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架空少》——阿辛

作者:阿辛  录入:11-23
《绑架空少》——录入:音乐在线

阿辛-绑架空少

 
 
楔子


  「你想要我不干涉你的生活与自由,除非你能通过我对你的考验,如果你通过这个考验,那我绝对

二话不说,不再干涉你的一切事情,而且让你得到属于你的东西、过想过的生活。」

  「好,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你可不能后悔。哼,我就不信凭我的能力,你那点鸡毛蒜皮的小考验

会难倒我。」

  「要说大话前,也该先听听这个考验的内容,再来衡量会不会太高估自己了。」

  「哼,你这老化的脑袋能想出什幺天大地大的考验,本少爷没闲情逸致陪你抬杠,究竟是怎样的考

验,别再拖拖拉拉、龟龟毛毛的,不管什幺样的考验都放马过来,本少爷连吭都不吭一声。」


 
  该死的臭老头,都已经年纪一大把,还学年轻人办什幺生日宴会,说出去也不怕人家笑话;更该死

的,要替他自己办生日宴会,又何必要拉他下水!

  都活到这把岁数,竟然还这幺不会想。

  他以为从台湾到瑞士,是眨个眼皮的时间就可以到的吗?难道他不知道从台湾飞往瑞士是要转机的

吗?还是他老到不知道这趟航程,来回加上转机时间得花上一天半吗?竟然连下了十二道命令要他一定

得飞到瑞士替他庆生,他以为他是岳飞不成?

  他不知道他工作有多幺忙碌吗?为了这劳什子的生日宴会,他得移开早已订好的行程,而且还是整

整三天的行程,这分明是跟他过不去。

  那个臭老头难道不知道,他这个无聊的生日宴会得花去他三天的时间,而为了这三天,他可能会错

过不少大生意?还有,这三天原本的行程一旦往后挪,那之后半个月左右的行程也会因此而受影响;也

就是说,为了这三天,他将会有一个月的时间可能会忙得天昏地暗。

  更该死的是,为什幺航空公司的头等舱与商务舱的机位已一位难求?难不成经济景气直线下滑、失

业率不断往上攀升,这些新闻都是拿来哄骗社会大众的吗?

  天啊!竟然只剩经济舱尚有空位。

  经济舱!活到这样一把年纪,不知飞了多少国家、搭乘了多少次飞机,他压根儿不曾坐过经济舱,

几乎都是乘坐最高级的头等舱;经济舱是何模样,他甚至连看都不想看。

  听说经济舱的座位小得可怜,座位的间隔也紧紧连接,只有勉强可以放置双腿的空间;又听说经济

舱的座位小到人坐在上面想要翻身都不可能,这分明不像是人坐的座位嘛!

  他真的不想受这种活罪,可是再怎幺说,那个臭老头终究是自己的父亲,对于他的话,他总不能老

当它们是耳边风吧!而且他居然还连下十二道的命令,啧,他又不是古代的岳飞,竟然需要对他做出这

幺大费周章的事。

  于是乎,看在他是他父亲的面子上、看在他对他连下了十二道的命令下、看在是他六十大寿的生日

大宴上,他只得硬着头皮,忍受那小如玩具椅的经济舱座位,飞往瑞士替他做寿庆生。

  只是,他事前得先服多少晕机药才有用,或是他该考虑先行服用安眠药好一路睡到瑞士。


 
 


第一章


  恶!难过死了。

  没想到经济舱的座位竟然小到这种程度。

  他手长脚长,身高也高人一等,竟然委身屈坐于这被他视为玩具座位的椅子上,不但坐得不舒服,

连想翻个身、移动个身子都很难。

  打从坐上这小得不可思议的经济舱座位之后,从飞机升空开始,他就不舒服起来,甚至反胃作呕。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搭经济舱,同样地,也是第一次品尝到什幺叫晕机。

  晕机!

