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经天 第二部——seeter

作者:seeter  录入:09-23

弧度,不由微哂:
“我喜欢干净。他以后是我专用的,你最好别让你那帮人弄脏他。”
“这就有点难办了。”亨利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虽然那种方式欠缺优雅,但作为一种辅助手段,它还是有其存

在价值的。不过既然你要求……”露出职业化的一个完美笑容,“那好吧,我会尽量遵照吩咐。顺便说一句,你这次

的眼光很不错,他的实质,很迷人。”
“是吗?”方洪大笑,“我真是越来越期待看到他一周后跪在我床前,用嘴含住,叫醒我的样子了。”
“会比这更多。”亨利静静地微笑,目送方洪离去,继而回过头,拔了拔凤飞受惊的小动物,“你都听到了?这就是

接下去我们将要努力的事,交出你的控制权。你会发现,那其实很舒服。”
21
凤飞盯着亨利,没有说话。
越恶劣的情况下越需要冷静。老师当年一再耳提面命的真箴。只有冷静,才不会错过任何一丝可利用,可翻身的细小

时机。
亨利赞赏地看着面前的男人。多么美丽的眼神。没有很多人才送过来时都会出现的惊慌失措,听了他明显的挑衅也不

见激烈反抗,比起那些野性未驯的生物来,就外表而言,这男子相貌文静,肢体柔软,更宛若一只温顺家猫。
可看那双眼就知道是另外一回事。不见任何屈服。怒气,惊讶,屈辱,以及隐隐的恐惧都揉合在一起,却都被强行抑

制,藏到眸光的最深处,代之以保护性的水波不兴。
暴风雨前的海眼,那是它们初次开放时盛衰的言辞。
亨利入迷地想起了一句十四行诗。收回玩弄的手,他从墙角轻轻拉出一台仪器。
冰冷的双纹金属导线扣住了凤飞的右侧□□,再用薄型胶带细心地封住。
“一般而言皮鞭是普遍的教导方式,但你才受过刑,敏感度未免会降低而痛阈升高。所以我们还是换一种方式。”亨

利熟练地摆弄,稳定的指尖划过血痕累累的肌肤,留下一串轻颤,“对一些人我会用金属夹,但剧烈的抽搐有时会造

成撕裂伤,这样就安全多了。”
凤飞全身微微僵硬。亨利没有弄痛他。但是他的触碰和鞭打一样具有令人战粟的效果。
如果在平时,凤飞会试着和这人谈判,决定条件取舍,但此刻他的身份不再是大律师。他只是一个用完被弃的商品,

一个阶下囚。
平生第一次,他掌握不到筹码。
所以他只能平静地询问,而非暴怒地质问。
“你想干什么?”
话才出口,凤飞便发现自己的语声比想象中干涩,听起来更象低喃。
“给你上课。”亨利退后一步,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第一课,从现在开始,你要明白你的身份。你是奴隶,你

不再有任何自主权,你的一切都属于你的主人,包括你的身体,情绪,和生命。”
真象一个恶劣的玩笑。但两人都明白,亨利是认真的。
就象同性恋默默存在一样,凤飞知道,这世上,还有一类人群属于***。
***简称Sadomasochism。sadism出自十八世纪法国小/说家萨德的姓氏,masochism则取自十九世纪奥地利小/说家马索

赫。它同时包括了Slave(奴隶)-Masters(主人),sadism(施虐)-masochism(受虐)诸种含义。
多数时候***只被当成一种性方式,但在那群人中,***,属于和被属于,是生活的一部分。
上帝造人显然太不完美,留下许多诸如此类的欲望,缺陷,和迷茫。人类,是什么呢?凤飞苦笑。更糟的是,他原来

