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待完后续安排的赫佩尔一回头,看见的就是比斯塔那混着点一言难尽但似乎还有点求知若渴的眼神。
“好奇?”
“咳,没有!”
于是倔强的比斯塔得到了女王“真可爱”的评价。
花剑·真可爱·比斯塔眼角抽抽的看着给摩尔冈斯打回去的赫佩尔,表示自己不想说话。
“你是想报导海贼救国?”
“没错!不愧是My Honey!”
赫佩尔习惯性的敲了两下桌面,“也不是不行,想报就报吧。”适当的给海军加点压倒也没什么。
猫头鹰根本没在意她眼里的“适当”与战国能接受的适当程度究竟一不一样,她只是强调道,“世政那边估计会放弃沙鳄,我不管他们最后怎么判定沙鳄,但你的报导里必须要保证‘巴洛克工作社是合法的海贼猎人组织’,这条信息必须为真,听懂了吗?”
信天翁有些意外,“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喜欢巴洛克?为什么?难道真的像传闻中的那样,克洛克达尔是你的秘密情人吗?”
“哈哈哈。”猫头鹰被信天翁逗笑了,“他们还传你是我的秘密情人呢,那你究竟是还是不是呢?”
“如果您需要的话。”摩尔冈斯突然用了敬语,他对着自己的电话虫整理了一下领结,虽然赫佩尔并不能看到。
“我想我并不需要。”赫佩尔轻笑着接上了摩尔冈斯的话,她略微停顿后,倒是没有故意忽略摩尔冈斯的提问,而是正面回答了这个问题,“我确实喜欢巴洛克,它就像是我的珍珠,我很珍惜它。”
巴洛克工作社,一个有着两层伪装的犯罪组织。可无论是第一层的海贼猎人公会,还是第二层的理想国计划,它们在赫佩尔这里都从虚假跨越到了真实,她在巴洛克的庇护下从海贼猎人一步步走向了建立国家。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至少克洛克达尔是实打实的为尚且稚嫩的她遮过风挡过雨。
这份情,赫佩尔是承的。
而在得知巴洛克被成立的真正目的其实是为了得到冥王之后,那种目标重合的交叠之感在一瞬间达到了顶峰——无论是虚假的巴洛克还是真实的巴洛克,但凡是巴洛克想要达成的目标,亦都是她想要达成的目标。
不过赫佩尔并不是在指身为巴洛克掌舵人的老沙,她是在说巴洛克本身。
她与巴洛克就像是冥冥之中互相印证的半身,她们互为论证和论据,在对照比较中互相证明着彼此正创造着共同的真实。
有时候她会产生自己就是巴洛克的错觉——她作为一颗外来的沙子,闯进了这个名为异世界的蚌里,又在与世界的不断磨合中变成了一颗异形珍珠。
这是她的老伙计,她是不会允许巴洛克被任何人解散的。既然克洛克达尔已经没办法继续做能稳住巴洛克的核,那她就只好插手了。
‘唔,原本没想对巴洛克下手的。’赫佩尔有些可惜的想着。
对于一路扶持她走过那段最初也是最艰难的时光的几个势力,赫佩尔差不多都是抱着类似在反哺的心态在维持着偏向友好的合作关系,既没有想要过河拆桥,也没有动过要吞并的心思。
不过她也没打算做慈善,赫佩尔只是不会落井下石而已。暗世界的法则永远是弱肉强食,既然他败了,那就要自己吞下失败的苦果,她充其量可以保证他性命无忧。
“不要让我看见有关于巴洛克的负面消息,摩尔冈斯。”赫佩尔轻声告诫着这只信天翁,“我最近心情不太好,别往我枪口上撞,你要乖一点。”
比斯塔看着让摩尔冈斯乖一点的赫佩尔,默默的搓了下汗毛竖立的手臂,他缓步凑近马尔科,跟他说起了悄悄话,“你说你喜欢谁不行,偏要陷进这种‘怪物’的漩涡里。”也就是赫佩尔没想钳制马尔科,否则怎么想他也飞不出她的手掌心,几乎就是任人宰割的份。
“我有什么办法。”被嫌弃的马尔科失笑着承认了自己的陷落,“我逃不过的。”
他支着下巴,眼含笑意的看着正游刃有余的威胁着摩尔冈斯的赫佩
尔,那笑意轻松而纯粹,再没有曾经那份无论如何也压不下的落寞。
“其实我运气还不错不是吗?至少我遇见她了。”不死鸟上下抛接着手里的金币,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看来我需要回一趟乐园。”放下电话虫的话筒后,赫佩尔对白胡子说道,“那边比我预计的还要热闹。”
“库啦啦啦啦啦!想去就去,守着我做什么。”白胡子将插在自己血管里的输液管一把扯下,然后在马尔科不满的指责声里走到赫佩尔面前。他伸出手,用握保温杯的姿势握着赫佩尔的腰腹,直接单手把她拿了起来。
那确实是拿,一个有些神奇的动作。
“不过是些因果的小把戏,还不够格被我放在眼里。”纽盖特像举火把一样的举着猫头鹰,他走到船沿边上,然后随便选了个方向将她全力投掷了出去,“想做什么就去做,你在磨蹭些什么!”
