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韧把腿移了一步,倾身吻住他,舌头伸了进去。
庄意扬闭上眼睛,手暧昧地撑到对方的腿上。
舒蓝一下子清醒了。
“靠,我客气了一下....你俩还真亲啊——|||| 不是刺激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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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诞节正好撞到周日。
二组和三组的男生吵着要两个组联谊。
天天见面,见得都要吐了,联什么屁谊 ..
背着广大群众商量了一通,结论是去市中心烧烤城搓一顿。
呵,这就是男生能商量出的联谊。
结果,到了烧烤城还是被分成2桌坐。 10人一桌,标准的。
点了一些惯常的肉菜类之后,庄意扬拿着菜单研究着什么,最后在大家不耐烦的目光中,他破釜沉舟般地,“要五串
猪鞭。”
桌上的男生们不约而同地喷了。
舒蓝好奇着,“猪鞭是什么?”
苏韧笑着抿了口茶,“那个,服务员,帮介绍一下猪鞭是什么。”
那年轻的姐姐脸都绿了,说了半天不像是能听懂的东西。
舒蓝这头盯着,兴致被挑起来了,更好奇了。 “在猪的哪里啊? 猪尾巴?”
人家姐姐要哭了。
江谦扯过右边庄小子手上的菜单,递回给服务员,“算了,我们不要猪鞭了..||| ”
两盘烤鱼摆在中间,烤韭菜和烤肉什么的排成一个圈在外围。
庄意扬昂着头瞄着那烤鱼,“那鱼是不是..”
苏韧知道那小子嘴巴挑什么,刚想接话。
“放心啊你,怎么可能是带鱼..||| 你也看看它形状啊。” 江谦在鱼的背上夹下来一大块,“这块好,把你碗拿过来
。”
“哦。” 庄小子连忙把碗挪到他手边。
鱼肉放到他碗里。
苏韧看着那条背上少了块肉的鱼 ———— 凭空觉得刺眼,他探着身往另一盘摆得挺远的鱼夹去。
庄小子纳闷了,“干嘛跑去夹那条?”
他皮笑肉不笑,“因为那条比较像带鱼。”
“.....” 小子隐蔽地瞄了他一眼,想了想,迅速把碗里的肉吃了。
江谦摆过头又问他,“还要吃什么?”
小子踌躇着怎么说才好。
江小子看着他乐了,“不知道要吃什么?”
“呃,牛肉什么的吧,我自己拿就行了。”
“牛肉啊..” 转头搜索着,“牛肉放在这边,你哪里拿得到。” 他站起来探过身有些费力地拿了一串,“要辣的吧
?”
“...恩。”
江谦给肉刷了酱,递给他。
小子为难地接过,侧头瞅了苏韧一眼,他稍举起那串牛肉,“...你要么?”
江谦手里的筷子停了停。
苏韧低了眼帘夹起碗里的鱼,不经意冷笑了声,“人家刷给你的,问我干嘛。” 他想了想,把庄小子用手挡开,笑着
跟左边说道,“江班也给我刷一个吧。我更远。”
江谦扭头对上他的视线,弯起唇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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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周末,庄意扬在周六晚上把所有作业赶完了。回家好好地睡了10个小时,9点钟的时候醒了,家里没人。 他用被
子从脑袋包着自己像只虫子一样从床上挪下来,随便刷了牙,拿了瓶奶,按开电视,蜷在沙发上享受他的减压周日。
“咚咚咚咚” 敲门声。
小子想装睡过去。
“咚咚咚,咚咚咚”
“呃啊!星期天啊!谁啊~ 真是的..” 埋怨着,他不情不愿拉开被子向门口走去。
开了门。
五十好几的阿姨一脸慈祥的谄媚,“哟,是小庄在家啊! 睡醒了么? 没吵到你吧?”
庄意扬赶紧挺直了腰,“诶诶~ 没~ 早睡醒了! 阿姨这么早出去啊? 有事么?”
“对,麻烦你一个事,” 她笑眯眯地返回对门,一会儿出来了,抱着一半大不小的蝴蝶犬。“小庄啊,阿姨今天要去
同学聚会,狗狗自个儿在家我不放心,你帮我带半天啊~ 我晚上回来再要回来。”
庄意扬看着她抱着狗越站越近脸都吓白了,“阿姨! 这..这个不成! 我怕狗!” 他本能地往后躲了一步。
阿姨乐呵呵地,“看你这孩子,还逗我啊~” 她拿了一包狗粮递给他,“你吃饭的时候让它吃这个就行了。 哎呦,不
行了! 要迟到了! 那小庄谢谢你了啊~ ”她把狗往屋里一放,转身踩着高跟鞋哒哒哒下楼了。
小狗一溜烟地窜进房子里,像自己家似的。
庄意扬软在门口,走留都不是。
他认命地关上门。
狗在整个屋子遛了一圈,跑到客厅中央坐着,仰着头元帅检阅似的望着对面的小子。
庄意扬慢慢沿着墙边走,想返回沙发再说。
狗一路盯着他动作,忽然起来小跑到沙发,一个跳跃着落在温暖的被子上,短腿没站稳,躺倒在里头。
“死狗,不要睡我的被子..”