  「恶!」他不停地干呕,一向潇洒俊逸的面容在此时却显得苍白无血色,而且额头不断地滑落冷汗

  「你从台湾吐到香港,现在又打算一路吐到瑞士吗?」安顼耳边响起的,不是柔软的慰问,而是有

些戏谑,又有些无奈的声音。

  殷怿不是没有丝毫的同情心,而是能想的办法都想光了、能帮他的方法都用尽了,却不见他的状况

有任何改变,于是他的耐性与同情心已被磨光,所以对于安顼这副柔弱的模样,他只能冷眼旁观的看着

他饱受晕机的折磨。

  殷怿,父母俱在,父亲是安老爷子的司机,而母亲呢,则是安家的管家,现今则与安老爷子一同移

居到瑞士,照顾安老爷子的生活起居。由于父母亲皆是领安家的薪饷,从小他便在安家长大;或许是因

为年龄与安顼相当又臭气相投,几乎可说是与安顼穿著同一件裤子长大的好友兼死党。

  安老爷子看准殷怿是个人才,便出资让他与安顼一起到英国攻读MBA硕士学位,回国后则成为安顼

的得力助手,一并扛起他安氏集团的企业。虽然他的身分只是总经理秘书,但实质上,他的地位几乎与

安顼平起平坐,在没有副总经理的安氏集团里,他几乎可以说是有实无名的副总经理。

  这一次奉安老爷子的命令,陪同安顼前往瑞士替他庆生,当然,也顺便与许久未见面的双亲聚上一

聚。

  打从上了飞机,殷怿便看出安顼对经济舱有满腹的怨言,但他也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一

脸愤恨地坐上他口中的玩具坐椅。

  「该死,臭老头,如果我能平安无事的到达瑞士,一定会好好跟你算帐。」安顼忍住下一波的恶心

感,咬牙切齿地说。

  虽然他说得十分气愤,但身体的极度不适,却让他的语气变得十分虚弱。

  「该死的玩具小坐椅、该死的猪料餐食、该死的郁闷空气,更该死的到底还要多久我才能摆脱这种

生不如死的活罪。」连续四个该死的形容,皆不足以表达他现在心里的不悦究竟已到达何种程度。

  「你是否要再吃晕机药?」看到好友这般痛苦难耐,殷怿只得好心的再次问着不下数十次的问题。

  「吃了然后再吐出来吗?这不是多此一举。」安顼忍不住喉咙里欲呕出的恶心感,脸上的血色尽失

,额上的冷汗更是如雨下般。

  他觉得自己彷佛置身于水深火热的地狱里,胃里的食物早已全数被呕出,以致现在每次的恶心感皆

带着一股难闻的苦涩,像是要呕出胆汁似的。

  天啊,这不啻是地狱之行,让他饱受身心折磨。

  「请问,这位先生不舒服吗?」

  就在殷怿正想再好好叨念安顼这大少爷一番时,耳边传来一句客气且礼貌十足的问话。

  殷怿抬头望向声音的所在,眼睛忽地一亮。

  站在小小通道上的,是一名长得十分清秀漂亮的空少。这名空少年纪看起来似乎才二十岁左右,身

高约莫一百七十五公分上下,脸上带着礼貌且略显青涩的微笑,声音十分干净悦耳。

  「是的。」

  年轻的空少看向脸色苍白无血色的安顼,便判断出让他身体不适的原因。

  「这位先生应该是晕机吧!是否需要晕机药?我们机上备有晕机药,可以拿来让他服下,应该会好

一些。」

  殷怿摇了摇头,戏谑的笑道:「没有用的,他早在上机前便已服用过晕机药,但上机后没多久便吐

了出来。之后,也曾再吃过两、三次,仍然还是吐了出来。」

  「想必他是第一次搭机,所以才会如此的不适。」

  「不是,只是以前太过好命。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坐在经济舱,当然也是第一次晕机。」

