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虹 第二部 辉煌篇——老草吃嫩牛

怀着宁缺毋滥的信条，最后弄的大家都很疲惫。”波文科菲理所当然的代替埃德蒙道歉。

“怎么会，别人想来，还没这样的机会呢，求之不得的事情。”克罗说着大实话，他这个人不爱作假，个性很有隐忍

度。

“真的呢，呵……不过，今年我们这个阵营真的需要人才，国立军事大学的毕业生，多少注意下，埃德蒙的意思，先

叫你带下，皇家军事大学的就算了。”波文科菲嘱咐到。

“好的，我会注意，请放心。”克罗一直很好奇，出身皇族的埃德蒙大公似乎对贵族始终保持着距离，但是疑问归疑

问，他绝对不会探究。

“回去后，我要在稳定的陆地好好睡几天，谁喊我也不起来。”波文科菲露出海员对陆地的期盼，他看着外面漆黑一

片什么都没有的星空。叹息了下，按动按钮，巨大的玻璃窗户上切换了庭院立体场景，那是若代堡的院子，若代堡的

睡莲池。

几个小时候，波文科菲站立于中心区的空间站，他属于免检的特殊分子，克罗跟着几个船员提着他们的行礼悄悄从地

下通道向停车场走。

埃德蒙因为工作繁忙，总是无法来接波文科菲，另外，在外面波文科菲也刻意保持距离。今天还是老样子，归家的波

文科菲被明妮迎接上车，克罗匆匆和大家告别，人家可是新婚，安吉一上车就对自己的偶像开始喋喋不休的说着这次

的经历，明妮始终露着微笑看着这个少女。

“大公现在在长老会。要晚些回去。”明妮知道波文科菲想问什么，所以她抽着安吉歇气的当口告诉波文科菲。

车队缓缓开过长老会，司机放慢速度，波文科菲透过玻璃窗看着属于卡蒙嘉的新景色，过去这里经常聚拢着各种抗议

的低等民，他们扛着牌子，举着巨大的条幅。控诉生活的不公平，现在，那些人奇迹一般的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确实

极其可笑的人群，一般贵族们。

“强烈要求增加贵族年金。”

“抗议发放低等民扶持贷款!”

“贵族也要赚钱，也需要吃饭！”

“要求同等创业权利，付相同税金！”

“要求全民同税。”

