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来玩抽鬼牌吧,玩一圈时间就过去了,刚刚好。”赫佩尔试图安利在座的几个家伙。
波鲁萨利诺依然是第一个附和她的人,他还拉上不想参与的鬼蜘蛛一起:“耶~不要这么无趣嘛~”
就是,不要这么无趣嘛,摸鱼可是每个打工人的必备技能。
赫佩尔暗自点头,并且偷偷给波鲁萨利诺打上了一个“职场老油条”的初印象标签。
她将刚刚塞给道伯曼的扑克牌又拿了回来,熟练的拆开外包装,将牌拿出来后在茶几上磕了磕,紧接着便是炫技一般的花式洗牌。
她边洗牌边宣布规则:“咱们玩个不一样的吧,这次看谁最后抽到鬼牌,就算谁赢怎么样?而输的人,要在真心话和大冒险里选一个接受惩罚。”
其他三人都没有异议,反正只是消磨时间。
如果是德雷克在这里,此刻一定会拒绝得很彻底,因为一看赫佩尔那不怀好意的笑,就知道这丫头指定是在暗搓搓的挖坑。
但是游戏已经开始,想要反悔也来不及了。
其实赫佩尔会提议抽鬼牌,一半原因是真的突然想到要玩这个游戏,还有一半原因,是正好试试她的新能力。
她看了眼自己指尖上,因为赢了三次荷官,而稍微淡去一些的金色纹路。
赌大小,其实本身是一种概率上的对抗,所以严格来说,它是一种数学游戏。只不过大部分的赌徒不想靠脑子,他们热衷于纯靠运气。
而在拥有这些金色细线之后,原本偏向荷官的概率倒向了她这一方。
是因为赌徒的祈愿吗?
赫佩尔回忆起了,那天她看到的,浑身都是金色纹路的【自己】,不由得微微走神——想要达到那种状态,也不知道要成为多少人的心之所向才行?
鬼蜘蛛从她手里抽走了一张黑桃J,这拉回了她的思绪。
赫佩尔看着一直停留在她手里,没被任何人抽走过的鬼牌,笑着眯起眼睛。
就让她看看,这种不知道是愿力,还是信念,还是什么的东西,到底能坚持多久吧。
夜游神的能力还真是有趣啊,原来不仅仅是亡魂,她还可以接受活人的【供奉】。
本质大概是一种交换?
如此犯规的能力,怪不得泽法老师说一句话要拐个山路十八弯。
怕是有信息封锁吧。
而她作为“茧房”外侧的人,却意外得到了这种力量,想来上面的人也很头疼。
随着波鲁萨利诺抽走了方块K,这一轮游戏到此结束,胜者不出意外的,是手握鬼牌的赫佩尔。
“耶~输掉了。”
他捏着手里的方块K,慢悠悠的拉着长调子感慨:“真可怕啊~”
第56章
听说自家外甥女跑到本部来了, 鼯鼠结束手头的工作后,也来到了波鲁萨利诺的办公室。
等他进门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经分出胜负, 正要进入惩罚环节的场景。
“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赫佩尔嘚瑟的用食指和中指夹着鬼牌,让画着夸张笑容的小丑图案正对着鬼蜘蛛。
没错, 她最先发难的对象, 既不是已经比较熟悉的道伯曼,也不是性格疑似还不错的波鲁萨利诺, 她选的是那个看上去就脾气超差的鬼蜘蛛。
没办法,她真的超想看一下传说中的生命归还。
所以拜托了,选大冒险吧!
