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最终赢得了诺顿的赞赏。等他意识到莫子木在心里已经占有一席之地的时候,恰巧是他打算要除掉莫子木的时候
。
对於保守秘密,诺顿从不相信活著的人,更何况是一个有著强大势力为後台的莫子木。
莫子木的正义感就像一柄剑,即刺穿了诺顿的心,也刺穿了他的胆量。
可是诺顿发现自己在强烈地斗争,他在想办法说服自己留下莫子木。
此时的莫子木的目光却留在一个人名上——博南诺,大量的资料显示这个传统的义大利裔美国黑手党家族就是玛门最
大的买家,有一种惊人的想法在他的脑海当中闪过。虽然他竭力掩饰自己的吃惊,但是在眼中闪过一丝惊慌,而诺顿
的目光却没有一刻离开过他。
诺顿站了起来,莫子木已经恢复了专心工作的状态,诺顿在他的身後站了一会儿,才道:「Seven,你猜对了,Ivan是
博南诺家族的中间人。」
莫子木的手心有一些汗,Ivan居然是他算计的人中最大的一位买家,而自己居然一直以他做为挡箭牌,想到自己与凶
险几乎是擦肩而过,莫子木微微呼出了一口气。他早该知道Ivan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只不过是他的假面具,他的真面
目早由那双冷酷的银灰色双眸子告诉了别人。
那个晚上,莫子木又拿出了那枚银制的蛇形护身符,Ivan虽然说了让他用过就还,但是从没有向他讨要过,莫子木虽
然没再用,但潜意识里隐约觉得这应该是一件有用的东西,所以也一直没有归还给Ivan。古老的西方神话里,蛇像征
著性,万物的起源,蛇盘绕在十字架上是西方炼金术的标志,代表世界万物回圈的意思。莫子木曾经有一刻不太明白
这枚护身符所指为何,现在莫子木终於明白了它的意思,它是博南诺家族掌金人的标志。
如果不是他第一次就遇上了一个哥伦比亚来的急色鬼,也许他早该发现他的衬衣手臂部位上别著一枚Ivan的标志,那
麽那个诺呢,想必正是因为瞧见了这枚护身符,所以才轻易地放过了他们吧。如果他一直在使用这个护身符,也许格
奥弗雷他们也会发现。
莫子木靠在墙上,他知道这是Ivan非常重要的信物,他从将护身符给他那天起,就已经将他纳入自己保护的范畴之内
,也是向其他势力宣告了他对自己的所有权。但是泄露了这枚标志,不亚於在一定程度上泄露了博南诺家族的一些秘
密,又或者是他的真实身份,亮出这枚标志也绝不是仅仅跟其他势力说一声Hello这麽简单,它包含著警告,威胁。原
来在那麽久之前,他就筹画好了,他很大方地承担了风险,因为之後他会收取回报。布置了那麽久的一个陷阱,却让
踏进去的人无法恨他,甚至隐隐约约似乎还要感谢他。
莫子木将手搁在自己的膝盖上,他知道自己少算了一件事情,那就是他的身边隐藏著一个劲敌。Ivan对於自己抱有兴
趣,也许会纠缠他一段时间,但是随著兴趣转淡,他就有可能逐渐忘了自己这个人,可是如果是触及博南诺家族的根
本利益,Ivan会有什麽样的反应,那就难以预料了。
莫子木闭上眼睛,无论如何周六的格奥弗雷那张牌很重要,他知道格奥弗雷非常好胜,自己如此讲话,他必定会恨不
得亲手杀了自己,以便可以向所有人证明,他是在鄙视他,绝对不曾对他动了心。
他也知道容清是一个看起来随和,但却是一个说一不二非常强硬的一个人,即然他弄到了正式的档案,他很快就会想
办法把自己弄到佛罗里达。而显然玛门不会愿意一个活著的人走出这所地狱,诺顿会不会冒著得罪容清的风险,把自
己干掉?答案是肯定的,那麽显然格奥弗雷是他最好的一张挡箭牌。
再也没有在Hunter夜让格奥弗雷杀了自己更符合诺顿的利益了,所以莫子木才会要求把工作在周末之前完成。他给了
诺顿一个合适的时机,相信他也会抓住这个时机。莫子木睁开了眼睛,漆黑的监舍外面响动著狱警来回不停走动的皮
靴声,每一下都仿佛在提示著莫子木身陷囹圄。