试问来自四皇之首白胡子的全力投掷有多可怕。萨奇看着在音爆中像流星一样消失在天际的赫佩尔,无意识的张大了嘴,“老,老爹!这样真的没问题吗?!”
“库啦啦啦啦啦!”纽盖特毫不在意的大笑起来,“你见过被摔死的鸟吗?”
“鱼不会溺水,鸟也不会恐高。”以藏倚在船沿边上,也跟着望向赫佩尔消失的方向,“但担忧与留恋会囚禁她,让她只能在低空盘旋。”他转身看向并没有走过来的马尔科,“不过你连老爹都比不过倒是我没想到的。”
突然被好友毒舌到的马尔科觉得自己的膝盖中了一箭,他嘴角抽搐着试图给自己找回点面子,“老爹对她来说本就特殊。”
比斯塔安慰似的拍拍马尔科的肩膀,“相信我,你也不差。”要是马尔科真的在那只鸟那普通到无足轻重,那估计他早就被利用得彻底,或者干脆被算计得连渣子都不剩了,哪会像现在这样,称他一句置身事外也不为过。
那只鸟从头到尾就没有试图将马尔科拉进过漩涡,无论是她的,还是世界的。
她觉得他是自由的,也喜欢他的那份自由,于是希望他得以永远的自由下去,不会被任何漩涡裹挟。
‘这何尝不是特殊呢,马尔科,至少你是被她看在眼里的。’
比斯塔拍着拍着突然就给了马尔科一个锁喉,“请我喝酒!快点!”
‘真正普通的,是他们这些人才对吧!’
第195章
与摩尔冈斯所料不差。
在克洛克达尔在阿拉巴斯坦的谋划败露之后, 试图报导海贼救国的世界经济新闻社收到了世政的高额支票,他们要求他执行信息修改指令,将救国的功劳安在斯摩格与达斯琪率领的海军头上。
世政使用了Rich牌, 但是赫佩尔提前使用了Double牌, 也就是说无论世政开出多少贝利,都会被赫佩尔用双倍压下去, 以至指令失效。
但世政确实是无法接受将自己的不作为如实报道出去, 于是五老星使用了战国牌,而战国使用了泽法牌。
不得不说, 赫佩尔对这张牌确实感到有些意外,虽然她知道这场拉锯最终注定会发展成她与本部之间的谈判, 但是她以为战国会在鼯鼠和库赞里选一个人来找她,倒还真是没想过会是泽法。
但其实是泽法自己要求来见赫佩尔的。
因为他觉得赫佩尔最近的行事风格……逐渐偏向残酷和粗暴了,他是来阻止她的。
由于赫佩尔完全没有要遮掩行踪的意思,所以泽法很轻易的得知了赫佩尔的行动路线,他在香波地群岛堵到了她, 在第13号GR的,一家有着B·W标识的酒吧里。
“为什么要分裂阿拉巴斯坦?”泽法坐在赫佩尔对面, 即便在舒缓的蓝调音乐里也没有弯下自己的脊梁, 他笔直的坐在那里, 就像每一位最普通的军人一样, “叛乱军的领袖是那位薇薇公主的朋友吧,明明可以和平解决的不是吗?为什么要把寇沙架上去?”