只是个同性恋律师,现在却要被迫成为奴隶。
“***必须双方自愿,相互信任。权力关系不等于暴力关系。”有些话,就算没有用,也必须要说。因受伤而疲乏的黑

曜石眼眸静静看向琥珀色的,“亨利,我是自由人。你可以杀了我,但不要试图控制我。”
亨利优雅地露齿一笑,按下手中的黑键:
“你会愿意的。只要够条件,这世上没有不可能的事,感情也是如此。”
电流迅速击穿凤飞。一股尖锐的疼痛刺透他的□□,直达神经的最深层。凤飞嘴唇张开,但一声也叫不出来。他完全

没意识到自己的身体已弯成反弓形,肌肉僵硬。
亨利关上电掣。怜悯地拭去凤飞额上的汗水:
“宝贝,我知道这很疼。但这是你要学会的第一条原则。反抗,会遭到惩罚。”
亨利的手掌温暖而轻柔,象童年时美丽的梦,拂过凤飞的脸颊。
阿然目瞪口呆地看着面前的狼藉。一地呻吟和昏迷的人,四壁疮夷满目,桌椅器物都成了碎片。直如台风过境一样凄

惨。
这是他们今晚砸掉的第三家酒吧。还不包括两家赌场,一家地下舞厅。
造成这场浩劫的人正站在破烂的柜台内,拎起老板,凶狠地逼问着什么。逆着光,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衣服也破了几

处,身形却依然笔直,整个人都散出狂野不羁的怒意。
没人想到郎寒发起火来会如此暴力和直接。因为找不出方洪和凤飞的下落,郎寒索性用了最笨的办法,在方洪的地盘

上一家家砸过去。
“打电话告诉他,除非他出现,否则我还会玩下去。明天就不是这些小地方了。你们的军火库在哪里,我清楚的很。


郎寒手上不见枪,但他的神情里有种比枪更冰寒致命的东西。
老板差点哭出来。才上任没几天,为何会遇上这种煞星。想也知道,以他的级别,怎么够跟方洪直接通话。正哆嗦着

手指,不知该打给哪位主管,一个声音已从侧门传来:
“这位兄弟找我有事,何必为难小辈。”
郎寒缓缓转过身。幽蓝的灯光照出犀利锋锐的眼神,轻轻松手。
“不跟他们玩玩,怎么见得到你。”
“现在见到,也不一定是件好事。”方洪踱入门内,身后一群保镖簇拥而至。他仔细打量这个找碴的男子,能引动他

来到这里的不是几家区区店铺,而是对方在道上奇特的身份,“你就是猎人?我不记得跟你有过节。”
郎寒无视四周或隐或现的一排枪口,冷笑拉过阿然:
“这个人你大概认识。我要用他换一个人。”
阿然面色苍白,浑身颤抖,吓得话都说不出来。
方洪审视着阿然,一旁已有人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什么,方洪点了点头:
“你要换谁?”
“凤飞。”郎寒毫无畏惧,直视方洪咄咄逼人的眼神。
“凤飞么?大概已经晚了。”方洪笑了笑,“而且,你以为你还有谈条件的余地吗?不想死,就把枪扔出来吧。我很

欣赏你的身手,也许我们可以去喝两杯。”
“哦……”
郎寒似乎在斟酌,先有动作的却是阿然。每道视线都紧紧盯视在郎寒身上,没人注意到阿然的手中扔出一枚黑雷。
下一刻,眩目到极点的闪亮白光充斥了整个空间。
飞驰而至的轿车也瞧见了这道白光,戛然停下。
“大哥,您看?”有人小心地问了句。
“闪光雷么,这人还真有趣。”胸膛和手臂都缠着厚厚纱布的男子看向前方,唇角挂着一贯的纯真笑意,“先除掉周

围那些暗桩。有做黄雀的机会,为什么不呢?”
22
闪光乍起的时候阿然已经心惊胆战地伏到了地上。他抱着头,依然能感觉出包围在身周的刺目亮光、亮光带来的骚动

、以及一瞬间子弹在上空交错而过的轻嘶。
有人受到袭击,本能地开了枪。枪声和不知所措的推搡躲避将场面变得更加混乱。
嘈杂中一只手无声无息地扯起阿然,那种略带不耐的坚定力度是阿然这些天来已经熟悉的。救星总算来了,阿然如释

