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慢些……”一阵紧抽慢拽后我已有些受不住的求饶,这姿势让我觉得五脏都要被挤出来似的恐怖,可身后传
来的酥麻又让我感觉到了异样的快乐。
哥哥直直的盯着我,声音变的沙沙哑哑的异样的好听:“当然可以,可是至少你也要满足我的要求吧。还去不去去病
堂了?恩?”
“够了……不去……我不去了……”终于哭了出来,我尖叫着承诺了一个不可能实现的诺言……
第三十二章:牵线与拆桥
“回来了?怎的这么晚?”林翔见我进门迎了上来,“东西可弄好了?”歉然的摇了摇头:“似乎少了些东西,我没
有做出来。”
今日去旧居最主要的目的便是调药,因为林翔告诉了我哥哥平日里铺子没事就爱待在旧屋里,所以我才猜想那旧居也
许没有什么变化。但今日得见药房的一切还是被震撼了,没想到哥哥会将药房的模样保持的如此完整如初,连药材也
细心更换过。
想到此面上不由的红了红,林翔也告诉我今日哥哥出去谈生意去了,应该不会去旧居我才敢回去看看。没想到哥哥竟
然出现,还与我做那种本该关着门的亲昵事。
但虽说我不怪哥哥,可也怨他。怨他竟不要面皮的在隔墙有人的情况下还对我使坏,好在耶律青没有发现,不然我还
真不知该如何去见他。
“那你何时才能做好?!影蓝已经等不了那么久了,今日去看她,她的脸色又比昨日难看了许多。”林翔猛的锤了一
下身边的木桌惊的上边的茶具跳了一下,发出锵锵的响声,“若再不想办法怕她也熬不了多久了!”
收了自己有些飘远的心思,我皱眉看着焦躁的林翔:“林大哥……你……可是喜欢蓝姐姐?”诚然,林翔自昨日从皇
宫见到蓝姐姐归来就一副愁眉深锁的模样,平时那风流潇洒的模样全然不见。此时青碴在下巴上挂了一串也没见他刮
掉,增了两分粗犷的颓废。
如此的焦急不安,如此的担忧急切,除了他对蓝姐姐有了男女之情这可能,我想不到其他可以解释林翔这幅模样的原
因。
林翔一愣义正言辞的呵斥到我:“你说的是什么傻话!我……只是怜香惜玉罢了!”
轻轻一笑,我也不反驳林翔的话。毕竟感情的事总是旁观者清,因林翔看不到此刻他失了平常心的模样,也看不到他
说方才那番话眼睛左右乱瞟的心虚。
“别急,我已有了配方,但是有些副作用。”我轻咳一声正色道,“不过我倒是知道谁能解了这副作用,耶律公子现
在何处?”
经过早上的事我知道哥哥能解那罂粟的毒性,本想直接问哥哥的却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昏睡了过去。
知道林祥等的着急,而我亦向早日将蓝姐姐救出宫来。所以在安置了昏睡的哥哥以后就直奔来绝世楼找耶律青,想他
在药房里说的那番话也该是能解罂粟的毒。另外我虽然答应了哥哥不去去病堂了,但深思过后我还是决定不跟着他。
并不是不想,而是不能。现在绝癔铺上上下下都知道我曾为小倌,就算哥哥真认出我是清颐我也不能待在他身边让他
受别人的白眼,毕竟这小倌是世人最为不耻的职业之一。再说我若真有能耐在杏林中得到少许立足之地有些建树了,
我这身份也会彻底的洗干净,已仁者仁心的面貌与哥哥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世人面前。
“耶律青?”林翔皱了皱眉,“他是药铺的东家,若说能帮你也不无可能。但为何你不找白兄帮你这忙?”
低下头,若方才是林翔心虚,那此刻便换了我说那言不由衷的谎言:“他那视财如命的性格,我只怕要我付银子才肯
为我解惑。再说,就蓝姐姐这事不得声张,要是哥哥刨根问底起来你我该如何回答?”抓了抓头,“但耶律青不同,
我若是对他谎称是想制药他也不会起疑,毕竟他对我们并不了解。”
林翔思考片刻:“你说的也有道理,白兄那人其实挺多疑。若我们无缘无故找他问制迷药的方子他定会打破沙锅问到
底。”说罢他抬手叫来一个小厮,“东来,你带渲墨去去病堂。”
“他走了?”我诧异道,“啊……是我疏忽了,都已过了午时许久,只希望他不要生气才好。”
林翔摆摆手:“无妨,他今日来了两次。我向他解释你今日有些琐事怕是会晚些,他便让我在你回来时带你去去病堂
,面上倒是没有什么不快的神色。草原人,性格豪放不会如此小气。”
“公子,请上马。”小厮的速度挺快,林翔才说完他就备好了马前来唤我。
点点头:“好吧,那我就去了,你倒是想想将蓝姐姐救出宫后你怎样安置于她。”也许我这个旁观者也该推上一把,
林翔为我与哥哥做的我无以为报。既然他喜欢蓝姐姐我就做次牵线人,只希望林翔不要在乎蓝姐姐肚中的孩子,也希
望蓝姐姐会喜欢林翔。他……是个好人……
策马跑了些时辰,我不由的唤住前面的小厮:“还没到去病堂?怎的这么远?”
