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哈哈哈哈!咔嚓咔嚓。”
卡普跟赫佩尔一左一右的站在萨卡斯基两边,各自抱着一袋仙贝兀自吃得痛快,而站在中间的萨卡斯基只觉得自己被“咔嚓”声立体环绕了。
赤犬:……
他们正站在高处的缓台上俯视着下面陆续撤离的加盟国护卫,一开始只有赤犬自己站在这里,卡普跟赫佩尔是后来的。这两个穿着度假服的一老一小旁若无人的逛吃逛吃,最后逛到了赤犬身边,又拿他当空气,隔着个大活人聊起天来。
“那你还用去做护航任务吗?咔嚓咔嚓。”
“哈??!老夫都已经加了这么多天的班了,战国那老混球要是还敢折腾老夫,老夫就把他桌子掀了!咔嚓!”
“你最近头发白的是不是有点快,战国还比你大一岁呢,你瞧着他有过一根白头发么。咔嚓咔嚓。”
卡普吃仙贝的手一顿,“咔嚓咔嚓。”
“唉,老了啊,哈哈哈哈哈!”
被夹在中间的萨卡斯基仍然
面无表情的抱着双臂,浑身写满了‘认真’和‘不为所动’,依旧一言不发的俯视着下方的国王军。不过听到这句话后,他下意识的跟着瞥了眼卡普的头发。
原本只在两鬓处冒出的白头发,逐渐向上攻城略池,竟是几乎要全白了。
都说没心没肺的人老得慢,可这句话居然在卡普身上失效了,他似乎比成天在操心的战国老得更快。
只是,真的是“魔咒”失效了吗?
“咔嚓咔嚓。”赫佩尔又咬碎了一块仙贝,她看向下方的国王仪仗,“我带你去染头发吧,卡普。”
“染成黑色,气色会好很多哦。”
虽然驻守在圣地的将领们在轮班,可他们的情报是实时共享的,所以前几天那场惊动了各方势力的瓦史托德派对,赤犬不仅拿到了一手情报,他还在青雉的任务报告里看到了那场派对“真正”的含义,亦明白黑色代表着什么。
赫佩尔这是话里有话的当着他的面在试图挖海军的墙角。
萨卡斯基那张万年不变的面瘫脸终于有了表情,他开始皱眉了。
“哈哈哈哈哈!老夫不需要染头发,头发白了又能怎样,赤犬这样的小鬼我照样一拳一个!”
“哇哦。”赫佩尔吹了个响亮的口哨,“我也想一拳一个赤犬,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做到。”
“……你们两个,没有别的事情做了么。”被两个满嘴跑火车的吵闹家伙包围的赤犬,终于开口彰显了一下自己的存在感,“想要浪费时间就去别的地方,别来这烦我。”
“咔嚓咔嚓。臭小鬼,脾气还挺大。”卡普咧嘴一笑,“老夫可不在你这喝凉风了,回去告诉战国那老小子,老夫休假了!”直接跳过元帅审批,自己给自己放假的卡普大笑着转身离开了缓台。
他来的自然,走的自在,就像是没想起还有一只鸟被他落在了原地。
“咔嚓咔嚓。”被落下的鸟·赫佩尔突然边吃仙贝边绕着萨卡斯基转起了圈,她把他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左左右右的打量了一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在菜市场里挑特价排骨。
上过战场的军人,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创伤后应激障碍,赫佩尔从不小看任何一个经历过战争和死亡后,还能以相对正常的心态回归生活的人。
脆弱的士兵通常在第一轮就会被淘汰。战争是很残酷的东西,因为战场上最常出现的,从来都不是什么文学作品里的热血与信念,而是同伴的尸体。
且通常是面目全非、断手断脚、血肉模糊的同伴尸体。
活下来的海兵要踩过他们的血与骨,踏着他们被炸成几段的身体和碎裂的头颅。
那些活下来的海兵必须要继续前进,继续向前走,绝不可后退,不可逃,更不能逃。他们要永远前进下去,直到取得那场战争的胜利,或失败。
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的本质,永远是残酷与杀戮。
本部的这些将领里,战国与黄猿更像是政客,库赞心太软,萨卡斯基则是心太硬。卡普很强,但他不是个合格的海军,泽法很高尚,但若是作为一个海军,他比卡普还不合格。
“咔嚓咔嚓。”赫佩尔大喇喇的站在赤犬面前,让本来装看不见她的赤犬不得不看见她。
“你们本部还真是一个全能型的选手都挑不出来。”她突然口出狂言,“要不是时间来不及,真想自己从头培养一个。”
赤犬:“你在说什么鬼话。”他语气平淡,并没有被这两句话激怒,“海军需要的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也是,你们可以互补嘛,也不错。”赫佩尔将剩下的半袋仙贝塞进了赤犬的大衣口袋,然后从自己的衣兜里翻出了湿纸巾擦手,“回答我,赤犬,军人的天职是什么?”