“咚咚咚” 敲门声。
他换了方向朝门走去,“不是说快迟到了么?”
门打开。
“头发这么乱,刚起来啊?” 江谦清爽地站在他门外。
(三十四)
我也想开一家自己的热巧克力屋,在你的杯子里加一点儿调味的辣椒粉。 想养一盆虎斑万年青,像养孩子一样养着。
给冰箱里装满牛奶,也许不够好喝,却能给你健康。
于是这些真的成了梦想。 只成了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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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意扬站在门口怔怔地看着他。
江谦笑得有些僵了,不自在地,“给你带了点东西。”
“哦...你先进来吧。 换鞋子。”
他进来,从包里掏出MIKA的CD,“前两天说了要给你的。”
“这种东西周一给我不就行了么?”
“顺路就过来了。”
“顺什么路?”
“.....”
“呃,行了,不用答。...怎么来之前不给我个电话。”
他没回答,反而将CD递给他。
小子迷茫地接过来。
“拿着听吧,什么时候还都行,” 他笑了笑,“不还也行。” 顺手拉上挎包的拉链,“那我先走了。”
还没等小子反应过来,他关上门离开了。
庄小子走到门口,定定站了会。 掉转回头走回自己房间里。找到自己的包拉开拉链找到手机。
没翻通讯录,没翻通话记录,直接按了个电话。
响了两声。
“喂。”
“恩。”
“你...那个,生气了?”
“没有啊...没事生什么气。” 江谦的声音没什么神采。
“.....”
“.....”
“别..不说话啊。”
“........能再上来么?”
庄意扬坐到床边,风撩开窗帘,抬头望着外头无边的阳光明媚。
“你还穿着我家拖鞋,上来刷鞋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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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谦再进来,先换了双拖鞋,真的跑到浴室里刷鞋底去了。
庄意扬挑了挑眉毛也没跟他客气,指挥着他把鞋子晒到阳台去。
完事他走回客厅,对着沙发笑笑,“你家的狗?”
狗仿佛听见召唤似的,跳下来狂奔到他脚边,站起来。 前爪搭上他的小腿。
江谦乐呵呵地把它抱起来,走到沙发上坐着,把狗放到腿上。调戏着狗敏感的耳朵,“它有一点像那时军训路上的那
只。”
庄意扬坐在离他整整隔了一个人的地方,听见他提到的东西,浑身寒毛都竖起来了。“哪里是有一点儿像,完全就是
一个样! 狗都是一个样的!”
小狗忽然转头看向庄小子,竖起耳朵。
“你看,它听懂了。 你再说它坏话,它就过去了。”
庄意扬忙往外面又挪了一点,“你制住它啊! 它要是过来攻击我,我就阉了你!”
“我制不住的~ 狗要咬你的话,我拦它它咬的就是我~ ” 江谦故意放开抱着狗身的手。狗一下跳下沙发,地板上溜达
起来。
看着它下去了,庄意扬放心地呼了一口气。
江谦挪到他旁边坐着,“上次你怎么被咬的?”
庄意扬靠着沙发,“鬼记得啊,好小呢那时...就记得痛了。”
“咬哪儿了?”
“腿! 留着疤呢!...不过现在淡了。”
他伸开腿,不远处的狗打了个圈跑回来,一把巴在庄小子一边膝盖上。
“狗啊!!” 小子鬼叫着,腿又不敢动,死抓着旁边江谦的手臂。
江谦表情像是要滴下眼泪来了,“你..放松一点,放松一点..||| 我的肉快被你抓下来了。 这小狗很善的...你看它
眼神多善良!...你先松一点劲儿。” 江谦拍着他抓在自己胳膊上的爪子。
庄意扬闭上眼睛咽了口口水,定了定神,放了他的胳膊。
江谦揉着自己的伤处苦笑着,“看,没咬你吧。”
小子睁了一点儿眼睛,看这狗咧着嘴对着自己哈气,流下的口水淌湿了他的裤子。
“呃啊~ 它口水!”
小狗下来四脚着地,没一会儿又巴上来庄意扬另一条小腿。
坐着的庄意扬有点麻木了,想着另一边的裤管上也得沾了狗口水。
这兄弟没再张嘴,前爪在他膝盖上扒搔着。
庄小子壮着胆伸过手去制住它的两只前爪。
它动不了了,抬头看他。
他朝它吐吐舌头。
它低下头,在他手背上舔着。
从里到外的一个战栗,他猛地把手往回抽,脸上莫名其妙地泛着红。
狗狗被他吓到,跳回地上,冲他叫了几声。
“干嘛抽手啊? 它不咬你。”
“不是...我知道它不咬我。”
他纳着闷“...那为嘛?”
