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因为同情?”独孤焰还是想确认一下。
“绝对不是。” 公孙玥不迟疑,也不害羞的直视独孤焰,“我爱他,所以我愿用生命去等待他亲口说出爱我。
”
呵!看来是独孤颺那小子走好运,竟能得到如此深爱着他的公孙玥。
先前那些女人对独孤颺死心塌地的,皆为他的地位、名声和外貌,把这些除掉,根本没有爱情存在;但这个公
孙玥不同,他在知道独孤颺心中怯懦的一面后。却仍能无畏的说出他的爱、他的不悔。这公孙玥……
“很好。”独孤焰对这样的回答非常满意,“公孙玥,朕很欣赏你。”
现在,换公孙玥疑惑了,“难道皇上不会因为我是个男人,所以要将我自颺哥身边拉开?”
“为什么要?”如果是这样,那自己和范文晔不就罪该万死?
“呃……” 公孙玥也说不上为什么,他自己并不觉得不妥,只是世人不是皆对这种情爱抱持着鄙夷的态度吗?
见公孙玥还是有些不安与怀疑,独孤焰绽出一抹温柔的微笑。
“你愿意爱朕那个蠢弟弟,就已是谢天谢地,朕还阻挠你做什么,况且……”独孤焰俯下身来,悄悄在公孙玥
耳畔说了一句话-小晔对不起但是这种事,有什么不能说的呢?
“什……” 公孙玥讶异的掩住口,睁大眼睛望着独孤焰,讷讷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原来皇上和尚书……
“这是我们的秘密,你不能说出去。”独孤焰微笑着嘱咐。要不是欣赏公孙玥的直性情,自己哪来这么好的心
情对他就这些?
公孙玥点点头,也对独孤焰报以一笑,“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玥儿!”一个声音自后头响起。
只见独孤颺踏着大步走来,“我看你离开这第久,所以担心你……”别、别那样瞪着他……”我是真的担心你
,不为什么别的!”
独孤颺极力澄清,但公孙玥的眼神中还是透露出不满的讯息。
这独孤颺就这么不相信他?很好,那独孤颺从今以后别想踏进他房门半步,除非他气消,哼!
独孤焰也不再打扰那两人,他急着回寝宫去看范文晔。
“好好对他。”独孤焰在走过独孤颺身旁时,只丢了这一句话。
独孤颺狐疑的要再问些什么,独孤焰已走了。
“你刚才和他说些什么?” 独孤颺的口气中还是有些怀疑和妒意。
公孙玥只是笑,而且笑得非常的甜。
“颺哥哥……” 公孙玥轻柔的呼唤,只让独孤颺觉得有一股寒意直窜背脊。
“什、什么?”难得独孤颺说话竟会因害怕而颤抖。
“我们回家吧?” 公孙玥乖巧的先徵询他的意见。
“好,好的。” 独孤颺,只能苦涩的对公孙玥一笑,最后,他还是想再替自己辩护一下。
“玥儿,我是真的担心你,不是不相信你和他……”
夜晚,二王爷府。
“玥儿,求你让我进去……” 独孤颺哀求的声音,加上拍门声,在寂静的院落里回荡,久久不散。
静默!除了静默,还是静默。
“玥儿……” 独孤颺声声呼唤却得不到一声回应。
“拜托你,别生气了!” 独孤颺将脸贴在紧合的门板上,声音已近哀号,门却仍旧不开。
可怜的二王爷……
一群不睡觉的仆役,有志一同的在转角阴影处,替他们的主子摇头叹息。
二王爷真的好可怜,自从这位美少年出现后,他就没什么好日子过。先是被甩巴掌,现在是被关在门外,将来
不知会不会被罚跪算盘、吊水桶?如果出现那种情形,他们应是不会觉得意外了。不过这叫周瑜打黄盖,一个
愿打一个愿挨。
同样的夜晚,不一样的光景。
“那小子真是难沟通,不可理喻!”由着范文晔替自己换上睡袍,独孤焰愤怒的说着,“害我浪费了一个晚上
的时间。”
二王爷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想清楚,原本这事就是急不得的。”范文晔的声音是一贯的温柔,他是你亲兄弟,
你不关心他,谁关心他?”
“那个公孙玥啊。”独孤焰抱怨道,“他有公孙玥,哪 还轮得到我?”
“你在吃公孙玥的醋?”范文晔半开玩笑的道。
“哪有啊!” 独孤焰反应颇为激烈的嚷着,“那种别扭的弟弟,看了就烦。”
范文晔只是含笑的看着他,不语。
“本来就是!” 独孤焰继续抱怨,“老头子都生些怪胎,除了老二,还有那个老四,也实在让人心烦。”
独孤垣生性孤僻得紧,谁也不理,也是令人头痛的一号人物。
“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啊,谁要你之前都不在他们身上多费心,完全不理自己的手足。”范文晔只是摇摇头,
也不帮独孤焰说几句话。
“小晔你怎么都不站在我这边啊!” 独孤焰不满意的嘟哝着,“好偏心,胳膊都向外弯,这可不行。” 独孤
焰自身后拥住范文晔,徽罚性的在他颈子上咬了一口。
“别……”范文晔伸手要推开他“别在那里留下痕迹,会让人臆测的!”
上回独孤焰留了个吻痕在他颈项上,害他被众大臣问东问西,真是丢脸。
“好啊。” 独孤焰坏心一笑,“我听你的话不在这儿留下痕迹,但其余的部分就任我挑啰。”
说着,独孤焰就要抱起脸红的范文晔往床边走,却让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迫使不得不停住。
“搞什么?”被人打扰,让独孤焰皱起眉。
“皇、皇上……”声音由远而近,直到停在门外,“不、不好了!”
