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精灵一样睡着(女变男)下——贺兰汀

作者:贺兰汀  录入:09-17

,却连一点反抗也不曾有。

本就生得妩媚撩人,再配上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这一刻,跪在地上的loyroy竟然有种令人窒息的美,偏偏龙五毫不

怜香惜玉,就在单小锋叹息的刹那,他忽然将loyroy踢倒在地,冷冷说道:“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

Loyroy以一种让人看了怜惜的姿态趴在地上,他没有回头,许久,只轻轻应道:“下次不了。”

龙五仍旧冷笑,又一把将他提起来搂在怀里,道:“你这实心眼儿的傻孩子,你锁得住这扇门,却锁不住单老弟凉薄

的心,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Loyroy轻轻点了点头,龙五含笑吻他的唇,只吮了一下便起身道:“你出去吧,照样把门锁上。”

单小锋见他朝这边走过来,这才匆忙回到床上躺好,一颗心怦怦直跳。

脚步声忽然停了,龙五站在近处专注的凝视着他,一时间,单小锋只觉得做贼心虚一般,终于忍不住翻了个身,假装

睡意朦胧道:“你去了哪儿?”

龙五摇头笑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他身边:“单老弟,春宵一刻值千金,你我难道就这样辜负了这良辰美景不成?”

单小锋愣了一下,呐呐道:“龙哥不是说……”

“我说了什么?”

单小锋忽然语塞,他想起龙五那句“不是君子”的宣言,忽然紧张起来,身子不由自主向后退去,却不知这个动作恰

巧犯了龙五的大忌。

“龙哥说过……”

单小锋的话还未说完,龙五忽然眯起了眼睛,一手揽过单小锋的肩,将他禁锢在自己怀里,头一低便吻上他的唇。

单小锋心神一震,剧烈挣扎起来,却在不经意之间被龙五压倒在床上,龙五的动作并没有太粗鲁,他的吻也不见得有

多么火热,可是他的双手却带上了魔力,所抚之处尽是单小锋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他除了战栗竟然一份力气也使不出

来,不免恨声道:“龙五,你,你今天要是敢动我,我……”

龙五的吻停滞了一瞬,他将脸埋进单小锋的颈项,闷笑道:“你,威胁我?”

单小锋再次无言以对,他发现自己于龙五而言,根本没有与之相抗衡的势力,他所仰仗的不过是自己的身份罢了,偏

偏龙五最不惧的就是他的身份,这不禁让他束手无策。

单小锋如玉的肌肤传来的温润触感让龙五一阵心悸,他见单小锋迟迟不语,忍不住伸出舌尖轻轻舔食,漫不经心的品

尝。

颈上的酥麻感迅速游走,单小锋轻颤了一下,推拒道:“龙五,就算你不怕我告发你贩毒的事,你也该怕我在单微面

前说些什么吧!”

龙五果然倏地抬起头,定定的望着单小锋,然后翻身下床,疾步向门口走去,他似乎忘记了房门被loyroy反锁的事,

一心只想仓皇逃走。

他的手在门把上转了几下,忽然暴躁地一脚踹在门上,震耳欲聋的响声在寂静的深夜格外让人心惊,单小锋讶异地支

起身子,目瞪口呆的看着龙五暴躁的样子,一时间竟茫然起来。

他究竟,怎么了?

难道是害怕贩毒的事被曝光?

还是,单小锋模棱两可的威胁歪打正着了呢?

