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种情景,他就犯头疼。
“你……好像很失望?”任赫开始怀疑起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荀云不怕弄到身败名裂吗?
“没错。”荀云竟然点头,“这种事,越多人知道越好。”如此一来,他才能避开那些烦人的媒婆。
任赫差点昏倒。
“你……”他不敢相信的瞪着一脸理所当然的荀云,气到说不出半句话。荀云不怕别人知道,但自己可是死
都不肯啊!以后一定要好生注意荀云的一举一动,免得这件事被他传出去!
任赫脑筋拼命转着,压根儿忘了自己还被荀云拥在怀中。
见任赫这么乖顺的靠着自己,那张软甜的嘴又在自己面前轻启,他身上还有好香的饭菜香与兰陵郁金的甘醇
味道,荀云心中怦然一动,手伸到任赫的后脑勺将他用力朝自己一压,然后不假思索的吻了上去。
“唔?”任赫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给骇得手脚乱踢。
这可是勒马楼的厨房,随时都会有人进来的啊!
但他的挣扎被荀云一一化解,而且像是惩罚似的,荀云吻得益发狂烈深入,霸道的汲取任赫的甜蜜,让他脑
袋昏昏沉沉,渐渐没有力气反抗。
等荀云终于放开他时,任赫早巳头昏脑胀到分不清这里是哪里,只能浑身虚软的靠着荀云喘气。
“小赫,你真可爱。”荀云轻声笑道。捧着任赫满脸红晕的脸,他轻轻落下细细的吻,“你的经验肯定不多
,所以才会有这种反应吧?这样让我好想就在这里再要你一次……”
想到昨晚任赫在自己身下的媚入神态,荀云的手开始在任赫身上游移,似乎打算说到就要做到。
任赫正待抵抗,小白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任公子,小白嘴馋了,可不可以先来找你要那些拔丝樱桃?”
“等、等一下!”
任赫赶忙推开荀云,去拿刚才做好的拔丝樱桃。
此时小白也探头进来,“主子,您也在这儿啊?秦总管说他又要被您气到吐血了。”
今天雇来一批竹工、木工、补坛工与烧火工人,正等着荀云去确定时,他就溜到勒马楼来,剩下秦泰望着他
的背影直跳脚。
“等他快吐完的时候,再派人来跟我说。”荀云不在意的回道,他现在心里想的是那些香甜的拔丝樱桃。
瞧任赫将那包光亮鲜艳的樱桃都递给了小白,他不高兴的皱起眉头。
“我没有?”太不公平了!
任赫才不理他,“小白,别吃太多,会牙疼的。”他细心吩咐。
“好。”小白开心的用右手捻起一颗樱桃正要送人嘴中,左手拿着的那包樱桃就全让荀云夺去了。
小白张大嘴,眼中开始蓄满泪水,不知该不该哭。主子他……他抢走自己的食物了!以大欺小……
不过,幸好任赫已先发难:“你这个当主子的,竟然还抢下人的食物!”
他到底还有没有做主子的气度存在啊?
荀云完全不感愧疚,他替小白将手上的樱桃送入她口中,“小白,你会生气吗?”他笑容可掬的问。
小白眨着大眼,将心中的酸苦用力往肚里吞,然后可怜兮兮的摇摇头。
“乖!”荀云回过头来又朝任赫笑道:“晚上我要吃鸳鸯鱼扇、樟茶鸭、一品燕菜、通天鱼翅和鸡皮虾丸
汤,消夜就桂霜莲子和什锦西瓜盅。”
他交代完后,就捧着拨丝樱桃微笑的离去。
冬天去哪里找莲子和西瓜啊?
第六章
“啊!”
没有人经过的荀园厨房中传来一声惊呼。
“荀云……放手!”任赫再也抑制不住的呻吟着,“混帐东西……我一定……啊……会把你的手……剁下…
…啊呀!”
一阵闷笑传来。
“你连菜都没力气切了,怎么剁我的手?”
“该死……啊!”
在荀云的挑逗下,任赫忍不住欲浪真泄,腿都要软了似的往下一滑,却被荀云自身后抱着,不让他倒下。
“好快……”荀云埋在任赫的肩颈上舔咬,含混不清的笑道:“你一定很久没有过,对不对?”
任赫气死了,他用力的挣扎着,却始终挣不开荀云有力的怀抱。荀云一只脚自任赫后头插进他的双腿间轻轻
摩挲着,让任赫更是敏感的颤抖不已。
他今晚回到荀园,正准备动手煮荀云要吃的消夜时,竟卒不及防的让他一把自身后抱住,然后……就变成现
在的模样了。
可恶,为什么自己不会觉得恶心,反而变得更加习惯荀云的爱抚?在他的手一抚上自己时,就敏感的能察觉
到一阵又一阵快感传遍全身,甚至忆起昨晚的情形?真可恶!
