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开孩子们後才动手取走女人的灵魂,并用女人的眼泪作成护身符。
将泪型宝石项鍊挂在三个孩子脖子上,考虑在下一个村中托人照顾,毕竟自己并不是一般人,还是少和人类接触的好
。
「你想摆脱我们吗?」较大的孩子一下子就明白的心。
「你拿走阿姨的灵魂就应该守约。」
「即使我是魔?」
「你和毁掉我们村庄的魔物不一样,你也不是杀害我们父母亲人的凶手,爲什麽我们不能跟著你?」莫名的,他就是
觉得眼前的大哥哥比他们还需要人家照顾,他想照顾他。
「等你们大了就会想要离开的。」缓缓一笑。
他不能自私决定孩子的将来,他们是人类,和自己不一样的。
突然的手被孩子拉过,就是一口。
痛!
另外一个孩子也有样学样的拉过他的手就咬,喝著自己的血。
「这样,你就不会丢下我们了。」
「你们这是在作什麽?」皱眉。
「喝了魔物的血,我们就不再是人类了。」孩子们笑的天真。
他们不会被留下来了。
「你们以为喝了我的血就会成为魔物?」清楚了他的心思。
「难道不是?」失望,他真的不希望和这位大哥哥分开,该怎麽办?
无声叹息,认了。
「不会留下你们,希望你们不会後悔你们的决定,你们叫什麽名字?」
「我叫渚,他是,我怀中的宝宝叫淼。」渚天真的介绍著自己。
「我叫。」
这一离开就是两年没消没息,知道人类害怕自己的异色眼眸,找到了一个面向大海的悬崖,就在断面那边挖了个小洞
,设下结界,带著三个孩子安静的住在其中。
平日就是看书或者游泳,除非需要一些必需品,才会进到城里。
原以为安静的生活会持续下去,但是才两年,事情就发生了。
本来看著大海发愣的忽然觉得胸口一阵疼痛,热辣辣的,明白是替身出事了,交代完细节,将三个孩子带往城中安排
妥当,就施法赶回家。
回到房间,就看到古希痛苦的哭喊却被凯尔拉住动弹不得,而米薇茵则拿著圣器将躺在床上睡觉的替身给刺死。
看著消失在床上,米薇茵起先愣住,直到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本人。
她马上发现,不一样,眼前的不但更加挺拔,而且也更加的成熟美丽,刚刚自己杀掉的那个在这两年来却没有变过的
一直维持的十六岁的样子。
「你……」
「爲什麽?我这麽惹你讨厌吗?」不解,他忆起当初那女人爲了孩子哭泣的模样,难道,这一切对自己而言都只是奢
望?
「你不该存在的啊!有你在,希儿就不会正常……求你,只要你死了,希儿就会变回我乖巧的希儿了。」米薇茵的眼
中闪著泪光。
希儿竟然趁著入睡时吻著他……不!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发生!是希儿的弟弟啊!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爱上?
除掉!只有除掉,她的希儿或许就会恢复正常。
「……泪……」垂著头,久久才吐出一句话。
「什麽?」米薇茵没有听清楚。
「你会为我流泪吗?」走向米薇茵,第一次抱住她,抱著他的母亲。
尽管她恨著自己,却改不了她是自己的母亲,也改不了自己心中的渴望。
米薇茵一怔,刀子松脱的掉落在地。
「不要犹豫。」捡起刀子塞回米薇茵的手,笑的温柔,笑的开怀。
「很抱歉成为你的孩子,母亲。」握著米薇茵的手刺向自己的心,阖起眼。
真的很抱歉……
「……对不起……我是个失职的母亲,只是这一次,请你永远也不要再醒来。」米薇茵闭上眼,直到现在她才知道真
如弟弟当初所说的那般,但是已经来不急了,这脱轨的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他非死不可!
