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相信对方的真心,只是纯粹觉得不怪异而已。
(“用点力,让两边都挺起来,我记得那样你会很有感觉的。”)向御阳的声音喑哑了一些。
“好……唔——”已经很有感觉了!不过,这话,脸皮薄的弥博又怎么说得出口?沉默了一会儿,他急促地喘息着虚
应道。
(“呵呵,看来差不多了,现在到下面了,一只手移下来一点,不知道用自己的手掐自己的腰,你会不会有感觉?”
)向御阳笑得有点勉强了——被欲火烧的,快顶不住了。
“恩!”以前的狂觉得主人的话就是圣旨,现在的弥博觉得爱人的话就是宪法,他拒绝不了,松开了一边的乳首,滑
到了肥软的腰际,掐了一会儿,低声道,“啊,疼……不舒服。”
不用脑子也猜到了,这大笨狗肯定是被快感逼得没控制好力道,掐得狠了,向御阳闷笑,心里纠结,这时候要是自己
就在他身边就好了,一定弄得他喘息不止。
(“算了,再下来,下面的,硬了没有?”)向御阳的声音也开始带上了微喘。
“什么?”爱抚乳尖的动作一直没有停下,再配上向御阳低哑魅惑的声音,弥博觉得自己浑身都要开始颤栗了,阔别
一个多月的情事体验,叫他有点失控,一时没听明白对方的话。
(“那里啊,站起来了没有?”)电话里,理所当然地说着,向御阳的声音沁着赤裸裸的诱惑。
“恩……”弥博想直接咬掉自己的舌头,这么难堪的话,自己竟然都能问得出口。
(“轻一点,不要再弄疼了,腰被你掐几下也就算了,这东西要是弄疼了,下面就没戏了,呵呵!”)向御阳色色地
轻笑着。
不行,太难为情了!弥博有种要丢了手里的电话的冲动,可是他不敢啊,就是敢,他也不可能会挂了向御阳的电话。
身上一个激灵,夹着听筒的脖子有点不听使唤,电话就这么掉到了地毯上。
(“这么快?怎么一个人做,比跟我做更爽吗?”)向御阳不满,一个被欲望逼疯的男人,你要再让他绅士,让他文
雅,那根本就是异想天开。
“不,还没……只是电话没拿稳……”听出向御阳语气不善,胆小的弥博抓着电话,缩了缩脑袋,低声道。
这还差不多!(“好了,别弄过火了,还有后面呢!”)电话中,向御阳的喘息声变得浓重了些。
“后、后面?”后面也要吗?向御阳的话让弥博的牙齿打架了。
(“当然,还是你不想做给我听了?”)向御阳口吻一转,又换成了软软的撒娇,(“我们这么多天没做了,我就听
听,过过干瘾,都不行?”)向御阳说得哀怨,欲求不满,也确实不好受,他已经后悔很久了,早知道当初就该什么
都不考虑,把弥博带在身边的,起码想在不用这么电话解馋。
“啊——”试着将自己的中指轻轻地顶进去,弥博觉得怪异得不行。
(“小心一点,轻轻地插进去。”)向御阳继续电话指导,(“对了,茶几下面有一罐凡士林,你弄一些出来润滑,
可别弄伤了。”)
“呜……”怎么不早说,疼!弥博委屈地吸吸鼻子,尝试着怎样才能在弄得自己更疼之前把比向御阳的手指要粗好多
的自己的手指给抽出来。
(“呵,笨狗!”)耐着欲望闷笑一声,向御阳已经猜到弥博的窘态了,(“别急,慢慢来。”)
“知道……”痛得紧闭上了一只眼睛,咬牙一口气抽出了手指,弥博弄得自己惨叫出声,“啊!”