任赫拼命的挣扎,荀云单手便抓住他乱动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探进他早被解开大半的衣襟中,恣意的揉着他
胸前的凸起。
“小赫,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看起来有多秀色可餐,我今晚的消夜还真是丰盛哪……”荀云哑着声音赞美。
任赫的衣服被褪下,蜜色的肌肤毫无遮掩的现出来;深如夜空的双眸泛着雾气,被吻到红肿的嘴发出无声的
轻喘,说有多诱人就有多诱人。
荀云的赞美让任赫羞愤得想一头撞死。
“闭上你的嘴!”他痛骂。
早知道就别偷懒不学武功,今日也不会落到任由荀云宰割的地步。
“好。”荀云轻声一笑,将任赫压在厨房的炉灶上,让他的手扶着石子砌成的炉面,然后将他的腰拉向自己
,“老规矩,你出声,我出力,可以吗?”
他死都不叫出声!任赫愤怒的横了荀云一眼,死命咬紧下唇。
荀云对他的反抗决心不以为意,只是用自己早已蓄势待发的欲望温柔抵着他,“我要进去了哦!”
呜……任赫用力闭上眼睛,立刻感到一阵几乎要被撕裂的痛苦自下身传来,让他险些痛叫出声。
荀云并没有马上动作,而是停在他的体内柔声询问:
“好点了吗?”
任赫并没听出他话语中的痛苦压抑,只是用力的摇头。
谁会好点了?这种事任谁都会痛个半死吧?可恶,为什么是自己要受这种罪?任赫又挣扎的动了一下。
这动作不啻是个刺激,让荀云再也按捺不住。他用力抽动一下,开始狂烈的撼动起身下的人儿。
如同狂风暴雨般的侵袭,让任赫差点又叫出声,他连忙咬紧牙关。
“小赫……”荀云放低身子,在任赫耳畔低声呢喃?“你……好软好热,简直快让我发狂了!”
这个混帐东西,这张下流至极的嘴巴!
任赫气得开日痛骂:“可恶!我一定会下毒……毒死你的,啊……”
一旦开口,便再也止不住令人羞耻的淫靡呻吟。任赫试着想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却因激烈的狂爱而浑身乏力
。
任赫如荀云所愿的叫了一整晚,而荀云也狂烈的爱了他一整晚。
心爱的小赫这么拼命的叫出声,他怎么能够不更热烈的“回报”他呢?说好了要互相配合的嘛……
* * * *
任赫早该知道像荀云这种人是惹不得的,都是自己在他表白时说了那些话,才会自此以后从晚上到清晨都被
操个半死。
他想回家,可是却走不动,呜……
“小赫,你怎么一脸哀怨?”
将任赫自厨房抱回房间的路上,荀云见他一脸哀恸,好心的问道。
任赫只是重哼一声,别过头不理荀云。
“怎么了?”荀云还是很关心的问,“我今天有比较节制,你瞧,天都还没亮哩!”他是很想再继续,但是想
到若做得太过火害任赫起不了身,可就没人煮饭给他吃了。
真要让荀云做到天亮,那还得了!任赫火大的白了他一眼,“走快一点啦,让你抱着很丢脸耶!”
要不是自己走不动,怎么会乖乖的任由荀云将他抱回房间?
“怎么会?”荀云幸福一笑,“做丈夫的抱妻子回房,是多么让人欣羡的恩爱场景啊!”
荀云一定是疯了!
任赫闭上眼不想理他。他这么一个有男人味的人被一个扮女装还让全城惊艳的男子抱在怀中,说有多难看就
有多难看,还什么妻子丈夫的?
荀云见任赫闭上眼似乎是想休息,便也小心翼翼地尽量不吵到任赫的将他抱回房内的大床上。
头一沾枕,浑身骨头像快散了似的,任赫舒服的正要入睡,就感到身旁的床铺一陷,荀云也爬了上来。
任赫睁开眼,正要出声叫他到别的地方睡,就见到让人脸红心跳的一幕。
“你……你怎么没穿衣服?”他不会是还想要……
“我习惯裸睡。”荀云稀松平常的回道。忽然,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贼贼的对任赫眨眨眼,“你——以为我还
想要再来一次?”
被不偏不倚猜中心思,任赫的俊脸瞬间一红。
“如果你不累的话,我不介意继续配合你。”荀云说着就真的要压上去。
“谁……谁啊!”任赫连忙将他推开,“你去别的地方睡啦!”