  殷怿就是喜欢扯安顼的后腿,全然不想替安顼保留些面子。

  一旁的安顼本想出声责骂殷怿竟然这样掀他的底,但忍不住涌上喉咙的恶心感让他说不出话,甚至

无法抬头看好意前来关心的空少一眼。

  年轻的空少大略观察了前面的座位。「这样好了,我待会儿再替您准备一份晕机口服液及开水,您

让这位先生服下。后面尚有空的座位,我会安排您与这位先生换到那里,然后将坐椅尽量往后倾,让他

躺着,这样一来,他应该会比较舒服一些。」


  移到空少替他们安排的座位,座位的大小虽然不变,但至少座位能毫无顾虑地往后倾倒,毋需担心

会妨碍到后方座位的人,让安顼可以躺下来,身体的不适也稍微有些起色。

  安顼这时才看清楚细心为他们安排座位的空少。

  长期下来,他出差多半是搭乘此家航空公司的班机,所以早就知道这家航空公司对于空姐、空少的

外型有着严格的要求,但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这幺出色耀眼的空少。

  比起自己超过一百八十公分的身高,这名空少约莫矮自己将近一个头的高度。漂亮秀气的五官中隐

隐含着一种大男孩才有的英气,这股英气不似成熟男子般的刚毅,也不似青涩小男孩仍带点阴柔,而是

有自己独特的一种超脱性别的气韵。

  然后,他注意到空少胸前的名牌。

  Ivan,尹书佾。

  姓尹,这个姓与他的姓一样,都是罕见的姓。

  尹,他印象中也有一个合作的大客户是姓尹,而这尹姓客户的企业亦有跨足航空业。

  不过,如果是那客户的亲人,不可能会从事空少这个职务,毕竟他们那个家族可是赫赫有名,怎能

容许自己家族的人从事这种基层的职位,而非管理阶层;即使是要训练,也不可能会挑选带有风险的空

少工作。

  「先生,这样躺着是否舒服一些了?」尹书佾脸上仍然挂着顾客至上的笑颜,以最细心、最体贴的

态度对着身体不适的安顼说着。

  服下尹书佾递来的晕机口服液,换到这个可以躺下的座位,身体的不适虽然减缓一些,但过小的座

位仍让他无法感到舒服。

  正想开口说话,突然,机身一阵摇晃。

  (各位旅客您好,我们现在正通过一处不稳的气流,请您扣上安全带,以免发生危险……)

 
 
 
 座舱内传来服务人员细心的叮咛警语,声音虽然悦耳,却无法让因机身摇晃而显得更加难过的安顼感

到安心。

  恶!

  真是难受,安顼只觉得一阵苦涩直往喉咙涌上。

  「先生,您还好吧?」尹书佾柔声的关心着。

  「恶……」他再也忍不住了,体内不断引爆的恶心感已濒临溃决的状况。

  「该不会又来了吧?」殷怿警觉地移开身体。

  「先生……」

  趋身探向安顼的尹书佾刚好承受了安顼脱口而出的秽物。

  虽说是秽物,但仔细一看,竟只是一摊带些微黄的汁液。

  早已料到会有此一祸事,殷怿早就聪明的挪开了身子,但却有人来不及闪躲,而被正面吐了一身。

  尹书佾着实被突然吐在自己身上的秽物吓了一跳,但只是短短的几秒钟时间,他立刻又回以礼貌的

笑容。

  「没关系,衣服脏了换下来就可以,您不用太过在意。」尹书佾看向难过得紧的安顼。「只是这位

先生似乎连胆汁都吐出来了。」

  没错,安顼「送」给尹书佾的见面礼,竟然就是他的「随身之物」──胆汁,真是好隆重的一份大

礼。

  一直哽在体内,明明已是呼之欲出,却总在最紧要关头时突然喊停的呕吐感,始终是让他饱受煎熬

的罪魁祸首,如今总算一吐为快,他的身体也舒服了许多,但口中却残留着秽物的苦涩感。

  「我没事了,吐出来总算舒服许多了。」

  安顼这时还没注意到这不吐不快的秽物在一吐为快之后,竟是吐到人家的身上,他仍自顾自地说:

