  这也是温黎不敢相信他竟然曾经经历过这些阴暗的原因。
  他看起来,就像是从未受罪吃苦,在众星捧月中永远受宠清高的贵公子。
  无论身处在什么样的境地,永远都这样整洁干净,不显狼狈。
  斗柜上摆着一个没有盖子的盒子,里面堆着一些温黎看不出用途的瓶瓶罐罐。
  很快,珀金就拿着其中一瓶转身走了回来。
  他走到温黎身前单膝跪下来,垂眸拧开瓶盖。
  温黎看着他在蓬蓬裙衬托下略显豪放的姿势,忍不住笑出来:“珀金大人,您稍微注意一点……”
  珀金指尖一顿,面无表情地掀起眼皮:“什么时候,你的废话可以像你见过的世面一样少?”
  说完这句话,他便简截了当地开口,“伸手。”
  温黎恍然大悟。
  她盯着他掌心的小瓶子,里面透明的膏体已经被用掉了一大半。
  原来是伤药。
  就在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始终被她忽略的手臂像是总算找到了关心它的人,瞬间开始隐隐作痛起来。
  那刺痛愈演愈烈,如火燎原。
  珀金竟然要主动帮她上药?
  温黎感觉有点像做梦一般不真实,晕乎乎地伸出手。
  紧接着,她便感觉手腕一轻,被一只柔软温热的手接在掌心。
  微凉的膏体涂抹上她手臂,如流水般倏然抚平了一切躁动的痛楚。
  [肢体亲密度+20]
  【可攻略对象,[傲慢之神,珀金]改造度+5,当前改造度50】
  [目中无人的傲慢之神竟然在关心你,你在他心目中,一定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男儿膝下有黄金,半跪是一个男人保有同时保有自尊却也给予你最多尊重的姿势。]
  [珀金那样洁癖爱干净的神明,竟然有朝一日也会为一名少女做到这种地步!]
  [这一定是爱情的力量~]
  温黎眸光一怔,视线不自觉扫过不远处裙摆和地面交叠的阴影。
  停顿片刻,又忍不住落回伤药瓶子里。
  ——都用掉这么多了。
  珀金的目光正专注地落在她手臂处的伤口,指尖不轻不重地按压。
  动作时,唇角因为认真而下意识轻抿着。
  “这些东西……您经常用吗?”
  温黎的视线直白得丝毫没有避讳,珀金表情却没有什么波澜。
  他将最后一点药膏抚平收拾好瓶盖,才慢条斯理地抬起眼。
  “你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刚才还没有完全平复的心情被这句话迅速点燃,温黎欲言又止:“这怎么能算是‘多管闲事’,您可是……”
  “我不是你的任何人。”
  珀金平静的语气总算出现了一丝裂缝。
  他半跪在她身前抬眸看着她,眼底似乎有什么晦暗的情绪在克制中翻涌,神情复杂难辨。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
  那些事他早已习惯,也不会再对此刻的他造成任何伤害。
  至少,他不会像她这样笨手笨脚地让自己受伤。
  她原本应该毫发无损地留在房间里,等待他解决一切,和他将错乱的身份重新归位。
  然后跟着他回到正确的时间点,继续做他好吃懒做的贴身女仆。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揭开一切他曾经试图掩盖过的狼狈。
  然后……
  代他受罪。
  珀金的视线在她伤口处停留过很多次,温黎低头去看那块被厚厚药膏覆盖的伤口。
  其实并不严重,只是微微擦破了一点皮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仰仗着珀金的体质,就连一点血都没出。
  “珀金大人。”她没有抬头,就着这个姿势轻声说,“这其实没什么,更何况……我是心甘情愿的。”
  珀金喉头微动。
  他突然低下头,像是为了掩饰什么几乎要满溢出来的情绪,没有说话。
  温黎却突然感受到胸口就像是被什么用力勒紧。
  她几乎感觉一瞬间无法呼吸。
  随即,一种更浓重更巨大的悲伤和痛苦涌上心口。
  这是她从来没有体会过的强烈情感。
  就像是被封印压抑累积了上千年,猝然找到了缺口突破而出。
  她鼻尖一酸,生理性的泪水登时不受控制地顺着眼眶落下来。
  一滴泪砸落在膝头,发出微不足道的“啪嗒”一声轻响。
  温黎始料未及,就像是短暂地被身体的情绪控制住,有点后知后觉的茫然。
  这不是她的情绪。
  难道是……
  珀金残存在这具身体里,不可言说的悲伤。
  珀金像是感受到什么,倏地撩起眼睫。
  看见温黎眼角欲坠不坠的泪时,他的神情也怔愣住了。
  下一刻,他的唇角便再次紧抿起来,下颌线条也紧紧绷住,眼底浮现起一抹不易察觉的自责。
  “……真是娇气。”珀金垂下眼。“只不过是一点小伤,上了药很快就会好,哭什么?”