被殷切盯着的鬼蜘蛛, 本能的察觉到哪里不太对,所以他避开了真心话, 选择了大冒险。
但这种对“危险”的预知, 究竟是真的发自内心, 还是被影响后的判断, 就不得而知了。
“……大冒险。”
“嘻嘻嘻,听说你可以控制自己的头发,那么请让头发自己编自己, 编出两股麻花辫, 然后对一会见到的第一个人说‘我超美’。”
一肚子坏水的赫佩尔,借机报复了一下当初他瞪自己的小仇。
反正马上要进门的是鼯鼠, 她舅不是会嘲笑同僚的性格, 看她想得多周到。
鬼蜘蛛:……
刚推门进来正好听完整句话的鼯鼠:……
鼯鼠冷静的把门关上, 走到单人沙发的一侧坐下了。
他环视了一圈屋里姿势各异的人, 便把事情的经过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鬼蜘蛛中将是个愿赌服输的人, 但是他完全没想过所谓的“冒险”会是这种形式的冒险。
他黑着一张脸, 本就凶恶的气场更加凶恶,整个人仿佛是刚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那般,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但是赫佩尔就跟看不到他的臭脸一样,依旧兴致勃勃的盯着他看,表情都没变过一点。
鼯鼠默默的给自己倒了杯茶,这还是波鲁萨利诺的副官,听说他今天会回本部之后现泡的,现在已经有些温凉了。
在一片诡异的沉默中,鬼蜘蛛的头发无风自动起来。
只见那些又长又茂密的头发突然像是活了过来,自发的分成了两大股,然后又各自一分为三,灵巧的编了起来。
赫佩尔惊奇的站起来,一点不看眼色的,凑近了开始围观。
她甚至伸手试图摸一下鬼蜘蛛的头发,但是被一小股头发啪的一下抽开了。
看着手心里的红印子,赫佩尔反而对他更加感兴趣了点——这个人的行为准则不会因为对象的不同而变化,小孩子对他来说和成年人并无不同。
鬼蜘蛛飞快的编完两个麻花辫后,用‘杀了你’的语气对鼯鼠沉声说了句:“……我超美。”
鼯鼠和这个同僚其实关系不算太好,因为他们的某些理念是比较冲突的。
但是这一刻,看着被赫佩尔“祸害”的鬼蜘蛛,鼯鼠突然就很想拍拍他的肩膀,跟他去喝一杯。
“耶~真是值得纪念的一幕。”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波鲁萨利诺,没有被赫佩尔发出的大冒险指令“吓到”。
他甚至颇感兴趣的交叠双手,支着下巴,主动问她:“那我也选大冒险,可是我没有足够长的头发编辫子呢~”
刚想说自己要选真心话的道伯曼被噎住了。
道伯曼突然觉得,如果自己说出要选真心话,就显得自己输了一样,于是他硬着头皮开口:“咳,我也选大冒险。”
没想到这俩人如此积极,本来没什么想法的赫佩尔,开始认真琢磨起来。
鼯鼠不赞同的看向道伯曼,用眼神谴责他跟着添什么乱。
道伯曼心虚的移开视线,拒绝反思。
“那就,你们两个一起去找战国大将,然后大声的对他说‘你超棒,最喜欢你了’,怎么样?”
道伯曼听完后脸都绿了,连波鲁萨利诺都卡了一下壳。
鼯鼠默默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他就知道,以赫佩尔喜欢恶作剧的性子,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好机会。
这些同僚还是太大意了。
早已把头发解开的鬼蜘蛛微微侧头,看了眼依旧时不时试图摸下他头发的小孩。
……原来鼯鼠养出来的孩子,是这种风格的吗?
被鼯鼠拎走的赫佩尔,有点可惜自己没能亲眼见识到两位中将大人对战国的深情告白。
所以她悄悄分出一部分注意力,找到波鲁萨利诺的声音,一直【听】着那边的进展。
看不到还不能听一下么!
她双手插兜,踢踢踏踏的跟在鼯鼠身后:“下班了,回家吧?”
“嗯,跟我回办公室,拿完东西一起回去。”
听到“拿东西”三个字,终于想起自己遗忘什么的赫佩尔停下脚步,对疑惑回头的鼯鼠说道:“啊啊啊,我把要送给你同事们的礼物袋子,落在波鲁萨利诺中将的屋里了!”
刚刚得知她还有这种待办事项的鼯鼠,按了下抽疼的太阳穴。
舅舅大人做了个深呼吸:“……回去拿吧,忙完你的事再来找我。”
连忙点头的赫佩尔一路小跑,冲回了波鲁萨利诺中将的办公室门口,现在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她对头顶的监视电话虫招了招手:“我进去拿个落下的东西,很快就出来。”
这一天,对海军本部的人来说,是很难忘记的一天。
即使监督人不在身边,依旧自觉履行“惩罚”的两位中将,在战国大将面前说出了可怕的告白。
然后这件事,被正在战国屋里摸鱼的卡普疯狂嘲笑,那大嗓门和张狂的笑声,把附近海军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卡普看到那些满脸疑惑的同僚,还绘声绘色的学了一遍现场。
“你超棒!最喜欢你了!啊哈哈哈哈哈哈!战国!你小子被部下告白的感觉如何啊?哈哈哈哈哈!”