……那些只有头衔，没有封地，没有实产，四等民，三等民，甚至二等民的暴发户比比皆是。贵族创业国家不配发贷

款，税务比低等民高，改革有利有弊，空间站刚刚建立好不到一年，轻工业刚刚萌芽，一些处于尴尬两难的贵族就开

始爆发了，每个月只有微薄收入，还要支撑庞大社交生活的他们如今已经陷入矛盾边缘.贵族的优势正在逐步消除。

天空中炸了一声巨雷，一些雨点慢慢落下，那些贵族们打开黑色的雨伞固执的站在那里。

“这样的情形多久了？”波文科菲轻声问。

“上个月开始的，每天这样，人数越来越多。”明妮露着冷笑看着那些人。

“哗，就像一起去墓地一般。长老会像一座大墓碑，这些人像参加葬礼来的。”安吉有些口不择言。

“安吉！”波文科菲阻止。

安吉吐下舌头，波文科菲拍拍前座，司机加速离开了那里，许久之后波文科菲冒了句：“其实，真的很像呢。”明妮

古怪的看了他一眼，终于，三人悄悄的笑了起来。

埃德蒙坐在那里，托着腮帮手指点着一直折纸青蛙的屁股，他点一下，青蛙朝前跳一跳，威尔科斯特笑嘻嘻的看着他

，他两人始终没听那些人在争吵什么，也许开始还有心思听，但是连续一个半月听同样的东西，没站起就走就不错了

，诺曼十四闭目养神一言不发，坐在他助手位置的，是一年前出现的三皇子加布尔雷思殿下，历史上他也是第一个以

助手的身份迈入长老会的皇储，诺曼十四接班人的桂冠如今赫然挂在他的头顶。

雨越下越大，长老们还是很激愤，一些支持给贵族增加年金，一些支持取消贵族商业税，还有一些建议发放企业贷款

，这里的词汇都很晦涩的用了支持，取消，建议，热闹的长老会犹如菜市场一般，埃德蒙毫不在意的听着，他把青蛙

蹦到威尔科斯特面前，威尔科斯特再帮他蹦回来，他才懒得发言，争吵来争吵去，无外乎就是掏钱的问题，几年前他

和诺曼十四计划出台的时候，没人支持，除了威尔克斯特全票反对。最后空间站如埃德蒙所料完全成为他私人的东西

，卡蒙嘉国库没拿出半文，到是陛下投资了全部身家，几年前，计划刚出台的时候，是埃德蒙和波文科菲，乔德纳家

还有陛下把老婆的私产都搜刮出来，甚至坐在助手位置的那位加布尔雷思殿下都是全家典当支持贷款计划。如今的局

面成了，空间站埃德蒙全部把持，国内轻工业一半属于以上投资者。国家成为最大受益人，一文没出，大把大把的税

金拿着。

诺曼十四是兴高采烈的装聋作哑，加布尔雷思是典型的看热闹，至于埃德蒙和威尔科斯特根本是无视他们，爱怎么吵

就怎么吵。反正他们不是喜欢把持财政部吗？不是喜欢抱着国库起绿毛吗？所有的贵族都恨他们，恨不到埃德蒙他们

头上，当年整整四个月的协商，这些家伙寸毛不拔，许多人等着看笑话，结果等待来的却是，投资最小的乔德纳家和

加布尔雷思殿下掉到金山、钻石山的局面，如今这些人赚钱赚到数都懒得数了，过去人家私人掏腰包，如今私人没义

务为国家掏自己的腰包吧？别人还好说，谁敢拔皇家铁公鸡的毛，如今，陛下很明显的就是看你们的笑话，你们能如

何？大把的税务可是成绩，每天成堆的轻工业税金堆积在国库，你敢说半句不是，接下来的绝对就是陛下手指一挥，

从长老会把你驱逐出去，如今陛下憋了几年的火气还没找到爆发点呢。

看人家皇家这次做的多么的高杆，私人掏钱，全家捐献全民经济建设。人家理所当然的拿实惠，不但发横财还得到了

全民的赞誉，卡蒙嘉皇族的形象如今光辉伟大到某种境界。谁说诺曼家不好，某些时候遇到狂热分子能跟你见红。现

在，你就是再眼红再嫉妒也是干看着，不得不说。这是个异常解气的局面，谁捅的篓子谁接着。五位长老战战兢兢，

焦头烂额，从来没发现这个位置难受成这个样子，快要把人烤干涸了一般。

天色越来越晚，几个内侍推进几辆餐车，最近这些长老们勤勉得就快住在这里了，简直是，简直是一副为国为民鞠躬

尽瘁的形象。埃德蒙才懒得搭理那些人，这里已经明显划分成两派，两大长老财政部，军政部对皇室一家，诺曼十三

穷尽一生三权分立的局面合并成两权鼎立，此种好处此刻完全展现，谁也别想控制谁。

诺曼十四的小会议室，诺曼十四对儿子抱怨：“我原本想陪露西看她的剧本首演呢，真是的。”

加布尔雷思殿下微笑着帮父亲往脖子下垫餐巾：“没关系的，妈妈很理解您。”