  嘴上僵硬别扭地嘲讽着她,温黎却感受到伤口四周被人更轻柔地抚弄,像是在帮她缓解刺痛。
  [肢体亲密度+20]
  口是心非。
  温黎没有反抗,她偏了偏头,看着珀金蓬松柔软的发顶。
  “我才不是娇气哦。”她半真半假地说,“我是心疼珀金大人。”
  轻揉她手臂的力道一顿。
  珀金抬起头看着她,眼神幽邃莫测,辨不清意味。
  四目相对。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不知道过了多久,温黎听见珀金的声音。
  “我的确从来不在意规则,但现在在这里的不只有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沉默了良久才接着道,“我只是,担心……”
  这一次他不再接着说下去了,略有点不自然地微微侧过脸,挪开视线。
  在温黎的角度,正好看见他发间若隐若现的耳根,正一点点迅速地染上一层熟悉的红晕。
  她看着觉得有点好笑,又有点蠢蠢欲动。
  “难道……”
  温黎眨了眨眼睛,佯装什么都没有看出来的样子,明知故问。
  “您是在担心我?”
 
 
第90章 SAVE 90
  沉默在不算宽阔的房间中蔓延。
  像是一张看不见形状的透明薄膜, 心跳一点点加速,似乎有些透不过气来。
  珀金率先打破沉默。
  他有点不自然地轻咳一声。
  “谁担心你了……”
  珀金的声音不算大。
  在他耳根不断蔓延的绯色掩映下,这种不轻不重的嘲讽更像是一种欲盖弥彰, 丝毫没有说服力。
  温黎正要在说些什么,但是狭长走廊最内侧的房间却突然传来了一道微弱的声音。
  “珀金?是你回来了吗?”
  这道声音蕴着浓浓的鼻音和气声, 听起来格外虚弱,像是刚从一场醒不过来的沉眠中苏醒一般。
  在这之前,温黎甚至没有察觉到房间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在。
  她稍微有点怔愣,心里浮现起一种后知后觉的尴尬和不好意思。
  其实这道声音属于谁并不难猜。
  多半就是刚才门口那些少年神明口中提到过的——珀金的人类生母。
  一想到她刚才竟然在对方的亲生母亲身边“调戏”了珀金, 温黎就感觉有点脸热。
  她的脸皮还没有修炼得厚到这种程度!
  温黎心里刚才那点心思瞬间就歇了,转过头却发现珀金纹丝不动地站在原地, 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的半张脸都陷落在窗柩投下的阴影里,晦暗的光影间, 看不清他的情绪。
  感受到她的视线, 珀金面色如常地抬起眼:“看我干什么?”
  “您的母亲好像在叫您……”
  “她叫的是你。”
  珀金鼻腔里逸出一声辨不清意味的轻笑, 似笑非笑地盯着她。
  “是你亲口说的吧?现在的你才是‘傲慢之神’。”
  温黎:“……”
  她先前怎么没发现,珀金竟然这么记仇。
  但这句话的确是她说出口的。
  而且,不管怎么说,现在的珀金的确不适合顶着她的皮囊进去见他的母亲。
  只听声音, 她就知道珀金的母亲身体应该不算太好。
  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接受这种有点惊世骇俗的冲击。
  “那好吧。”温黎一拍膝盖站起身来。
  经过珀金身边时,她想了想, 稍微有点迟疑地问, “不过, 我应该用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她呢?您平时都是怎样做的?”
