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真不知道男人的後面有什麽搞头。」他转眼见莫子木跟了出来,他上下看了莫子木一眼,便又笑道:「不错,
你不给我惹麻烦,茶包就不会找你的麻烦。」
他说著领著人扬长而去,莫子木闭了一睛眼睛,为自己刚才那一刻的荒唐念头叹了口气,自己方才竟然有一种冲动,
希望Ivan能突然降临,可以让自己用不著出卖别人。
唐纳德的阴影始终笼罩著他,莫子木找到了诺顿,请他不要安排他见唐纳德。
「可是,Seven,唐纳德会为你一个晚上付十万美金……十万哪,钱有的时候就是这麽一种东西,俗不可耐,但你却不
得不为它低头。」诺顿充满了感慨地道。
莫子木沈吟了一下,方才问道:「不知道,在你的艺术跟十万美金之间,你会挑哪一样?」
「嗯?」诺顿抬起了头。
莫子木解开自己的衬衣,裤子,他原本就很有气质,所以即使是做脱衣动作也显得很优雅,莫子木脱得一丝不挂之後
转过身去,露出臀部的刺青,道:「我想以你的构图基督重生的地方,应该是在我的股沟里面,这个位置大约需要我
的配合吧。如果我说……我愿意配合,你是否就不会为了一样俗不可耐的东西低头呢?」
诺顿的眼睛落在那刺青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莫子木完美的臀部,跟那个精工细刻的刺青配合在一起,让人感觉有
一种说不出来的诱惑力。
「至少……在做完整个刺青前,说不吧,怎麽样?」
「成交!」诺顿沙哑地道:「你脱光了很有说服力。」
莫子木微微一笑,他弯下腰将自己的衣服拿起,又一件接著一件穿回了身上,然後道:「那就这麽说定了。」
诺顿看著莫子木扬长而去的背影,才长出了一口气,道:「美貌是一种运数,好的时候是一种财富,不好的时候是一
种劫数。Seven,你说你是财富的机遇多一点,还是劫数多一点?」
莫子木回到监舍,见护栏上,监舍门口又都站满了人,每当仓里有什麽事,犯人们就喜欢像这样决定事情。
C区的老大面红耳赤地站在二楼,托米则是满面怒色,裘德脸白得跟死人似的,没见汤姆的人影。
莫子木三步并做两步跑到了二楼。
茶包摊手道:「新年的余兴节目,脓包你不会这麽不给面子吧?」
脓包没有回答,倒是托米道:「脓包,如果你不能护住C区的弟兄,那就下台吧!」
他这一说,立即口哨声乱起,犯人们又拿出硬东西敲击栅栏起哄。
脓包见形势不妙,道:「茶包,你们B区爱搞鸡奸表演,就让你们B区的人马来做,凭什麽让我们C区也出人?」
茶包阴阳怪气地道:「从来这个节目都是跟仓里最美的人做的,玛门的风俗历来如此,你说是不是Ivan?」
Ivan扬了一下眉,道:「确实如此,茶包出卖色相来慰藉大家的饥渴,这麽一番苦心,脓包你不该Say No。」
茶包得到了Ivan的支持,显得更加洋洋得意,道:「按照风俗,他跟人搞过,又没有Partner,完全是合适的人选,是
不是?」
脓包的脸涨得通红,托米沈著脸,裘德脸如死灰,莫子木皱了一下眉头,汤姆在监舍里面向他招手。他刚要转身,却
听裘德突然大吼道:「等等!」他平时看似文弱的眼睛突然变得血红,咬著牙道:「我不是仓里最漂亮的。」他突然
一转身,一把将莫子木脸上的眼镜摘了下来。
莫子木猝不及防,一脸惊愣,但是那副粗大笨重的黑框眼镜一摘下,他那眉清目秀的五官便让人看得清清楚楚,即使
距离再远,也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个相当俊秀的少年。
有别於金发碧眼,他的眉目多了几分东方水墨画的神韵,透著一种神秘,有一种难以描喻的吸引力。