“我们又没吵架,为什么要分房睡?”荀云搂住任赫,“不过,就算以后吵架,我自有别的法子让你不生气
,用不着如此虐待自己。”
这个人……说这种话都不会脸红的吗?
任赫还想说什么,耳畔就传来荀云规律的鼻息。
睡着了?任赫侧头偷觑一眼,果然见到荀云早已闭上眼,但手还是蛮横的抱着他,丝毫未肯放松。
他真的喜欢自己吗?任赫望着荀云俊美安详的睡脸发起呆来。自己可是个男人啊!身材平板又没有闭月羞花的
脸蛋,怎么看都是不可能的啊!
这荀云平时头脑冷静善辩,上回却让自己气到扮成女人去抛绣球,他真的如此喜欢自己、在乎自己吗?
那自己呢?不排斥拥抱可是代表喜欢?
任赫怔怔思索许久,终于打了一个呵欠。
“也不怕得风寒吗?”任赫喃喃念道,替两人都盖上被子。
天气这么冷还裸睡.半夜踢被子准冷死他!
他闭上眼,也沉沉的进入梦乡,丝毫不见荀云唇畔勾起的幸福笑意。
* * *
任赫还是没有回杭州。
原因很简单,因为荀云时常拿酒贿赂他,不只是兰陵郁金与兰陵春,兰陵窖酒、兰陵陈香酒、兰陵特酿等,
都是他未曾喝过的美酒,有的还是荀云特地为他酿的,不惜成本,甚至比兰陵郁金还要好喝。
所以,任赫根本舍不得回去。反正都让荀云得逞过那么多次了,再多几次也无所谓,他早习惯了;而且……
荀云的技巧的确是
很棒啦!所以就不跟他计较那么多了,况且没有酒可是会让他浑身发痒。
继上回绣球招亲的闹剧结束后,陆陆续续有人上门提亲,但是都让荀云回绝,因为他到哪里去生个妹妹给他
们呢?到最后,他干脆说荀少柔已不幸香消玉殒,才总算断绝了那些人的想望。
这一日,荀云照例在进思斋里看帐册。
“秦泰!”荀云自帐册上抬起头,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秉泰心头一惊。
不会又是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了吧?拜托,他最近身子已经被吓得越来越虚弱了,就求主子别再吓他了
吧!
荀云无视秦泰发白的脸,兀自开口:“我喜欢上一个人,他就是……”
任赫突然冲进来,手里端了一碗甜汤。
“荀云,你累了吧?吃点银耳养生汤。”任赫气喘吁吁的站在书桌前。
荀云讶异的望着忽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任赫,随即向他微微一笑。
小赫真是贴心,他是怕自己最近几晚都和他缠绵,一早又要起身处理荀家大小事务,所以要替他补补身子吗
?
秉泰虽然也被任赫吓了一大跳,但他更在意刚才主子没说完的话。
他讷闷的问道:“主子,您刚刚说有喜欢的人,是谁啊?”拜托!千万要是个女的。
只见任赫立刻又跑到秦泰身边。
他绝对不让荀云将事情说出来!
“秦总管——”任赫挽着秦泰的手亲呢的往外走,“我做了一些酒酿汤圆,你要不要吃啊?”
“好啊!”虽然疑惑任赫怎么忽然变得这般热情,但有得吃当然好。
于是,秦泰便让任赫拉着要往厨房走去了。
忽然——
“秦、泰!”荀云愤怒的吼声传来,“将你的手拿开!”
秦泰和任赫一怔,双双回过头来看着脸色铁青的荀云,秦泰更是下意识的将手举高,不敢再碰到任赫。
房内霎时弥漫着一股剑拔弩张的气氛。
自外头步入的小白被挡在门口,“秦总管、任公子,你们为什么挡着我不让我见主子啊?”她疑惑问道。
他们两人连忙侧身让出一条路。
“主子。”小白蹦蹦跳跳的来到书案前,“有您的信,是表小姐寄来的。”
荀云脸色稍霁,伸手将信接过拆开,但又立刻皱起眉头。
“主子,是表小姐要来吗?”秦泰小心翼翼的上前问。主子刚刚那么凶,可是因为他没吃到酒酿汤圆?也对,
他上回还抢了小白的拔丝樱桃……
“嗯!”荀云不耐烦的将信丢到一边,“姨母也要来。”真是麻烦。
“那我立刻让人去将西厢打扫干净。”秦泰正要走,又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回过头道:“主子,我、
我不饿,那碗汤圆您拿去吃吧!”
呜……多么痛的牺牲哪!自己还真是个忠仆……
* * *
荀云发现自己的独占欲越来越强烈了。
先前是与那群挤在厨房中黏着任赫的女人争宠,现在则是连男人碰到任赫都会让他气上个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