卡普中将乐此不疲的大笑着,丝毫不顾及战国已经开始冒火的表情。
在高塔最顶层闹成一团的时候,赫佩尔正背着她的大背包,从波鲁萨利诺中将隔壁的屋子开始,像个派送礼物的节日使者,给每一位还在加班的中将或少将分发小物件。
这一天,海军本部的将领们,各自收到了绣花笔袋、陶瓷柿子、泡泡笔架、喷泉万花筒、布鲁卷笔刀等等一系列稀奇古怪的小东西。
诚然如库赞所说,或许火烧山的水晶球,是最正常的那一个。
挨屋敲门的赫佩尔一路自我介绍,而被敲开门的将领们,这回无论和鼯鼠熟不熟悉,都知道了他有一个外甥女这件事。
赫佩尔发完这一层后,敲开了最后一间还没进的屋子。
给她开门的是库赞中将的副官,而库赞正坐在办公桌面前奋笔疾书。
副官侧身邀请赫佩尔进门,看着她背在身后,已经扁下去一些的背包,疑惑的问道:“这是?”
“是给你们的小礼物~”
赫佩尔拿出布鲁造型的口琴,递给了副官先生。他们已经在今天早上认识过了,所以便不用再介绍一遍。
赫佩尔把口琴塞进他的手里:“是伴手礼,水之都真的超好玩的,有时间一定要去呀。”
握着口琴的副官先生,难得的面露茫然,啊这,他也不会吹口琴啊?
赫佩尔又拿出一个有着绿色布鲁挂件的钥匙链,放到了被自家副官严加看
管,估计今天要通宵加班工作的库赞面前。
“啊啦啦,我也有份吗?”
“当然了,别人都有,你怎么可以没有呢。”
她看着恨不得左右开弓的库赞,突然觉得自己分发礼物的高涨热情消退了一些。
“要喝点什么吗?”副官先生已经开始挑选起适合小孩子口味的饮品了。
“不用不用,我就是来发个礼物,你们忙吧。”
赫佩尔谢绝了副官先生的好意,又回头看了眼整个人都散发着暴躁气息的库赞。
Ennnnm,好神奇,第一次看见库赞会有烦躁或暴躁这种情绪。
她走过去,很自然的伸出了手,趁着库赞坐在椅子上比平时矮了一大截,赫佩尔伸直胳膊,垫脚去够他乱糟糟的头发。
然后顺毛捋了两下。
心满意足的赫佩尔,看着惊讶的库赞,笑嘻嘻的又捋了两把:“加油工作呀,中将先生。”
在鼯鼠等到不耐烦之前,赫佩尔终于回来了。
她离开库赞的办公室之后就直接来找鼯鼠了,想要发礼物的情绪来得快去的也快,所以她还剩下半包。
但她已经决定结束今日份的“社交活动”。
鼯鼠看了眼被她随意丢在沙发上的背包,也没说什么。
他拿起一厚沓订成册的悬赏令,递给赫佩尔,示意她看看。
“这是目前活跃在新世界范围的海贼,你这几天多看看,记一下他们的脸和名字,如果遇见了上亿的海贼,不要贸然行动。”
这年头的悬赏令还没有通货膨胀,大家的悬赏金都涨的很缓慢,而亿这个单位,是一个非常有含金量的分水岭。
鼯鼠是按悬赏金大小排序的,订在前面的,都是一些能够搅动风云的大海贼。
他不仅仅是收集了近些年的悬赏令,包括以前的一些,因为大家都默认的理由,实际上已经不再被悬赏的旧通缉令都集齐了。
鼯鼠静静的等待着赫佩尔翻看,打算听听看她会分析出什么局面,他有信心赫佩尔能看得出来。
而赫佩尔在粗略翻过一遍后,果然又翻回到某一页,皱着眉头,看着那张悬赏令沉思起来。
她不满的弹了弹这张悬赏令,将册子转过来指给鼯鼠看。
“明明都是鸟,凭什么他自带特效!”