清晨放风时间,他们走到了铁丝网附近,汤姆朝他眨了一下眼,莫子木随著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一行人正推著双氧水
桶朝著餐厅走去。
莫子木与汤姆,托米对视了一眼,道:「今天偷双氧水。」
中午吃饭的时间,托米掩护汤姆偷双氧水,杰克自然被汤姆安排了当路障,无论谁要想进厨房的後面,都得绕过这麽
一个大块头,不能不说是一个绝佳的路障。双氧水被偷换在了厨房清洗液桶里,这样方便在厨房工作的汤姆随时偷取
。莫子木则在餐厅低头吃饭,他知道自己太过引人注目,所以留在餐厅是最好的选择。
玛门的午餐依然还是那麽差劲,没有油水的土豆泥,有一种乾涩的的味道,囚犯们边吃边骂,独自坐在靠窗的莫子木
却仿佛没有太多的知觉,他慢慢地将一勺土豆泥放到嘴里。
眼前一晃,有一个人坐到了他的对面。
茶包将盘子往他的面前一放,含笑地看著莫子木。
莫子木略略抬头看了他一眼,跟他身边的直钩钩看著自己的裘德,没有说话,仍然低头吃饭。
茶包抓起一小块土豆泥塞进嘴里,舔著自己的手指,笑道:「Seven,你的同伴呢?」
莫子木淡淡地道:「拿吃的去了。」他扫了一眼餐厅,贝里克意外地不在,而Ivan正背对著他跟人说话,说得很投入
,完全没有要看这边一眼的意思。
茶包神经质地笑了几声,道:「听听,拿吃的去了……什麽时候玛门的厨房为你们C区204开了小灶,嗯?我们天天吃
这些像大便一样的东西,你们就吃香的喝辣的……」他掉头对自己的手下,道:「去看看,汤姆都拿些什麽好吃的,
我们也沾点光。」
莫子木将勺子往碗里一丢,道:「茶包老大,我没有得罪过你吧?」
茶包嘴一歪,凑近了他,深吸了一口气,道:「美人,要发脾气了?」
一边的裘德幽幽地道:「Seven是一个不太会发脾气的人,如果他要发脾气,十有九成是想吸引别人注意力。」
茶包更感兴趣了,凑得更近,道:「告诉我,为什麽要吸引我的注意力。」看著莫子木脸额细腻光洁的肌肤,将手盖
在了他的手上,手指磨蹭著他的手背,道:「是不是发现Ivan那个假Gay到底无法满足你。」
他潮湿的手掌让莫子木一阵恶心,他迅速将手抽出来,头侧过一边,目光落在盘子上,没有吭声。
茶包冷笑了一声,站起身道:「那我们就去看看汤姆在厨房里到底搞什麽鬼。」
他站起身就往厨房走,莫子木不得不立即起身追了上去,茶包与裘德走得很快,莫子木刚进入通向厨房後面的侧门,
突然有人将他的嘴巴捂住,一股强烈的乙醚的味道扑鼻而来。
第四章
莫子木只挣扎了两下,就觉得意识似乎飞出了脑海,四肢发软,迷糊中觉得有人七手八脚把他抬起放在一堆布里面推
著走。
等莫子木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见茶包一脸得意地拿著一个空杯子站在他的面前。
水溅了莫子木一脸,隔著模糊的镜片,他仍然能看茶包那双不怀好意的眼睛。
这似乎是一间杂货库,莫子木在玛门没有工职,所以对监狱的一些库房的位置远不如汤姆他们熟悉,但也知道这已经
不是靠近厨房的地方。四处都高高地堆满了扎好的床单,这里必定很偏僻,因为莫子木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除了
茶包与裘德,这里还站著四五个高个子的男人,他们都俯视著自己,那目光就像看著一只已经上了餐桌的羔羊。
「清醒点了。」茶包将杯子交给其他人,然後抬手将莫子木脸上的眼镜取下,仔细上下打量了一下,才长出一口气幽
幽地道:「不错,果真是极品,Ivan真是好享受,不过他享受得也太久了,今天让我们兄弟乐乐吧!」
听到他话语中的意思,莫子木不由觉得脊背後一阵凉气,他现在四肢发软地瘫倒在一堆床单上,两个大汉按著他的胳
膊,他刚想挣扎著起身就被狠狠地按回原位。
莫子木微微沙哑地道:「茶包老大,我是Ivan的Partner,你不会连Ivan的面子都不给吧?」