接着四个人一起慢慢吃起属于他们的特例皇家晚餐，这个就叫特权阶级吧。

“再听他们吵我就崩溃了，要我说，取消四等民阶级，划分成一等不好吗？现在倒好了，贵族不贵族，低等民不低等

民。”诺曼十四抱怨。埃德蒙冷笑，威尔科斯特倾听。

“他们最怕的就是这个吧，从国库拿钱，失去贵族特权，这群蛀虫。”加布尔雷思那种属于他个性中独有的张扬露了

出来，他某些地方和诺曼十三非常相似，他看不起那些贵族，他认为贵族牵绊了卡蒙嘉的脚步。话是这么说没错。可

是你面对五百年的一个传统，只能慢慢教化。不可能一下扳倒。这里面的种种厉害，他甚至没有威尔科斯特看得远。

威尔科斯特的某些世界观和对事务的处理方式是被埃德蒙潜移默化出来的。埃德蒙有着属于自己的特殊风格，他考虑

问题的前瞻度是威尔科斯特所震惊和深深敬佩的，所以这几年他在某些地方也在突飞猛进的成长。

“慎言。”诺曼十四咳嗽了一下。

“抱歉，父亲。”加布尔雷思。

埃德蒙倒是无所谓的吃着东西，心里却疯狂的想着已经到达若代堡的那个人。威尔科斯特轻轻打开窗帘，看着外面成

堆的默默无语的贵族。眼神不免带了同情之色，他们其实有他们的难处，如今，他们最信任的长老会不设身处地的为

他们着想，威尔科斯特能有什么办法，他爱莫能助。

这是夏日的多雨季节，卡蒙嘉的贵族，从有这个阶级开始，第一次站立于长老会门前拉开旗帜反对那个被他们敬仰的

组织，话是没错了，贵族也要吃饭的，有饭吃之后还要有肉吃。

74.剧作家莫里斯

埃德蒙在凌晨回到若代堡，他轻轻推开卧室的房门，一眼就看到摆放在茶几上闪着光亮的生态缸，一些外星球的特有

鱼种在里面自在的游荡着。埃德蒙无声的笑了下，他本人不喜欢养花，养草。不喜欢照顾那些小动物，某些时候来说

，他拒绝为除了他在乎的人之外的任何生命承担责任。他觉得自己够累的了，即使是一根草进入他的生活他也觉得无

力承担。

埃德蒙弯腰看了下那些笨拙的鱼儿，鱼儿也好奇的看着他，还冲他吐出一串泡泡。埃德蒙笑意更浓，他弯腰看下在沙

发上因为等待而睡在那里的波文科菲，他轻轻抚摸着他的肌肤，他低头轻轻亲吻。波文科菲伸手抱住他。

“回来了？”波文科菲。

“恩，刚结束会议。”埃德蒙抱起波文科菲放到床上。他亲吻了下他的额头，转身去洗热水澡。

波文科菲懒懒的打滚，一直滚进被窝，再次闭眼，三个月的船员生活，他已经疲惫到顶。时间慢慢过去，埃德蒙轻轻

放下幔帐拉开被子，钻了进去。

“你。。。。。。。不要？”波文科菲迷迷糊糊的问。

“恩。。。。。。。再等几天，你累了。”埃德蒙的声音满是疼爱。

“埃德蒙。。。。。。埃德蒙。。。。。。”波文科菲喃喃的呼唤着。

“我在，波文科菲。”埃德蒙温柔的回应。

“我想你了。”波文科菲迷迷糊糊的说完，再次进入梦乡。

埃德蒙紧紧拥抱着他。他亲吻下依偎在他胸前的波文科菲：“我也是，很想你，欢迎回家。”

寂静的卧室，不久均匀的鼾声传来，鱼儿执拗的吐着泡泡。大家都累坏了。若代堡内寂静无比。

奥戴维轻轻推开窗户，从三楼小心的无声的跳落于地下。他穿着一套很奇怪的不属于若代堡的衣衫，极其普通的常服

。甚至他打了领带。胖球感到动静，快速的从它的窝里飞扑出来，还没等它开口大叫，它看下奥戴维，奥戴维对他做

出个“嘘。。。。。。。。”的手势。胖球带着一家大小悻悻的向回走。

奥戴温悄悄站在卧室的窗前，他们兄弟三人已经守候很久了。等的就是那个人出现。

“我敢打保票，这小子去约会了。”奥戴蒙说着大家都知道的话。

“恩，你可以闭嘴了，我们早知道了。”奥戴音耻笑他。

“要跟他吗？或者我们打昏他，代替他去约会，反正都长的一样。”奥戴蒙继续发癫。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不过，还是等一段时间吧，他现在太小心，我们很容易被他发现的。等有好时机再说。”奥戴

温笑着拉好窗帘。

奥戴维走进车库，开着厨师长胡德的爱车，蛋黄酱一号（一种微型城市车）悄悄离开若代堡，把门的士兵早就知道这

个时候他会出来，他们冲着蛋黄酱一号敬礼，奥戴维冲他们笑了下。此种意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反正是私下协议

