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佩尔转头看向监视电话虫,她示意泰佐洛过后要把录像拆分给那些被她留言的人。
“你也来做我的拼图,摩尔冈斯,来做我的极光,我需要你。”说着祈使句的猫头鹰霸道极了,根本没考虑过这一边的信天翁会不会拒绝,“你要把‘赫佩尔’推上风口浪尖,卷起舆论的风暴吧,Honey。”
“教教马尔科怎么用海贼的方式统领一个庞大的势力,佩罗酱。”
“别不服气,马尔科,你们之前那套过家家一样的规则要是敢套用在我的海贼团里,我就让凯多替我锤死你。”赫佩尔直白的嫌弃了起来,“只用感情根本维系不了一个四皇团,人性是最大的变量,永远不要去考验人性。”
“但也别全听佩罗斯佩罗的,他们家都是控制狂,可别给我搞出一个邪|教来。”
天色越来越亮,赫佩尔的语速也越来越快,她依次给被她选中的拼图们留下各自的任务,叮嘱着他们需要注意的东西。
作为“诡”的佩罗斯佩罗、作为‘权’的泰佐洛、作为‘战’的凯多、作为‘势’的马尔科。
作为‘诫’的战国、作为‘谋’的波鲁萨利诺、作为‘言’的摩尔冈斯、作为‘奇’的白星。
以及最重要的,作为‘人’的小冯。
“在我离开之后,Mr.2就是代理船长,我要你们保证他的安全,且无论白胡子海贼团要做出什么举动,如果Mr.2认为那件事是错的,那就绝对不可以执行,给我换个方式去推进。”
“你也不要有太大的心理压力,小冯,没打算让你出谋划策,你只需要遵从本心,用你的价值观去判断一件事的善恶。自信一点,能两度放弃自己,将生路留给短暂相识的朋友,在为‘人’这一道上,你完全有资格成为四皇。”
至于其他人,或许他们也可以,但因为尚未发生过类似的事件,所以都还是些薛定谔的状态,不好下结论。
可小冯不一样,他已经做出过两次选择,打开过两次盖子了。他的猫不仅仅是活的,还是活蹦乱跳的那种。
他完全有资格来成为【赫佩尔】的拼图,且是最重要的那一块。
库赞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赫佩尔提自己,他一遍遍的抬头去看天色,最后实在是没忍住打断了赫佩尔的话,“那我呢?我不是拼图吗?”
难道他连当拼图都不配吗?
自觉已经全部安排清楚的赫佩尔看向这个世界的爱人,她笑着解下自己的珍珠项链,将那串珍珠塞进了库赞的手里,“你不是我的拼图,你就是库赞,这次换你来使用我。”
“去使用‘赫佩尔’吧,成为海贼也无所谓,只要你的目标没有模糊,那就是殊途同归。”
被交付沉重信任的库赞突然连呼吸都变浅了一瞬,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一下,又一下。
“……所以,我并没有让你失望,对吗?”
“当然。”
赫佩尔看了眼自己已经开始有点变透明的指尖,她向库赞张开双臂,“所以要来个临别拥抱吗?”
话音未落,库赞已经将赫佩尔抱在了怀里,他逐渐收紧了这个拥抱,“果然还是不甘心啊,就算要被小小姐再揍一次我也要说……就是很不甘心啊。”
于是赫佩尔满足了他,她真的又一拳把库赞锤进了地里。
赫佩尔俯身去擦库赞脸上的血迹,“那就接受这份遗憾,去直视它,不要再逃避了。”
“你要直视发生的一切。”她抹去那些挂在他眼睫上的红色,“然后活在真实里。”
库赞将自己的手覆在赫佩尔的手背上,他想要说些什么,但在看到愈发透明的赫佩尔和那束穿透她的天光之后,库赞终是哑声答应了她,“……好。”
“……我不逃。”
没有听到【谎言】的赫佩尔也悄悄松了一口气,她直起身,看向日出的方向,“有朝霞啊,那看来今天大概会下雨吧。”
她指着自己的发圈对监视电话虫说道,“这个我就带走了哦,舅舅。”
猫头鹰最后环视了一圈她能看见的所有人,蜂巢岛上依旧乱成一片,不过在天亮的一瞬间,无论是酒鬼还是幼稚鬼,他们都记得那个捣乱鬼要回家的事。
凯多和玲玲暂时停下了交锋,他们看向赫佩尔的方向,大笑着跟她道别。
“喔啰啰啰啰啰!永别了!”
