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 下+番外——口水嘀嗒

外头，不大的舞池一角已经烧滚的水似得翻腾起来。叽喳一堆里，董昭宇清楚地听到刘立强的声音，似乎在和别人争

执些什麽。他挤啊挤得靠过去，正看到两路人对峙著，其中一边就是刘立强他们。还没来得及贴近刘立强，弄清到底

发生了什麽事，董昭宇就听到对面那堆人里冒出句阴阳怪气地“又不是处女，熟门熟路的，摸两把而已，至於嘛”

顿时引起一阵哄笑，夹杂著猥亵的口哨声。刘立强两眼一红，刚要怒喝，就见从旁边人群里蹿出一人，跟猴子似得朝

那男人身上蹦去，抱著他的头滚倒在地。

“我操！”也不知道是谁尖叫了一声，几个人立即冲上去把那两人围起来，扭打成一团。

很快就有人被扔了出来，滚倒刘立强脚下。刘立强一看，可不就是董昭宇嘛

“你干嘛呢”刘立强皱皱眉，说实在的，他不希望把董昭宇搅合进来，毕竟，他是自己的‘女人’，他有义务护著他

。但董昭宇没傻了似得，理都不理他，一个劲儿地往上冲。

“董昭宇”刘立强大喝一声，伸手拦住董昭宇把他搂进怀里，贴著他的耳朵道，“这是我自己的事，和你无关，你别

乱掺和”

董昭宇怒横他一眼，“放屁，什麽叫是你自己的事？！”挣脱开刘立强往对面扑打过去。

刘立强一愣，说不上来心里是什麽滋味。这小子是真喜欢自己的吧，要不怎会这样拼命？手心一热，刘立强也跟著冲

上去，不过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保护董昭宇。

打架这种事往往就是看气氛，人人都被被酒精熏染地蠢蠢欲动，就等著那一两个不要命的家夥说一声“GO”。

董昭宇带著刘立强过去了，两边人迅速融合到一起，拧扭成一团。董昭宇不理会其他人，他眼中只有那个阴阳怪气的

家夥，刚才在厕所猥亵他的男人。男人硬是挨下几个拳头，喘息著靠近他，做出副淫荡的表情来，“你可真带劲儿啊

”气的董昭宇简直要疯，恨不得整个人罩上去把他按压著往死里揍。

男人占了嘴上便宜後便严肃起来，甚至眼里流露出丝残忍的光，抬起脚上的N孔马丁靴，狠狠地朝董昭宇招呼过去。

董昭宇反应迟钝，等他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经被搂进某人怀里，腰眼处被一只胳膊挡著，挨下那靴子。

“操”

“董昭宇”刘立强扯住濒临疯狂的董昭宇，“你冷静点”。但他此时完全没有冷静的可能性，处处吃瘪让他想杀人！

至少也得让这人见见血才解恨。他朝男人阴阴一笑，夺过某围观群众里的酒瓶子，不顾淋漓一手的酒液就朝男人头上

砸去。

就在这时，整个吧里的灯光都灭了，一片黑暗中，董昭宇没刹手，就听邦啷一声，手里一轻，酒瓶子碎了。

“有完没完？！够了吧你们！”

灯光再次亮起，照亮整个舞池，煞白煞白的。董昭宇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兴奋，微微哆嗦著，盯著眼前的男人看。还是

那张嬉皮笑脸，在灯光的映照下全无血色，只有从头上挂下的血，红到发紫，挺像一吸血鬼的。

“哼，活该”董昭宇勾起一抹冷笑，继而把视线转到二楼。余光中，那男人似乎摇晃了一下，被身後的几个人同时扶

住。

“见血了？”站在二楼的正是那混血，眉头微皱著，一副人上人的样子，“吵两句就算了，还打起来了，你们还当自

己是青春期啊。阿仁，我要不要说你活该啊？”

男人躺靠在几个人怀里，装出副弱不禁风的样子，“BEN，如果我说你嘴巴很贱，你会生气吗？我现在头很晕”