重负,长长松了口气。
闪光仍在持续,郎寒轻松地提起阿然,另一手抓着银链,在空中荡了个圆弧,落到门外。
阿然睁开眼时,只来得及看到一抹黑色衣角又掠回了屋中。枪声更杂,他不敢向后看,定了定神,向停车的方向飞奔

而去,同时在心中庆幸自己没有搞砸。
这都是开始时就计划好的方案。郎寒不喜欢跟人搭挡,但并不是不会。当他在阿然的肩上轻轻一推时,阿然及时扔出

了闪光雷。而早有准备的郎寒则在特制墨镜的保护下,适时开枪,引发混乱。
反手掷出一枚手雷,郎寒有些心痛地看着弥漫辛辣气味的白烟瞬间充满整个房间。数百元一只,特种部队专用的高档

货就这么没了。这笔帐无论如何要加倍记到谁头上。比如方洪。
烟雾浓厚如帘幕,化学气体呛得每个人都呼吸困难,眼泪直流。一些人扯下衣物捂住口鼻,另一些人发狂地摸索着出

口,企图逃出这个变成噩梦的地方。地板上,受伤的人被践踏着,时不时地发出惨呼。
没人还记得他们来时的目标。
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快到令人措手不及。方洪虽料到郎寒不会束手待毙,却还是低估了这个传奇人物的行动力,更想

不到谁都没留意的阿然会偷偷出手。等他回过神来,手下已纷乱一片,场面全然失控。
真该死。方洪暗骂了一声,现在能做的只有先离开了。屏住呼吸,他小心地沿着墙向记忆中的侧门移去,手指刚触及

冰冷的金属门柱,后脑处突然有风声袭来。没来得及躲闪,方洪被一瓶酒砸个正着,软软地倒了下去。
郎寒微微一笑,纵身掠过,不费吹灰之力拎走了地上的男人。
在空地扔下已经变成死猪的西港老大,郎寒满意地举手收回银索。和预料中一样顺利。一个人要想在这世上独来独往

而无所畏惧,靠的并不只是运气。
但他太过自信,也判断错了一件事。
本该昏迷中的方洪眯起眼,不动声色地缓缓抬手,瞄准。黑色小巧的枪口幽幽发亮。
呯然一声。
倒下的不是郎寒。方洪捂着被打断的手腕,怨毒的眼神盯住前方。
“你就是郎寒?”
语声低沉而清晰,在月光疏淡,乌云缕缕的夜色中听来,格外多了一层浸入人心的冰凉杀意。不远的街角处,缓缓转

出一个眉带煞意,枪口仍在冒着袅袅青烟的年轻男子,身上缠满绷带,神态却一派从容自如。
另一侧,阿然已被几个人紧紧抓住,没有挣扎,投向男子的目光全是畏惧。
这样作派的道上可没几个。
不用多猜,郎寒已经知道了他是谁,心中暗恨,面上却无表情地看着他越走越近。
官度微笑,在郎寒身前数尺处停下,说出第二句话。
“都传说你有恩必报?那么记住,你欠我一条命。”
“你怎知我一定会死?”郎寒也冷笑。
“那我不管。”官度无所谓地耸耸肩,做了个手势,已有两个部下过去架住方洪,“你不想承认,也由得你。”
郎寒面色青了又白。以他的身手和防弹衣物,被方洪偷袭也未必会死,但官度既如此说,却让他想反驳都开不了口。
都怪那一时大意。郎寒终究还是叹了口气,恨恨道:
“难怪死小鸡常说你比他更象律师,果然是能说会算。”
“死小鸡……”官度正走到方洪面前,闻言一顿,看不见表情,声音中却多了丝森寒,“我知道你是他朋友,不过容