“Mamamama!可别死在半路上啊!”
不死鸟与糖果大臣之间的比赛最终以不死鸟拿下一分告终,他们两个还不知道自己被猫头鹰留了一堆的“作业”,只是相继与赫佩尔说着再见。
“注意安全啊喂。”
“kukuku,终于要走了吗,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吧,佩咯啉。”
卡普一反常态的沉默着,他安静的站在高处的废墟上,目送着只剩下一点虚影的赫佩尔。
泰佐洛亦轻声与她作别,“再见了。”
库赞从那些破碎的黄金中站起身,明明自己就是冰,却在此刻感到了久违的冷。
他说不出什么离别的话,库赞觉得自己已经失去了说话的力气,他只是长久的凝视着那个短暂停留的女人。
然而被不停告别的赫佩尔却没有跟他们说再见,猫头鹰突然跟他们打起了招呼。
“早安!”
她笑嘻嘻的跟他们挥起了手,“早上好!”
这声招呼像是击溃了库赞最后的心理防线,他努力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早。”
那声音并不平稳,有些低哑,也没有平时好听,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糟糕音调。
但他做到了自己承诺过的事,库赞直视着正在消失的赫佩尔,他试图也露出一个笑,但这实在是太难了,比直视这场消失还要难。
他维持着那个有些奇怪的表情,再次向已经空无一人的位置低喃。
“……早安。”
早安,小小姐。
新的一天开始了,要记得吃早饭啊。
如果,他是说如果,如果可以的话,要是能在吃早饭的间隙里偶尔想起他……那就更好了。
库赞极慢的做了一次深呼吸,他看着面前满目的朝霞,与身边同样僵住的泰佐洛开起了玩笑,“什么时候下雨啊,它再不下,我就要先下了。”
“……大概是中午吧。”
泰佐洛发动能力,修复了那些被赫佩尔砸碎的黄金地面,他看向那个监视电话虫,“走吧。”
“要开始忙了。”
第225章 番外7 且将新火试新茶
与只能跟着另一边的库赞做“桥”跨越壁垒不同, 想要返回原世界的话还是蛮容易的,因为这边到处都是赫佩尔的牵引坐标——眷者。
但是显然只靠眷者当坐标的话,能定位到具体的世界, 却没办法定位到更精准的具体位置,所以回来的赫佩尔是被世界随机投放的。
“Ennnm,这是把我扔哪来了?”
猫头鹰站在焰云上四下望了一圈, 没有听见大面积人类活动的声音, 无论哪个方向都只能看见大海。
她短暂的思考了两秒钟,打算先随便选艘船蹭下电话虫, 于是赫佩尔开始向离她最近的声音移动。
“咦?这个声音?”
