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叔叔他打你?"小添吓了一跳,伸手去摸。
"没事,我欠揍嘛。"凌少一自嘲的笑,跟程天说:"我也才知道,你也不简单。"
"怎么提到我身上?"
"兰少那边很难搞定,你们的长征怕是不会比我轻松。"凌少一故作轻松,"我无所谓啊,我不是非他不可,非君不要。
你呢?"
"我跟你不一样,少一。"程天笑笑,有点苦涩。"不过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很让人心疼啊。"
"哦?心疼,心疼就抱我一下。"凌少一看着程天的胸膛,不知道为什么,眼睛有点发热。
"你......"凌少一的口气是开玩笑的,程天听得出来,可是他看到这人半低头,脸上红肿不消,情绪低落没有往日的
风光,心里的那堵墙就没
了,叹了口气,拉了凌少一一把,很友谊的抱在怀里,拍着他的背说:"没有过不去的桥,你对自己的事情要上心,别
三心二意的,天哥不好
帮你说什么。"
"嗯,我知道。"凌少一靠够了,汲取了足够力量,深呼吸,从怀抱里出来,"谢了,天哥。"
"哪的话。"程天笑着,看凌少一有了点人气。
"行了,我这不多说了,先走了。"凌少一转身,忽然瞄到卧室的门半开着,似乎有个人影一闪而过,疑惑的回头看了
程天一眼,没吱声,走
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里屋果然走出一个人来,仍旧那般锐利,不是盛气凌人,是气势凶悍。他走到程天身前,似笑非笑
。
"程天,你行啊你。"
小添站在一边,呆呆的看着窜出来的人,傻乎乎的说道:"兰少......你,你也在啊。"
第十五章 天哥和兰少
"兰。"程天心里忐忑不安,分明没做什么,可是看着陈兰那双招子里的凶光,觉得自己有些不妙,"刚刚少一把小添送
来,说跟风建有事要
谈。"
陈兰哦了一声,斜眼看了小添一眼,走到沙发上做好,捡起那本看到一半的书,略带倦意的说:"小添啊,你去洗澡去
。"
小添本来想说他刚洗完,可是天哥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再次被推进浴室,苦着脸看着喷头,心里在想:难道我真的
还要再洗一次?
程天坐到陈兰身边,手放在沙发靠背上,延伸到陈兰的背后,看起来像是拥着的样子。
"宝玉弱冠就会怜香惜玉,那是风流的命,哪管是床上床下,他呵护人的玲珑心肝总是让人看了心醉。"陈兰微笑,瞧
了程天一眼,"你看书
看多了。"
这是肯定句,而且百分之二百的话里有话,程天苦笑一声,觉得自己方才多管闲事惹祸了。
"兰,你分明知道。"
"哎呀,你嘴笨,除了说书上的东西很难取悦我了。"把书往茶几上一甩,陈兰靠坐在沙发上,身体朝程天发方向坐着
。
两个人面对面,一双眼睛含蓄懊恼,却又不知说些什么好,另一双玲珑剔透,皎洁如月,可是就是心中明净什么都不
说。你一眼我一眼的看个
没完没了,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是情迷心窍。
"兰,咱们俩难得相处,别想那些没用的如何?"
"什么有用啊?"陈兰叹了口气,像是了无生趣。
"呵,你说呢?取悦你的事情很多啊。"程天靠了过去,不管陈兰半推半就的手阻隔在他的身前,"比如说,这个吻。"
所以说,男人都是调情的高手,程天的吻是那种温和宠爱的味道,他吻你就会让你知道他爱你,那颗心确实如同陈兰
方才的话,是玲珑心肝,
让人看了就觉得心醉。
陈兰不是新手,他的自傲,他的孤芳自赏,那点旁若无人的清高本来很难真的爱上一个人,即便是现在,他任由程天
去吻,去感受吻的柔情蜜
意,专心致志,他还是不会承认自己爱上这个人。
享受一个人的爱是幸福的,可是,有些幸福也仅仅只能享受,其他的,不能想,也不可以想。对于陈兰,就是这样。
一吻结束的时候,陈兰微白的脸色染上了桃花的娇艳,轻喘不止,眸中清亮。他笑着看程天,说:"程天,我今天不走
了。"
程天喜上眉梢,笑了,"好啊,很久没有香宵怀抱。"
"程小哥,兰浑身乏力,只怕是不能和你共效云雨。"眼睛中带着笑,分明是挑逗的痕迹。
程天哪会不清楚,持重的人一旦情欲勃发的时候,往往比常人更邪恶,他一挑眉毛,说道:"那就让程小哥伺候兰少如
何?"