「不要!」古希一吼,甩开父亲接住下滑的身子。
「儿?」
放不下的还是你啊……活下去,你是他们的希望。的笑依旧深刻的挂在脸上,看著古希担忧的脸庞。
「不准死!没有你……没有你……」
「不准说……」拒绝去听,低叫。
「活下去,拜托,我不能没有你。」
「该活下去的是你……一直都是。」淡淡笑了。
他可以放下这一切了,他可以不用再担心和牵挂了。
古希轻轻的将放靠在墙上,突然沉默不发一语的进了房间。
血腥!原本阖上思考将来的眼突然恐惧的睁开。
「快走!拜托,快走啊!」摇摇晃晃的站起,拉过米薇茵就往大门那边推去。
「凯尔呢?凯尔?你在哪里?」米薇茵挣开的手,就要往回走。
「不要!」还想阻拦,被大力的挥开来,撞到墙跌落在地。
睁眼,就是大片的红朝自己飞来。
不要!瞪大了眼,的心中只剩绝望。
涟漪 48
你用这种方式留下了我,你用这种方式让松开的手再度握紧,我们的命运注定交缠,我们的命注定了……分不开。
还有,一定还有方法,将你身上的罪套在我身,将你身上的红染在我手,没错,只要我是魔性之眼,你就永远也不会
受到谴责,第一次,我喜欢我的眼……
拉著你,我奔跑在幽暗的丛林中,身上滴落的血引来猎犬的追逐。
找了个安全的藏身处,让你入睡,我笑著转身离开,去面对我的罪……
原以为你会听我的话离开,重新生活,没有了弑亲的罪名,你的生活该如你的颜色般,光明。
没想到你竟然追来,又回到我的面前,隔著熊熊的火焰,我已经不想去听你的哭喊,活下去,我的牵绊,在火熄灭之
後,你是你而我是我,我们将不再有交集,我们将会有不同的生活。
只是火熄了,没有我原先的预料,睁开眼,是你抱著我,烟和热,毁了你的喉咙,夺去你正常说话的权利,也再度将
我们拉近,这一次,分不开了。
村人们死的惨,眼中的惊恐和愤恨说明了他们的绝望无助,也让我永远的冰封自己的心。
「我自己的罪、自己背……绝对不会放开手……」染血的唇角张狂的扬起。
背了这血罪,你怎麽在这世间生活下去?背了这血罪,你怎麽能平安?
发生了什麽事?有谁能告诉我,嘴中的腥甜是怎麽回事?
有谁能告诉我,那个遥远哭泣的身影是谁?
原本一直站在洢莲清身边安静的看著这一幕幕的澜嵉,突然忧伤的喃喃念著,泪不断的坠,在这阴暗的角落,那些晶
莹的泪珠显得特别的耀眼。
才想伸手去抱住不停颤抖的澜嵉,澜嵉却消失在洢莲清的身边,恐惧笼罩,洢莲清害怕的大喊。
「澜?你在哪里?」不要走……
我心中的哀求你听到没?我心中的爱意你知道没?
在你面前,我就像个赤裸裸的孩子,想法全都隐瞒不了你的眼、你的心,爲什麽你却不肯回应我?
你的心宁愿身陷泥沼,在那挣扎哀鸣,却不肯拉住我伸向你的手,爲什麽?
爲什麽……你的心没有办法成为完整的,只属於我专属的?
这只是我的奢望吗?
如果可以,我也想一直伴在你身边,从你诞生在这世上时……
我的爱啼,你听闻否?
忘记梦中哭泣的孩子,我在你身边,就在你身边。
求你……
睁开眼看看我……
澜嵉倒吸一口气猛然睁眼,挣扎坐起身。
不……
不要动摇……
两边都不选!
可是爲什麽他的心好痛?