或许其他势力不清楚, 但本部对赫佩尔的人际关系算是十分了解的,至少他们知道那个把阿拉巴斯坦搅合得一团乱的Miss.黄金周, 完全就是赫佩尔一手带大的后继人。
那个年仅16岁的小女孩站在国王军和叛乱军身后, 一手促成了阿拉巴斯坦的分裂, 她逼着寇沙完成了他组建叛乱军的目的——用自己的方式从堕落的王族手中拯救国家。
哪怕那个国家的王族其实并没有堕落,哪怕那个国家或许并不需要寇沙来拯救。
作为叛乱军领地的实际掌控人,似乎已经得到足够利益的Miss.黄金周,并没有因此而放过被国王军“守”下的那另一半国土。她以渊之国代表的身份带着那些渊之国的附属国,用堪称是瓜分的方式与阿拉巴斯坦的王族谈起了租界的问题——以不再信任寇布拉有能力保护极昼中转港为由。
她们还说,她们要在阿拉巴斯坦驻扎自己的军队,以此来过渡这次有关于中转港的信任危机。
可无论是租界还是驻扎军队,一旦寇布拉真的松口答应了,那本就被切掉一半的国土就更加岌岌可危,他这个国王几乎就要名存实亡了。
而且说不定还会引发第二轮战争,比如阿拉巴斯坦保卫战什么的。
“那些闻所未闻的新鲜词,怎么想都是你教出来的吧。”泽法虽然没有皱眉,但是他浑身上下写满了“不赞同”三个字,那斥责的声音响亮到几乎是在赫佩尔耳边咆哮她是个不孝子。
……不孝子?
赫佩尔觉得这个声音听起来蛮有意思的,泽法这是……拿她当孩子了?
与坐的直到像个标本一样的泽法不同,猫头鹰无所谓的靠在椅背上,又随意的将一条腿横着支在了另一条腿的膝盖上。她举着调酒师给她特调的无酒精香槟摇个不停,几乎是左耳听右耳冒的在对待泽法的长篇大论。
她很有礼貌的一直等到泽法把他的质问全部问完,然后十分没有礼貌的上来就各种戳他的心窝子,“你是在用什么身份跟我说话?嗯?”赫佩尔故意用嘲讽的语调去讽刺他,“不过是个半隐退的本部总教官,谁给你的勇气跑来责问我?你有任何能责问我的立场和资格吗?”
然而被嘲讽的泽法并没
有感到难堪,他甚至在赫佩尔充满攻击性的话语里露出个笑模样。泽法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回应了赫佩尔的问题,“大概是你给我的勇气吧。”
他在海军待了快一辈子,怎么可能不知道那些面对王族时的潜规则。若是按‘要谦卑’的标准来评判他刚才的所作所为,那他现在就已经可以被告上军事法庭了。
但泽法知道赫佩尔不会那样做,毕竟他甚至不需要在赫佩尔面前弯腰。
所有海军都不需要在赫佩尔面前弯腰,即便是最底层的三等兵,即便是默默在后方支援的勤务兵。虽然这位渊之国的女王从未将这份偏爱明确的说出口,但她确实一直在不停的原谅着所有在无知无觉中不断冒犯着身为国王的她的每一个海军。
就比如那些将“陛下”的称号误说成“殿下”的糊涂蛋,再比如那些对礼仪并不敏感,忘记对她行礼或干脆直接走到她前面去的实心眼们。
其实真要计较起来,她可以给每一个冒犯者定罪,但这位女王从未将那些稀碎的失仪放在眼里,甚至平淡到提都不会提上一嘴,以至于冒犯她的海军永远都只能在同伴的提醒下才能后知后觉,或者干脆就永远的无知无觉了下去。
可越是这样,泽法就越能感受到赫佩尔在对待其他国王时的那份残忍。
但凡她将自己对待海军的仁慈与宽容分给那些国王一丁点,阿拉巴斯坦也不会在她的默认下被Miss.黄金周折腾成那个样子。
泽法不解的又问了她一遍,“为什么?”
