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虹 第一部 成长篇——老草吃嫩牛

这里无数次听到这首曲调优美激荡的歌曲了。诺曼十三在修剪花草的时候就喜欢唱。不过今日再次听到，味道和感受

却总不相同。

利维上士端着托盘敲门进来，他把一杯咖啡放到桌子上。风刚才吃乐意些食物。没吃多少，平时的食物比这里要强百

倍。大约饮食的不适应才是那些贵族最害怕的吧。利维上士看着风把他必须要摄取的食物吃完，眼睛里露着惊讶的神

情，因为第一餐总是被军官们倒掉的。

风端着咖啡慢慢喝着，外面一团漆黑。只有车厢内的灯光在黑色中照出几尺，这里是地下。他们现在要去神灯区，在

那里陆军有个军营。未来风会在那里服役两年。

“您是位贵族吧？”利维悄悄看着车外，小声问。虽然这类关于出身的话题在部队是绝对禁止的，但是似乎新来的军

官都喜欢被这么问，他们暂时无法摆正位置。

“你怎么会这样认为呢？”风并未露出利维上士企盼的喜色。只是喝了最后一口咖啡淡淡的反问他。

“您喝东西的样子，就像王子一样优雅（其实人家就是王子），您修指甲。虽然您一切都自己动手，但是他们说，真

正的贵族是非常绅士的。所以我确定，先生。”利维搬个小凳子坐到门边。

风看着自己的手，还真的是样，他修指甲，而且一个星期两次。那双手细腻嫩白。非常漂亮。他奇怪的看着坐到门口

的利维。在贝因托，上下军官们如果不喜欢可以叫他出去，但是如此划分级别他还是不喜的。

“利维，坐到我面前来，以后不必这样。嗯，说下神灯区。我需要了解那里。还有，刚才的话以后不要再问了。”风

招呼利维。

利维点点头。犹豫了会，还是走过来。屁股搭住软座一点点。他开始给风介绍他未来要服役的神灯区。

神灯区，和每个阿列塔那-Ⅳ的城市一样。城市人口不到三十万。阿列塔那-Ⅳ最大型的国家提炼四厂。六厂所在地。

那里周围大约有私人提炼厂三十多个。由于多年来能源矿被抢夺情况严重，所以，那里驻扎的部队大部分都起着押送

任务。抢劫能源矿的有阿列塔那-Ⅳ各地的强盗组织，还有，工人们自己也抢，也偷。那里经常会爆发工厂间的暴乱。

因为不是我多挖了你一公里，就是你多挖了我一尺。在阿列塔那-Ⅳ没有警察，只有驻扎在各地的部队，由于和垦荒者

分割这个星球，两边的部队，小型的交战偶尔也是有的。原因还是因为能源矿。

在阿列塔那-Ⅳ有个这样一个规矩，部队老大。矿主老二。民众们…… 还是，算了别说了吧。

从新兵营到神灯区。要路过四个城市。在城市里是有模拟光线的。犹如卡蒙嘉的白昼一般。风透过车窗看着外面，朦

胧间他的好眼神还是能找到城市的防护罩。他感觉个星球的人就如放养在鱼缸里的金鱼一般。四个城市，什么都是一

模一样的。大楼，花园，聚集区。好像工厂里成批印刷的印刷品。说白了就是，在个城市熟悉，在阿列塔那-Ⅳ的三十

多个城市里，你都不必担心迷路了。一个城市配备两万驻军。是最基本的配置。神灯区就是其中的一个都市。

“中尉，中尉……！”刚刚迷糊着的风被自己的勤务兵小声叫醒，他看下外面，车已经停了。

“到了吗？利维？”风随口一问。

“是的，中尉。每个城市的车站都是一样的，部队的车现在就在外面。”利维两只手提起行李。风慢慢跟着他顺着还

算宽敞的走廊向外走去。

这辆军用列车，使用的是军用专道。不占用民用道。速度是民用列车的二十倍。民众在左边下车，军队的人在右边下