莫子木狠狠地将眼镜夺过来,裘德与他对视著,抿著嘴唇,眼中带著一种挑衅,他大声道:「他刺死狱警就是因为他
被卖给狱外的人搞,他也没有Partner,一切都符合规定吧!」
托米反手一个巴掌将他打倒在地,道:「你他妈是不是疯了。」
裘德在地上尖叫道:「凭什麽我就要去表演让人家轮奸,凭什麽他可以什麽都置身事外?」
莫子木将眼镜戴上,他的手止不住有一些颤抖。他说不出自己心中是愤怒,还是悲哀,为自己,还是为这个自己曾多
次维护过的人。
托米狠狠地给了他一脚,裘德吃痛地蜷缩在地上,他抽泣地道:「你们可以丢下我,却不敢丢下他,因为他有靠山,
凭什麽,凭什麽我要一直被人欺负?」
莫子木闭了一下眼睛,转身进了仓,汤姆在里面小声道:「真他妈的!我早知道这个家夥是头养不熟的狗崽子。」
仓里热闹了一会儿,茶包才高声道:「哇哦,果然是极品!」他掉头对Ivan,道:「我记得他说了不是你的人吧!」
Ivan挠了挠浓眉,道:「是有这麽回事,我对菊花也没有你这麽热衷。」
茶包嘿嘿怪笑了两声,道:「既然你不反对,那就是他了。」
Ivan叹气道:「难道我要破坏仓内的传统吗?」
尽管他没对同是罪犯的Ivan抱有什麽希望,但是听他如此一说,莫子木也不禁心一沈,有一些无力地靠在墙上。外面
的铃声响了,意味著自由活动的时间结束。
托米黑沈著脸进来了,裘德也进来了,汤姆提掌就想打他,突然看到了他脸上歹毒的目光,不由一愣,然後耳边听莫
子木冷冷地道:「用不著揍他,只是我不再承认他是我的盟友。」
汤姆突然觉得裘德那目光有点令他害怕,於是他收回了手,只狠狠说了一句:「Me too!」
四人随即陷入了沈默当中,而莫子木更是几乎一夜无眠。
第二天,他就发现一切都不对了,他似乎成了仓里所有对男人肉体感兴趣的人的猎物。
他们用充满饥渴的目光看他,仿佛是一头头随时随地会把他拖到暗处的饿狼,事实上差不多一个上午,他就遭遇了几
次性骚扰。
有一次,有一个囚犯竟然把手伸到他的裤裆处。看著莫子木狼狈躲闪,茶包抽笑道:「Pretty,要不要到我的怀里来
躲躲?」
莫子木沈著脸,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身跟过来挡架的汤姆离开,茶包看著他的背影冷笑了几声。
汤姆边走边说:「妈的,你这几日还是在舍里躲躲,被那贱人一搞,只怕这些色鬼每个都想脱你的裤子……」他一转
头,却见莫子木朝A区走去,不由一愣道:「你去哪里?」
「去找Ivan。」莫子木边走边淡淡地道。
Ivan的监舍看上去远比其他普通监舍要舒服得多,虽然格局一样,但它的里面居然还自带了一个沐浴室。
莫子木走进去的时候,Ivan正在喝著酒跟Sticks他们玩牌,见莫子木进来,他那宽宽的双眼皮略微一抬,银色的眸子
淡淡地扫了莫子木一眼,依然皱眉看他的牌,道:「什麽事?」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然後忽然下定了决心似的道:「我有事想跟你单独说。」
Ivan又看了看手中的牌,然後将它们一合,道:「妈的,牌不好,下次再打吧!」
Sticks他们扫兴地把手里的牌往桌上一丢,看了莫子木一眼,才一晃三摇地出了门。
「可以说了吗?什麽事?」
莫子木走到了门口,隔著栅栏看著外面那些望向这里的目光,他突然返身将白色的床单扯下,将它挂在了门上。
「喂,喂!」Ivan嚷道:「你这是做什麽?你明不明白这个意思?」
莫子木转过头来,摘掉眼镜,道:「我明白这个意思,我想当你的Partner。」
第八章
「我好像记得我跟你说过,我不喜欢男人,而且我也不缺女人。」Ivan含笑地道。