他突然回想起两年前那场发生在圣地的瓦史托德派对,当时寇布拉被赫佩尔带上了代表着魔王的面具,本部在后来复盘时几乎是一致认为赫佩尔的这个行为是在隐喻寇布拉会是她选中的“魔王”。
但从现如今事态的发展方向来看,寇布拉哪里是她选中的魔王,他分明是她选中的第一道被魔王和鬼怪们分食的珍馐。
既然附属国是鬼怪,那在这场至今尚未平息的阿拉巴斯坦事件中获利最甚的渊之国,或许才是那个被选中的“魔王”。
如果他没记错,那个渊之国……可是个活着的国家。
泽法有些头疼的揉了下自己的太阳穴,“你在制造魔王?”
赫佩尔依旧没有理会泽法的任何提问,她微笑着又反问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你有任何能责问我的立场和资格么,泽法。”
于情,她早就在福尔夏特还完了那份师恩。于理,泽法身为海军,本应服从王族的一切命令。
他是无权置啄王族任何决定的,泽法此刻的行为,是足以被下令扣押的大不敬。
但赫佩尔喜欢他的这份“大不敬”,她也一直在等待这份“大不敬”的出现。
然而无论是喜欢还是等待,都没能让猫头鹰的笑容变得亲切,她的嘲讽逐渐向挖苦转变,像是真的变成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以踩踏他人尊严为乐的贵族,“谨记你的身、份,不过是个海军而已,说到底就是个平民,倒是教训到我头上了。”
“怎么,是我的宠爱给了你错觉?让你觉得自己有资格来评判我的对错?”
泽法在赫佩尔充斥着暴虐的眼神中沉默下来,他在赫佩尔不断重复的问题和尖锐的态度中突然明白了一件事——这是她对他最后一次的邀请。
是的,虽然这次谈话充满着矛盾和冲突,但这仍然是一次邀请。
她在说,要么来到她的身边,成为衡量她道德的标尺,在觉得她开始过界的时候站出来对她说不。
要么,就彻底的拒绝她,然后失去有资格矫正她的身份和立场,只是作为一个单纯的海军被动的跟随她。
“……那个鱼人,我是说,那个名为泰格的男人。”泽法突然换了个与之前完全不同的话题,“他难道没有阻止你
吗?”
因为有库赞这么个比双面间谍更像双面间谍的调和剂在,所以渊之国与本部之间都比较清楚彼此的人员构造,以及一些重要成员所肩负的真正责任。
所有的本部将领都知道,那个名为泰格的鱼人,几乎就像是赫佩尔的刀鞘,他会在她过于锋利的时候握住她的刀锋,牵引着她回到‘善’的一方。
“我又没有丢失人性,他阻止我做什么。”赫佩尔的笑意里多了份了然,“你是觉得泰格不会赞同我?可你为什么会这么觉得呢?”
“你见过会去怜悯奴隶主的奴隶吗?哈?真的会有奴隶去喜欢奴隶主吗?”
是谁规定过‘善’即为‘鸽’?
在通向终点的这条路上,她已经尽可能的偏向‘善’了。她既没有动明明最容易操作的粮食,也没有去动对她来说相对更容易的医疗,她最大程度的绕开了能绕开的平民和笨蛋,只将避无可避的中上层席卷进了混乱的漩涡里。
她已经足够有人性,足够努力的走向正了。
可路飞的无意识否认让她恍然间发现,自己依旧在不断的下沉和崩落。再这么下沉下去,她早晚可以遂了多弗的愿,真的彻底坠下去跟他一起变成定居在里世界的“大魔王”。
可她确实已经感受不到那些本就不算分明的对错,她也确实没觉得自己的选择哪里有问题,所以她一边继续按着自己的计划不算稳步的稳步推进着,一边下了要把上限最高的泽法拉到身边的决定。
果然,三角形才是最稳定的结构——作为‘正’的锚点的库赞,作为‘善’的祝器的泰格,再加上一个还没搞到手的,但完全可以作为‘德’的标尺的泽法。她就不信等她有了这三个怎么看怎么靠谱的稳定器之后,还能再下沉到哪里去。
只是没想到还没等她腾出手再去一次本部继续撬墙角,她相中的大墙角就自己跑来找她了。
那既然来了,就别走了吧。
“到我身边来,泽法,我比海军更需要你。”赫佩尔不容拒绝的直视着对面这个紫发男人。
她对屠龙者终将为龙的结局不感兴趣。
“如果不想这个世界被我拖着陷入大崩坏,就不要拒绝我。”猫头鹰向她的泽法老师伸出了手,“来做我的道德吧,然后在必要的时候对我说‘不’。”
“来嘛,这可是变相的拯救世界,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了哦。”赫佩尔不再咄咄逼人,却也不再只是空等着泽法来握住她伸出的手,她直接越过两个人之间的圆桌,钳住了泽法的手臂,“嘻嘻嘻,抓住你了。”
第196章
“死丫头!!!你都哔——的对泽法做了什么!!!”