混血瘪了瘪嘴，没说什麽，把目光转向董昭宇，“我的人有错在先，对不起，你们最好现在、立即、滚蛋！”

董昭宇之前对这人的好感荡然无存，他以为他是谁？可还没等他张嘴，刘立强的胳膊就从後头搂过来，勒著他往人群

外挤去。

“刘立强，你放开我，他妈的他叼个P”董昭宇挣扎不休，被刘立强不轻不重地打了下头顶，“我胳膊很痛，你乖点，

陪我回校医院看看去”

董昭宇愣住了，他想起刚才那男人踢自己的时候，正是刘立强用胳膊挡下。“你胳膊──”

话没说完，两人身後就传来声吼叫“小子你站住”

董昭宇下意识地朝後看去，白晃晃的一片里，似乎有个人直冲到自己面前，紧接著，脑门一懵，阵阵刺痛弥漫开来。

无能为力番外--从过去时到现在时

董昭宇还记得，当时刘立强脸上的狰狞，他是如何迅速拧过那小喽罗的手腕，用那剩余的半截子烂瓶渣往人家脑袋上

剖。董昭宇吓呆了，直到脑袋上的血流到眼睛里才反应过来，跌撞到一边看著几个人阻拦刘立强，实际上更是在保护

他以免遭到更严重的报复。

“操，你们当我是傻的？叫你们住手没听到啊！”混血从楼上冲下来，纠过那傻不拉几的喽罗，使劲抽了他两个大耳

刮。

可怜那傻家夥是真的忠心耿耿，摸了把血，仍气势十足地叫嚷，“他们伤了仁哥！”

“仁你妈个头”混血又抽了他俩耳刮，“你以为拍警匪片，还仁哥，阿仁去吃屎你也吃啊”吼完，似乎意识到什麽，

转身冲二楼喊，“王二，把人都赶走，看好门口。操，真是不让我省心”

那混血，给董昭宇留下极深的印象，後来，他知道，他叫BEN，而那个嬉皮笑脸阴阳怪气的男人叫宋仁。这两个家夥，

一个狼一个狈，不仅毁了他和刘立强的关系，还毁了他的生活。

董昭宇摸了摸前额，那里有一道浅浅的肉疤。正是这道疤，彻底把他和刘立强拉到一起。虽然事後他才知道，刘立强

他们之所以和那帮人对峙是因为小静被调戏，所以当时他才会说‘这是我自己的事’，而自己发疯一样地冲上去不过

是为了泄私愤，但董昭宇不会把这话捅露，因为那段养伤的日子里，刘立强对他特别好，好到他想哭。

“你现在有女朋友了？”明明已经知道，却还要装的毫不知情，董昭宇觉得又残忍又爽。

刘立强迟疑片刻，答道，“是，才交往了半年”

“好好待人家”董昭宇笑著，“别像对小静那样”

他知道自己根本没资格说这话，要不是他，估计刘立强现在和小静都已经结婚了。可怜小静一个姑娘家，只知道自己

男人脚踩两条船，却找不到那个第三者，甚至愁眉苦脸地找第三者去倾诉。她怎麽可能想到是董昭宇抢了她男人，就

算有怀疑过，也被强制打消这个念头，毕竟，董昭宇为她出过头流过血。但他就想这麽说，看著刘立强脸色大变，满

眼复杂地盯著他看。

“你也别再找我了，咱俩──”董昭宇想了想，又露出个灿烂的笑容，“实在没什麽再见的必要”

但刘立强似乎不这麽想，“你又有男人了？”

“和你无关”

“你男人不想让你见我？”

“和你无关”

“是昨晚那个男人吧？你们俩现在住在一起？”

“刘立强”董昭宇猛地站起身，“我现在的一切都和你无关，你别再来找我，我过会出门就去换手机号，听到没？”

“董昭宇”刘立强看著他转过身，没有再挽留，只道，“欠你的那一万块钱，我还不了”

董昭宇停了下来，但没有回头。其实，如果就那麽走了肯定能显的他更绝情更有范，但他就是贱，忍不住多那一嘴，

“我从来没指望你还过”

