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和许景洋有所牵扯,想必是他辜负了你吧?」
「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宋冰欢的眉心顿时轻皱,不耐烦的说。
该死的!
这没用的心脏一听到「许景洋」三个字就有了这么大的反应!
「我喜欢你,冰欢!」不管三七二十一,严商惟趁着四下无人,当着余光天的面向宋冰欢逼近,想强
行一亲芳泽。
「你干什么!放手!」
「冰欢、冰欢……」
-严商惟!」
终于被对方的再三纠缠弄到失去了耐心,宋冰欢气得咬牙切齿,巴不得一脚踢碎对方的肋骨。
成年人或者年长的男性不敢说,但是在同年纪的男生中,宋冰欢自认他的力气算是一等一的。
想出手时就干净俐落,没有犹豫,更毫不留情。
也许这也是他过去那阵子,之所以能让许景洋挨了不少苦头的本事。
当严商惟的手举到他眼前,意图抬高他的下颚时,不待余光天出手,宋冰欢已经眼明手快的弯起右腿
直扫到对方的腹部上,当场让严商惟弯着腰倒退了几步。
「你……咳、咳……咳咳!」
干咳几声,没料到这外表漂亮的同学有这等力气和狠戾,严商惟的眼中瞬间燃起被宋冰欢挑动的怒意
。
很好……
愤怒的眼睛扫过掉落地上的两张门票,严商惟扭曲了脸。
他不断在内心咆哮着,他是真心想得到宋冰欢的心,既然他这么绝情。那他也有他的作法!
「严商惟,别怪我,我警告过你的,」弯了弯刚才击出的膝盖舒缓撞击造成的酸疼,宋冰欢可是一点
也没有留情。
每个人都觉得我平常不反抗,就可以为所欲为吗?宋冰欢忍不住感到好笑。
自己又不是圣人,也是会感到厌恶和排斥的!
怎么么不管是许景洋还是严商惟,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是个软脚虾,都以为自己不会反击吗?
看严商惟那样子,恐怕有几个钟头挺不直身体了吧?
哼哼,算自己还有良心了,没踢碎对方的命根子。
鄙夷的瞪了严商惟一眼,宋冰欢二话不说的拉着拼命回头张望的余光大离开。
「冰欢,你注意一下,我看严商惟那家伙的眼光,可是下流得好像巴不得把你玩死……」
两人走到停车场后,余光天忍不住忧虑的在宋冰欢耳边低语,他没忘记严商惟那恐怖的眼神。
宋冰欢冷哼一声,相当的不以为意,却因为刚才严商惟提起了令他魂牵梦萦的男人,此时他的心悸动
不已。
该死、该死的严商惟!
为何要让自己想起那个男人?
随手抽出衬衫口袋里的烟盒,随即掀开打火机盖子,身边的男人冷冽的口气传来--
「要是你敢在我的车上点烟,我包准你的尸体等一下被塞到后车厢去。」
「呵呵,许少爷真爱说笑,你那么一点大小的后车厢,怎么么塞得下我这身高一百九十公分的健美猎
豹?」再说,也要你杀得了我。
嘴巴上说归说。谷俊还是老实的将香烟收了回去。
「谷俊,先说好,我可不载你到你要去的酒吧,等到了我的目的地,你给我就下车自己走路过去!」
对于身边厚脸皮搭便车的谷俊,许景洋一点都不留情面。
乘坐在红色法拉利跑车里的两人,正在往宋冰欢的高中路上开去。
为了避免宋冰欢一看到自己那辆特别的白色雅哥也在会场,便找借口离开晚会,许景洋特地从家里的
车库挑了一辆车。
许景洋并没有出席破土典礼,因此,当他听到冰欢的学校要举办破土晚会时,二话不说马上自告奋勇
的表示要代替出场致词。
这意味着,他决定要放手一搏!