与此同时, 正跟库赞一起等在马林福德海湾附近的泰格突然抬头看向新世界的方向。
“她回来了。”
“是么。”库赞松了一口气, “那就好。”
虽然在成为金星之后,赫佩尔就把库赞的眷者身份还给了他, 但无论是库赞还是其他眷者,他们都没有泰格与夜游神的关联深。
那毕竟是曾被夜游神平分过供奉的人。
与其他因为对赫佩尔无所求而被动得到身份的人不同,泰格是真正的神眷者。他根本不会被距离限制,无论赫佩尔在这个世界的哪个角落,他都能感知到她的方向, 像是真正的生命卡。
有破空声传来, 库赞及时抬手接住了那个从渊之国飞过来的电话虫。
投掷过盘古城之后, 在生死线游走过一圈的乔雷尔觉醒了, 他现在可以任意选择要不要刷新自己的靶。
被标记成靶其实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但无论是乔雷尔还是库赞, 都未曾提过要把标记抹去。那是他们之间无言的默契——赫佩尔对库赞完全不设防, 所以乔雷尔亲自留下了一道防线。
相似的事情也发生在一期身上,她手里有着库赞的生命卡,如果库赞胆敢背叛的话, 他就会成为极光的敌人,不死不休。
跟在赫佩尔身边的这两朵花,作为王庭里数一数二的颜值担当,在不了解渊之国的人眼中,他们几乎就是纤美和温柔的代名词,无论怎么看似乎都比其他几位大臣好说话。
但其实这两朵花却一朵比一朵凶,无论他们曾经是什么样的人,现在都是不折不扣的鹰派。没办法,毕竟他们两个是被猫头鹰亲手重新种下的种子,这位园丁,可从不用温室养育幼芽。
“昨天是不是熬夜了?”
电话虫中传来赫佩尔的声音,这只几乎不睡觉的猫头鹰反倒质问起作息规律的人来了,“又是提前离队自己骑回来的吧?你的副官早晚被你气死。”
她揪着些不痛不痒的小问题数落他,对话日常到仿佛这就是极普通的一天,而不是刚刚进行了跨世游。
“等不到你平安回来,我可睡不着啊。”毕竟是跨越了一个世界,这是此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没有人知道其中有着怎样的隐患,又是否存在着危险。
在赫佩尔离开的每分每秒,库赞的心其实都是提着的,他不是在担心她还会不会回来,而是在为跨越壁垒这件事本身感到忧虑,“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回来之后做个检查吧?”
“不用,我自己就能听得出身体有没有变化,别担心,没事的。”
在赫佩尔说话的同时,有吵闹的背景音同时响起,库赞听着那极具特色的super口癖,有些意外,“你在草帽海贼团那?”
“嗯,被丢到他们附近了,也挺好的,还能吃到小骷髅做的早饭。”‘我可以给佩妮姐做一辈子的早饭~~~’‘色厨子。’‘啊?找死吗绿藻头!’‘哟吼吼吼~’
库赞:……
“我刚才让乔雷尔通知政府和本部了,从今天开始连放七
天假,这场记忆覆盖对你们来说简直就是精神污染,都先缓缓吧。”
“你也先回家,冲个澡然后睡一觉。泰格在旁边吗?”
“我在。”泰格都不用赫佩尔提,他已经明白她想说什么了,“我会看着青雉让他回家休息的,放心吧。”
确实想直接出发去找赫佩尔的库赞:……可恶。
他试图挣扎一下,“啊啦啦,我可不困啊。”
“不,你困。”赫佩尔估计库赞从南海回来的那一路就没怎么休息过,事实上她猜得很对,库赞最近确实一直没怎么睡过一个整觉。
“回家之后记得给我的鸢尾浇水,然后把垃圾倒了。我走的急,咖啡机好像没关,你帮我看看。”猫头鹰直接把自家大将安排得明明白白,熟练的镇压了一切无效反抗。不过她只是想让库赞好好睡一觉,而不是真的不想见他,被另一个世界的遭乱程度刷新世界观的赫佩尔其实现在也很想他,“……睡醒之后去桃桃岛找我吧,带你去看花。”
藏蓝和鸦黑看多了,赫佩尔现在只想看到薄荷绿与粉橘。
果然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明明最开始的时候她这边的世界也没什么鲜亮的颜色,可现在再让她站在一堆暗色里,她就浑身难受。
在挂上电话虫之后,赫佩尔短暂的叹了一口气。
“有烦心事吗,lady?”