那小厮呵呵一笑:“快了,公子别心急。这药铺可不像酒楼能在一条街上开几家,为了不影响生意,一般药铺都会隔
上些距离。毕竟绝癔铺可是比去病堂有名多了,去病堂自然会离绝癔铺远些。”
似懂非懂的点头闭了口,对于这些我不是很清楚,但想想也的确是有道理。可忧心如焚,我只想早些见到耶律青问了
那罂粟的解法来做迷药救蓝姐姐。
不得不说天子皇城的确是大到无际,待小厮停住马将我带往去病堂内才知道为何耶律青会选择在午时来接我——单单
是一个来回怕是会消耗掉半日的时光。
想到这里不由的有些愧疚,别人诚心诚意的邀我,我却失了约更是过分的让他空手而归。
“渲墨你终是来了,在下还以为你后悔了不愿来我这小小的去病堂。”药库内耶律青正在清点药材,他紧锁的眉头在
见到我时舒了几分。但不知怎的,我却对他露出的笑容无端端的生出了些寒意。
不自在的动了动身子,我道歉道:“对不住实在有些琐事分不开身,累你白跑一次,真是十分的对不住。”
耶律青挑挑眉放下手中的药材:“这不是说话的好地方,还是到客厅好好聊聊。”说罢就走过来牵起我的手。
皱眉,不太喜欢这样随意的碰触。我一直怕生,就是从品璋阁出来都未有进步。但耶律青的神态自在,而我又有求与
他所以只得忍下心中的不舒服任他牵着走。
来到客厅侍女奉上了茶水后就退了出去,而林翔派给我的小厮也被耶律青打发去休息了,因为今日要回绝世楼的话怕
是不可能了,所以耶律青就准备了房间给他和我。
“那个……”已经坐在客厅好些时候,但耶律青只是喝着茶水时不时的看上我一眼,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我坐立不
安。为了摆脱这尴尬我只有开口破了这安静,“今日失约一事我感到……”
“你可想知道怎样才能解罂粟的毒?”耶律青放下茶杯断了我的话头。但他一开口便让我有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只能
默然的点点头。
耶律青站起来走至我面前勾起我的下巴:“方子可以给你,但是你必须留在我的去病堂!”
今日是怎的了?每个人都对我说必须强迫我做决定?强忍心中的不舒服:“昨日就说过我会来去病堂,请耶律公子你
不必如此小人的用这个方子来要挟于我。”
“呵,我只是防患于未然罢了,毕竟你似乎与白清厥的关系很不一般啊,渲墨……”耶律青用拇指来回蹭着我的下唇
,“像你这样的妙人儿为何要跟着那个人?真是浪费了……”
唇上一热,我瞪视着耶律青忽的放大的面容一时竟反应不过来发生了何事。直到牙关被敲击,一软滑灵动的东西向破
门而入的时候才惊醒过来。
“你在作甚?!”用力撑开耶律青的的头颅,我用力拭着被他亲吻过的唇瓣,“知道我是男子还如此对我,难道你也
不觉恶心?”
“恶心?”耶律青笑了,而这一次他的笑容却真真实实的让我感到了一股刺骨寒意,我不由的打了个冷战,“那你们
在那药柜后面的苟且事就恶心了?”
五指霍然收紧:“你……看见了?”声音支离破碎,觉得有某种东西破碎了。我想那东西就叫做希望吧……期望能和
哥哥相认,未来能和哥哥好好的,平静的过下去的希望……
耶律青退后重新坐回凳上端起了茶水:“没看见,不过倒是听了不少。看白清厥一脸正经没想到风流至此,真是想不
到啊。”
“拜托你……别说出去……”哥哥现在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如此不堪的事情若是传了出去,若是再有好事者查到是
和我这个曾为小倌的人……我无法想象后果,无法想象哥哥还怎么在杏林中立足。
“这是自然,因我舍不得你被他连累。”耶律青再次微笑,这次我无心再看其中隐含的意思,“只要你留在我这去病
堂我就守口如瓶,永远留在我身边,直至我不要你为止……”
苦笑:“你根本就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我……只能答应……不是吗?”