赤犬拿不准这只鸟
又要搞什么鬼,所以他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的望着她。
而擦完手的赫佩尔向一旁伸直胳膊,做了个等待抓握的动作。
有破空声急速传来,那是赫佩尔的权杖正在向她飞速接近。金色的供奉顺着泰佐洛留下的花纹在黄金的纹路里流转,这柄权杖身为有形之物,已经在无所求的供奉里彻底成为了赫佩尔的“东西”。
那权杖回应了主人的召唤,于是不遗余力的冲向了正在召唤它的人。
“啪!”
嗯,过于不遗余力了点,基本上是砸向她手里的。
赫佩尔握着归位的权杖很随意的挽了个花,顺便帮赤犬把那句没说出口的话补全,“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
“不过我喜欢你们现阶段的小叛逆。”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歪了下头,“这些年辛苦你们了。”
猫头鹰在风里恣意的笑了起来,那笑张扬极了,已经到了欠揍的程度。她穿着不伦不类的度假服,脚下却踏着来自和之国的木屐,这位渊之国的女王就这样毫无形象的拄着自己的黄金权杖,却仿佛在与日月争辉,“起风了,赤犬。”
确实起风了,在这万米高空之处,在这狂风之中,赫佩尔突然一声招呼也不打,她站在距离萨卡斯基极近的地方,在一秒钟的时间内完成了蓄力,叠加霸缠和武装色,以及全力挥击。
黄金权杖在超高速的移动中抡破了空气,发出短促的爆鸣声,“哈哈哈哈哈!飞吧!赤犬!”
“嘭——!!”
刚好巡逻到附近的海兵们被巨大的轰鸣声吸引了目光,然后就看到他们的赤犬大将被渊之国的女王一权杖抡飞,以全垒打之姿被抡下了红土大陆。
在海兵们的表情逐渐向异世界的名画《呐喊》靠近时,赫佩尔跟着跳下了红土大陆。她在急速下坠中笑嘻嘻的避开了向她砸过来的岩浆,在萨卡斯基彻底黑成锅底的脸色中向他俯冲而去,“嘻嘻嘻,欢迎来我家做客!”
萨卡斯基在半空中翻了个身,他眯着眼睛看向下方逐渐显露出轮廓的渊之国,难得主动的跟赫佩尔说了句话,“你管这叫做客?”
“Ennnm,怎么不算呢?”
赫佩尔上下颠倒的看着同样上下颠倒的赤犬,她指着他们此刻的“天”,“看见了吗,这才是上面。”
又一道坠落的声音传来,那是发现赫佩尔突然提前回家的乔雷尔跟着跳了下来,他骂骂咧咧的卧在风里,“要是接不住我,老子就死给你看!”
猫头鹰失笑着转过身向乔雷尔张开了双臂,就像是一个正在等待着他的拥抱,“开玩笑,怎么可能接不住!”
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面无表情的按着自己差点被吹飞的帽子,从不喜欢说闲话的赤犬大将,突然就无师自通了何为腹诽。
……这些渊之国的人指定都有点大病,不可理喻!!!