什么如何不如何?程天抱过兰少走入卧室,随脚把门踢上,温柔的把陈兰放在床上,手碰到那排扣子的时候停了下来
,说:"我可是准备为伊
消得人憔悴了。"
陈兰只是精笑,任由程天摆布,等衬衫脱了,露出精瘦的上身,他才阻止程天说:"你先脱给我看。"
"你......这是恶趣味。"程天笑了,略带勾引的动作脱掉了上衣,然后顺着陈兰的意思去脱裤子。
陈兰一直笑得很神秘,等程天都脱光了,他还穿着裤子躺在床上,像是在看好戏。
"兰,你再这样笑,我把持得住吗?"程天皱眉,扑了上去,似乎真的有些急切。
陈兰也不反抗,两个人如胶似漆的吻了又吻,手指划过的胸前背后,显露出淡淡的红色痕迹,他听到程天隐忍的呻吟
声和喘息声,终于坏坏的
笑了。他扳过程天的头,和他对视,说:"天,我要抢摊诺曼底。"
说完,兰少一个夺目的笑和一个热烈的吻,就把程天彻底的压在身下,他坐在程天的腰上,双手压制住两外两双手,
头低下去,气焰嚣张。他
低头,不给程天反抗的机会,不管这个往日里沉默冷静的人此时的慌张,有种特别的兴奋和享受开始流窜,身体不受
控制的想要让程天变得和
平常不同。
程天的温柔,潇洒,他的运筹帷幄,气宇轩昂,无时无刻不吸引他的目光,可是今天,他要看另外一种程天,被情欲
所折磨的,决不克制的,
冲动,宣泄的程天。
所以他低头,带着深沉的欲望吻了下去,只在温热的口腔中交还彼此的热情,再沿路下去,在天使的下颚上亲吻起来
,温柔异常,等到程天的
呻吟声真实的吐出,陈兰笑着转移阵地,去啃咬红色的果实,灵活的舌尖划过敏感红润,程天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方
才还想用力的双手不再出
力。
陈兰呵呵一笑,却把衬衫抓起来,用两个袖子绑住了程天的手腕,然后系在床头,他看着那双惊惶失措的双眼,大笑
起来,少有的英姿勃发。
"程天,今晚,我们要最激烈的战斗。我是盟军,你是德意志。"
容不得程天有还嘴的余地,陈兰空闲下来的双手轻轻的握住了程天的利器,他笑看着那双逐渐迷离的双眼,坏坏的加
快手上的动作,忽快忽慢
,冲撞着所有原始的欲望。
等程天略微的弓起身体,享受陈兰的抚慰时,陈兰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润滑的小瓶子,开盖,手法利落无比。他不
止一次的幻想过这个温柔
沉闷的男人在他手中情不自禁,不能自已,也不止一次的想要彻底的束缚住他,让自己随心所欲,肆意妄为。
现在,是个机会,彻底的拥有这个人,完整的贯穿他,深入敌军的左翼。
诺曼底是怎么被攻破的?德意志是火力太弱还是战线不够?都不是,盟军胜了,胜的在于敢于前进,生死无畏,义无
反顾,所以陈兰也会胜,
在这场情欲之战里,他突飞猛进地成为精锐,成为发射出去的箭,然后正中红心。
程天闷声的吭了一下,但是他没有去在意,来自身上的抚摸,抽动,还有浅浅的深入,各种不一样的疼痛情欲和冲动
在刺激着他,他没有时间
,没有理智,任由这欲望主宰自己。
陈兰也变了,他不是往日的他,不是在陈家大院里隐忍不发,故作高洁的少爷,不是可以刻意隐藏,遁世避祸的他。
如今此时,他锋芒毕露,
迅猛得如同豹子。
每一次深入浅出,都带着他自己的呻吟和躁动,架在身上的腿很有力,这是个男人,是个喜欢自己,并且无法控制的
男人。他驾驭着他,也驾
驭着自己,在情海中搏击。
手上的动作更快了,他刺激程天,想让他早自己一步射出来,可这个放纵的男人却始终没有。
最后,炮火停息。盟军最后的冲击。
两个人气喘吁吁,身上,身下,有彼此浓烈的味道和气息。
陈兰笑了,虚脱一样的趴在程天身上,放下了他的腿,不管是否粘腻。
程天喘息了很久才真的缓过神来,他看着陈兰的满足,像是饕餮饱食,笑了。
"你啊。"语气宠溺。
"我什么?"
"够劲。"程天选了这么一个词。
"喜欢的话,下次再来。"陈兰回到了原本的他,解开绑在程天手上的衬衫,"伤到你没有?"
"没有。"程天的手恢复自由,搂过了陈兰,"要是能一直这么抱着你就好了。"
"哦?你不吃不喝,我还怕饿死呢。"不解风情还是刻意为之,陈兰躺在一边,"我累了。"
"累了就歇吧。"
"不洗澡了?"陈兰看程天。
"......"程天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兰......小添......"
陈兰一愣,然后狂放的大笑,拍着床,摇头笑。
"程天,这下,你还真是不能去洗澡了。"陈兰说,"我可抱不动你啊。"
程天脸色变得很臭,"你......简直是......我这是百密一疏啊。"
"嗯嗯,你说得没错。"
两个人浓情密意的开说说些有的没的的情话,而卧室门外,洗了第二次澡的小添抽了一下鼻涕,还穿着那件皱衣服,
心里在想:为什么啊?你
们,你们太......太......欺负我了......
