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将你的事列为第一顺位。”谢宇圜咬牙切齿地看着蓝仲煜明朗澄澈的星眸假笑道。他当然
会优先将他忘记,并且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我很高兴你将我摆在你心中第一位。”蓝仲煜面不改色的回答。
“少来,不要假装听不懂我的话。”
“时间不早了,飞机是不等人的,你若要沐浴,动作最好快一点。蓝仲煜不正面回答,反而转开
话题。
“反正我有的是时间,没差这几分钟。”谢宇圜赌气的说。
“看来有人需要我的帮忙。”
“没有人会喜欢鸡婆的人。”谢宇圜瞪着他,眼神好似在诉说着:你敢越雷池一步,就要你好看
!
“没关系,喜欢我的人不会因此而少些,更何况我很乐意帮这个忙。”他气鼓鼓的表情让蓝仲煜
心情大好。
“不用,我自己来。”挑高眉,谢宇圜气愤地道。
此男恶行不胜枚举,提也提不完,他的那点心思全写在脸上,若他还看不出,那他就是个驴蛋了
。
一分钟后,明白自己力不从心的谢宇圜,低声下气的道:“请你帮个忙。”他也是不得已的,谁
教他的力气都被这可恶的男人给榨个精光,全身酸疼不打紧,他的腰根本就使不上力,想要自己来,
根本不可能。
“乐意之至。”他早就在一旁准备好了,就等他自投罗网。
“不必狗腿了!还有,闭上你的狗眼,然后将我抱到浴室。”全身都青青紫紫的哪能见人,谢宇
圜用被单将自己包得密不通风。
“都被我看光了,还遮什么?”他娇羞的模样让蓝仲煜不觉莞尔。
“你不是在赶时间,少说废话,不然我可不走了。”
“遵命。”蓝仲煜让谢宇圜扶着自己的双肩,轻而易举地拦腰抱起他。“你没吃饭吗?”
“咦?”
“咦什么,回话呀!”
“昨儿个一整天都没吃,早上只匆忙吞了一个三明治……”之后便莫名其妙丢了工作还被洗劫一
空,然后贞操被夺,谁还有心情去填饱空虚的胃。不过,经他一提,胃似乎饿得有些发疼,谢宇圜忍
不住捣住腹部。
蓝仲煜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后,才发觉他脸色发白。“你怎么了?”
“没事。”谢宇圜一语带过,不想麻烦他。
“说!”见他说得轻松,脸上却是惨白之色,教蓝仲煜语气不觉变得严峻,
“真的没什么。你不是赶时间?我……”
脾气真拗!“我要你说,更何况你一定不知道你现在的脸色白得有多吓人。”不吓吓他,他是不
会乖乖听话的。
“飞机不等人的。”他才不想让蓝仲煜有削自己一顿的机会。
“去***,你到底说不说?”蓝仲煜怒火狂炽,猛地咆哮。
他的吼声让谢宇圜耳膜隐隐生疼。“我只是一天没吃饭闹胃疼而已,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又何
必大惊小怪?”话完,他委屈的揉揉受创的双耳。
蓝仲煜铁青着脸,不发一语的将谢宇圜置于浴缸内,然后开始放水,调到适当温度后才对上他惊
疑不定、显得万分可怜的脸庞。
“你慢慢洗,好了再叫我一声。”蓝仲煜冷言吩咐。
“你的飞机……”他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管好你自已就好,不要再提飞机,它会再飞回来的。”
蓝仲煜的反复无常、阴晴不定,让谢宇圜旁徨不安、无所适从。低垂冥思的他,这才注意到身上
还披着被单。
“惨了,弄湿饭店的被单了。”谢宇圜咋舌惊叫。手忙脚乱地将因浸到水而黏附在身体上的被单
除去,温润的水慢慢地让谢宇圜放松了神经。既然是他吩咐的,他只好恭敬不如从命慢慢地洗。真是
恶劣成性的男人,人家是好心提醒他耶,干嘛对他这么凶?真是好心被雷亲。他说得对,飞机是不等
人的,万一飞走了,可别怪他没提醒他。飞机?谁知他搞什么飞机……
将自己身子泡烂的同时,谢宇圜忍不住看着发皱泡白的肌肤,拉开嗓门同门外的蓝仲煜求救。
“外面的,我洗好了。”
听到谢宇圜的呼唤,正在讲电话的蓝仲煜,立刻对着话筒如是说:“央未,剩下的你就自己看着
办,我要收线了。”不等对方回答,蓝仲煜便急急朝浴室走去。
(喂!蓝仲煜,你别交代一半就挂我电话,喂!)从没发生过这种状况,让央未拼命地朝电话大喊
大叫。
搞什么东东!外星人要攻打地球了吗?事情交代到一半,然后丢了一句叫他自己看着办,***蓝仲
煜太看得起他了吧!央未不爽地咕哝。他除了泡妞、把马子外,没啥专长,这蓝仲煜也是知道的,还
发神经地叫他看着办,依他来看,叫他处理自己的后事还来得容易些。不行,找赫宁问问看好了。央
未立即拨了通电话,没响几声,耳边即听见赫宁的声音。
(我知道了,仲煜。你别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来催,我耳朵都快长茧了。)以为又是蓝仲煜打来的
,赫宁想也没想便对着话筒念出一大串。通常只会接到一遍半夜魔音,但一晚上连来三通,吵得他实