布鲁克坐在一旁拉起了小提琴,舒缓的音乐像是自带温度的软毛毯,将赫佩尔包裹在其中。
“算不上烦心,但确实不太开心。”赫佩尔舀了一勺海鲜粥送入口中。山治的手艺确实好得出奇,都说美食会治愈人心,这话应是不假的,至少赫佩尔觉得自己有被这碗粥治愈一点。
娜美对这句话深有感触,确实不算烦心,但也实在是开心不起来。
得到记忆的她昨天直接失眠了,只要一想到另一个世界的贝尔梅尔会因为选择让女儿活而被阿龙杀死,她就想要发抖。
“……那个阿龙。”
赫佩尔已经从娜美那得知了另一条世界线发生的事,泰格死后太阳海贼团分崩离析,阿龙几经波折后跑去了东海的可可亚西村,在那当起了“天龙人”。
她倒是没想到娜美与自己的缘结在了阿龙身上,“我的阿龙才不会做出那种蠢事,他现在是龙宫王国的国王军军队长,早就不是海贼了。”
“这样啊。”娜美缓慢的用小勺子搅着面前的山治牌爱心咖啡,有泪珠无声滚落,“……不管怎么说,还是要谢谢你……真的,真的很——”娜美说不下去了,她捂住嘴,想要把呜咽咽回去。
“呜呜呜,艾斯,嗝,唔,好吃!呜呜呜——艾斯!”
与娜美不同,路飞放任自己大声的哭嚷,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
坐在赫佩尔右边的路飞,正一边为另一个世界的艾斯流泪,一边往嘴里塞着他的专属早餐。那确实十分的专属,毕竟只有他自己一大早就要吃肉。
为了方便区分,暂且把赫佩尔存在的这个世界称之为A,另一个称之为B。A与B之间虽然保持着时间点一致,但整体的时间线却相差了一年,也就是说,A是B的一年前。
所以这场记忆覆盖对赫佩尔这边的人来说,不仅仅是多体验了一次完全不同的人生,还相当于多加载了一年份的“经验包”。
这一点在草帽海贼团的身上表现得尤为突出。
因为这边没有3D2Y事件,所以被熊拍去世界各地的船员们并没有在原地修炼那2年,他们早早的集合在了香波地群岛,提前进入新世界冒了一年的险。
在与B世界的自己交换完记忆后,这帮人简直就像是用一年份的冒险经历向另一个自己交学费,用另一种方式将错过的东西重新学了回来。
但学回来的只有知识和经验,身体可不会跟着一起进化,所以弗兰奇现在十分的想要把自己从头到尾重新改造一边。
“这边的世界好像没有瓦波合金,真是super难办啊!”
瓦波合金是瓦波尔被路飞打飞之后在流浪的途中无意中用吞吞果实制造出来的形状记忆合金,在B世界被广泛的用于各种地方,连伽治都用那个合金研发出了最新款的作战服。
但这个世界的瓦波尔被路飞打飞之后没有流浪,他跑去渊之国跟特里告状去了。
“没事,瓦波尔的新王国也是我的附属国,我让他再合成一次就可以了。”赫佩尔看了眼跃跃欲试的弗兰奇,“还需要什么东西就直接跟极光说吧,你是汤姆的弟子,他拿你当儿子看,那你就是我的家人。”
“极光会对你开放T2级别的权限。”
说到汤姆,原本还精神奕奕的弗兰奇突然就开始泪奔,毫无过渡。他跟路飞此起彼伏的叫嚷着,为另一个世界的家人痛哭流涕,“呜啊啊啊啊!师——父——!”
“艾——斯——!”
赫佩尔:“……”
赫佩尔又吃了一口海鲜粥,不再言语。
她就说这场记忆覆盖像是一场精神污染,那种身临其境的再活一遍,真是想想就要发疯。如果是幸福的记忆倒还好,可偏偏幸福这两个字几乎就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那种遭乱的世界,究竟有几个人能获得幸福。
山治将特调果汁放到赫佩尔面前,“还好我不需要在人妖岛待上两年。”他可不想穿女装格斗!完全不想!不想!不!想!