房门打开时,龙五几乎是夺路而逃,loyroy在门外深深看了单小锋一眼,紧接着就追了上去,前后不到两分钟的时间

,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安静,只剩下疑惑不解的单小锋。

他躺在床上,却再也没有睡意,尽管不愿回想,他的眼前总是不由自主出现那天所看到的龙五与单微缠绵的画面,整

颗心都像被浸在冷水里,寒意透骨而来。

对于单微,单小锋不能说完全不在乎,但他毕竟早就过了渴望被一个有力的男人保护的时候,而那个时候陪在他身边

的人,是龙五。

对单小锋而言,龙五十年的陪伴,如父如兄一般,即便是知道了他和自己父母的恩怨,单小锋也从来没有真正恨过他

,毕竟,他生命中最无忧无虑无法无天的时光,龙五的庇佑如影随形。

不管他是出于何种目的。

居心叵测也好,未雨绸缪也罢,他十年的守护早已抵消了这一切……

原来退一步海阔天空是这样的意境,单小锋忍不住微笑了,他在天色未明之前走出酒店,然后给苏凌杉发了条短信,

信上说,一步错,并非步步错。

等不到出租,单小锋索性散步,他给龙五打了几个电话,明明通了却总是没人接听,他想,龙五并不是一个矫情的人

,这一次可能是真的受了点打击。

他抬起头,仰望着灰黑色高远的天空,嘴角绽开一抹清新之极的微笑,仿佛破晓的朝阳,刹那光华四射。

七九章 归途

很长一段时间内,单小锋再也没见过龙五,人就是如此,你不想见他的时候,他会凭空出现,而等你想见他了,他却

又消失得那么彻底。

众望所归的暑假终于到来,单小锋和齐瑞坐上了去湘西的火车,此刻两人均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一副憔悴不堪的样

子。

“老大,你睡着了么?”

“怎么可能睡得着?”听齐瑞这么问,单小锋道。

很清淡的一句话,却勾起了齐瑞的内疚,他望着单小锋蒲扇般的睫毛映下的两片阴影,轻声说:“是我的错!”

单小锋不可抑制地笑了起来,刚刚的憔悴随着脸上线条的柔和一扫而空,他薄唇微张:“齐瑞,我叫你老大行不行,

求你别再说这种话了,当初不是你央着我陪你走这一遭的么?”

齐瑞有些尴尬,干咳了一声,不再言语。

单小锋微微掀起一丝眼帘,坐直了身子笑道:“其实沿途风景还不错,我就当是旅游了。”说完转头看向窗外。

黎明之前,天幕还是漆黑一片,借着铁路两旁昏黄的灯光,单小锋依稀能分辨树木模糊的轮廓,从窗缝里透进来的凉

风夹杂着山中特有的清新空气,昭示着清晨的即将到来。

经这山风一吹,单小锋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却在下一秒感到肩上一暖,转头看去,原来是齐瑞将自己的外套披在

了他身上。

“你干嘛,我没那么脆弱!”单小锋边说边动手想将外套脱下来还给他。

齐瑞的手固执地握住他的肩膀,道:“老大,你就让我安心一点!”

单小锋无奈,只得将衣服穿好,那件带着齐瑞体温的外套很大,隐约有着一股烟草的气息,使得重新靠在座位上的单

小锋昏昏欲睡起来。

半梦半醒之间,似乎有一双手轻柔的为他系上了衣扣,单小锋微微弯起嘴角,游离的意识终于沉入了黑沉的梦境。

这是三天以来他睡得最安稳的一觉,从前天晚上踏上去湘西的火车到现在,他还没睡过一个囫囵觉,最开始的新鲜感

在度过了一个不眠之夜后被消磨殆尽,连续几天无法安睡已经让单小锋的神经疲惫到了极限,此时一睡过去,他就下

意识的不想醒过来。

想他单小锋活了十九年,实在没出过什么远门,是以当齐瑞央求他跟自己一起回老家的时候,他稍微考虑了一下就答

应了,哪知齐瑞的家乡竟然在偏远的湘西,别说机场了,那边连个像样的车站都找不到。

单小锋毕竟是个富家子弟,他本以为坐火车和坐飞机其实没什么不一样,最初的六个小时,他们坐的还是环境比较好

的动车,可倒车之后,面对一节人满为患的车厢,他就再也笑不出来了。

当晚,他几乎是睁着眼数着星星过来的,而齐瑞因为担心他,也是一宿没睡,车一停单小锋就冲了出去,站在外面大

口呼吸着,齐瑞默默跟在他身边,几次想开口却说不出话,倒是单小锋问:“还有多远啊!”