我提醒一句,他更是哈氏的人。”
“哈氏扔掉他了。”郎寒冷眼看着官度背影,“我早就跟他说,不要和有妇之夫勾勾搭搭。要找情人也找个我这样的

,做第三者很没道德,你看这不是报应到了。”
官度身形一僵,终于透出恼怒:“你少胡说。谁说哈氏扔下他了,我……”骤然停住,语声复又平静,“道德两个字

,从你这个杀手嘴里说出来,还真象个笑话呢。”
“我可不是杀手。”郎寒哼了一声,也向方洪走过去。
官度却没再理他,直接开始了问话。或者说,审讯。
凤飞躺在柔软的大床上,身体已被细心地洗干净,伤口也都上了药。
没有窗,看不见天色。灯光明亮而不刺眼,空气中散着恬淡的薰衣草香。刚才的痛苦折磨宛如隔夜一梦,仿佛只要一

睡醒,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是那个人还在旁边。很近,几乎接近搂抱的距离。带着消毒水味的湿润呼吸均匀地喷在凤飞耳边,挥之不去。
凤飞强迫自己开口:
“主人,请允许我睡觉。”
他的声音不复清亮,充满疲惫后的干涩嘶哑,却因为带着请求的谦卑,低低地别有一番风味。
亨利露出和蔼的笑:
“现在还不行,小齐。”
他很喜欢听凤飞用这种嗓音叫主人,也很喜欢叫他小齐。因为这两样,都是化费了几个小时才得出的成果。
亨利用食指尖端轻轻摩娑着凤飞□□的胸膛。在青紫交加的肌肤之上,两点夹杂着黑色焦痕的红肿格外明显。就亨利

训练过的猎物来说,凤飞要算坚持的够久了,明明已经很注意不去弄伤他,不时将电极换个方位,却还是无可避免地

在□□旁留下了密集的灼伤。
真和这副柔弱的外表不符呢。但不管如何,凤飞终于软弱地改口了,称呼他主人。当然,亨利知道,凤飞的心里还藏

着抵抗,可是一旦有了开始,后面的退让就会变得越来越容易。
防御是要一层层打破的。或许还会有反复,但最终赢的人还是他。没有人抵抗得过精心设计。
凤飞或许想听话,但他的身体已经自作主张地向睡梦中沉去。这是生理的本能意志,太过残酷的折磨后,它强制性地

启动了保护机制。
凤飞的肢体还没来得及放松,表情也还是僵硬,可他的人已经睡着了。就在瞬间。睡眠真是一样奇怪的东西。亨利微

笑地想着,继续抚摸着凤飞的身体,将一支针斜刺了进去。
闪电般的,抽搐样的剧痛猛然流窜过凤飞侧胸。凤飞以为自己已经弹跳了起来,一刹那的意识空白过后,才发现自己

仍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
“嘘……你又忘了,不听话的孩子会受到惩罚。”亨利安抚地笑着,给凤飞看那枚针,“很细是吧。不过碰到神经,

一样会造成强烈的效果。当然,我暂时不会向脊髓这类重要的地方动手,也就是这些……”手指随意沿着一根肋骨的

下缘滑动,又落到手肘,所触都是神经集结所在,“我们刚才说过了,你还没回答完我的问题,是不可以入睡的。”
“请……主人问吧。”
凤飞很难比较现在和鞭打比起来,哪样更痛苦。可是有一点是可以明确的,他宁愿被拖出去再毒打三天三夜,也不要

靠在这个人身边,恐惧着未知的痛苦,防线的崩溃,心力交瘁。
“刚才我们已经知道了你的小名,也知道你原来不叫凤飞……为什么要改名,连姓也换掉?”
“我恨他……我的继父。”
“那你生父的姓?”
“他不要我,为何我还要跟他姓。”
亨利有趣地叩了叩手指。显然又是一出童年悲剧。世上这种事总是上演得太多,将来也不会停止。
“为什么恨你继父?让我猜一下……家庭暴力?”
“是吧。”凤飞的语气出现片刻犹豫,看了看亨利,勉强道,“他逼我接客……”
“说下去。”

推书 20234-09-23 :红色沙漠(网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