这个世界的山治在离家出走之后,因为被赫佩尔当流浪猫捡走养在羽翼下,所以反而在暗世界的地位不降反升。就像卡普总是会在同僚面前大笑着夸“不愧是我的孙子”一样,在山治去当海贼之后,赫佩尔也经常会有意无意的在其他人面前来一句,“我家小骷髅”什么什么的。这其实都是一种表态,他们是在向外传递着信号——那是我家的小崽子,你们看着办。
至于月步,但凡是赫佩尔身边使用踢技的人,都早早的被她教过怎么使用月步。制空权在猫头鹰眼中根本就是必拿分,山治也好,小冯也好,他们早就在赫佩尔的折磨,哦不,是教导下掌握了这个明明是海军六式之一的体术。
所以B世界的那两年在A世界的山治眼中根本就是大写的浪费,那段记忆对他来说是真真正正的精神污染!非常污染!
“我倒觉得你应该去人妖岛待上几年。”索隆直接开了嘲讽,“好好治治你的花痴病。”
“哈?想打架吗?!你这个路痴!”
“那,那个。”
有小巧的脚步声一点点蹭着靠近赫佩尔,“我,我也想要买东西!”
乔巴藏在索隆身后观察了赫佩尔很久,在赫佩尔即将吃完早饭的时候终于鼓起勇气离开了他的藏身处,嗯,虽然他完全是藏反的状态就是了。
“我想在极光买草药,可以吗?”
猫头鹰看着蹭到她面前的小驯鹿,觉得他有意思极了,“当然可以,极光什么都有。”她趁乔巴反应过来之前上手挼了他一把,“看你这么可爱,给你打七折吧。”
突然被揉脸的乔巴表示受到了惊吓,他怪叫着开始在餐厅里跑圈,最后直接扑进了罗宾的怀里,“啊啊啊!要被吃掉了!”
赫佩尔:……?
赫佩尔挑眉看向坐在一旁装傻的乌索普,“又是你干的好事?”
“啊哈哈哈,我不是,我没有!”他才没有说过什么鸮会吃小孩的话!
赫佩尔对这个耶稣布的儿子印象很深,因为他是她少数几个总是听见【谎言】的人。这家伙不仅总是对她说谎,还总是对自己说谎,似乎说谎这件事已经
刻进了他的本能里。
但说谎归说谎,这小子在做事时却诚实得很,差不多就是知行合一的反义词。
要赫佩尔说,乌索普之所以会出现这么别扭的性子,完全就是耶稣布的错。父亲角色的缺失往往会给孩子带来一定程度上的性格缺陷,在已经有debuff的前提下,这对留守在村庄的母子还要因其海贼的身份而受到舆论的牵连,简直就是毒上加毒。
乌索普能以一个“好人”的身份长大成人,完全都是他母亲的功劳。他的母亲尽全力保住了乌索普本身自带的勇敢底色,这才得以让他总是能在陷入绝境时爆发出真实的自己,然后向死而生。
猫头鹰慢吞吞的喝着山治的特调果汁,没有为难乌索普的意思。她其实还蛮喜欢这小子的,所以她不怎么喜欢耶稣布。
猫头鹰不是很懂既然一定要选择大海,又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生子。可能这就是海贼吧,可以为了**抛弃一切,包括妻子和孩子。
“话说回来,我是不是应该赔给你们一个舵手?”赫佩尔咬着吸管含糊的说道,“这边的甚平是不可能给你们的,他是太阳海贼团的船长。”
“倒也不用说‘赔’吧。”因为赫佩尔不喜欢烟味,所以山治没有点燃自己的香烟,为了抑制烟瘾,他含着一个棒棒糖,所以声音也有些含糊,“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总是不同的,没必要完全一样不是么。”
“没错!我要自己找!”边哭边吃,边吃边哭的路飞突然加入了谈话。
因为在记忆里失去了哥哥,又差点失去山治,所以路飞现在既无法停止哭泣,也无法停止“吃”这件事本身。这是山治做给他的早饭,这可是山治做给他的早饭!无论如何都要吃掉,一定要全部吃掉!
“呜呜呜嗝,我自己找!”
赫佩尔看着鼻涕眼泪一起流的路飞,在他即将当面表演只要是山治做的食物就算脏了也要全部吃掉之前,赫佩尔直接捏着他的脑袋把他抻离了那盘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