车。民众坐车花钱。部队人员及其家属国家付帐。风听着利维的介绍觉得这是个有趣的规矩。

几辆大型的军用悬浮车在车站门口，风对那些视线早就不耐。他拿着报到卡，跟随着几位在列车上就成为新朋友的新

丁军官后面。他能听到他们的小声议论，什么在卡蒙嘉贵族圈没见过自己啦，一定是外地的领地贵族啦。什么绝对是

平民啦，他们甚至要打赌了。

“大老爷们。给士兵们带个好头吧，你们好歹是军官了。”一位上士叼着香烟，毫不客气的讥讽着。是的，在部队，

是凭实力的地方，部队里，一些这样的老兵痞有时候更要威信。

几位军官被讥讽得面色一红。风越过他们在报到器上刷了卡。老兵痞看着他嘴巴里发着恶心的啧啧声。这样很失礼，

风了解这个规矩，如果此刻镇不住这些人，以后因为样子，绝对日子不会好过。他向军官车慢慢走着，他的手慢慢的

把手上的皮手套慢慢的一个指头，土个指头的摘下来。接着他走到那个老兵痞面前。右手抓着两只手套，狠狠的甩在

兵痞脸上。

“根据，卡蒙嘉部队律令，上士先生，但凭你粗贱无耻的举动，我可以送你上军事法庭。”风看着兵痞，眼睛闪着震

慑的寒光。

那绝对不是一位新丁的眼光，兵痞熟悉，他觉得那是身经百战属于将军的眼神。利维丢下行李过来对着他的屁股狠狠

的踹了几脚：“对我的中尉先生道歉。”他大喊。

风觉得很奇怪，自己什么时候成利维的了。

“抱歉，中尉先生。”兵痞衡量了一下，他实在不占理。所以他站直敬礼。显然个动作他很久没做了，他做得真是粗

俗难看。

24.陆军第七师

风上了军官车就靠着椅子补眠。长达十多的深度休眠，身体是很疲乏的。那些新军官，上来想和他搭话，但是，看他

样又都收了口。骄傲，这是大家对他的印象。那位坐在一边的兵痞露出诡异的笑，在部队最怕不合群。这位漂亮宝宝

有罪受了。

风倒觉得无所谓，因为他们去的是师部，以后能不能和些人共事还是两说呢。

“这就是神灯区。各位长官看到远处那十个大管道了吗？那就是提炼四厂…… ”一位中士为些军官介绍着。那些军官

兴奋的趴在窗户上看着，议论着。风带着眼罩，睡得很香甜。

三个小时后，新来报到的军官们，被召集到神灯区的陆军第七师部的，副师长大人的办公室。位负责分配的师长要和

些军官们见面，谈话，再根据他们的意愿或者他们的一些本事分配他们的工作。

风站在这里，确实显得鹤立鸡群，师长帕隆博上校一看就很喜欢，自己就缺一位样长脸面的副官啊。可惜新来的军官

必须要到基层去服役两年，嗯，他要对他好，两年后他会动他的。帕隆博师长已经有了想法。

“巴克中尉，你希望到什么样子的部门工作呢，文职，或者其他的？”看吧，这就是区别对待。他现在开始就会开始

照顾他。希望他会感谢。几位新来的新丁军官露出嫉妒的神情。

“上校先生，我服从安排。”风站得笔直，目视前方。

上校满意的点点头，他继续问其他人，回答真是花样百出啊。有的竟然要求去食堂工作。总之只要不分配到最前沿，

不必执行提着脑袋的押送任务，哪怕给上校先生擦他的靴子，都无所谓。少校先生倒是习惯了这样的场面，他一直保

持着微笑和仪态，不停的头，简直是温暖人心。

“很遗憾，各位先生，在神灯区，你们必须在基层做满两年，假如你在两年后还生存的话，我会把你们分到你们想去

的食堂或者猪圈去的。”上校先生一副老狐狸的样子。几位新丁肚子里已经开了骂。两年，鬼才会两年后还留在这里

。

风很快拿到派遣书。神灯第四十五区的执法队。他的任命是执法队的副队长。要说呢，这个世界的规矩都是有规律可

