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打算去旅行?让恋人一个人孤孤单单的,你不觉得很可怜吗?;
"--你说谁是恋人?"
"就是我啊!"
"谁的?"
"你的!"
"--要当我的恋人啊,个子不能太大,头发长长,没有胡子的人会比较好……"
他带着苦笑的声音,让龙司怅然的垂下肩膀。
"是啊!如果是你的话,想当你恋人的女人,一打,两打都有,而且还是个气质高雅,超优的美女。"
"你在气什么啊?"
"上次,我听说你和女演员A去吃饭……"
冲田仁光歪头听龙司说完,呵呵地笑着说。
"你耳朵真灵。不过那是为了以前的工作啦--你还怀疑啊?真是的,我怎么会挑了一个这么爱嫉妒的人当恋
人--她是因为和现在的经纪公司间有契的问题,我们就违约金支付的义务……"
"你说什么?"
"我说,那是因为和经纪公司之间的纠纷--"
"不是地个,在那句之前。你说为什么挑了这么个人……"
"当恋人吗?"
"对,对!你在说谁啊?"
带着期待的声音,让冲田笑着耸耸肩。
"个子高高,头发短短的,还有着令人吃惊的善妒心的人。"
"说得再具体一点。"
"身高196公分,体重的公斤。9月15日出生,血液O型。毕业于国立T大学医学院,职业是演员。可以了吧?
"
"名字呢?"
"--你够了没?我肚子饿了,请让我吃饭!"
"你不说名字,就不能吃饭。"
"如果我说忘了?"
"那我帮你想起来。"
龙司抓着他的手拉过来,唇重重地叠了一去。抱紧呵呵笑着的他,透过衣服,延着身体的线条向下摸去的
手掌,在摸到大腿内侧时,龙司的舌头被用力咬了一下,就跳了起来。
"好痛!"
你干什么啦!冲田仁光摆脱开抗议中的龙司,向他使了一个性感的眼色,便走向厨房。
"要焦了。"
他站在烤箱前,一边往里面瞧,一边平静地说着,龙司这才慌慌张张地打开烤箱。
"差一点!"
他松了一口气,回过头来。
"那么,请用餐!"
他眯着一只眼,半认真地对微笑的恋人问道,
"等一下你会给我奖赏吗?"
"龙司想要什么奖赏?"
"当然是秀色可餐的你。"
他将颜色烤得很可口的奶汁菜端上桌,然后准备冲田仁光爱吃的鲔鱼沙拉,以及将淋上酱汁的可乐饼包成
饭团。看着龙司手脚俐落地将一道道菜准备上桌,在餐桌旁等他结束的冲田仁光,头微歪地笑着说。
"我就是不会作菜。"
"生吃不就得了?"
他将冰好的柠檬汁放在冲田仁光面前,然后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
"好了,别客气,吃吧!啊……!可是今晚吃得这么饱,你可不能像平常那样先去睡喔!"
"我才不会那样!"
我开动了。他一边拿汤匙,一边苦笑着。为了消弭龙司的疑惑,他赶紧笑嘻嘻地说好吃。
"选我当恋人是正确的,对吧?"
"你说谁?"
恋人打死不肯承认的模样,让这们英俊小生的脸都歪了。他一边苦笑,一边在心里发誓,今晚一定让你说
出我爱你这句话。尽管明知不可能。龙司拿起叉子,刺向奶汁烤菜盘中,缠满起司的包心菜芽。
十点过后,冲田仁光醒来,恋人早已出门工作去了。他一边扶着疼痛欲裂的头,一边找着放在旁边桌上的
纸条。原子笔迹,看习惯的文字,照例是早安的问候。看着纸上写着备好的食物及回家的时间,他微笑着
,轻轻摇摇头,然后深深叹了一口气。
结果他还是没去旅行。在进入长假的第一天--他正想着该如何打发时间--龙司突然闯进公寓,什么也不说
就抓着他的手--半强迫地--把他带往自己的公寓。
如果我不这么做,你是还会来的吧?他对恋人苦笑着叹气,一边抱怨,一边情绪激动。而那一晚,他终于
坦承,就算龙司没这么做,自己也不打算去旅行的。
那时龙司一脸开心的表情,让他又记起胸口苦闷的疼痛。冲田仁光实在地感受到,自己是多么爱着龙司,
又多希望这份甜蜜的关系能持续下去。
时钟秒针震动的声音,听起来份外大声。时间正流逝着,但自己却还想赖在这个温暖里。歪在大床上的身
体懒懒的,他想多躺一会儿再起床。如果能像这样度过悠闲的时光,那么龙司所说的"同居",看起来也不
坏。只不过实际上--自己是办不到的。
他自嘲这份没有去向的感情,看着旁边枕头上的凹陷处,脸上浮起笑容。昨晚和迟归的恋人所欢爱过的记
念,遗留在身体上,成了一片片红色的痕迹。他不再要求恋人别留下痕迹,也没有了在意性别的理性,一
切只因为他需要龙司。