櫩清,我该怎麽办?你说我该怎麽办……
古希当初毁了自己诈死的计画将自己绑在他身边,爲了让古希能活下去,来到了魔界并且重整,才会遇到另一个让他
动心的櫩清,那个天使……
到了最後,天使也厌倦了自己身上的血,弃自己而去,一次,他就怕了……他真的怕了。
等分为二的心有一半冰封著,他拒绝承认那一半;另外一半在爲櫩清而伤时,他就发誓不愿意再嚐一次这种撕心之痛
。
就连槐都清楚而不曾开口要求过,身边沉睡的天使却要向自己讨伤痕依旧的那一半,他怎给的起?
给不起……他不敢给啊!
不管怎麽选,他都会後悔啊,他会後悔……会後悔……既然如此……
看著别宫的方向,澜嵉的眼暗沉。
涟漪 49
感觉身边少了一个温暖的体温,洢莲清也跟著悠悠转醒。
「澜?」醒来的第一件事,第一眼,就是看到澜嵉。
想念澜嵉的眼,这是他心中唯一的想法。
只是房间空,没有他心中的影子。
想起身,却发现全身无力而且酸痛不已,洢莲清咬牙抖著手撑起自己的身体,硬撑的结果就是跌倒。
「怎麽起来了?」温和的声音从後方传来,白皙的臂膀由後方环绕在他的胸前,让他免去跌倒之痛。
「澜?」什麽时候来到他身後的?
「你昏睡了好几天,多休息。」力量被自己吸去大半,看著洢莲清苍白的脸色,澜嵉的心隐隐作痛。
「你怎麽了?」拉住澜嵉不让他离开,洢莲清不愿躺下,澜嵉只好将他放靠在床头。
「什麽怎麽了?」澜嵉语气平淡的询问。
「你好……」冷淡!
「嗯?」
「不要走!」将澜嵉拉进自己的怀中,洢莲清莫名的感到害怕。
他不喜欢澜嵉现在给自己的这种幻虚感,好像随时会失去他似的。
「我没有要走。」离开了这里,他还能到哪里去?
「我的意思是说──」
开门声打断洢莲清的话,翎,温柔的翎,美丽的翎,笑的幸福的翎走了进来,也让洢莲清无力的垂下手。
拉起澜嵉,翎献上自己的红唇,和澜嵉缠绵。
不……不、不、不!
洢莲清激动的就想下床拉回属於自己的。
「让他好好休息,我们出去,嗯?」澜嵉搂著翎的腰,笑的宠腻。
不要!
洢莲清伸长的手却什麽也来不及留住。
房里传来物体落地的声音,让澜嵉担心的就想再进去看看。
「不要进去,进去就全都功亏一篑了。」翎拉住澜嵉。
这场戏成功与否的关键就是洢莲清,如果澜嵉现在进去,就泄漏了澜嵉的心,计画也将毁於一旦。
澜嵉也止住步伐,点头,和翎一同离去。
从那天之後,洢莲清就只有在深夜才能看到澜嵉睡在他身边,而其他时间都遇不到他,更别提要和他说明白自己的感
情。
几天之後,洢莲清在完全的恢复之後,他来到翎的房间之内。
要停止婚礼的举办,不一定要从澜嵉那边著手不是吗?
翎笑咪咪的拉著洢莲清进入房间,又是倒茶又是端点心的,弄得洢莲清好不尴尬,人家对自己是这样的信任,自己却
是来叫人家取消婚礼的。
但是爱情是自私的,有谁希望和别人分享所爱之人的爱呢?
「翎,不要弄了,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翎笑的开朗的直视著洢莲清,彷佛是在说有事尽量说没关系。
「我希望,你能和澜嵉解除婚约。」洢莲清拉著翎的手就跪了下来。
翎的笑容在听到他的请求之後消失,手也抽了回来,站起身後退,眼中闪的是恨意的光芒。
「翎!拜托,请你答应我!」洢莲清著急的又要接近翎。
「我爱著澜嵉,所以,请你退出好吗?」
果决的摇头,翎指著门要洢莲清离开。
「你真的以为澜嵉爱著你吗?他还在疑惑啊!拜托你,给我们一点时间……」抓著翎的双肩,洢莲清叫著。
翎剧烈挣扎,给你时间?有人会给情敌时间去将心爱的人给拐走吗?还在婚礼之前?