寻的。基层没错。执法队也是基层，但是它不必去做那些艰难的押解任务。它是维护某个区域的安全和巡逻任务的。

这是部队代替警察职能的一个地方。在阿列塔那-Ⅳ，押送队死人是经常的事情。这一点贵族和平民没区别，不过军官

和士兵的区别是死一千名士兵未必能死一个军官啊。风对上校先生敬礼后转身离开那个地方，上校先生看着他的背影

若有所思，他本身是贵族，也算是在卡蒙嘉熟门熟路。他也很自然的把风当成了小行星的某个领主的子嗣。但是那双

眼睛里包含的东西他似乎在哪里见过呢！

波文科菲最近增添了新乐趣，创作歌曲，好吧，这么寂寞的地方，带着五个手下他还能做什么呢？他先是在营地附近

种植鲜花围成花圃，现在他必须为将来找事情打发时间了。营地周围静得可怕，他经常思念那个人。他从来不知道自

己如此思念他，甚至对他的思念超越了安吉。波文科菲中尉的手指拔动着在附近镇子买的新乐器。手下在周围聆听，

他们相处得很好。

“中尉先生，您别弹了，我想起我老妈了…… 呜！！！！！”一位下士拿出手帕使劲醒着鼻涕。波文科菲笑了下。把

乐器放到一边，他拿起纸笔，开始纪录谱子。

“您好。”远处一个模糊的人影站在那里，打着招呼。

“是谁？谁在那里？”几位下属站起来，寻找武器，里可是太空导航站。这里面可是尖端的监控器材。丢了，他们都

要上军事法庭。

波文科菲安抚了下骚乱的手下。他看着那里，一个身材高大，胡子拉茬，脑袋绑着头巾，身上却不土不洋的穿着空军

制服的少校先生慢慢走进大家的视线。

“抱歉，惊扰到各位，我的悬浮车，显然是太旧了，它停在几十公里外，我走了很久才找到这里，我真的累坏了。”

这位上尉一屁股坐到波文科菲刚才的椅子上，很痞子的说。

“少校先生，请拿出您的身份证明卡，我需要核对。”波文科菲倒是很冷静。

“T，去仓库把我的车子开出来给查理上尉。”波文科菲安排属下。

这位叫查理的少校带着有些伤心的语调说：“嘿，我饿坏了，先给我一些吃的，再赶我走好吗？”

波文科菲想了下，点点头：“抱歉，那么我去安排下。”他转身离开。

“这样的美人，放在这里简直是浪费啊。是哪只瞎眼的猪干的啊？”查理好奇的看着波文科菲的背影对波文科菲的手

下。

“您没听吗？不久前，把站长先生丢进游泳池关了禁闭的中尉先生，就是我们的波谱中尉（波文科菲的化名）啊。”

波文科菲的手下无限崇拜的说。

“原来…… 竟然是他？”查理若有所思。查理，全名塞德莱·查理·梅丝。塞德莱家的第四系子孙，爵位子爵。因为

个性豪爽，不喜欢家族中的勾心斗角，服役期过之后一直在空军继续服役。按照辈分，他要喊那位风在陛下处见到的

塞德莱·布龙菲尔德子爵晚一辈，他要喊他小叔叔。

导航站的小餐厅，波文科菲陪着少校先生进餐。沉默了很久之后。波文科菲突然问到：“那个，少校先生，您熟悉阿

列塔那-Ⅳ星吗？”

少校先生放下勺子，看着波文科菲：“阿列塔那-Ⅳ？那个狂风摇篮？”

波文科菲连连点头：“正是那里，我只从一般的资料上知道一些那里的事情，那里的详细情形您知道吗？”

少校想了下：“嗯，那里是陆军的管辖地，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有些朋友在那边，怎么你在那边有亲人服役？”

少校说完看着波文科菲。

波文科菲不知道自己脸色已经泛红。他连忙否认：“啊，没有，我只是随便问问。”