第184章
《爱而不得!是谋杀还是殉情!》
会议结束的第二天, 赤犬大将带着新鲜出炉的绯闻返回了海军本部。没有人知道赫佩尔与萨卡斯基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因为赤犬大将并不是一个喜欢跟他人分享自己生活的话痨。
他看上去一切如常。
该上班上班, 该加班加班, 训斥部下时也依旧不近人情。
似乎他真的只是去渊之国做了一天的客。
但无论赤犬表现得有多么平静,多么正常,都没有人相信他。无论是本部的将领, 还是世政的高层,亦或是一直关注着世界会议的各方势力, 所有看到绯闻报导的人, 都认为赤犬此刻的平静不过只是一种缄口不言。
他们倒不是真的信了摩尔冈斯笔下的什么鬼殉情,他们只是认为,这一定是瓦史托德派对的某种后续发展。
但那是赤犬,他不想开口的时候, 似乎就真的没什么办法能逼他开口。
威逼?利诱?美人计?不, 想想就不可能。
那绑架人质?威胁他的亲友?Ennnm, 似乎更不可能了。
完全就是无计可施, 这个人他是真的软硬都不吃。可盯着赤犬的人并不会因此而放心赫佩尔会同样失败, 毕竟“不用常理去判断鸮”,早已是那个圈子里宛如常识一般的存在。
可这一次,战国意外的坐得住。
他把看过的报纸随手喂给了自己的宠物羊,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战国很少会在同一个错误里栽两次跟头, 但他已经先后栽在了赫佩尔送给卡普的“仙贝”以及鱼人岛的“蛋糕”上,他不想再栽第三次。
“这只鸟实在是善用人性, 确实是得了诺灵顿的真传。”战国看向坐在一旁沙发上的鹤,“你觉得呢, 阿鹤。这一次的‘赤犬’会不会与当年的‘仙贝’一样, 又是个被抛出来的烟雾弹?”
鹤正在看库赞的任务报告, “这就是她可怕的地方。”
“当所有人都被下意识的判断牵着走的时候,她就反其道而行。可但凡是了解她一点的人,又无法真的去相信这只鸟算不到他们会察觉到这些事。”
“这究竟是我们自己察觉到的苗头,还是她让我们察觉到的苗头呢,战国。”
战国再次沉默下来,他瞥了眼被赤犬帮忙补递上来的,那份卡普的休假申请,“如果是卡普在这,他会怎么说。”
战国没有等鹤回答他,而是自己学起了卡普的说话方式,“‘哈哈哈哈哈!你们怎么又想那么多!他就是去做客啊!’大概是这样吧。”
在长达13年的“相爱相杀”里,战国早已比被赫佩尔等待了13年的路飞更接近她的“伙伴”,可时至今日,战国仍然不能十分有底气的将他‘了解赫佩尔’这句话说出口。
与这只鸟打交道时,越是所谓的聪明人,越是思虑周全之人,反而越容易主动走进她的圈套。因为他们看得懂这只鸟的言下之意,亦察觉得到这只鸟那些看似突发奇想的行为背后,往往正藏着一环扣着一环的杀机。
他们不能不接这只鸟的潜台词。
可一旦接了,那或许就会变成他们失败的开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赫佩尔的恶趣味在作祟,还是她就是喜欢如此行事。这只鸟总是在每一次的杀局里,都会记得给“笨蛋”们留下一条活路。
那并不是给真正的蠢货留下的路,而是给类似卡普这种过于纯粹的笨蛋们留下的大门。
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看山还是山。
人们看到的赫佩尔是什么模样,他们就要对付什么模样的赫佩尔。就比如他对付的,是永远都未雨绸缪的ysia,说她一句算无遗策都不为过,是一个非常棘手的敌
人。
可卡普对付的,却是可以为了只认识几天的鱼人就跑去火烧玛丽乔亚的鸮。她有感情,有温度,这只鸟在卡普的眼里是从不拐弯抹角的,于是这只鸟就真的对卡普开门见山。
战国确实仍然不算了解赫佩尔,可他了解卡普,亦能跟得上赫佩尔的思路。
所以他已经明白了,卡普是赫佩尔留给他的“方向标”。在无法确定究竟要如何对待这只鸟留下的选择题时,只需要看看卡普选择了什么就好。
或许卡普的选择并不是最正确的,又或许卡普选择了一条会通往失败的路,但只要顺着卡普选择的方向走,那大概率就能安全的走出迷宫。
她是在告诉他,卡普很重要,在对卡普下手之前,最好先掂量掂量能不能承担后果。
“臭小鬼。”战国笑骂了一声,“用得着你来担心那老王八犊子的安危吗!”他是那种会拿老友祭天的人吗?!