在无法入眠,蓝仲煜的反常行为让赫宁倍感奇怪,但他很少过问他的私事。
“仲煜也打电话骚扰你?”央未迫不及待的发问。
(央未!)不耐的口气转为惊讶。
“他打给你做什么?从电话中你有没有感觉到他不对劲之处?你说他是不是发神经?他……”央
未连珠炮的发问。
(停!我的头好痛,我被你的问题弄得晕头转向的。)他再不出言阻止,恐怕十分钟后才有可能轮
到他发言。
“好吧,让你先答好了。”央未不置可否的道。
(仲煜他连打了两通电话给我……等等,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先听我说完好吗?)同窗三年,早
就将央末的底细摸清楚的赫宁,当然知道一向快言快语的他一定忍不住要打断他的话,于是他先发制
人的将他的问话打了回票。
(你也知道他要出国办事一个月,而且只有你和我知道他将一人成行,但一个小时前他来电要我多
弄张机票,这对我来说当然没什么你也是知道的,但……不要插嘴,否则我将电话挂断。好了,现在
来谈谈奇怪的地方,你也非常明了仲煜的习惯,他一向不喜欢拖泥带水,做事总是干净利落,而且决
定之事甚少更改,可是在半小时前,我又接到他打来的第二通电话,内容是将美国之行延一天。不要
怀疑,没错,就是你脑中所想的,你可以发言了。)
其实赫宁也满关心蓝仲煜的,谁教他们是好哥儿们,但好哥儿们并不表示所有的事都可以插手,
他的异常有可能不容他鸡婆的插一脚,所以自己还是省省过分发酵的好奇心比较好。
“刚刚我也接到仲煜的电话,不过话讲到一半,他就抛下一句自己看着办,然后就不管我的死活
了。你也知道我的专长不在这方面,所以你一定要义不容辞地伸出援手救救我。”死没良心的蓝仲煜
,究竟有什么比他还重要的,能令他抛下他……不!是抛下公事,他的恶行真是令人发指,也真教他
猜不透。
(抱歉,无能为力,我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套一句仲煜的话——你自己看着办。至于仲煜的问题,
等我哪天有空我们再继续讨论,就这样,拜!)远在法国的赫宁,对央未的请求是爱莫能助。
“喂!赫宁,不要不理我,你不理我谁理我啊!赫宁……”没义气的家伙,兄弟不是肝胆相照吗
?怎么他们就这么自私自利。他要跟他们绝交!
太豪华了吧!望着眼前精致又美味的丰富佳肴,被安置在椅子上的谢宇圜暗自喟叹。
“吃吧,你不是饿了?”见他只用眼睛看而不动筷子,坐在他一旁的蓝仲煜忍不住出声催道。
“饿是饿,但也不至于会饿到吞下一头象,让人看也看饱了。”当喂猪啊!就算真喂猪也不用摆
出令人垂涎欲滴的美食来诱惑他,害他不用吃,只要闻那阵阵飘出的菜香就饱了,倒有望梅止渴之效
。
“若不喜欢或不合你的胃口,我教人撤下。告诉我你喜欢吃什么,我马上教人送上来。”原来是
不喜欢这些菜色,没关系,他会换到他满意为止。
“没这回事,你别浪费食物,我吃就是了。”以为他将撤下这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谢宇圜
忙不迭地扒了口饭进嘴里。
“不喜欢别勉强,我教人换上你喜欢的食物。”
闻言,谢宇圜放下碗筷情郁的盯着他瞧。“你很有钱。”他肯定地说。
蓝仲煜俊眉一挑后应了一句:“普通。”他不敢说是台湾首富,但至少还挤得上前十名。
“噢……”噢了声后就没了下文,谢宇圜心不在焉地扒进一口饭。
见他沉默不语,蓝仲煜并不以为这样就没事了,看他静静的模样也算是一种享受,但就不知他心
底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可没忘记他的身份,一个任意出卖肉体的娼妓,专长就是算计人。他倒不担心
他会从他这里挖走多少钱,反而是怕他不来找他。钱,他还不放在眼底,只要他做的不算过分,他都
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看见。
“我们还没向彼此介绍自己。”蓝仲煜打破沉寂发问。
“没必要,你说过,我不是来自我介绍的,只要张开我的腿等你来临幸便可,不是吗?”谢宇圜
自我嘲讽。
“不要旧话重提是你说的,不是我!当然,若你为我张开你的私人领地欢迎我进入,我能拒绝吗
?”蓝仲煜没有生气,反而调侃了他一顿。
谢宇圜用力甩下筷子,“我不要再听你言语上的性骚扰,我吃饱了,你请慢用。”他站起身气愤
地瞪着他,那凶恶的眼神好似要将他撕裂般,足足瞪了一分钟后才转身走开。
“是你起头的。”这么不经激能做他的情人吗?蓝仲煜不在意的抿唇。“回来!填饱你可怜的肚
皮后,你才能离开这张桌子。”他用命令的口吻道。
背对蓝仲煜的谢宇圜并没有回过头,他低语:“我已经吃饱了。”被他气饱的,谢宇圜恨恨地附
注一笔。
“不!你没有,那小鸟般的食量我做个前戏就消化光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猛然回首,语气微颤。
“字面上的意思。怎么,需要我解释吗?”