少校点点头，他有些嫉妒，这个人的脸色傻瓜也能看出来，他和那个阿列塔那-Ⅳ的某个人关系不一般。餐厅再次寂静

起来。波文科菲的思绪一直挂在风的身上。他很担心，担心他冷了，饿了，还担心他任性的脾气，其实他倒是不必担

心的，风除了跟他任性，在别人面前从来都是做出很亲和的样子的。

与此同时。风和利维开着新分配给他的车子，别的军官可没有这样的优待，上校先生无疑是偏心的。崭新的趴地虎军

车。目前陆军可以排得上号的好东西啊。

利维先生哼哼唧唧的唱着歌儿，趴地虎从一些积存在地面上的水渍快速过去，飞溅的水花很快的引起人们的咒骂。利

维先生更高兴了。

风皱下眉头：“利维？！”

利维嘿嘿笑了下：“抱歉先生。”

风轻轻的摇头。这里是和卡蒙嘉贝因托不同的地方，这里没有一盏完整的街灯，它们摇晃着在街区闪动着。看得人眼

晕。现在是傍晚时间吧。政府已经关闭日照，但是居民却走出来到处扎堆。这里的居民混迹在几个非常高的大厦里。

四十五号区，大小六栋高达六十到八十层的大楼，街道两边全部是简易房子，那些房子焊死在大厦上，样它们可以跟

着大厦一起上下浮动躲避狂风。

这条狭窄的街道，就是四十五区的最繁华的街道。两边全部是奇怪的铺子，甚至古老的只能在历史书籍见到的缝补衣

衫的铺子这里也可以看到，由此我们可以看到，这个星球轻工业产品缺乏到严重的程度。

进入街道之前的最后一个红灯，一些当地人猛的敲打窗户，他（她）们甚至提着崭新的军品袜子和氧气盒推销。跟军

人推销这些东西，真是奇怪了。

利维知道风的好奇：“我们的给养是有规定的，陆军的给养少的可怜。这些人从军部倒卖一些，垦荒者那边也有流过

来的，还有，先生，不要买小贩手里的压缩能源矿，百分百假货，骗外地人的。”

风点点头，不到三公里的路程，趴地虎开了两个小时。这里拥挤到顶点了。

四十五区执法队，在四十五的最后一座大厦的底层。这座大厦住的都是条件不错的人，最起码楼口的车辆和它干净的

程度，我们能看出它算是个整洁之地。利维停好车子，四处看着，很快有几个穿着陆军制服的军人跑了过来。

“是巴克中尉吗？我们四小时前得到的通知，上尉先生正在等你。”几个军人围过来，风冲他们笑下：“麻烦了，我

是巴克·风。”

“我的乖乖，看到了吗？奥尔科特，四十五区之光要换人了。”说话的个叫阿利，是位中士。

“四十五区什么时候有过光？”奥尔科特上尉讥讽着说。

四十五区执法队，编制是老式的编制制度，二十人一个班。三个班一个队，三个队一个执法大队。四十五执法队编制

一百八十人，这里不算军官，内务官。各队的队长。管理一百八十人的有尤为·康斯坦斯(上尉）队长。克罗·足球万

岁·考珀（上尉）——内务总长（请不要怀疑，位先生的确叫足球万岁）。波喇喇·杰弗里（中尉）第一分队队长，

乔·冈特（中尉）第二分队队长，我们的巴克·风中尉正是来里接管第三分的。他可以管理六十人。每二十人有个小

队头目，一般由老兵痞在此坐镇。

风推开二楼的执法队队长室的时候，尤为上尉正抱着个人和两位中尉玩纸牌，他输的很惨，乔中尉和波喇喇中尉正在

讽刺他，此上尉牌品十分不好，如果风再晚进来，他恐怕就要掀桌子了。

风冲这位赤裸着上身、露着胸毛，汗流浃背的上尉先生敬礼。屋里很安静。上尉先生有些尴尬的满地找衣服，最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