“她确实喜欢卡普。”显然鹤中将也已经抽丝剥茧完毕,同时跟上了赫佩尔与战国的思路,但是她轻点了战国一句,“可喜欢与对峙在她那并不冲突。”
“更何况,这只是其中的一条线而已,这只鸟怎么可能一次只做一件事。”鹤的视线移向报告中的派对名称,“瓦史托德。你不觉得这个派对主题的名称,更像是某个名字么?她给一个派对取了名字啊,战国。”
在战国与鹤试图分析出赫佩尔这一次究竟并行了几个目的的时候,被外界心心念念着的赫佩尔正在给自己的部下们分发任务。
一期拿着出自赫佩尔之手的三张五老星画像,动身前往万国,去找布蕾一起制作“手工艺品”了。
乔雷尔则是带着被赫佩尔画出来的盘古城地图前往了巴尔迪哥,这趟革命军总部之行非他莫属,因为只有他才能复刻出能让所有人都看懂的盘古城路线图。
特里斯蒂安被赫佩尔从西海叫了回来。自从决定开始侧重Plan B之后,西海就变得没那么重要了,这反倒解放了特里。
赫佩尔给大黑猫的新任务,是把从北海冒出头的种子们引向政府,越多越好。无需刻意甄别他们的目的,只要他们存在即可,因为他们身上本就自带最醒目的符号,那就是【北海】。
守墓人被赫佩尔告知了即将有一个极昼出现跟他打擂台的“好消息”,于是勤勤恳恳当了18年社畜的守墓人,第一次爆发了。
他杀到渊之国想要绑走在商业一道上十分有天赋的泰佐洛,可惜赫佩尔直接把难得爆发一次的守墓人按住了。
“泰佐洛不能离开渊之国。”猫头鹰笑眯眯的看着开始冒黑气的守墓人,“不过我确实给你准备了两个助手。”
“啊啦,守墓人先生要比我想象中的更帅气一点嘛。”芭卡拉轻佻的揉了下守墓人的下巴,她磨蹭着他因为通宵熬夜而长出的胡茬,“放心吧,我处理数据的能力也很强哟。”
守墓人:“……”
守墓人盯着面前这个小麦肤色的女人看了一会,然后又木着脸看向赫佩尔,“恕我直言,她看上去不像是能当我助理的样子,另外一个呢?”
“嘻噜噜噜噜噜,另一人是我,Mr.守墓人大人。”比起人类长得更像是某种大头玩偶的田中先生向守墓人鞠了一躬,“我会努力工作的。”
守墓人:“……”
作为跟在赫佩尔身边最久的人之一,守墓人对猫头鹰麾下的势力分布十分了解,他用自己那被困倦塞满的大脑回忆了一会,便想起了这两个家伙是怎么一回事,“渊之国的国民,幸运果实与穿穿果实,他们跟我走会不会太浪费了?”
“不浪费,极昼可是实打实的要跟极光宣战,你需要一点幸运。而田中很擅长执行命令,你尽管给他分配任务就好。”
守
墓人虚着眼睛看向随口胡扯的大当家,最后到底没再说些什么,而是带走了这两个比起助手更像是保镖的人。只是在离开渊之国之前,他拐了个弯,直接把泰佐洛手下精通财务处理的部员一个不落的绑走了。
守墓人:嗯,幸运果实果然很好用。
泰佐洛:……你给我等着!