还遗留在大腿内侧特别鲜明的痕迹,让他轻轻地皱了一下眉。看到掉落床下的内裤,他苦笑着,竟连下床
去拿来的力气都没有,自甘堕落到这种地步,也真够了不起的。他一方面佩服自己,一方面又有偷得浮生
半日闲的愉悦感。跟龙司的"同居",对为他的精神带来的安定,实在是绰绰有余。
他以呆滞的视线环视卧房,心里想,龙司大概是慌慌张张地出门吧!平常多少有在整理的卧房,现在却是
睡衣和长袍散落一地。还好面纸和保险套都有丢进垃圾桶里,但润滑液的瓶子还是半开着。看了这样子,
尽管还想再睡一会,闭上眼的冲田仁光,翻了两,三次身后,深深叹了一口气。在这么乱的房间里,实在
无法入睡。他咒骂着自己异常的洁癖,下了床。
全身赤裸的他,将内裤及睡衣一块拿在手上,最后连床罩和床单都拆下,走向浴室。在全自动的洗衣机旁
,摆着只能用一次份量的洗衣精。那是龙司为了不适合做家事的冲田仁光所准备的,因为他曾有过弄错洗
衣精的份量,把全新衬衫及丝质睡衣先成连抹布都当不成的前科。连同水一起,将洗衣精放入机器中之后
,他按下洗衣的按键。冲田仁光心里想,这很简单嘛!以前会失败,都怪龙司没有将洗衣精的份量告诉他
。
越洗衣时,他走进浴室,开始打扫起来。他整理刮胡子用的器具,晒衣服,从卧室到餐厅,客厅,厕所,
都彻底打扫一遍,然后又淋了一次浴--龙司所准备好的食物,他也都不热--吃着迟来的早餐兼午餐。接下
来就是等龙司回来,他看看书,听听古典CD,一步也没走出公寓。对冲田仁光来说,这一点都不闷。
选种满满的龙司,能早归的日子少之又少,延长录影而不能回家的日子,偶尔也会发生。即使他不在身边
,但待在这能感受到他存在的房间里--比住惯的自己的房间--却还要来得让他舒服。而且迎接工作结束后
晚归的恋人,他凝视自己的那种幸福微笑,让冲田仁光都还记得。像很久以前,被革大作抚摸头,以温柔
的眼神凝视着自己,并投以微笑的感觉是一样的。不对,或许龙司的微笑更能充实自己的心。虽然自己到
现在都还没能跟他说我爱你--
新年后,冲田仁光休假结束的前一晚,龙司比以往更热烈地索求着。他不断轻吟,我不想让你离开,不想
让你回去。冲田仁光搭着深深撞击过来的龙司的背,过度激烈的欢爱,使得他几度丧失意识。
"我爱你,我爱你。我只爱你--"
跟以前比起来,听着这句话的冲田仁光,心里近似罪恶感受的痛苦已减轻不少。虽然他没回答,但从动作
中--他的微笑和眼神,龙司都能感受到。
"--龙司……"
细微的声音带着哀求。内侧被深深撞击,加上手淫带来的快感,已经让他失神,快忍不住了。龙司在恋人
的耳旁,以沙哑的声音轻声说着。
"你可以出来。保险套已经没有了,弄脏床单也没关系,你出来吧……"
"来……!"
冲田仁光脸羞红到了耳朵,摇着头。他讨厌飞散的精液那种粘呼呼的感觉,睡在沾了汗水和自己放荡过而
弄脏的床单上,更是他所无法想像的事。
龙司抱紧怎么样也不愿意,开始顽强抵抗的冲田仁光,改变体位,将冲田仁光移向身体上方,向后跨坐,
而两人依旧紧紧结合,然后坐起身。
"请……请别这样!这种姿势……啊!我不喜欢……"
"你不喜欢像小狗一样趴着吧?可是这种体位,双手可以自由活动。还是说你要到我一面来,自己晃动腰?
这样我可以看到你高潮时的表情,倒是无所谓……"
龙司的唇吻着他的脖子,让冲田仁光咬紧牙,承受恋人的冲剌。他对自己的身体竟能接受他的昂起物,感
受到一阵讶异。高举的性器,连碰都没碰,就已经有液体先流了出来。
"啊,啊……啊!"
恋人的双手包住因喜悦而流泪的性器,慢慢,渐渐加强了力道,开始上下抚弄着。配合这个节奏,龙司的
腰也向上冲剌,冲田仁光渐渐进入一种带着痛苦,又夹杂快感的情绪之中。
"不……不行……龙司--!"
"再忍一会……我们……一起……"
他一边深深撞击,一边旁边的桌上抽出三四张面纸,将恋人已十分硬挺的性器前端包住,而空出的手则去
抚弄充满蜜汁的双球。这个剌激让两人紧密结合的部分更加缩紧。
"还……还不行。仁光--"
龙司的唇合着他的耳朵,轻轻转动舌头,然后停止动作。
"……嗯--"
他大概是感受到了吧!从冲田仁光的唇,吐出了再也承受不住的甜美气息。没看见他的表情,龙司觉得很
失望。发出这种声音时,冲田仁光让他看见不定期极度官能的表情。缓慢的动作再度开始,他以指尖爱抚
着结合部分。迫切,急促的声音从恋人的唇边迸发。
"啊啊--!"