“认识这么多年, 还是第一次听见你爆粗口。”赫佩尔缓缓吹着尚有些烫嘴的黑咖啡,颇有些心平气和的意味。
没错,她在喝黑咖啡, 那种一点糖都不加, 一滴牛奶都没有的,被她称之为异端的黑咖啡。
这是守墓人曾经形影不离的续命饮品,堪称他的生命之水,是支撑他度过每一个加班之夜的提神利器。
苦得要命。
但也不是不能入口。
赫佩尔面色如常的又喝了一口, “我才从你这带走一个人,你自己数数你从我这带走几个了?从Mr.0开始, 123都被你们抓进了那个深海大罐头,其他的高级干部则是被关在了支部的监狱里,我这还没跟你算亿万长者呢。”
摩尔冈斯很守信用, 在他的报导里, 变成了克洛克达尔背叛巴洛克,而不是克洛克达尔操控巴洛克。信天翁玩了个文字游戏,他把老沙一脚踢出了巴洛克的责任范围。
但这只能骗骗不知情的民众,虽然舆论确实被引向了平缓的方向,但本就知道真相的人是不会被报导欺骗的, 就比如海军。
他们在阿拉巴斯坦用回收垃圾的速度把那些本就被草帽海贼团打败的干部们给捆了。
其实这事儿要是放别人身上,赫佩尔是不会觉得奇怪的。但是她没想明白老沙是怎么被还不会霸气的路飞给打败的,也没想明白他为什么突然就束手就擒, 乖乖的被捆去了那个深海大罐头。
他明明不是一个会束手就擒的人才对。
虽然感到奇怪,但这并不耽误赫佩尔见缝插针的直接夺走巴洛克的权柄。
被泽法找过去的那家酒吧, 是当初老沙特意给即将要去新世界的ysia建的。常年驻扎在这里的Mr.调酒师, 一直负责着巴洛克内部的情报传递工作, 所以赫佩尔打算直接通过Mr.调酒师的情报网给巴洛克的社员们传递消息——你们换老板了, 听见没有,你们换老板了哦。
说实话,换BOSS这件事,在巴洛克内部的接受速度奇快无比,那些还没被海军逮住的干部们改口改得十分利索。毕竟与多疑还残忍的Mr.0相比,出手大方又十分护短的ysia,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位更值得去期待的社长。
她甚至是一位国王!
尚在四处逃窜的社员们突然就无师自通了最安全的逃亡路线,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巴洛克工作社的社员们,在从各自的情报线里知晓新BOSS是谁之后,不约而同的开始向渊之国汇集。
他们要去渊之国!他们要移民!!!
至于被关在深海大监狱的干部?拼命向渊之国赶路的社员们对那个‘有来无回’的传说嗤之以鼻。
他们的新社长可是ysia!那位大人从不抛弃任何一个追随她的人!
可恶!这该死的安全感是怎么回事!!!
与突然就安全感爆棚的社员们想得一样,他们的新社长确实没把那个深海大监狱放在眼里。在挖走大墙角之后,赫佩尔短暂的在这个香波地13号GR的酒吧里停留了几天,与Mr.调酒师一起重新梳理了一遍巴洛克的情报网。原本由守墓人负责的那部分,被平分给了芭卡拉和玛里安努。她将巴洛克与极光的情报点串联在一起,又进行了部分的删减。
在巴洛克恢复元气之前,它将会依托在极光的身上休养生息。
再一次将路飞在她身边引起的动荡平息下去之后,赫佩尔直接去找了战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