如果这次自己见到来冰欢的态度依然冰冷,且没有商量的余地,那他决定要放开一切,乖乖的将大学
读完,然后继承父亲的事业,娶一个可以有助于公司营利的千金小姐。
至于宋冰欢,就当作他不小心在人生道路上转错了弯、走错了路,和陌生的路人发生仅有肉体互动的
一夜情。
「喂喂,我说你呀……知不知道最近一阵子没去酒店找女人,好多熟客都在抱怨呢!」谷俊舒服的将
头枕在坐椅上。
许景洋皱了皱眉,静默不语。
谷俊不由得无赖的笑着,「没想到宋冰欢这么有魅力,可以收拾许大少爷这颗浪子心!」
许景洋眉头更加不悦的锁紧,须突,他缓缓开口:「等你有一天……也遇到一个占据你整颗心的对象
时,我包准你到时候就算看到其他女人双腿大开迎接你,你也举不起来。」
闻言,谷俊不由得讪笑。
「开玩笑,那是因为你是第一次动情,反应才这么大,你以为我平常对那些女人、男孩都是那么薄情
寡义吗?」
顿了下,谷俊继续发扬他的博爱主义,「我谷俊可是个花心大萝卜,每个都爱的,只不过爱多爱少罢
了。」说完,他俏皮的眨了眨眼,这当中竟有着说不出的涵义。
「笑话!」许景洋不由得嗤笑,对他的狗屁论调不予置评。
随着两人的话题逐渐减少,红色法拉利已缓缓地驶入目的地的停车场中……
晚上九点学校礼堂
跟随着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学生们的杂沓的脚步,在进入晚会的入口前,宋冰欢下意识的将视线往旁边
的停车场扫了一下。
没有那辆白色雅哥的影子……
妈的!自己在想什么呀?
许景洋那家伙有没有来,又跟他有什么关系!
自己不是已经下定决心要忘掉许景洋了吗?
「喂喂,冰欢,你看。是许景洋耶……」
进入会场,琳琅满目的糕点和鸡尾酒、佳肴,让学生们皆忍不住兴奋的哗然,余光天推了推发楞出神
的宋冰欢,对他指着台上正在和校长交谈的男人。
几日不见,站在台上的许景洋似乎更加英俊,整个人隐约有着一股成熟的韵味。
然而,一想到他曾经怎么么样的伤害自己,宋冰欢心底的悸动便消失了,唇边不由自主地浮现一抹苦
笑。
今晚的破土晚会,原本有许多女孩子鼓起勇气来和宋冰欢要求共舞,却总是被一一推拒了。
原因当然是,他对女性没有兴趣。
而且,他其实一开始并不打算出席这场晚会的。
因为他心里早有了底,知道这既然是为了感谢许氏企业而举办的晚会,那么许景洋就有可能会参加,
不过他可没打算再和他有所交集。
「那又如何!」宋冰欢冷淡的对余光天说着,走到角落,找了一个安静的位子坐下。
即使俊逸的容貌再怎么么掩饰的毫不在乎,可他眼里的那抹寂寞,仍让余光天看在眼里。
台上正在致词的许景洋,从头到尾他的目光并没有往这边看过来,而台下的宋冰欢不一会儿就觉得无
聊,打着呵欠。
真无聊,早知道就待在家里睡觉算了……
脑海里这么想着、不过宋冰欢知道,余光天要他务必要出席,就是怕自己在家里胡思乱想。
不忍辜负好友的好意,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出席了。
「冰欢。」就在宋冰欢决定去礼堂外的步道走走时,一道呼唤制止了他的脚步。
他懒洋洋的回头一看,居然是昨天让自己赏了一脚的严商惟。
宋冰欢顿时警戒的看着他。
「别这么看我、冰欢。」此时的严商惟看起来着实无害,和善的笑着。
真是敏锐的小东西……察觉宋冰欢眼中的戒心,严商惟不怀好意的想着。
手上拿着两杯鸡尾酒,他对宋冰欢斯文笑笑。
「有什么事吗?」
宋冰欢竖起眉梢,勉强的牵动唇角。早知道他就跟在余光天的身边,跟这个家伙独处一定准没好事!
滴溜溜的转了转眼珠子,看到余光天满脸害臊的在相隔壁班的班花聊天,宋冰欢忍不住在心中暗骂着
见色忘友的好友,可面对严商惟,他还是带着不以为意的笑容。
看见宋冰欢虚假的微笑,严商惟反而开心的说:「没什么,冰欢,我只是想跟你道歉。」
「咦?」可别说昨天自己赏给他的那一腿真的是替国家声张了正义。
「经过昨天的教训,我对你很歉疚,关于那些……呃,无礼的行为,我真的很抱歉。」严商惟看起来
相当腼腆,一脸真的受到教训的模样。
本来就不是一个爱计较的人,宋冰欢看见对方真的有悔改的意思,也不好继续板着脸。毕竟,同学还
是要当的,他可不希望未来面对这个同学时,总有是不好的记忆。
思及此,宋冰欢对他浅浅一笑,「算了,既然都过去了……」
说到这里,一旁有人打断了两人的对谈。
「冰欢!」
又是谁?