  要做戏就得做全套,被发现端倪可就不好了。
  “随便。”
  珀金眼也不抬地随口回答, 看起来兴致不高。
  温黎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
  她突然回想起赫尔墨斯曾经无声透露给她的那两个字。
  ——弑母。
  珀金是因为弑母,之后才以傲慢为原罪堕落的。
  这样来说, 不管怎么看,他和母亲的关系应该都说不上好。
  温黎若有所思地推门进屋,瞬间被狭小的卧室里弥漫着的各类草药的苦涩味道熏得一阵晕眩。
  她抬眼打量了一下。
  墙面上唯一的一张窗户紧闭着。
  似乎是为了防止见风让病痛来得更凶猛,所以已经许久没有打开过。
  卧室里只有一张床,一面柜子。
  柜子上摆满了凌乱的药瓶和药碗,看上去都是被人随手摆放的,并没有用心整理过。
  床上厚重的被褥间露出一头绸缎似的金色长发。
  温黎上前几步,看见一张极其漂亮的脸。
  温黎不知道应该用什么样的语言去形容那张脸,仿佛日月在她身边都会被衬得黯然失色。
  换句话说,她一下子就理解了——为什么在美丽的女神云集的神国生活已久,众神之主依旧一眼就看上了这个人类女人,并且和她生下了珀金。
  只不过,那光华夺目的五官此刻却看起来病恹恹的。
  浓郁的衰颓病气牢牢地束缚缠绕着她瘦弱的身体。
  一眼看过去,就知道命不久矣。
  温黎小步靠近坐在床边,没有主动开口。
  她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和这位终将死在亲子手中的可怜女人相处。
  沉默便成了她唯一能做的事。
  但温黎察觉到,感受到她的靠近,女人的脸上出现了显而易见的惊喜神色。
  看上去,她连动弹都有些困难了,但还是艰难地将干瘦的手从被褥间伸出来。
  她的指尖在半空中顿了顿,没有直接落在温黎手臂上的伤口。
  似乎犹豫了片刻,才轻轻地搭在了她放在床沿的指尖处。
  动作很轻,幅度也很小,像是生怕被拒绝一般小心翼翼。

  对待珀金,她竟然要如此谨慎试探。
  温黎心里有点不是滋味,抿了下唇角,没有拒绝女人的示好。
  女人眼底瞬间焕发起一阵强烈的神采。
  她的动作稍微大胆了一点,微凉的指腹颤抖着覆盖住温黎的手背。
  尽管动作艰难,但是女人开口时第一件事便是关心她:“你没事吧,珀金?”
  顿了顿,她的视线定定地落在温黎手臂的伤口上,语调染上些许苦涩的意味,“他们……又那样欺负你了吗?”
  就在女人开口关切她的这一瞬间,温黎再一次感受到身体里涌现起一种浓烈的情感。
  这种情感十分复杂。
  像是愤恨,又像是悲伤,或许还带着一点失落和不能言说的委屈。
  埋怨和怨愤是最起初传来的强烈情绪。
  但是在那之后,温黎感受到一种绵长的悲伤。
  她不由得怔了一下。
  缓了很久直到那种强烈的情绪渐渐平息下去,她才轻声回答:“我没事。”
  这一次,床上的金发女人也愣住了。
  她的脸上浮现起难以言明的神情,像是恍然大悟,又有点理所应当的无奈。
  紧接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传来。
  温黎几乎以为她要把自己的肺一起从嗓子里咳出来,正有些手足无措的时候,女人终于难耐地开口了。
  “你……不是珀金,对吗?”