特里不是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他把他走到哪带到哪的小闺女也带回了渊之国。
玛里安努今年14岁,然而14岁的她只有140cm,在一堆“巨人”面前看上去依旧是个小崽崽。
不过玛里安努可不是什么小巧可爱的幼崽,她几乎是被特里跟赫佩尔手把手教着长大的。虽然她一直叫着赫佩尔“姐姐大人”,但其实在玛里安努的世界里,赫佩尔更接近她“母亲”的角色。
有着这样的【父】与【母】,玛里安努又怎么可能是一只【幼崽】。
一米四的小姑娘淡定的坐在泰格身边,跟这只赤红色的巨大鱼人分享着她的仙贝。她一直安静的听着赫佩尔陆续吩咐下去的安排,在又喝下一杯绿茶之后,玛里安努主动加入了这场“序幕”,“阿拉巴斯坦那边的极昼会议,就让我代表渊之国去参加吧。”
“无论从哪个身份的角度来看,我都是最合适的。”
她既是渊之国内政大臣的养女,被冠以了诺灵顿的姓氏,同时还是巴洛克工作社的Miss.黄金周。无论是表世界还是里世界,她的身份都足够有重量和理由前往阿拉巴斯坦,并且不会产生多余的矛盾。
小姑娘完全没在意自己只有14岁这件事,因为她知道在自己的身份面前,年龄根本无足轻重,没有人胆敢因为她的年纪而看轻她,除非他们想同时惹怒三个庞然大物。
但是……
玛里安努有些困惑的微挑眉毛,那神情像极了想要搞事的赫佩尔,“但是,姐姐啊,为什么不直接吞掉巴洛克?区区一个七武海,吃下他难道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吗?”
被提问的赫佩尔笑嘻嘻的举起了自家的小女孩,“安,我再教你一句话,‘万物不为我所有,万物皆为我所用’,等你想明白这一点之后,就知道我为什么不对巴洛克动手了。”
被举起来的玛里安努眨眨眼,她突然伸手摸向了赫佩尔的头发,“阿拉巴斯坦那边就交给我吧,只是小事而已。”
“再多休息几天好不好?欧奈桑,去野餐吧,或者去看花。”
第185章
于是赫佩尔真的去野餐了。
不过是跟休假的老蒙奇一起。
“哦哦哦哦!佩妮~~~~姐~~~”把自己扭成麻花的山治端着超大一盘新鲜出炉的甜甜圈来到了二人的餐桌前, “巴拉蒂限定款甜甜圈!爱心特制版!”
他将那个托盘平稳的放到桌面上,然后十分绅士的行了一礼, “请慢用。”
卡普先赫佩尔一步拿起了一枚尚且有些烫手的甜甜圈, “说好了50盒!堂食的不算啊知道吗!”
赫佩尔翻了个白眼,“放心吧,少不了你的。”
她向站在一边眼冒红心扭来扭去的山治招招手, 示意他到面前来,“你这是觉醒了什么奇怪的属性, 嗯?”
被召唤的山治像只幸福的小蝴蝶, 他忽闪忽闪的凑近了赫佩尔,“才不是奇怪的属性,我这是爱!是爱~~啊!”
当年那只瘦得不成样子的小骷髅已经健康的长大,因为被哲普按着修炼, 所以别看他看着身材修长好像很瘦, 但其实身上正经是有一些肌肉的, 只是因为比较匀称所以才不显而已。
赫佩尔抱住了浑身散发着【想抱】【好想抱】【想贴贴】的山治, 用的还是当年她抱小骷髅版山治的抱小孩手法, 然后在他冲天而起的【超幸福!】【幸福的要死了!】的声音里,淡定的接着跟卡普聊天,“我可以信任战国么。”
“可以吧,你问老夫干什么。”卡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 “这种事还需要别人来帮你判断吗?”
……战国?那不是现任海军元帅的名字吗?
原本正搂着赫佩尔脖子幸福的跟她贴贴的山治,被这个对他来说过于遥远的名字一脚踢出了粉红色的桃心世界。
山治难得的在女人的怀里冷静的思考了2秒钟, 他用此生最大的毅力逼迫自己主动离开了这个香香的怀抱,‘冷静, 冷静, 山治, 快点离开这里,不要再听下去了。’可惜他的脚像生了根一样的扎在赫佩尔身边,他以为自己已经离开了,但其实山治只是把自己的头抬高了1cm而已。
而这要命的对话还在继续,谈话的两个人谁都没觉得多了一个听众有哪里不对,“谁让他是政府派,不过亲政府派其实也不错,至少不是亲贵族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