两边都有好处。

奥戴维开着车子驶进一家车辆综合站，先帮蛋黄酱充满电力，接着他四下看了下，确定安全后他开着车子慢慢离开国

王老道。驶入南区。

如果说中心区是充满古典气质的旧式居住地的话，南区犹如一个蓬勃茂盛的钢铁世界。百层大厦比比皆是，天空中悬

浮车快速的飞驰，一些空中悬轨车来回穿行，这里大厦和大厦之间的间距很小，在其他星际国家随便出现的正常繁忙

在此真切的演绎着。这里才是真正的都市。才是真正的不夜城。

夜晚的南区，到处闪着炫目的广告牌子。从中心区优雅古典的世界进入这里，就犹如进入了时光隧道一般。奥戴维慢

慢的把车子开进一家地下车库，付费后他进入升降梯。虽然他极力驱使自己和这边接近，但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还是在

他身边划分出区域，拥挤的电梯里，人们和他两极分化的站立着。贵族和平民之间的味道非常好区分。奥戴维倒是无

所谓的靠着电梯，他习惯了。他无视那些探究的，带着倾慕的神色。看着楼层灯。慢慢的的电梯上人越来越少，他在

八十四层下了电梯。当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他听到了几声讥讽：“我当真的是贵族老爷呢，原来是个戏子。”

奥戴维冷笑了下，无所谓的双手插在裤兜内向里走。这里是这座大厦的剧场。像这样的剧场这所大厦有十多个。卡蒙

嘉的歌剧戏剧人文文化正是鼎盛时期。

已经凌晨，剧场依旧在排练。奥戴维熟悉的穿过通道，进入礼堂。他走到前三排的座位舒服的坐在那里。这是他每天

要来的地方。

舞台，演员，剧作家。一群充满激情的年轻人聚集在一起，正在排练，一个手拿剧本皮肤细白，头发犹如艺术家一般

凌乱。眼睛坚定清澈带细边眼镜的男人正在给演员讲戏。

“这样的感觉是完全错误的，你要记得，你是充满激情的，你处心积虑，渴望成功，你看不起这些人，但是你必须依

附着他们，你有崇高的理想，但是你必须压抑自己，你要用自己的形体和真实的发自内心的感觉把观众带入你的矛盾

世界。。。。。。。。你不停的埋怨，你认为，你的痛苦来源于你聪慧。好吧，我们再来一次。”这位说话的人，大

概就是舞台导演吧。

奥戴维笑眯眯的点燃香烟，大约是一年半前，他夜游南区的时候发现这个地方的，这里经常上演着各种有趣的，中心

区看不到的戏剧，有充满肉欲的，有家庭的。舞台上的这位导演也是一位剧作家他的名字叫莫里斯。他属于现下的某

团体派系成员，他为他心目认为正确的理想写剧本，为这个他热爱的派系做撰文人。他创造真实的来源于低等民的作

品，他有思想，才华横溢。每两天他带着他的剧团在此排练，有时候他们会免费为人们演出。他的派系为他们的演出

提供经济援助。

奥戴维倒是不了解那个什么什么派系，这和他没关系。他是无意发现这里的，那个人从他见到的第一天开始，就骄傲

的站在那个舞台。他总是斗志昂扬。开始奥戴维喜欢看他的一股子书生气。但是后来，他被他对生活的渴望和激情所

感动。于是他成为这位莫里斯先生的无声的观众，他排练，奥戴维观看，他们从不交谈，但是他们相识已久。而且奥

戴维确定那是一种精神上的相知。

莫里斯看到舞台下的奥戴维，他冲他微微点头微笑，还叫助手为他送了一本故事大纲。奥戴维接过大纲认真的看了起

来。

莫里斯的故事，发生在时下，故事中的男主角来自低等民区，他聪明，灵敏，才华横溢。他到中心区找工作，接着遇

到爱情。两个阶级的分化，无奈的屈从。对世界的愤恨和反叛。一种强烈的属于人的自尊感再次迸发。奥戴维多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