宋冰欢不怎么么有耐心的转过头去。
只见,应该在台上散发男性费洛蒙的许景洋,居然不知何时来到了这隐密的角落。
「你的致词呢?」宋冰欢皱起眉头,直觉的问。
「已经结束了。」
不满的看着他们,许景洋感觉心中的醋桶被狠狠的踢翻了,「冰欢,这位是……」
「你好,我是冰欢的同学,严商惟。」
严商惟挑了挑眉,不以为意的自我介绍,与许景洋对上的视线,却隐约有着较量的挑衅意味。
对眼前这人,许景洋隐约有了印象,记得这个叫作严商惟的少年,似乎也是某家企业老板的儿子。
许景洋想起了余光大曾经跟他说过,这个人曾经对宋冰欢告白过。
既然他曾经对宋冰欢告白过……
那么现在他和宋冰欢站在这里,铁定不单纯!
被嫉妒冲昏了头。许景洋没什么气度的对他冷笑,「严商惟是吧?我有点事情要和冰欢讨论,可以请
你离开吗?」
严商惟不悦的皱起眉头,正要开口,一旁的宋冰欢居然率先打断?
「抱歉,许先生?我和商惟早有约了,等会儿要先离开会场,我也没时间和你讨论事情。」宋冰欢勾
着微笑,企图轻松的将气氛带过。
说罢,他不顾许景洋脸色发黑,故作亲密的拉着一脸错愕的严商惟,赶紧往场外走去。
第九章
「这样真的好吗?冰欢?」
跟宋冰欢走出礼堂门口,严商惟一脸不解的问着。
站在空无一人的停车场伸着懒腰,宋冰欢不以为意地看着他。
「无所谓。」
尽管已经在心里偷偷原谅许景洋,但是宋冰欢就是不愿意再和他有所牵扯了?
自己没有资格误人子弟,一想到许景洋还有着光明的未来,而他们只不过是因为一场宴会而相识--
别提许景洋的涉猎对象是女人,自己只爱男人,他们两人根本就是平行线,八竿子打不着关系。
一切都该结束了……
宋冰欢淡淡的思忖着,眼眸闪烁着无以名状的哀伤。
「冰欢,我好高兴,你真的和许景洋吹了,对不对?」严商惟笑着,说完居然往宋冰欢身上靠过去。
宋冰欢顿时又警戒的后退了几步。
看见如此的情况、严商惟脸上闪过一丝狼狈,唇角却马上浮现出尴尬的微笑。
「抱歉,我失礼了。」
「没关系,如果没事的话,我先走了,Bye!」
虽然不是很高兴对方的亲近,不过实在是懒得理会对方,宋冰欢想干脆走人了。
「等等,冰欢!」严商惟赶紧叫住他,「虽然我决定放弃你了,但是我真的很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
,希望能和你干一杯。放心,这酒精浓度不高,算是你给我的『死心酒』吧!」
停下脚步,宋冰欢看着严商惟手里从刚刚就拿着的两杯鸡尾酒,心中微微迟疑着。
再怎么么说,刚刚他都利用了严商惟来回避许景洋,现在回敬他一杯,就算彼此不相欠了吧。
想到这里,宋冰欢便接过严商惟递过来的酒杯。
没有想太多,宋冰欢将那深红色的液体往唇边送去。
看着宋冰欢豪迈的一口气干下这杯酒,严商惟脸上的笑意甚深。
「吗完了,那我走了。」
宋冰欢擦擦嘴,将酒杯还给严商惟,正要转身,眼前居然一片晕眩。
怎么、怎么么……
宋冰欢多少也有这方面的知识,明白这强烈的晕眩感绝非来自于刚才那杯酒的后劲。
他难受又愤恨的瞪向严商惟,对方却给了他一抹斯文的笑容。
「严南惟,你……」宋冰欢痛恨自己居然会落进这老套的陷阱,却觉得意识逐渐模糊。力不从心。
该死!
他太大意了!
「放心,这药剂很浅,不会伤你的身体,冰欢,不要怪我,既然无法得到你的心,那再卑鄙的手段我
都会去做……」
倒下的瞬间,宋冰欢隐约听到这句话,接着他便感觉自己落入了对方的怀抱中,沉沉的睡去。
喜孜孜的捧着刚从隔壁班班花口中探问到的电话号码,余光天才刚回头,就不见原本站在角落的好友
人影。
在场内梭巡一阵子后,他却始终没有看到宋冰欢。
直到瞥见一旁的许景洋,终于按捺不住的上前盘问。
「喂。」
直到现在,余光天对许景洋的印象依然是负面的。
不过想到接连几天好友脸上总是因为想念这男人,而不经意带着忧伤和失落,余光天便忍不住想撮合
他们两人。
抬起头,已经喝了不少校长敬的酒的许景洋,茫然的看向无礼朝着他大叫的少年。
他记得这少年,他是冰欢的好友。
「有什么事?」许景洋沉着脸,打算再待上几分钟,便要离开。
如他所想的,宋冰欢依然没有听他解释和挽回这段感情的意思,那他也要依照自己的诺言,从此不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