(“没弄伤吧?”)好不凄惨的声音叫同样是受着欲望煎熬的向御阳清醒了许多,急切地询问。
“没事没事。”弥博屏着气息,急急地按摩起自己仍在隐隐作痛的后穴,憨笑着回答,他可不愿让出门在外的向御阳
为自己担心。
看着自己手中依然肿胀的欲望,向御阳犹豫了半响,最后不无失望地叹道:(“算了,别玩了。”)
“御阳,我……”弥博收缩着自己的后方,估摸着能不能勉强满足对方的想望。
(“恩?”)向御阳这里已经是凌晨了,虽然是很累了,却也不舍得这么快挂掉电话。
“你、你等一下……”弥博压低声音急急地说着,将电话按成了免提,往沙发上一靠,红着脸,用更轻的声音开口,
“我想做,那个,你继续说,我做……”说着,也不管对方是否有听清自己的话,大敞着粗壮的双腿,曲躬着,一手
捣撸着自己的火热,一手蘸了凡士林小心翼翼地探入后方。
“不疼了,我伸进去了,滑滑的,里面很热……”说着这种情色的话,弥博觉得自己的脸,自己的脖子,自己的整个
身体都要烧起来了,努力放松之后,又探索了好一会儿,他才断断续续地开口,“恩啊……没、没你进来时那么舒服
……”
(“继续!”)向御阳觉得自己的脑袋已经无法用来思考了,急速地命令着,他闭了眼,觉得自己几乎能看到弥博肥
软的温热的身体、被体温染红的肌肤和总是被自己抚摸舔吻得红肿硬挺乳首,还有那脆弱的含羞带怯的门户大开的密
穴。
“你和我在一起吗?”弥博隐隐有些感觉,另一边的向御阳似乎也和自己在做着同样羞耻的事情,他狂乱地喘息着问
道。
(“陪着你!”)向御阳低笑,揉捏着自己的前端,再次急切地开口,(“再深一点,会更爽,就像我进去的时候那
样,你试试看!”)说是指令,其实向御阳自己也在意淫,他想象着自己狠狠地插进那个专属于自己的地方时的那种
紧窒与灼热,像要被夹断,被烧死一样,却又有一种爽到天堂上去了的感觉。
“唔——”学着以前向御阳的动作,弥博用三根手指在自己内壁上的那一点上顶撞着抽插着,他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
越来越急促,心跳迅猛得像要炸开了似的,那股熟悉的快感越升越高,没多久,只觉得那根绷着的弦突然弹开了,快
意跟潮水一样涌了过来,“御阳、御阳,啊……”弥博低吼着,在大张的腿脚本能地绷直的同时,前端的淫液也冒了
出来。
(“哈——哈——哈——”)
“哈——哈——哈——”
电话里,电话外,都是喘息不断。
(“我的狂,你真是太棒了!”)靥足地倒在宾馆的大床上,向御阳情不自禁地赞道。
“恩!”原始的冲动渐渐平息下来,弥博才记起了自己的羞耻之心,再不好意思多说什么了,害羞地用渗着汗珠子的
手臂挡住了自己的大半个脸庞,胡乱地点了头。
(“呵呵,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地补偿你,我亲爱的狂!啵——”)夸张得对着话筒KISS了一下,小小地满足了一
下自己的欲望的向御阳心情不错。
“恩!”这些像是夸赞,更像是调戏的话,叫他弥博怎么回答才好?干脆继续胡乱点头。
(“喂,我就要挂电话了,你没有话要说吗?”)猜想着那个长得粗犷、块头大,偏偏性格内向的爱人该是羞得窘得
无以复加了,坏心眼的向御阳却爱极了戏弄这样的弥博的乐趣。
“呃……”呜,还是很不好意思,开不了口。弥博蹲在电话跟前,犹豫不决。
(“你再不说,我可挂了!”)向御阳隐着笑意威胁着。
“唔——”迟疑,继续迟疑!还是说吧,毕竟自己更想听!认命地闭上眼睛,弥博深吸一口气,这才开口道,“我爱
你。”
(“我也爱你,弥博。”)清亮华丽的男音轻吐出这句再平常不过的爱语,在向御阳看来,“爱”这个字,始终是庄
严得不容许任何人亵渎的,他说得极认真,不管说多少次都是如此。
第五章
在漫长的等待中熬过了四十多天,眼看着向御阳就要回来了,本该兴奋难耐的弥博又犯难了——他又胖了,在向御阳
要出差那几天,弥博就发现自己的腰身稍微有点变胖了,便开始有意识地减少食量,可是这一个半月下来,他的体重
非但没减下来,那腰围反而更是粗了一圈都不止,除了休闲运动服之外,其他的裤子竟然都已经穿不下了!
哭丧着脸,低头望着小腹微凸的自己,弥博欲哭无泪,中年发福,他不是没听过,啤酒桌上喝出来的将军肚,他也不
是没听说过,问题是,他既没到中年,又不喝酒,怎么会这样?呜,果然是会胖的人,连喝口水都会变肥吗?咽着口
水收起了刚出炉的新鲜牛排,一想到要让向御阳看到自己越来越胖的丑样,弥博心里就难受,再怎么贪吃,还是痛下
决心要减肥了。
也因此,当向御阳来电话说,因为遇见了弥博的同族,而要晚归几天时,弥博在哀怨的同时,心底竟留了几分庆幸。
时间所剩无几,大肚腩却越来越凸出,没几天,弥博就已经到了狗急跳墙的地步了,他便学起时下那些少女美妇,开
始节食减肥。
早餐一杯牛奶加一个鸡蛋,午餐一盘疏果沙拉,晚餐则是三根小小的水果黄瓜——这便是弥博近几日来每天所吃的食
物了,他一贯是肉食主义者,吃蔬菜对他来说,无异于是在遭受酷刑的折磨,也许是实在习惯不了这些瓜果的味道,
这些天,弥博几乎是一吃就吐,胃里翻滚似的难受。
每到这时候,他就格外怀念起向御阳的温柔。
相处了二十年,狂可没少因为贪吃而弄坏肚子,向御阳总是在给它吃了药之后,轻轻地替他揉揉软软的肚皮,虽然会
不时地调侃他几句,弄得他无地自容,却也真是体贴温柔极了。
巴巴地望着已经有两天没再响过的电话,狂圆圆的眸子饱含了哀怨,呜,虽然向御阳事先说了,这几天要去个没有信
号的地方,可他总巴望着,那电话能跟钟表上的闹铃一样,自己希望它什么时候响,它就能响——当然,这只是狂的
奢望而已。
不知不觉,又到了傍晚十分,尽管明知道向御阳是出差去了,狂总还是本能地要跑一趟铁门边,朝外边的车道上望上
两眼,二十年的习惯啊,怎能说改就改得掉呢?