接著是一声尖锐的叫声响起。
「快来人啊!翎小姐出事了!」
还没意会发生什麽事,洢莲清就被大力的往後拖,狠狠的甩在地上。
翎从他的面前跑过去,倚偎进来到门前的澜嵉的怀中,一脸的哀怨忧伤,抖的利害。
「翎?怎麽了?别哭、别哭,我的心会痛。」澜嵉柔声安抚犹如惊弓之鸟的未婚妻。
一个宫女指著被士兵架起的洢莲清,激动的吼著。
「我看到他在攻击翎小姐,他想对翎小姐不利啊!」
「不!我没有!」一愣,洢莲清在看到澜嵉瞬间暗沉和失望的脸後挣扎大吼。
「澜,相信我……我没有!」哀求的看向门口的身影,希望他能将心思分一点在自己身上。
「有没有受伤?」澜嵉却只将注意力放在怀中的身子,一一的吻去小脸上的泪珠。
翎摇摇头,害怕的搂紧了澜嵉的腰身。
「你告诉澜,我没有伤害你对不?」洢莲清转向著翎求救。
岂料翎只是低著头偎进澜嵉回中,不看他一眼。
「没事了,没事了。」抱起翎,澜嵉只是匆匆看了洢莲清一眼,没有说什麽的离开。
「澜!」相信我……求你……
「左相要我转告你,不要想坏事。」宫女低声说完就指挥士兵们将澜嵉带到牢里,等候澜嵉的裁决。
「你!」洢莲清这下明白自己被摆了一道。
凯一接到洢莲清被澜嵉关进大牢的消息,高兴的直闯书房。
澜嵉终於厌倦天使了!
「王不要人吵。」门前的侍卫拦下凯,而且没有给好脸色。
「让开!」
「很抱歉,请您回去。」
「滚!」凯不耐的拔剑。
「那就对不起了,来人,将他拿下!」他这一唤,柱子阴影处走出许多精军,一看就知道不好对付的那一种。
「你们这是要犯上?」凯冷瞪眼前的数人。
「恐怕你的举动才叫犯上,左相接获消息有人想要趁机对王不利,王宫中不许臣相们私自带兵器进入,你知道王在书
房内还拔剑,恐怕王也不会保你。」侍卫根本不将凯放在眼底,他们等这天已久,这下又怎会轻易放过凯?
手一挥,侍卫们一拥而上,就是一阵激斗,寡终究不敌众,凯很快的被制服在地。
「放开我!澜嵉,你听到没有?」凯不断挣扎,还不断的朝著书房的方向叫喊。
「澜嵉!」
「大胆!王的名字可是你能唤的?拖他下去!」
「慢著,你们要将他带去哪?」金也听闻消息赶来,却刚好帮了凯一把。
「私自夹带武器,有犯上嫌疑。」见到金,侍卫的气焰收敛了点,但是仍是一副他说了算的态度。
「放了他,是我派他来找王的,他不知道这项新消息才会……」金伸手要拉凯,却被侍卫的剑给逼回。
「不知道?但是他明知王在书房还拔剑相向,我想这一点,他就很难脱罪。」侍卫冷笑,就要转身。
「我命令你放人!有事我会负责!」金也火了,这人怎麽说不听?
「既然将军大人都这麽说了,你们在不听话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右讥讽的声音响起。
书房的门大开,是左和右得意的笑脸,哪有澜嵉的影子?
他们被摆了一道。
「澜嵉呢?」
「王?王知道你们一定会跑来,早就带著翎离开了,哪会让你们在这边碍事?」右冷冷的看著凯,眼中杀机盈盈,像
极了饿著肚子等待时机已久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扑向前。
「吩咐下去,禁止凯大人进入宫里,谁要放他进来,谁就要有受处罚的准备。」左的笑脸中有著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