“不远了。”齐瑞小声说,“再倒一次车就到了。”

单小锋蓦地眼前一亮:“倒车?”

本以为终于脱离了苦海,岂料倒车还不如不倒呢!他们现在坐得这一列火车,用单小锋自己的话来说,简直比牛车也

快不了多少,一路晃晃荡荡,逢站必停,单小锋痛苦的发现,自己破天荒的晕车了。

不晕汽车,不晕飞机,他居然晕火车!

如果让温榕和敖磊知道了,不知要怎样惊讶,想当初他们三个玩儿云霄飞车时,哪次单小锋不是神清气爽的上去,神

情气爽的下来?哪次敖磊不是钦佩的看着他,摇着头甘拜下风?

不知道他们在大洋彼岸过得好不好,不知道温榕是否已经原谅了他!

晕车的后果就是更加难以入睡,所以一旦睡着了,不睡个昏天暗地,单小锋决计不会醒来,可惜天不遂人愿,似乎没

过多久他就被一阵嘈杂吵醒了。

一睁眼,齐瑞正定定的望着他,那目光像是迷惑,又像是穿过他的脸望向遥不可知的地方,他的心头顿时一跳,坐起

来道:“怎么了?”

齐瑞这才回神,笑道:“没什么,我们到了。”

说着就起身去取行李,单小锋见车上大部分旅客都已经离开,不禁揉了揉眼,说:“我睡了多久,你怎么不叫醒我?

“没多久,连三个小时都不到呢!”齐瑞拿好行李,把单小锋的单肩包也背在身上,这才拉着他向外走去。

单小锋有些郁闷,他跟在齐瑞身后,看齐瑞大包小包地拎着,而自己却两手空空,越发觉得自己太过娇气了。

他想,自己睡着的这三个小时里,齐瑞一定没有睡,而过去两天一夜,他也没怎么合眼,可是现在他却还能没事人一

样护着自己,这个人是铁打的吗?

也许是单小锋的眼神中满是疑惑不解的神色,所以齐瑞在转身时愣了一下,随即道:“老大,你先清醒一下,这边的

山路比较难走,别磕着碰着了。”

单小锋闷声应着,一边深一脚浅一脚跟在齐瑞身后,忽然峰回路转,一大片青山像平地而起似的出现在他们面前。

单小锋微张着唇,许久才吐出一句:“横看成岭侧成峰!”

“老大!”

齐瑞在前面唤了一声,单小锋赶忙跟上去,饶有兴趣的问:“这些山有名字吗?”

齐瑞举目望了一瞬,摇头笑道:“哪有什么名字啊,这种山在我们家乡多得是,要是个个都起名字,谁能记得住呢?

“这样啊。”单小锋点点头,仍旧无法收回目光,对于一直生活在高楼林立的大城市的人来说,眼前这种风景足以令

人震撼,这里的群山和旅游开发过的山不一样,那些山都带着烟火气息,而这里,自有一种凛然神圣的神秘感。

齐瑞见他还是东张西望的,不禁无奈道:“老大你看着点脚下好不好,这一带多蛇,被咬上一口的话,我上哪儿给你

找药啊!”

单小锋一听到“蛇”这个字眼,立刻“啊”了一声,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忙紧走几步挨着齐瑞,抱怨道:“你不

早说!”

单小锋温暖的身子紧紧靠在身旁,齐瑞心里忽然涌起一股说不清的滋味,他将所有的行礼甩到一边肩膀上,用腾出的

一只手拉起单小锋,轻笑道:“蛇要是敢咬你,我就端了它的老巢!”

单小锋哽了一下,本想再回他一句:咬都咬了,你报复蛇有个屁用啊!可是转念一想,觉得这样说实在太煞风景了,

于是话题一转道:“既然你知道这么危险,为什么一定要我来?”