莫子木走到他的面前,犹豫了几秒,叉开腿坐到了Ivan的腿上,微垂眼帘,道:「你为什麽不试一下?」
他歪下头,Ivan的眼神始终都是那麽冷冷的,似笑非笑,现在他的眼神落在了莫子木微微分开的柔软嘴唇上,他看著
那唇缓缓地向他靠近,那速度真的很慢,慢到极点——但Ivan很有耐心。
莫子木的唇在离Ivan的唇很近的时候顿了一顿,似乎在努力克服什麽,然後他才缓缓吻在了Ivan的唇上。
莫子木的唇很柔软,带著一种少年人的清新,Ivan在第一次亲他的时候就感受到了。现在除了这些他还能感受到它的
颤抖,它的热力,好像它本身就是一头温热的小动物,令人想要狠狠地逮住,用力地蹂躏。
莫子木的亲吻是蜻蜓点水,但他的唇间逸出的呻吟倒是很大。
Ivan让他吻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搂住了莫子木的後颈,将他的唇狠狠地压住,舌尖伸了进去,犹如风扫落叶一般,迅
猛果断地攻占领地,与莫子木的舌尖纠缠在一起。
而在Ivan的掌心里,莫子木几乎没有退缩的馀地,Ivan能很清晰地看到莫子木那低垂的眼帘突然受惊一般地抬起,隔
了好一会儿,莫子木都快要窒息的时候,Ivan才颇有一些意犹未尽地放开他。
莫子木看著Ivan大口大口地喘著气。
Ivan欣赏地看著莫子木眼里流露出来的惊慌,与不知所措。
莫子木喘著气,颤声道:「若是Ivan老大真的对男人没兴趣,那就算了。」他说著就要站起身来,但是Ivan轻轻一拉
,他就又跌坐到了Ivan的腿上,他的手猝不及防地碰到了Ivan的腿间,这一碰他的手像被烫到了一般缩了回去。
「很硬是吧!」Ivan舔著他的耳道:「我是不喜欢男人,不过好像——你可以除外!」
他将莫子木抱了起来,顺势按倒在被褥上面,纯白色的被褥配上莫子木黑色的头发,半拉开的衬衣下摆,他的神情中
不可自制地流露出来的惊慌令Ivan连最後一点掩饰都懒得做了,他三下五除二将自己的衣物脱掉。
莫子木瞥了一眼,鼻尖沁出了冷汗,他撑起了身体,道:「不,不,Ivan老大,我想我还没想好。这样……我再回去
想一想……」
「刚才是谁叫得这麽大声,嗯?所有的人都会认为我们干了,结果你现在想出去,人家岂不是要误会我是Uncle诺顿?
是你让我别无选择!」Ivan压在了他的身上,那就像一头熊扑在兔子的身上。
兔子跑得很快,没错!
可是哪头兔子能驮著熊跑呢,所以莫子木根本只能被Ivan压著丝毫不能动弹。
「Ivan,我保证我不会出去说的,我,我发誓!」莫子木似乎意识到了自己进了一个死局,但他仍然试图挣扎,逃离
。
「Seven……谢谢,不过我更想你出去说我很棒,你很爱跟我上床!」Ivan用近乎贪婪的眼神看著莫子木,用带著情欲
汹涌而来的轻微抽气声道。
Ivan舔著他的後颈,将他的衬衣拉开,根本无视莫子木的拒绝与挣扎。他吻著莫子木光滑的後背,从上至下,他亲吻
著莫子木的腰,然後手开始拉莫子木的皮带。
这一次莫子木是真的慌了,他道:「Ivan,Ivan你冷静一下,你不是gay,你忘了,你喜欢胸大的女人,你想一想她们
的曲线……」
Ivan已经很成功地将他的裤子拉了下来,他看著那块刺青,低声喃喃地道:「天……」
他按住了莫子木的身休,从枕头底下掏出了一瓶润滑油,用食指将油抹到了莫子木的後庭深处。
清凉得难以言喻的滋味,似乎让莫子木一下子清醒了,他停止了无谓的挣扎。
当图书馆的那道光环打在莫子木头上的时候,Ivan就在想著今天。
是的,小的时候,教堂里的嬷嬷说,天使住在每个人的心里,只要你相信,它就会一直住下去,直到有一天你不再相
信它。
八岁的Ivan对这个传说只说了一个单词:Bullshit!(放屁!)