第三十三章:矛盾与希望
右手一挥却是扑了个空,原本以为会在怀里的温度早已没了影踪。
白清厥翻身坐起看了看自己如今身处的地方过了些时候才反应过来。他皱眉对自己的失控和突然起了的睡意很是不解
。
他的确是开始怀疑渲墨就是清颐了,与渲墨相处了一段日子发现渲墨与清颐相似的地方时越来越多,所以他亦是变得
越来越在乎渲墨的存在。
那日他为此心情烦躁,这才到鸟语林去冷静一下。毕竟清颐的模样与渲墨的是大相径庭,他还不能想通这一点,不然
他早就找渲墨问个清楚,问他是不是他的清颐。
可没想到一到鸟语林就看见一白色人影带个斗笠赤脚站在清涟湖中,那飘渺的感觉似乎有种会随风而逝的虚幻之感。
这感觉就如清颐站在那里对他浅笑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激动的不能自抑,冲上去就抱住了那个纤瘦的小人儿不停的唤着那在心口绕了数年的名字。
怀中的人在触及他胸膛的时候僵硬了,但却在听见他声音的时候放松将全身的重量都交付与他。浅浅的开口,却是一
句梦想了好久的哥哥。当时他多想就这样将怀中的宝贝揉进骨血,这样变再也没有任何事物能将他们分开。
可是怀中的人儿似乎没有感染他的激动,倒是先怪起他如今的脾气和嗜好。他也不想想,若不是他为了银子将自己卖
掉他又怎么会如此拼命的挣钱,只为有一天找到他能将他赎回来。
但他又怎舍得在这相逢的时刻说那些煞风景的话,现在他只想好好的抱抱清颐,亲亲他的宝贝用来弥补自己痛了数年
的心。
白纱斗笠落地,他呆然的看着面前咬着下唇的绝色容颜,这不是渲墨吗?他怎么会在这里?他又为何会叫他哥哥?难
不成……他真是清颐?
念头一起他却有了抵触。他的清颐是那么的干净,那么的单纯,怎么可能会将自己卖到那种地方?他根本就不知道这
世上还有青楼男娼馆一类的肮脏地。
因为这份抵触他说了违心的话,也也许他是想听到渲墨的反驳,大声的告诉他,他就是他的清颐,告诉他,他为何会
变成这副模样。
渲墨的确如他所愿的反驳了他,可出口的话却让他心神俱裂。清颐死了?不可能的!他的宝贝才不会那么容易就消失
掉!
震怒之下他控制不住的将一巴掌对准了已然泪流满面的渲墨,可他忘了,渲墨的身后便是冰凉的湖水……
伸手去拉却只碰见渲墨的衣角,他愣住了看着在水中没有一丝挣扎的渲墨心口突然痛的好似裂开一时之间竟忘记应该
跳下去将渲墨救上岸来。
当他回身却见一灰色影子骂了一声纵身跳入清涟湖中将渲墨带出了水面。
呆呆的看着渲墨细瘦的身子挂在林翔臂弯中白清厥只觉的热血上涌,顾不得什么便脱口而出更难听的话。只不过他不
知这话到底是伤渲墨多些还是伤自己多些,明明自己是如此的难受。
心神难定,他终是忍不住离开了。可回到绝癔铺却是坐立难安,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后悔了,后悔说出要将渲墨送给林
翔。但说出口的话泼出去得水,如今他除了等待也别无他法。
然后渲墨回来了,但回来的原因却不是自己所期望的。怒极,嫉极,他强抱了渲墨,可看着那双隐忍又悲伤的眼他似
乎沉沦,时光似乎倒退。他身下的渲墨在变小,一直变为他想忘也忘不了模样。
痛呼声终于惊醒了沉醉的他,赫然发现身下的人是渲墨而不是清颐。他再次迷惑了,他挣扎着不想相信清颐已堕入烟
花成了渲墨。但又期望渲墨就是清颐,这样他就不必再苦苦的找寻,因为清颐已经回了他身边。
可渲墨却只是动了动被他缚住的手腕一脸平静的要他放他离开,他……要去绝世楼……
穿好衣物白清厥在系腰带时发现了袖口沾上了一些褐色的粉末,还好今日他穿的是浅色衣物,不然这污渍便就看不见
了。
伸手在污渍上捻了下,白清厥恍然大悟:“难怪会莫名的睡着,原来是你搞的怪。”这粉末便是渲墨在药房中制作的
,其中有着罂粟然后还有着安神散。
“这罂粟一般都是不用的,渲墨来取它作甚?”自言自语的,白清厥坐回塌上细细思考着。
耶律青是他的死对头,去病堂是个老字号却被他的绝癔铺比了下去所以白清厥能够理解耶律青对他的敌意。可他这人
向来是别人对他好他也不见得会掏心掏肺的对别人,更何况是自见面就对他冷嘲热讽的无聊人?
昨日庙会他上街想去散个心却没想到找到了林翔的妹妹在人群里焦急的钻来钻去,一问才知道是她是在找那个离开了
的,他挂心了许久的人。
说不清是为何,他就是上前搭了话还说了要同林雪一起找渲墨。也许经过数日的思考,他已经能接受加入清颐堕入烟
花的想法了,毕竟他在乎的是清颐而不是清颐曾做过什么。
在找寻渲墨的途中他与林雪相谈甚欢,因为林雪老谈起她的哥哥,而他也可以肆无忌惮的说起他与清颐小时候的趣事
,这也许是有着兄弟姐妹人的默契和乐趣。
正聊的高兴却看见耶律青站在街口,而他对面正是他与林雪寻找着的人。
他似乎瘦了些。白清厥心痛的发现,可是还来不及说什么就又被耶律青给嘲讽的生了些怒火,白清厥只觉的今日的耶
律青分外的讨人厌。反讽刺了他几句激的耶律青离开,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却见耶律青亲昵的在渲墨脸上拧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