冲田仁光的背弯了下来。紧抓着床单的手指松开,抱着龙司的头,转过身,贪婪地吻着。
龙司从浴室出来时,在欢爱过后立刻洗净身体的恋人,已经穿好睡衣,睡倒在龙司换好的新床单上,连多
享受一下余韵的时间都没有。好像迫不及待地想将热情连根拔除,将欲望的纪念品一扫而空。看着恋人急
于挣脱自己的怀抱,冲向浴室的背影,龙司衔着烟,心中并不觉得有任何不可思议或是怒气。像这样一旦
激情过后,便被抛在一旁的事,自己已经习惯了。一开始的几次,自己还以为他讨厌这种关系,但其实不
是这样,而是因为他会不好意思。或许对自己这么浪荡的丑态,感到害怕也说不定。
"--仁光……"
他轻轻耳语着。冲田仁光以翻转过来的身体面对恋人,平静地张开眼。清澄的瞳孔中,已不见任何欲望的
残留。
"什么事?"
低沉的声音,带着点沙哑,那是欢爱过后的纪念。
"这个给你,是这间屋子的备用钥匙。"
以前也曾好几次交到他手上,但又回到龙司的手里。拿着没什么意义,恋人总是这么说。
"我放在这里喔!"
他知道恋人没有伸手来接的意思,所以将钥匙放在旁边桌子上。龙司微微叹口气,将上半身靠在床头,然
后找着烟。听着时钟的秒针静静刻划时间的时间的声音,他将吸了一半的烟放在恋人嘴边。
"--龙司……"
听他轻唤自己的名字,龙司望向躺在身旁的恋人。
"什么事?"
龙司以指尖抚摸着还有点湿湿的发梢,说出恋人所追求的话。
"……我爱你--"
听着这番话,冲田仁光的表情似乎很困扰,但又逐渐变成柔和的微笑。他轻轻吐出吸了一大口的烟,再将
烟捻熄在烟灰缸里,然后他说。
"我已经听过好几遍。"
他对那背向自己的姿态,爱意与日俱增。为什么会那么喜欢他?明明是男同志,明明是不被认可的关系,
但心还是被他夺去。我不想失去他。
"晚安……"
他关掉小桌上的灯。虽然背对着,但仍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两人沉沉入眠。
第二天醒来时,恋人已经离去。他想起恋人说过,中午必须到经纪公司拜年,立刻对昨晚激烈的欢爱感到
后悔。平常贫血就很严重的恋人,就算举止不粗暴,对他的身体来说,也是种很大的负担。所以和恋人做
爱,也只以等他有空的时候。相处了近一个月,在这段时间里,只要自己想要,冲田仁光都会给的,所以
实在不需要在最后一晚这么胡来。但感到很后悔的龙司明白,只要将他抱入怀中,自己就会丧失理性。希
望他不贫血而昏倒才好。龙司苦笑着闭上眼睛,以手指抚摸他所睡过的床单上的皱痕。
一等到完全清醒后,龙司便精神抖擞起来。他淋了一个晨浴,把胡子刮干净,再打扮一下,回到卧室后,
开始收拾散落一地的衣服。他将要洗与不要洗的衣服分开,抬头一望,发现昨晚放在小桌子上的钥匙,还
原封不动地放在那里。
他还是没收下吗--他苦笑着拿起钥匙。但很明显,那不是这间屋子的钥匙。钥匙圈不一样。
银色的钩子上缠着金色的绳索,这个制作精美的钥匙圈,冲田仁光非常珍惜的。或许是某人送给他的吧?
串着车子和公寓钥匙的古老钥匙圈,他总是拿来在手里。以前龙司曾觉得那个钥匙圈太老旧,买了一个新
的送给他,但他并没有打算更换的意思。等龙司问他为什么不用他送的钥匙圈,他回答,
"这个……是我的护身符。只有这个是我唯一的宝物--"
龙司还记得,他十分悲伤的侧面。还有紧紧抱着他亲吻的事,以及那时自己说的话--
"难道我不是你的宝物吗?如果你想要,我还可以替你驱除灾害!"
"龙司太大了,又不能放在口袋里,而且应该算是我的瘟神才对。"
他按住龙司正在松开领带的手指,一边苦笑地瞧着龙司,一边在喉头呵呵笑着。
他总是会将龙司送的钥匙圈从皮包中拿来出来,证明自己有好好珍惜着……
而且他把公寓的备用钥匙串上他所珍惜的钥匙圈,交给了自己。比别人神经纤细一倍的冲田仁光,会将房
间的钥匙交给他,代表他真的接受自己。想到这里,喜不自胜的龙司微微颤抖着,将钥匙圈按在唇上。
"你是……爱我的对吧?"
好像在回应心里高涨的情绪,手中的钥匙圈链发出微微声响。
"2月14日还是要送巧克力吗?"
现在已经成为全民一年一度大事的情人节,正是冲田仁光的生日,而且就快到了。他虽已照本人的希望,
买了手提袋当礼物,但还觉得这样有点单调。在告白爱的情人节日子里,巧克力还是不可或缺的。尽管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