  温黎双眼因为惊讶而睁大。
  她和珀金互换以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人主动发现他们之间的异常。
  既然已经被察觉,温黎也不打算隐瞒,干脆承认道:“我的确不是,但是您放心,我不会伤害他。”
  顿了顿,她还是有点按捺不住,主动问道。
  “其实这样的状况已经持续了一段时间,但您是第一个发现异样的人——”
  “您究竟是怎么察觉到的?”
  女人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反而笑着问:“你应该是十分熟悉珀金的人吧?”
  温黎点头。
  她当然熟悉了!
  游戏之外,珀金可是她第一个认认真真浏览过背景资料选择攻略的可攻略男主。
  游戏之内……
  她好歹在他身边勤勤恳恳地打工了这么久。
  女人神情显露出些许欣慰。
  她安静地凝视着温黎,半晌才问,“是女孩子吗?”
  温黎眨了眨眼睛,没否认。
  “实际上,你的表现已经很完美了,如果不是我,应该是不会有任何人能够察觉到你和珀金之间的差异的。”
  女人目光柔软地掠过温黎额间垂落的碎发。
  她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唇瓣勾出一抹苦笑。
  “只是……珀金对我,是不会露出像你这样温柔的眼神的。”
  “他对我……应当是恨的。”
  女人叹息了一声,目光染上些许哀伤。
  “但这也是应该的,他应该恨我。”她自言自语一般轻轻呢喃着。
  温黎敏锐地察觉到这是一个天赐绝佳套信息的机会。
  而她在经历刚才的一切之后,也的的确确想要更多地了解。
  珀金曾经究竟经历了些什么。
  “实不相瞒,其实……我喜欢珀金大人很久了,但是他对我却始终十分冷淡。”
  特意在“珀金大人”这用来指代强大神明的四个字上强调了一下。
  见女人眉眼间流露的讶然,温黎知道她已经注意到了自己给出的暗示。
  双方都拥有想要了解的信息,对话才能更通畅自然地进行下去。
  她佯装羞涩,露出一个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压低了声音接着说,“您可以多和我说一说关于珀金大人的事情吗?”
  女人定定地望着她,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干涩:“你刚才提到的是……珀金……‘大人’?”
  她的语气有些起伏,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情绪激动了起来。
  温黎似乎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坦然道:“是呀,珀金大人。”
  过了一会,她才仿佛刚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什么不对,语速轻快地解释道:
  “其实我和珀金大人是通过神术从千年之后回到了现在,在那个时候,他已经是受万众瞩目敬仰的强大神明了。”
  “真的吗?”金发女人眉目松弛下来,仿佛透过遥远的时光看见了她描述中珀金的样子。
  许久,她才悠长地叹了口气。
  “太好了,他至少没有因为我……而断送一生。”
  温黎捕捉到女人一闪即逝的思绪,顺着她的话问道:“您怎么会这么想?我能够感觉到,珀金大人其实在很用心地保护您。”
  女人没有否认。
  她唇角露出一个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弧度。
  “是啊,他很保护我,所以我才更觉得对不住他。”
  “因为我这个身为人类的母亲,珀金的血统并不纯粹,他的父神从未对他表现出哪怕一丁点的关爱。而我……”
  女人自嘲地笑了一下,“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女人。”
  “我不仅没有神国中女神那样的实力给珀金撑腰,反而身体还在神力震荡的环境中每况愈下,只能倚靠年幼弱小的珀金寻找来的食物和药物维持生命。”
  温黎手臂一凉,女人的指腹轻轻抚过她伤口周围的皮肤。
  “像这样的伤口……哪怕是更加严重无数倍的,在他身上都经常能够见到。”
  “但这些事,他却从来不愿意对任何人提起。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每次遇到这样的事情,他都会离开家在外面等待伤势全部好转痊愈,他才会回来。”
  说到这里,女人原本便不平稳的声线甚至染上了些许哽咽。
  “有时候,他会消失几个小时,有时候是好几天,有时候……甚至会消失上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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