“你好残忍。”
“说来听听。”
“你……”
“怎样?”
“我很痛,没办法接受你。”
“那又怎样?”
“你……你怎么可以这样?昨夜我被你……现在我痛得要命,你竟还说那又怎样?是呀!这就是
你残忍的地方,你还不明白吗?我不是你的玩偶,没必要做你发泄的对象,这没道理,我没有这个必
要留下来任你蹂躏。”
“我以为你喜欢被蹂躏、玩弄。”男妓不是供人狎玩的吗?
“谁会喜欢被人蹂躏、玩弄?我又不是性倾向有问题的人,还是你原本就将我当成这种人,才对
我这样?”
“不是吗?”
“什么!难道你真的这么认为?太恶劣了你,你凭什么这样对我?你又有什么权利这么做?”
“凭你是卖方而我是买方,身为买方的我当然有权利享受我用钱买来的身体。”
“你说什么?”这下可不是吃惊就可以解释那般简单了。
03
“我说的你还不懂吗?”难道非要他说他是人人可上的娼妇,他才会明白?这不只是践踏他的尊
严,连带的也将他的自尊心放在地上供人蹂躏。
回避掉蓝仲煜火热纠缠的热切目光,谢宇圜无奈地叹了口气。“我是白痴,才会在这里听你胡说
八道。我累得需要睡眠来补充所流失的精力,最重要的一点是,今晚我没有这个力气去服侍你这位大
爷。”谁听得懂他宛若猜谜语的话!他也不想再多耗费一分力气去想。身心疲惫的谢宇圜处于这种恶
劣的处境,已然放弃挣扎。
“有没有力气该由我来评断。”蓝仲煜一把捉过他,大手拦腰将他锁在怀中。
“难道我就没有人身自由权吗?”谢宇圜无力的垂下双肩。
托起谢宇圜的下颚,蓝仲煜说:“只要你努力取悦我,或许我会让你拥有。”
“打开我的双腿……逢迎谄媚吗?”他讪嘲。
“只要你愿意引君入瓮,我会给你欢愉。你的肌肉像石头一般硬,放松你自己,不要将自己的神
经绷得如此紧,交给我,我会赐予你快乐与喜悦。”蓝仲煜按摩他紧绷的颈部。
“这充满罪恶的快乐我不要。”谢宇圜甩过头,挣脱他的钳制。
“我会让你要的,你无法抗拒我。”大掌猛地攫住他的下颚,蓝仲煜恶声低吟。
“不……”身体早已投降,意志力却仍无法轻易屈服。
“嘘!你要的。你瞧,你的嘴正发出愉悦的呻吟呢!仔细听,你听到了没?”
随着蓝仲煜的逗弄,谢宇圜无力的惊喊!“不要——”他拼命挥动早已无力的臂膀。
“你无法拒绝我,我这个陌生人比你更了解你的身体;抚摸那令人着迷的细腻纹路,就能让你发
出天籁之音,你身体的每一寸肌肤及性感带我都非常清楚。让我来解放你内心深处的渴望,奏出令人
销魂的乐声,点燃你我,而后引爆这热情,让我们置身激情、快乐的天堂。”蓝仲煜双眼照照生辉地
诉说,洒下碎吻。
吻从唇开始点燃热火,炽焰一路延烧至下腹部,像一条导火线,火一点燃随即蔓延。呻吟喘息,
激情、热力所迸出的热息,热情而奔放,两具紧紧互拥的赤裸之躯,心无设防地让对方悄悄地进驻,
栖息在对方心中,绽放出美丽的爱情之花。
爱情的节奏时快时慢,快时如雷霆骤雨,有着万马奔腾的气势,刻骨铭心得教人动容;慢则如霪
雨霏霏、细水长流,需要慢工出细活的功夫,才能琢磨出最动人的爱、最撩人的情。爱情总在不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