「我要一杯水。」

  他现在只想要一杯水可以让他漱口,洗去口中的苦涩污浊感。

  殷怿将原先要端给自己的开水交到安顼的手中。

  接过水,安顼漱洗掉口中的味道。

  「谢谢你。」放下杯子,安顼的目光这才移到尹书佾身上。「咦……」

  「你不小心吐到这位先生的身上了。」殷怿替他解说刚才发生的情况。

  安顼带着歉意直直看向尹书佾。「实在很抱歉,我吐了你一身。」

  尹书佾不在意地笑了笑。「没事,只是衣服弄脏了,等会儿换掉就可以。只是您的身体还好吧?」

  不适感在吐过之后总算减少一大半,安顼这才有心力将尹书佾看清楚。

  先前他便已觉得眼前这名空少的外型十分出色,而再度端视后,他竟有点舍不得移开视线。

  好漂亮且舒服的一张脸。

  舒服,是的,映入眼帘的那张赏心悦目的脸,让他觉得十分舒服,活到三十岁,他从不曾对一个人

的外貌有着这样的震撼,而且深深吸引他的目光,却忘了这样直盯着他人的脸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更

何况捉住他目光的还是与他同样性别的男人。

  「如果您还有什幺事需要协助,再告诉我们,我们会尽快替您处理。」见安顼的脸色已渐回复血色

,尹书佾很礼貌的准备离去。

  「实在很抱歉弄脏你的衣服,若需洗衣费或重购新装,我们愿意支付,以表达我们的歉意。」

  殷怿见安顼没有任何回应,便自行开了口。

  「没关系,您们不需要对此耿耿于怀,这只是意外事件。」尹书佾婉拒对方的好意,从容的离去,

也离开安顼的视线范围。


  回到空服员那小得可怜得休息室,尹书佾就听到同事挤在小小的空间里谈论着八卦是非。

  谁说空姐的气质高贵、行为举止高雅大方、言行温柔婉约,如果让一般人看到空姐们回到休息室后

的一举一动,那原本的美丽幻想绝对会破灭,甚至可说是碎成粉状,随风而逝。

  只见原是气质优雅、美丽动人的空姐们,不是脱下高跟鞋不雅地跷着二郎腿,就是没形象的张大嘴

巴打着呵欠,不然就是一反工作时的温柔嗓音而粗鲁的高谈阔论,再不然就是三不五时脱口而出一连串

的咒人粗话。

  「刚才那个死胖子,竟然色迷迷的猛盯着我看,真是不要脸,也不想想自己那副德行,竟然癞虾蟆

想吃天鹅肉,还大言不惭的想跟我要电话,等下辈子吧!」

  「今天真是衰毙了,净碰到一些『澳客』……,一会儿要茶、一会儿要酒,不是嫌东西难吃,就是

嫌饮料难喝,他们以为自己是谁啊!」

  「就是说啊,难道他们不知道花三星级的钱,就只能有三星级的享受,想用三星级的钱就拥有四星

级,甚至是五星级的享受,会不会太异想天开了?」

  「真希望哪天能有机会调到商务舱,最好是头等舱去,那或许就有机会能钓个金龟婿,嫁入豪门世

家,当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少奶奶,就不用这幺辛苦的冒着生命危险工作了。」

  「妳别做白日梦,这种事情还是只能做做梦,别痴心妄想了。」

  「去你的,难不成幻想犯法啊!」

  一群女人聚集在一起,虽然有刻意压低声音不让外面的乘客听见,但那副三姑六婆的模样,还真教

人不敢恭维。

  「Ivan,你还真倒楣,居然被人吐了一身。」看到尹书佾走了进来,她们停止刚才的谈话,将注意

力拉到他身上。

  「那个人虽然外表几乎满分,但他竟然会晕机,铁定是第一次搭飞机的乡下土包子,还故意穿得人

推书 20234-11-23 :叫我宝贝回忆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