冬天的冷风可不是开玩笑的,没呆上多久,原本就不太舒服的狂整个身体就萎蔫了,瑟瑟地缩成了一团。
狂听过一句习语,叫做“猫暖一天,狗冷一天”,意思就是说,在一年四季中中,猫只有一天是不怕冷的,而狗则相
反,只有一天会怕冷,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最近竟然越发畏寒起来。
狂缓缓地站立着,抖了抖自己明显少了些光泽度的黑色长毛,一步一步缓慢地向门口挪动,来到外门的楼梯口,突然
觉得一阵恶心,便蹲坐在墙角边干恶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精神萎靡地开始爬阶梯,就在这时,却听到了一声很大的
声响,有点像门被大力合上的声音,狂不敢再往下想,疾步狂奔,不过,自然是来不及了,当他站在门口时,那门早
就已经紧紧地关上了,任他再怎么用力都撞不开了。
这意外状况,让反应迟钝的狂心里发慌,这时的他几乎要忘了自己是犬妖这个事实,跟真正的宠物狗似的,傻乎乎地
伸了远没有猫抓锐利的狗爪子去扒底下那道门缝,而且还不敢用力——要知道,当年因为抓坏了向御阳新买的沙发,
可没被轻饶!
其实,就算记得自己是犬妖又能怎么样?这么青天白日的,叫他变回赤裸裸的人形去开门,不如让天性害羞的他冻死
在门外算了。
迟疑来迟疑去,没等狂下定决心,黑夜就完全笼罩下来了,大黑狗心里鼓得更厉害,不去开门,他心里好歹留着一份
希望,可要是去开了门,万一事实证明那门是真的锁上了,可叫他怎么办才好?
呜,好冷!熬了大半夜,实在冻得不行,笨是笨了一点,求生的本能总还是有的,狂唇齿打着架,开始默念变身咒语
。
甫一变人,弥博觉得自己几乎要被扑面而来的寒风给淹没了,压根没时间去顾虑没穿衣服的羞耻,立即哆哆嗦嗦地伸
手开门。
有句话叫做“祸不单行”,说是“人倒霉时,连喝水都塞牙缝”也成,总之,他弥博是被关在门外了。
嘴巴一扁,弥博就快当场哭出来了,他可不想在向御阳回来之前,自己就先被冻死饿死了。
对了,饿!这几天压根没好好吃过东西的他熬到大半夜,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弥博欲哭无泪地摸了摸自己饿得咕
咕直叫,却仍不见消下去的大肚子,真是绝望极了,他心里极度后悔,比起做个冰冻犬妖,他情愿一辈子做个胖犬妖
,呜!
不等他绝望完,午夜的寒气也来凑了一脚,寒风一起,冻得他浑身激灵,逼得他狼狈地变回了毛发浓密的黑色大犬。
精神疲惫,加上身体上的倦意,这回倒是没过多久,狂就蜷缩着庞大的身子,窝在门边的墙角睡过去了。
睡在冬日暖暖的朝阳的怀抱中的黑色大犬是被门内一阵电话铃声吵醒的,他急急地跳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就去撞门要
接电话,那后果是可想而知的,大笨狗“出师未捷身先死”,壮烈地“牺牲”在门板上。
“痛痛痛……”狂的反应一如既往的迟钝,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以着犬形夸张地用一个前肢揉按起了自己撞得不轻
的脑袋,当然,也很没分寸地说了人话。
等到那大作的电话终于没了动静,狂才想起自己的悲惨处境,而他那可怜的脑袋上也已经肿起了一个大包。
“呜……”悲鸣似的呜咽着,长长的狗鼻子一个劲儿地往底下的门缝里去挤,狂真希望自己变得跟乒乓球一样大,直
接从下面滚进去,不不,最好是能让向御阳一直揣在口袋里带着!
完全是异想天开,努力无果,狂泄气地蹲坐起身子,半边的狗脸紧紧地贴在门板上,那总是垂挂着的大耳朵也难得得
立了起来,似乎是在听屋内的动静。
里面是一点声响没有,外面就大不一样了,狂那跟个无底洞似的大肚子再次大声抗议。
抬眼去望,独立式的高级小型别墅一幢,这地方简直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嘛!
简单的,很少用得到的脑袋不得不发挥其最原始的功能——思考,考虑了很久,狂蹒跚地站了起来,他记得离家里最
近的一幢别墅在一公里以外,只要沿着铁门外的车道一直前进,就能到的。
一路小跑,来到不算矮的铁门前,狂再次犯难了——要从铁条中间挤过去,以他的体型,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可要他
从门上跳过去,以他的身手,咳,如果是以前,还有那么一点点希望,可现在的他是又饿又累,所以这个方案也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