真是爽透了。

刚出门，董昭宇把电话给钱峰打过去。

“钱峰，今晚咱俩干吧”

“干嘛？”

“干我”

钱峰沈默片刻，突然轻笑起来，“董昭宇，你是有什麽好事吗？”

“是啊”董昭宇也跟著笑起来，“然後就想到你了。你说咱俩去哪干这第一回？”

“你到底是怎麽了？碰著什麽事了，突然提这个”

“没碰著什麽事”董昭宇低著头，用脚尖不断划拉著地，划出一个又一个的“傻X”，“你不是一直都想干我麽？给你

机会不把握，再等就不知道几年後啦”

钱峰又沈默了，从手机里只能听到他沈重的呼吸声。

“好，今晚──八点，我去你家找你”

“不成，要不在外头定房，要不去你家”

“行，那就来我家吧，你还不认识我家呢，晚上我去接你”

挂了电话，董昭宇又犯贱地回头望向店里。刘立强还坐在窗边，盯著他。董昭宇露出一个自认为完美的微笑，朝他挥

了挥手。

无能为力45

董昭宇後悔了，他与钱峰的关系本不应这样，最後却还是落得个以肉维持的下场。

“真可惜”董昭宇喃喃著。他明白，当时那通电话不过是一时冲动，不过是为了报复某人自暴自弃而已，但这麽多年

，他自暴自弃的还少麽？

“唧唧歪歪像个女人”他对著镜子轻笑。虽然对钱峰还没那种感觉，但被男人压在身子底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都一

个样。把他当成那些嫖客就好了。

“好好洗干净见客人喽”董昭宇立刻利索起来，不仅把头发、脸、身体都好好洗干净，手指甲脚趾甲剪短，还特别注

意把鸡巴、屁股里头都清理一遍。

等他哆哆嗦嗦全整完了，也快到傍晚了。董昭宇从箱子底拖出他最贱最风骚的一件衣服，V领带闪闪金银条的针织衫，

再套上紧腿牛仔裤，离老远地用挂在墙上的小镜子一看，“我操”

他深深明白什麽叫岁月不饶人。现在的他早没了N年前的灵秀劲儿了，那时还能算个小潮男，现在就整一个过气鸭子。

董昭宇哼笑一声，把衣服裤子脱下直接塞到塑料袋里，准备出门的时候扔掉。还是那件绿T恤吧，董昭宇拿起来想了想

，还是放下。他穿绿色最好看，但他不想把自己这最好看的一面让嫖客欣赏，他要让自己喜欢的人看。

六点，钱峰准时等在外头，看到打开车门的董昭宇，不由眼睛一亮，笑著去扯他的衣服，“穿的这麽精神？”

“你喜欢？”董昭宇看看自己胸口上的海绵宝宝，给钱峰送去一个媚眼。

“喜欢，挺适合你的，很可爱”

“咳”董昭宇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夜摊大甩卖时候买的，25一件，我就觉得挺划算”也挺适合用来恶心你。他默默

地想著。

但钱峰显然没有被恶心到，扳过董昭宇的脸，响亮地亲了一口，乐滋滋地带著人回家了。

“我从公司直接过来的，待会路上咱们去超市买点菜，晚上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不用，你这一套用来对付女孩子不错，对我就浪费了”

“怎麽？”钱峰有些诧异。

“晚上的重头戏又不是吃饭，找个馆子随便吃吃然後就进宾馆定个房间得了”董昭宇冲钱峰一笑，“我屁股痒死了”

钱峰瞅了他两眼，若有所思，“你若想这样，也可以”。说罢，他方向盘一把，顺著另一条道直开了一个多小时，才

七扭八扭地滑进一商住楼地下车库。

“饿吗？”

“还行”董昭宇想了想，中午光在哈根达斯撑面子了，啥都没吃，又换了句，“饿”

“等我一会”钱峰跳出车把车门锁死了，才转身离去。

五分锺後，他带著个热气腾腾的袋子回来，里面有俩盒饭。

董昭宇扒拉著看了眼，有些诧异，“怎麽就一份？你不吃？”