茶包听了低头咯咯地神经质地笑了两声,摇晃著他红棕色的脑袋,拉长了语调地道:「Seven,你知道你错在哪里?」
他自然知道莫子木回不出答案,於是他冷笑著道:「你错以为我非要给Ivan面子,你错以为玛门监狱里面是Ivan说了
算!」他突然冲著莫子木吼道:「我今天就要让你见识见识,玛门监狱里我茶包还没有动不了的人,我也要让Ivan清
醒清醒,他不过是跟我平起平坐,还没有坐到我茶包的脑袋上去。」
他吼完了才伸了个懒腰,道:「别浪费时间,一人打一炮也要一个多小时呢!」
裘德走上前来,道:「茶包老大,让我先来吧!」
茶包转眼眸子,淡淡地扫了他一眼,道:「行,让你先来,就让你解个恨。」
莫子木看著裘德走近,他那双碧绿地眼睛阴狠地瞪著自己,他道:「裘德……我不明白你为什麽这麽恨我!」
裘德贴近了他,用细长的手指慢慢划他的肌肤,道:「你知道人最可悲的是什麽,那就是有过信仰,但却发现它是个
假货,很遗憾……Seven,你就是那假货……我想知道你被这麽多人轮奸过後,还能不能保持像现在这麽清高的模样!
」
莫子木微闭眼帘,他落下的睫毛在眼帘下打了两排阴影,挺直的鼻梁使其他文秀的五官不会太过秀丽,而显出一种少
年的英气。裘德俯视著他,茶包阴阳怪气地道:「怎麽,你还要跟他培养感情啊,这麽多人排队呢,快点!」
裘德狠狠地将手插到莫子木脑後揪住他的头发,将莫子木压在床单上亲吻,从他的脸到他的脖子,然後抬起头再看了
他一眼,莫子木已经完全把眼睛闭上了。
裘德将他的衬衣解开,拉开他的裤链,这个时候裘德觉得整间屋子里都充满了粗重的喘气声,都不分出是别人发出来
的,还是他自己的。他将手伸进了莫子木的内裤,明显感觉到了莫子木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
「你的叫床声很好听,Seven,我想看看你在我身体底下会不会叫!」裘德压抑著喘息声。
跟这些最厌恶的人一起轮奸曾经让自己很依赖的一个人,裘德发现自己有一种快感,他为这种快感到悲哀了几秒锺,
从畜生衍变成人,要很多个世纪,可是要从人变成畜生也许只要那麽短短的一瞬。
莫子木不敢睁开眼睛,他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惶惑,无助,恐惧,唐纳德父子的那一晚他是昏迷著的,所以唐纳德
的那一晚一直是他心目中害怕回忆的过去,可是现在他才知道原来恐惧是可以无止境。
他曾经发过誓言再也不会相信上帝,可是这一刻他不由自主地祈求,祈求有一个奇迹。
他的颤栗让裘德变得出奇地亢奋,压著莫子木的那个男人也有一点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在莫子木的身上游走摸捏,
裘德突然抬起手将那两只手拍开。
茶包在一旁道:「妈的,真是个尤物,我都有一点忍不住了,不如一起上吧。」
裘德转过脸来道:「你说了,第一个上他的人是我!」
茶包皱了皱眉头,道:「有什麽问题,大家都忍得辛苦?!」
裘德一字一字地道:「我第一个上,之後你们随便怎麽搞!」
茶包似乎很不高兴,被自己的Partner这样强硬地顶回来,阴沉著脸但却好像又有一点无奈地道:「那请你快点,这麽
多兄弟等著呢!」
裘德转过头来,看著莫子木,然後道:「记住了,现在是我上你!」
他的话刚一说完,门就被人大力地踏开了,有人懒洋洋地道:「茶包,你把我的人带到这里做什麽?」
莫子木再冷静,也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微微睁开眼睛,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他期待Ivan那冷酷又玩世不恭的眼神
。
Ivan带著一群人站在门口,他一米九几的大个子出现在库房里,一时之间让这个地方狭小了不少,那几个高壮的白人