但是他那一天仿佛真的看到了天使,他的心跳得很快,好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男。
Ivan只能觉得好像,因为他是否真的有过少男时代,他压根都回想不起来了。
对於天使,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对待方式,有人想要陪伴,有人想要祝福,而Ivan对於能让他心动的天使,那就是压倒
跟占有。
然而莫子木对他的态度,他是很清楚的,那是一种略带鄙视的轻蔑。
对於这一点Ivan不是没有挫败感,但好在Ivan是个看重结局的人,他对过程有著充分的耐心与手腕。
不管莫子木现在是何等处境,他明显受过非常好的教育,也很有正义感,他习惯於接受并青睐同类的人。
Ivan并不想触怒这种认死理的人,他知道森林里最危险的动物不是老虎,而是水牛。
如果你不能将水牛彻底杀死,它就会反过来追猎你。在Ivan的眼里,莫子木的个性就是一头不折不扣的水牛。莫子木
也很聪明,但是他犯了一个最不该的错误,那就是一个猎物不能对一个猎人抱有轻视,而且还是像Ivan这麽有经验的
猎人。Ivan他就像设了一个完美陷阱的猎手,等著莫子木自己踏进来,然後再也没有逃脱的机会。
Ivan边享受著准备的过程,边道:「Seven,别害怕,这会很享受,这可不是你记忆当中被强暴那可怜的两次。」
「你现在跟强暴有什麽区别!」莫子木对Ivan早就预备下润滑油既气愤又恼羞成怒地道。
Ivan认真地道:「当然,你是自愿的!是谁跑到我的房里说要跟我做爱?你!是谁说要做我的床伴?你!是谁把床单
挂在栅栏上,让所有的人都以为我们在做爱?你!」Ivan那高高的眉骨微微挑起,宽宽的双眼皮抬起,那眼神流露出
一种说不出来的邪恶,道:「我爱你引诱我的样子,宝贝,你成功了。」
莫子木闭上了眼睛,他知道自己落入了Ivan的圈套。
他亲吻著莫子木臀部上的刺青,舔著,在它的上面打著圈,他虽然已经做好了准备工作,却似乎懂得忍耐,并不急於
获取满足。
他的手摸到了莫子木的前面,莫子木一把抓住了他的手,道:「要干快干。」
Ivan笑了一下,道:「我正在干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让你满足。」
Ivan显然非常精於做爱,比起诺顿的引诱方式,Ivan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带著一种掌控性,引导著莫子木的情欲,也
控制著他们做爱的节奏。
不快不慢,渐渐迷失。
莫子木也进入状态之後,Ivan才小心插入,但却不完全深插,而是很小心的浅抽,保持著一种韵律。
他的手那捏著莫子木的乳珠,一边维持著这种速度,他由始至终都在观察莫子木陷入情欲的程度。
莫子木的嘴唇仍然抿得很紧,显示他从心底的抗拒,但却又无法逃避生理的自然反应,当Ivan逐渐深入,触动到的敏
感点的时候,他忍不住啊地叫了一声,但很快就将头埋入了被褥里,两手紧抓著被子,努力地克制自己在被侵犯的过
程中走得更远似的。
Ivan并不去强迫他放开这种自卫的姿势,而是采取了更猛烈的进攻。
房间里只剩下了铁床的摇晃声,Ivan的低喘声,跟莫子木将头埋在被褥中断断续续压抑著的呻吟。
莫子木释放过後整个人便显得没有那麽紧,脸色有点红,光洁的额头上布著细密的汗珠,Ivan按住莫子木修长的手,
将那只手按在他粗壮的性器上,与他一起套弄著,在他耳边低声道:「拉小提琴,你应该有一双灵巧的手。」
莫子木始终闭著眼睛,他此刻突然睁开眼,怒声道:「不要提小提琴。」
「OK,OK……」Ivan亲了他一下,但手里的速度更快了,按著莫子木那双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完美的手做这种套弄的动
作,整个房间里都显得有一种情色的味道,像朵开到盛处,走到荼蘼的玫瑰,铺了一地,因为糜烂而散发著犹如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