庄意扬尴尬地偏开头,“会..会有感觉。”
江谦转头望着他对着自己的半个后脑勺。
狗又跑回来,趴在他俩中间。
庄意扬撑着沙发想站起来,“你抱着它,我去洗个手。” 还没站稳,又被一把拉回来。
手被拉痛了,庄小子回头想骂人。 脸刚转到一半,一个吻落到颊边。
小子转过头看向他。
他侧过身把手撑到庄意扬双腿之间的空位上,脸挨过去,是要亲他。
庄意扬想了一小会儿,轻轻回吻了他,胳膊搭住他的肩膀。
江谦呼吸不太平稳,他放开他,轻喘着气,一只手握着庄小子的胳膊,另一只手从睡衣的衣摆摸进去,温暖的手掌停
在庄意扬的胸口上。
庄意扬眨了眨眼,凑着脸去又亲了他一下,把江谦放到他衣服里的手抽出来,拍拍。 “我..去洗个手。”
江谦把手撑到他腿边,挡着不让他走。
“....不愿意?”
“什么啊~ 呵呵...我洗手先,口水黏着不舒服。” 天真地想混过去。
“答都不想答么?”
“.....”
“他在...所以不愿意?”
“我先..洗手吧。”
江谦扳着他的脸矫正他目光的轨道。
“你会不会...也因为想到我在...他要的时候,也不愿意?”
庄意扬望着他的下巴,抬手盖住江谦的眼睛,“别...这样看着我。”
“会不会?”
“.....”
“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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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回来,原来想休息的周日弄得一塌糊涂。小子拖着比周六时候更差的精神回校。
一个早上的课这小子基本上没怎么听,趴在桌上睡了一个上午。 课间课代表们来收作业,苏韧原来想叫他起来交作业
,想想还是没喊他,自己翻着他的包找出作业本交出去了。
第五节课下课。
饿了的孩子们立马冲着饭堂去了,少了一半。
苏韧等了几分钟见那小子还没反应,贴他耳朵上小声说着,“老卢说,叫你放学以后到办公室找她。”
小子“噌”地被吓起来了,眼睛的焦距还没调过来,眼神却足够慌乱,“她叫我了?!”
他反应太大了,连带吓到了苏韧。
他拍着庄小子的背,挺过意不去的,“没有没有,我唬你的,她没来。”
庄意扬好一会儿才听懂,闭了眼睛,用力给了苏韧肩上一掌,“被你吓死了,江谦你这小子越来越变态了——”
话刚说完,庄意扬脑子像被撞了一下———— 一片空白,放在苏韧肩上的手连着头皮一起麻木了。
后边一排的舒蓝缓缓抬起头,不可置信地望向庄意扬。
(三十五)
我们相互折磨,同归于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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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蓝咽着口水望着他们。
苏韧定定看着庄意扬,笑了 “饿傻了吧? 吃饭去吧。” 他拿了饭卡拉着庄意扬就走。
饭吃得也不安静,苏韧边吃边跟他说着话。 庄意扬困得挺厉害还是强打起精神跟他搭着腔。
吃饱了。 把餐盘放回去,就往宿舍回去。
庄小子求之不得了,睡神附体他刚才就想枕着汤碗睡了。先苏韧两步跑到宿舍门口。
摸钥匙打开门———— 空的。其他人依旧教室里拼命三郎着。
外套脱下来,甩到床上,准备脱鞋睡觉。
谁也没反应过来的一瞬间,庄小子被他推倒到被子上摁着。
小子趴在没叠的被子上,挺不舒服的,“怎么呢? 你重,我难受。”
苏韧趴在他背上,顺着他胳膊抓住他的手。
他不说话,莫名的寒意。
庄意扬动动他包着自己的那只手,“怎么了? 你累了?”
苏韧把脸贴着他的侧脸,“意扬。”
“恩?”
“ 哪天....如果我身边要没有你了,那一天的前一天....我就掐死你。”
“......”
他蹭上去亲庄小子的嘴唇,舔着。
庄意扬这秒钟怕得不敢动。
“恩...呵哈哈哈哈~” 苏韧噗地大声笑出来,他蹭了下鼻子坐起来。
庄意扬也爬起来,心有余悸地望着他。
“吓到你?” 苏韧看着他笑眯眯,脸近了过去,“星期天看的电影,学的~ ”
小子皱着眉毛呼了口气,使劲踢了他一脚,“什么破电影?!”
“恩....名字不记得了。” 苏韧摸摸庄小子脑袋,“知道你困了,快睡吧。 2点又要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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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的下午舒蓝约庄意扬去逛街。
“不是吧,我陪你逛街? ———— 算了吧。” 陪女人逛街,多恐怖的事情。
“诶? 我还想着要请你吃你上次说的那家店的瓦煲饭。” 她一脸惋惜的。
“那去吧去吧~”
去了就后悔了。
庄意扬帮舒蓝拎衣服袋子拎得有点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