赫佩尔戳着悬赏令上,拥有青色火焰翅膀的男人,不服气的撇嘴:“我不服!我也要!”
第57章
赫佩尔被愤怒的鼯鼠拎去了训练场, 现在正在被以验收训练成果为由,而被鼯鼠追着暴揍。
此刻,她正顶着满头包, 在场地上疯狂逃窜着。
“可恶啊!明明知道攻击会从哪里袭来,但是躲不开啊啊啊!”
“那是当然的了!速度不够快, 什么用都没有!”
鼯鼠在木刀上缠绕了一层武装色霸气, 正毫不留情的从各个方向攻击着赫佩尔。
“你的铁块毫无长进,还没有摸清霸气的使用方法吗!”
“明明是武装色霸气太奇怪了啊!为什么觉醒方式那么唯心啊!还有难道你不应该先夸奖我一下吗!!我可是成功修炼出了见闻色啊啊!”
是的, 赫佩尔在系统的开始学习霸气后,终于搞清楚自己的【听】是什么了。
那既不是之前猜测的天生见闻色,也不是曾经设想过的果实能力与霸气结合产生的奇怪效果。
那就是赫佩尔最初的最初, 在没有问过任何人之前,自己猜测过得最简单的理由——来自恶魔果实的力量。
在鼯鼠和其他海军将领都十分忙碌的年末, 赫佩尔被鼯鼠拜托给暂时无事可做的泽法老师, 希望他能够抽空教导一下赫佩尔有关霸气的知识。
而泽法老师, 不亏是教导出一代又一代强大海兵的名师。在他循序渐进的指点下, 赫佩尔学习的进度,肉眼可见得涨了一大截。
按泽法老师的说法,所谓的见闻色霸气, 就是指不用眼睛去看, 而是去感受气息。所有生命都有自己独特的“声音”,或强大, 或弱小, 但一定存在着。
对赫佩尔来说, 这句话则变成了, 不要用耳朵去听, 而是要靠气息去感受对方的下一个动作。
她已经在这种类似的状态下生活了7年, 所以,赫佩尔在见闻色霸气这方面顿悟得很快,或者说太快了。
就像是一直用左边的牙齿咀嚼食物,如今只是换成了右边的牙齿,只要意识到需要“换”一边,身体自然而然就会动起来。
在体验过一次用真正的见闻色霸气去观察世界是什么样子之后,赫佩尔非常直观的感受到了自己【听】的特别之处。
首先是范围,【听】的范围会更广,且不会产生疲惫感。在开始旅行之前,她可以听到以她为圆心,半径为50里的范围内的一切。
现在随着赫佩尔对果实能力的开发,这个【听】的范围也变得更大了,虽然还没有测试过极限在哪,但是她已经偷偷尝试过——在不是特别费力的情况下,她已经可以【听】到半个马林福德。
当然,见闻色能覆盖的范围比不上【听】,也有一部分是她刚刚开始开发的原因。或许以后见闻色霸气的覆盖面,能够追上【听】也说不定。
其次,则是维度不同。
嗯,维度。
这是赫佩尔自己琢磨出来的名字。
见闻色感受到的,就是这个世界上正在发生的一切。
但是在满足一定前提条件的情况下,【听】却可以感受到世界的背面。
她永远不会忘记,自己曾在西海【听】到过的,那些支离破碎的嘶吼。
如果她没猜错的话,从黄昏开始,世界的屏障会变得薄弱。
而当黑夜降临,她才会真正【醒来】。只有醒来后,她才可以看到白天看不到的,听到白天听不清的。
比如那些,曾经游弋在沉迷屠村的海贼船上的黑影,在太阳真正落下之前,她只能模糊的知道,那艘船给她的感觉十分糟糕。
赫佩尔现在的果实能力,除了最基础的,来自猫头鹰本身的兽化力量以外,那些目前已知的,衍生出来的部分。
全都来自【看到】和【听到】
。
换句话说,要想发挥夜游神的力量,首先要做到的,或许是去注视,去聆听。
她大概有些明白,之前收集的资料里,为什么说夜游神是一只【监察】人间的猫头鹰了。
但是然后呢,然后要怎么做?