“什么事?” 独孤焰恢复威仪的声音稳稳自房内传出。
“四王爷他……他…“一句话说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可见那人有多慌乱。
“他怎么了?” 独孤焰开始有些不耐。
这回该不是换独孤垣出了什么事吧?还真是一语成忏。
“四王爷他浑身是血的冲进宫内,我们挡不了……”
语毕,外头一阵兵慌马乱。
“四王爷,皇上已经睡了……”
“四王爷,快停下来!”
“滚开!”一声怒吼掩过那些嘈杂声,下一瞬间,寝殿的门已让人用力踹开。
“救他……” 独孤垣一身狼狈的出现在门口,身上有多处血迹,“救救他……”发颤的声音与慌乱的神态,都
显示出他现在心已乱到六神无主。
独孤焰皱起眉头,视线落在他手中紧紧抱着的人上。
那人满脸鲜血,看不出长相,早已昏迷不醒。
数月后,新疆,高昌国。
“啊!……”一声女子的尖叫声自一栋屋内传出,“别过来!”
“虽说是老朋友见面,也用不着欢迎得如此热烈吧!”熟悉的悠哉语调响起,“公孙姑娘,你近来可好啊?”
“好得不得了!”女声恢复平静,“你们别来就更好了。”她轻哼一声。
这人正是公孙玥的姐姐,诈死重活的公孙芳华。
“姐姐……”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公孙玥踏上前去,“我真的好想你。”
他说着就要上前拥住她,但公孙芳华却避开了。
“等等!”公孙芳华不太确定的问道,“先说出你们怎么找到我的?来找我是为了什么?”
“公孙姑娘,你怎可如此怀疑令弟的思念之情?”独孤颺不以为然的摇摇头,“撇去先前那些恶劣行径不说,
现在还如此防范自己亲人,未免太不近人情了!”
就是知道先前那些行径恶劣,所以现下被发现行踪,才更怕被报复啊!公孙芳华秀眉一扬,不再答话。
“姐姐,你为什么要诈死,甚至来到新疆。”千里迢迢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弄清楚这一点。
“是啊,还将我拖下水,真是最毒妇人心。”独孤颺不悦地说道。
公孙芳华一听,立刻高声质问,“嘿,别忘了这是你欠我的人情,也不想想,当初你让人设计,身上的印玺被
偷了,无法证明你是王爷身份,差点就被卫城县官因私通他老婆的罪名关住,是谁去救你的?”
“别说了……”这种丢脸的事……独孤颺掩面呻吟,完全无法阻止公孙芳华。
公孙玥不敢置信的看向独孤颺,“你居然与有夫之妇有染?”
这家伙的风流艳史,到底还有多少,多荒诞?
这也不能怪他啊!独孤颺在心中喊冤。卫城县官年纪一大把了,还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妻子,也不怕有笑话吗?
他只是看那女人寂寞言语间以颇多暗示,才想夜探香闺软言安慰。孰料那女人因为得不到他的真心,竟发狠将
他印玺偷走,还故意让那县官撞见他们幽会,让他差点脱不了身。
要不是公孙芳华与那女子相识,好说歹说的让她归还偷去的印玺,独孤颺早已定罪,魂归阴曹了。
“那是椿意外……”独孤颺努力想解释,“玥儿,我和她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安慰她而已,什么事都没做。”
他真的只有和那女子说说话而已,是她自己自作多情。
公孙玥撇撇嘴,什么话都 没说,但眼神却明显透露出“你骗人”的讯息。
察觉两人神情有异,公孙芳华正想询问,一名男子正好自外走进。”芳华,你看这些瓜果,肯定又大又甜。”
高大的身型在踏进门内时一愣,然后立刻往外走去。
不过,他显然还是慢了一步,已让人认出来了。
“师父?”公孙玥不确定的喊道,见那人步伐一滞,他心下更加确定没有看错。“你怎么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那人不回头,却也不往前走,显然是在思考下一步该怎么做。
“别躲了!”公孙芳华轻叹一声,站起身向前拉住那男人,“事迹败露了。”
公孙芳华这一起身,独孤颺才发现一件异事。
“你的肚子……”怎么好像已有身孕了?自己不会看错吧?
公孙芳华倒也坦然,“如你们所见,我和他已结为夫妇。”
公孙玥张大嘴巴,讶异的说不出话,谁来告诉他这是怎么一回事?
在整理得有条不紊的屋子里,四人心平气和的坐下来,打算说个清楚。
“我和玥儿的师父在公孙家结识,那时候爹娘过世,而新疆一带的丝路又因烽火而残败不堪,我对这样的生活
开始心烦意乱,而他则一直默默的在我身后支持着,给我鼓劢……”望向坐在身旁的男人,公孙芳华眼神流露
出连公孙玥都未见过的温柔。
“最后,待我将公孙家的家业整顿到一个段落后,我就产生与他相偕到老的念头,所以才想出那样的计策,由
他先离去,帮我在墓地挖了条地道直通城外,我则装病诈死,待下葬后,他立刻打通地道口的土壁,将我接出
。”
“姐姐,你为什么不与我说这些事?” 公孙玥很不满,“我就这么不可靠?难不成你以为我会阻止你和师父在
一起?”
“你还敢说!” 公孙芳华立刻恢复先前的凶恶,变脸速度之快,今人咋舌,“你那些年都 在干些什么事?惹事生
非,除了丢一堆烂摊子给我收拾外,你可曾学过如何经营那些家业?”
“我没兴趣嘛 ……” 公孙玥有些委曲。
“没兴趣?” 公孙芳华对他的回答更加生气,“你没兴趣,难道我就活该要背着那些家业到老?我不想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