而另一边,凌少一回到家,风建把之前翻倒的家具都摆回了原位,他并不介意,进了卧室,风建躺在床上抽烟。
"喂,容易起火,客厅里抽去。"凌少一虽然抽烟,可是不喜欢烟味太重,他看了一眼风建,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睡衣,
说:"我去洗澡。"
说完,转身就走。
"你等等。"风建起身,"你过来。"
三个字,风建好像对说话很谨慎,他朝凌少一招招手,发现对方根本不理他,有点沉不住气。
"你的脸,没事吧?"
凌少一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风建,那种冷漠是保护膜,是他封闭自己情感的表现,他觉得此时此刻,他应该表现
得不一样了,不应该让风
建看出来他心里的感受,他的所有情绪。所以,一张冷脸,足够。
他自然是没有听风建的话过去,只是拿着睡衣,笑了,笑得很虚假:"我没事,没破相。"
"哦。"风建没话说。
"我去洗澡了,累了一天。"凌少一走到门口,"把窗户打开,屋里味难闻。"
风建停了,起来把烟给灭了,所有窗户打开,把烟头从窗户扔了出去,然后耳边传来了水的声音,耳朵敏感了,身体
的某些地方也忽然变得敏
感。他大惊失色,他慌乱不堪,他急忙的安慰自己,想要掩饰那种无以名状的感受。
这是第一次,风建第一次在想着凌少一的时候,身体冲动的在叫嚣,想要彻底的拥有那个人,那种痛苦的呻吟和修放
的嘶叫。
第十六章 擦肩而过
凌少一冲水出来,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棉布睡衣,黑色的长发在滴水,皮肤白净光滑,黑白分明的眼珠没有任何杂质,
他拿着块毛巾擦头,没进
卧室,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随手按下电视开关,里面展示着美国的旧电影,廊桥遗梦。
风建跟着走了出来,坐在不远的地方,他看着凌少一擦头发,看着他睡衣的扣子下面隐约露出来的皮肤,还有那些红
红紫紫没有肆意芳华的痕
迹,眼神狠了起来,情绪又不稳定。
凌少一感觉到风建的怒火又上涨了,看了他一眼,无机质的宝石瞳孔收缩,然后恢复漠然的神色。
"要说什么,你说吧。"
风建握着拳头,松开,然后又握住,最后说:"凌少一,你,能不能安分守己一点。"
"安分守己?"毛巾从头上拿下来,凌少一看着风建。
"你,反正你别跟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一起!"风建的声调一高,就不像是说话,像是吵架。
"哦。好。"凌少一随意的答应。
"你别他妈的敷衍我!"风建随手拿起烟灰缸往地上一摔,很大声响,"你这身上是什么?啊?"上前一步把凌少一推在
沙发上,撕开睡衣,
指着身上那些斑点大吼大叫。
"是什么还用说吗?"从一开始,凌少一就是风平浪静。
"你不是说爱我吗?爱我还跟别的男人搞在一起?"风建恶狠狠的说。
"你不是不在乎我爱不爱你吗?"
"我!"风建松开手,"我是不在乎。"
那张帅气的脸上有矛盾的表情,他长长地呼吸,看着凌少一。
凌少一还是方才的姿势,手里拿着毛巾,双手搭在沙发上,衣服被撕开露出被寒扬啃咬过的痕迹,眼神很冷淡。
"我不是女人,跟了你不能再跟别人,大家你情我愿,我不管你的风流韵事,你也不需要过问我的生活。如此而已。"
"我有过什么风流韵事!"风建再被点着,"你去四书五经打听打听,我风建什么时候闹过传闻,你去道上打听,我有过
什么桃色新闻,说风
流韵事,说你自己呢吧,凌少一。"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念出凌少一的名字,风建像是凶恶的野兽一样,喘着粗气。
"哦,我承认我风流。"凌少一笑了,坐直了身子,"我也算是在你的默许之下才风流,四书五经是你的天下,你不准,
我能有这样的机会?
"
"你!"说来说去,居然还都是他风建的不对了,"我说不过你!"
"你不是说不过,是我问心无愧。"凌少一侧过头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脸,"你就是要跟我翻这些旧帐的?"
"不是。"风建的呼吸深了,他盯着凌少一,一湖深水内藏波涛。
"有事快说,说完了你要睡就睡卧室,不睡就走人。"
"我的婚事取消了。"风建坐到了凌少一身边,强迫他看着自己,"这是第一件事。"
"还有第二件?"
"对,我下个月要出门办点事。"
"哦。好,一路顺风。"凌少一平静的看着风建,忽然笑了,"你这么看着我干吗?想要了?"
风建冷冷的看着这张脸,居然就点头承认了。"对,我想要了。"
说完,他风卷残云的抱住他,大力地脱下凌少一的睡衣,揉捏着这副身体,他喉咙里传出欲望的低喘,眼中是从来没
有过的欲望和激情,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