再次被鼯鼠一木刀抽飞,赫佩尔揉着被攻击的肚子,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握着自己的小木刀冲了上去。
赫佩尔现在同时用见闻色和【听】锁定着鼯鼠,所以鼯鼠在她面前几乎是无所遁形的,哪一块肌肉在发力,哪一处关节在转动,下一次攻击会从哪个方向过来。
她都是知道的。
但是她的身体跟不上啊!
“啊啊啊可恶啊!为什么只有我在挨揍!我要揍回来!!”
讨厌疼痛的赫佩尔,已经在反复被抽飞的过程中“丧失了理智”,她现在只想也把面前的男人抽飞一次,飞得高高的那种!
“啪!”
但是,不出意料的,这一次飞上天的,依旧是赫佩尔。
“自从来到马林福德,你就开始懈怠了!区区武装色霸气!怎么就唯心了!还不是你贪玩没有好好训练!!”
训练场里噼里啪啦的打斗声和咆哮声,吸引来了一些终于结束一周的工作,打算周末好好放松一下的海军。
其中不乏熟知鼯鼠为人的老同僚。
所以他们看着不停大声咆哮的鼯鼠,整齐划一得抱着膀,站在训练场的角落里集体“啧啧啧。”
“所以说小孩子就是难带啊,我都多久没见过鼯鼠这么失态了。”
“那丫头看着挺乖的,居然能把鼯鼠惹毛?也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厉害了。”
“这小孩挺抗揍啊,你看鼯鼠都没收力道,这是真揍啊,但是这小孩一直活蹦乱跳的嘛。”
“活蹦乱跳”的赫佩尔此时已经上头了。
她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了,不能只有自己飞,她舅必须跟着一起飞的,大逆不道的念头。
之前一直没有动用能力,是因为她觉得这是一场体术的较量,但是现在她不这么觉得了。
她舅比她多吃了那么多年的盐,那让她也撒点调料怎么了!
赫佩尔的瞳孔深处滑过一抹暗红,她对自己使用了【愤怒】。
说起来,在刚刚发现这个世界上居然还有灵魂存在的时候,着实吓了她一跳。
但除非这灵魂自己试图向她发出声音,并且拿出足够的供奉,否则赫佩尔是看不到它们的。
但是亡灵已经一无所有了,它们连性命都丢了,哪里还有有价值的东西能供奉。
所以西海那次,那些亡灵,将自己的记忆和最后残留于世的情绪,双手奉上。
以此为交换,希望换取【复仇】。
这是笔非常划算的买卖,赫佩尔拿到的价值,是远远高于杀死那个海贼团团长要花费的力气的。
所以当时,称之为潜意识也好,称之为恶魔果实的意识也好,总之有个什么东西替她先答应了。
估计就是她被一分为二,飘在空中后,那个在身体里仰视她的存在吧。
总之,这份【愤怒】,来自亡灵,来自灵魂,所以也是直接作用于灵魂。
亡灵的悲愤,是很极端的。
因为失去生命所以极度的悲伤,因为失去未来所以极度的愤怒。
故而在试验中被深蓝色打中的海贼们,被席卷在巨大的悲鸣里,那悲伤太过刻骨,甚至到了无法自控的地步。
而被暗红色打中的干部,则是被无论如何也要拥有未来的愤怒所裹挟,为了活下去,反而非常理智的选择了存活率最高的方式退场。
现在,赫佩尔对自己使用了愤怒。
但她身为这些供奉的主人,可以自己选择因何而愤怒。
“哪里都很唯心好吧!什么叫想象有层流动的铠甲依附在皮肤上啊!靠想象真心换真心吗!”
嗯,她选择了为鼯鼠说她懈怠而愤怒。
她明明有好好研究的!但被鼯鼠这么一说,她突然就产生了逆反心理,非要掰扯一下武装色霸气的感悟方法奇葩。
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无法持续使用见闻色霸气,因为那是只有冷静下来才能发动的能力。好在,她还能【听】,果然还是她的老伙计更靠谱。
“真是不错的家庭氛围,你说是吧,萨卡斯基。”同样在围观的泽法,和赫佩尔在一起待久了之后,也开始习惯性会打趣几句,有几分年轻时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