单小锋本是无心,却见齐瑞倏地顿住脚步,握着他的手瞬间收紧,连另一个肩膀上的包裹也一下子掉在了地上。

单小锋茫然道:“怎么了,你?”

你在害怕什么?

齐瑞的失常只维持了半分钟便若无其事的笑道:“没事,我忽然想起有条近路。”

这句话挑起了单小锋的兴趣,对于长途跋涉的人来说,再没有比听见这个更让人高兴的了,他忙问:“怎么走?”

“翻过那座山……”

单小锋顺着齐瑞手指的方向看去,顿时抽了口凉气,他慢慢转过头道:“你确定,你没有开玩笑么?”

见齐瑞不说话,只是望着他瞧,单小锋又转身仰望那座山,在众多山峦之间,那座山仍然令人望而却步,只因为它—

高,实在是高!

八十章 靠近

天又要黑了。

单小锋迈着机械的步子穿梭在在茂密的丛林里,一些叫不出名字的飞虫紧紧尾随着他,它们因翅膀颤动而发出的嗡嗡

声听起来丝毫不亚于飞机起飞时的轰鸣,单小锋不时挥手驱赶,可惜他白玉般的脸上还是被叮咬了几处,那伤口混合

着汗水,刺痒的让人难以忍受。

忽然,他停了下来,弯着腰大口喘气,他抬起脸看了看前面埋头赶路的齐瑞,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可终究只是叹了

口气,用他那被绿叶染得分外斑斓的衣袖揩去脸上的汗水,接着又低着头跟了上去。

已经走了整整一个下午,他实在太累了,天蓝的外套被树枝挂出长长一绽,破口处隐隐泛出血色,染红了一串英文字

母,那是一个很出名的牌子。

单小锋苦涩的笑了笑,他现在这副样子对齐瑞来说似乎也没什么威信可言了,在这样陌生的环境里,他处处都要齐瑞

护着,这不免叫他一阵无奈。

单小锋的思绪一下子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想不起齐瑞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唤他作“老大”,从他将他救出监狱的时候

?还是从他把他带到学校的时候?单小锋摇了摇头,索性不再去想这个问题。

现在他才意识到齐瑞和他是两种人,齐瑞会用没心没肺的笑声掩饰自己的真实,会让人忘记他的年龄,甚至忘记他浸

满血光的过往。

而这样一个男人的心,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捉摸的,单小锋知道。

“老大!”齐瑞忽然喊了一声,“别动,你千万别动……”

本来听到他喊自己,单小锋下意识的就要走过去,但听齐瑞这么一说,他的神经立刻崩了起来,不由问道:“怎么了

?”

齐瑞一脸紧张的摆了摆手,从怀里摸出一把尺许长的匕首,用更轻的语气说道:“老大,你不要怕,听我说,你的右

脚边有条蛇,你可千万不能动啊!”

单小锋心里一激灵,立刻低头望去,只见一片苍翠的地面似乎真有什么东西轻轻蠕动了一下,由于光线黯淡,他看的

不是很分明,可也能分辨出那是一条通体碧绿的蛇。

单小锋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抬眼却见齐瑞给他打了个手势,看样子是让他快跑,他不敢再迟疑,拔腿就往回跑,一直

跑出五六百步才听到齐瑞说:“好险……”

他于是停下来,因体力透支而坐倒在地,只等齐瑞走过来扶他时,他忽然一把拉下齐瑞的衣领,有气无力的说:“你

到底搞什么鬼?”

齐瑞无言的将他扶起来,转身又向前走去,单小锋气得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只能垂头丧气的跟了上去。

经过那条蛇的时候,单小锋忍不住侧目,只见那蛇已经奄奄一息,浑身绿的像是要和这林子合为一体,只有一双眼睛

红得恶毒。

单小锋惊讶的发现,这蛇头上长得一只透明的角,不禁“啊”了一声,问齐瑞道:“这是蛇么?”

“这是毒蛇中的极品,竹叶青的老祖宗,名叫小青龙,湘西的特产,国家一级保护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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