也显得没那粗壮。
茶包挠了挠眉毛,笑道:「Ivan,这小子不是蹬了你吗,我正替你教训他!」
「我的人需要你来教训吗?」Ivan那双银灰色的眸子冷冷地盯著茶包精瘦的脸。
「话不是这麽说!」茶包避开了他眼睛,干干地道:「这小子可是当著所有人的面让你滚,怎麽你的人现在可以随便
让你滚了吗?既然他已经明确地跟你断了,就不再是你的Partner,我们把他约来谈谈心有什麽问题?你横加干涉,只
怕是坏了监狱的规矩吧?」
Ivan低头一笑,然後抬起头来道:「原来你这个狗狼养的不知道人的情调,你知不知道有一种人即使你的权势再大,
他仍然可以对你大呼小叫,你可以呼风唤雨,却还是要偶尔给点他面子,向他低一个头……宝贝,你比较有学问,告
诉他,你虽然不是我的Partner,但却是我的什麽?」
莫子木沉吟了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脸上,莫子木才低声道:「Lover!」
「你是我的什麽?」Ivan含笑道:「说得大声一点,茶包的耳朵可是进水的!」
莫子木咽了一下唾沫,只好大声道:「我是Ivan的Lover!」
「Lover,情人,爱人,真是一个好单词!」Ivan张开手道:「宝贝过来,到我的怀抱里来!」
茶包的脸色难看至极,莫子木挣脱了犹疑不定的两个白人的手,边拉裤链边向Ivan走去,他的脚始终有一点软,Ivan
双臂稍一用力,他就摔倒在了Ivan的怀中。
而只好闪到一边的裘德阴沉沉地看著莫子木没有说话。
Ivan搂著他闲闲地道:「茶包,你知道面子是什麽?」
他的话一说完,旁边的Sticks突然动手将一柄叉子插进了裘德的左眼,只听裘德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莫子木背对
著他闭上了眼睛。
茶包又惊又怒,Ivan却淡淡地道:「面子是互相给的,这小子能活到现在,就是我给你茶包的面子!」
他说著拥著莫子木向外走去,Ivan在他的耳边道:「宝贝,你受惊了,抱歉我今天刚好有一点重要的事,等我发现你
跟茶包都不见了,就立即去找你,这十分锺,我都让人把玛门翻过来了。」
他的话很温情,但当中夹杂著裘德的惨叫声,让莫子木不由自主地想要站直了自己走,可是Ivan的手,与他自己飘忽
的脚步让他不得不靠在Ivan怀里走路。
等到了大仓门口,莫子木的脚总算恢复了自主的能力,他不著痕迹地离开了Ivan的怀抱,Ivan一笑,道:「Seven,别
太好强,你还不具备保护自己的能力!」
莫子木低了一下头,道:「我很感激你刚才救了我,我承诺将来一定会还你这份情!」
「还情?」Ivan淡淡地道:「我记得你刚才说了,你是我的Lover!」
莫子木将头微微侧过一边,道:「Ivan,刚才的话你也知道只是权宜之计,不能当真!」
Ivan深吸了一口气,道:「Seven,有一件事情你恐怕弄错了。我从不强求别人,但是这世上还没有人能在我Ivan面前
赖帐,所以在我没有说结束之前,你Seven就是我的Lover,记好这一点!」说完他便与莫子木擦肩而过先进楼去了,
他的话既淡又透著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让莫子木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压力,莫子木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无论如何,只要能在周六逃出玛门,只要能逃出这个地狱,也许这一切都可以结束,莫子木在心里暗暗念道。当卡巴
斯基又将一张字条连同早餐塞到C区204的房间里,莫子木不落痕迹地微微一笑,格奥弗雷的好胜心果然让他咽不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