钱峰的脸色估计是外头冷，冻得，有些发青。他点了根烟，含糊不清地，“你快点吃，吃完了该干嘛干嘛”

董昭宇愣了，他没想到，钱峰能狠到这个地步，心里酸溜溜的，但又不好说些什麽，毕竟是自己犯贱在先。那就贱到

底吧，董昭宇想著，掀起嘴皮又冲钱峰笑了笑，“多谢啊”

打开饭盒子，车厢里顿时漫上股酸甜喷香的味道。董昭宇低著头大口吞咽饭菜，肠胃受了刺激开始缓缓工作，他才真

的觉著饿了。钱峰斜靠在车门上，透过烟雾，迷迷蒙蒙地看著董昭宇。突然，他伸出手抚摸董昭宇的头发，一下一下

细细地爬梳，像在爱抚自己乖顺的宠物。

董昭宇抬起眼皮瞅了他一眼，嘴里咀嚼地更快了。钱峰的眼里有著赤裸裸的情欲，顺著他蠕动的喉结滑到胸膛，再沿

著腰线移到腰臀。

“再等一会”董昭宇匆匆咽下一口饭，挤出一个微笑。迷雾中，自己仿佛是个皮松肉驰的老妓，为了一口晚饭出卖肉

体，而恩客连让他吃饱的时间都不给，急吼吼地扑上来扒掉他的裤子。

“我说等一会，操！”董昭宇被钱峰的动作吓了一跳，牢牢端稳盒饭，可还是有不少酱汁溅出来，弄脏了衣领。

钱峰就像没听到似地，扯起董昭宇两条腿把他裤子完全脱下来，从脚脖子开始一点点地往上舔吻。这种感觉很奇妙，

董昭宇又扒了两口饭，低头看著钱峰埋首於自己两腿间，留下一条湿热的痕迹。

“你洗澡了？”钱峰的鼻子顶在董昭宇的大腿根，嗅了嗅。说话间，一股股暖热喷出来，让董昭宇蠢蠢欲动。

“洗了”

“下次内裤漂干净了再晾，一股子洗衣粉味”钱峰面无表情地直起身子，把董昭宇掀趴过去，摸著他的臀沟，道“你

吃你的，我先干我的”

董昭宇有些慌乱，刚要起身，就被钱峰强迫性地压下，大腿又被扳起，把屁股翘得高高的。“我操，钱峰，你他妈等

我吃完不行吗？”

“不行”一个热乎乎的硬玩意儿抵上他屁洞，毫不犹豫地朝里挤进。

“嘶──”董昭宇倒吸口气，紧张地弓起脊背，“钱峰你得先润滑一下”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打得董昭宇屁股一紧，微微的哆嗦起来。

“你自己干嘛不弄好了再来？”背後冰冷的声音让董昭宇逐渐放松。他像想通了什麽似地，岔开两腿趴好，深吸一口

气，努力让屁洞松弛下来。这对一个惯0来说，不是难事。

但胸口的窒闷越来越重，酸胀不已。董昭宇紧紧闭上眼睛，把眼里汹涌的热潮全部拦住，一遍遍地告诉自己：是你自

己犯贱，怨不得人家钱峰。

无能为力46

背後男人的喘息声越来越粗，董昭宇对此早就麻木了，可这次，他偏矫情地生出些委屈来，随著男人的撞击摇晃著，

霹雳巴拉地往下掉眼泪，全落到饭盒里。

钱峰自插到董昭宇身体里，整个人就High地失去理智，掐著人的腰发狠般地狂抽百来下，才长舒一口气，满足地俯下

身子，趴在董昭宇背上，两手摸索著抚上他的胸。

“真舒服”他舔著身下人的耳朵，柔柔地掐弄那两粒肉珠子，“你呢？董昭宇？”

董昭宇被操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钱峰变了姿势，硬邦邦的那根东西正好斜戳在他的前列腺上，慢悠悠地揉著那点，

激的他小腹一阵阵酸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