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冷玉抬头,不解的眼中闪过隐约察寻到什么的慌乱。
清王别开眼,不去看冷玉“玉。。。我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你也有,不是吗?我们。。。”
“清儿!”冷玉微怒的打断清王的话,双眼深沉的紧盯着清王“不要拐弯抹角的,告诉我真话!”
“玉,今日在宫里,我母后所说的那些,你也都听见了。。。”
“那又怎么样?” 冷玉再次打断清王的话,口气中尽是无所谓!
清王深吸了口气,才缓慢的道“玉,我们是表兄弟。。。我们之间,无论如何都只能是表兄弟关系!”
“。。。。。。”冷玉愣住,脸上的表情在伤心,难过,生气,了悟之间迅速转变!
“玉。。。你回魔教去吧。。。”
“不!”
“那。。。就以‘表兄’留下。我明日就进宫去,要父王给你个名位。。。”
“我不要!”
“玉。。。”
“清儿,你明明知道我对你的心是什么,我离不开你,我不能在没有你的世界独活!我更不要做你的表兄!我要你是我的爱人,是我生生世世的伴侣!其他的我什么都不要!”冷玉激动的大吼。
“那是不可能的!我们是血缘关系的表兄弟,所以。。。” 清王沉重的开口道
“是吗?”冷玉轻笑着伸手把清王头转向自己。
看见冷玉如花般美丽开心的笑脸,清王惊讶的脸上满是疑惑。
“如果我们不是有血缘关系的表兄弟,你就可以接受我了,对不对?”
“玉。。。你还好吧?”清王担心的抚上冷玉的脸。
“我很好!”伸手贴上清王抚在自己脸上的手,冷玉此时的笑容比上一刻更美更甜“清儿,回答我!”
“我们是表兄弟,这是事实,是不可能改变的事实!”清王咬紧着牙道。
冷玉对着清王露出抹绝色的笑容,那绝美的笑容中有着无限的溺爱与纵容!
清王一愣!
“那我就来改变这个事实!!!”冷玉轻笑着对发愣的清王道。
乘着清王还在发愣的瞬间,冷玉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退出清王的怀里,转身,拔剑,割脉,一气呵成!
“你在干什么?”清王大吼一声就要冲上前去。但冷玉比清王更快,一闪身,躲开清王,人已跃出,在离清王三步的距离上停下!
“放血啊!”云淡风清的脸上是无所畏惧的轻笑,能映入双眼中的唯有清王那慌乱的脸,却在眼低闪过丝真真正正的清醒“等我流尽身体里的每一涕血,那我们就没有血缘关系了,就不再是表兄弟了!”
冷玉手上的血不停的留着,转眼间竟已染红了衣服下摆的一大片!那片醒目的鲜红,刺痛了清王的心,染红了清王的双眼!
“你疯了?”清王怒吼着扑向冷玉。
无论清王怎么扑,冷玉始终带着一脸的轻笑闪身移动着,在离清王三步的距离上停下,满脸柔情的注视着清王,眼中却有着不容错认的坚绝!
“呼。。。。。。”清王停下动作,怒红了的一双眼死盯着冷玉流着血的手。他知道动怒是兵家大忌,以现在这样破绽百出的自己根本没办法抓到冷玉。闭了闭眼,深呼一口气,脑筋飞快的动着。再次睁开双眼时清王的眼内已一片明亮,慌乱已被隐入眼底。清王的双眼直直的对上冷玉的眼,坚定的眼光像是要直射出冷玉的眼中,心中
“你给我过来!”用沉重的口气,下了绝对的命令
“。。。。。。”
见冷玉没有任何动作!清王口气更重的道“难道连我的话,你都不听了?”
闻言。冷玉一愣,低下头掩住眼内的悲伤,默默的走到清王的身边。清儿明知道他不可能拒绝他的任何要求!
清王一把抱住走到自己跟前的冷玉,伸手就封了他手上的血脉,打横把他抱到床上,飞身找来药箱。
“清儿。。。”看着有些颤动着为自己消毒上药的清王,冷玉爬到清王的身上,轻柔的在清王耳边道:“清儿,你能为我包几次?”
清王手一抖,手中的药掉了一地,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冷玉“你。。。”
如花般的笑颜,如柔风般的轻言细语,眼低却闪过一抹狠绝“呵呵,清儿,你能阻止我一次,但你能阻止我一辈子吗?”
“冷玉,我不准你再自己伤害自己!”低吼中夹着暴怒!
冷玉闭上双眼,不回答任何,也拒绝去看清王的脸,他知道自己没办法当着清王的面说个“不”字!
“冷玉。。。。。。”清王有些粗暴的摇着冷玉,想要从此时平静得如死水般的冷玉口中,摇出个自己要的答案。
冷玉慢慢的睁开双眼,嘴边泛起抹轻柔的微笑,眼中却是让人看不出情绪的深沉“吻我!清儿,吻我,吻到我满意为止。。。”
清王猛的吻上冷玉,狂乱的吻中带着惩罚!没有人,没有敢跟他清王讲条件!气冷玉,更气自己对冷玉的不舍。。。。。。
温柔的包容着清王的狂乱中带着糟蹋的吻,用深情回应着清王。在清王要推开的瞬间,双手环住清王,反客为主的加深了这一吻。。。。。。
此时明明可以推开冷玉的,但一想到冷玉的伤,他就下不了手。为什么。。。为什么到了此刻,他对冷玉的不舍都不曾减半分。。。。。。。。
放开快要不能呼吸的清王,狡诈与算计在冷玉的眼低一闪而过,脸上挂着胜利又满足的灿烂笑容。在清王要看见的瞬间却又把这一切隐藏得无影无踪。
“呼。。。呼。。。。”双手稳住做势又要上前吻他的冷玉“够。。。够了,先让我帮你上完药!”清王扳着张阴沉不定的脸。
“恩!好!”冷玉轻轻啄一下清王的嘴。挤进清王的怀里,乖乖的伸出手给清王。知道割断手脉,不是明智的做法,但刚才的他急于想要证明,证明清儿心中是有他的,看见清儿慌乱的脸,他的心才得以平静下来。当清儿颤动着为自己包扎时,他确定了自己在清儿心中的地位!闭上眼,冷玉暗叹了一口气,在得到这样的确定后,现在的他总算可以该好好想想了!五天,从遇见清儿开始直到现在五天,整整的五天时间,他就一直处于沉浸在幸福中浑浑浊浊的状态,他知道这是为什么,对能再次遇见活着清儿的他总是患得患失般害怕这一切都是假的,宁愿就活在迷迷糊糊的幸福中,也不愿更多的去想什么,或是碰触什么!不曾没好好动过头脑!在听见清儿说因为是表兄弟所以不要他时,虽气清儿被这无聊的世俗束缚,但也让他的大脑清醒了过来。埋在清王怀里冷玉的嘴边勾起抹轻笑,双眼中的光芒闪烁不定,抛开自我意识的假相,看清现实!思绪在和清王重逢后,捕风捉影,飞快的转着!瞬间,对清王,对他与清王目前真实的情况,已准确的拿捏住了八,九成!
细心的为冷玉包扎好伤口,清王知道此时的自己对冷玉唯有心疼,仿佛其他的一切都变得不是那么重要了。但即使如此,他仍然不会对自己的决定有任何的改变。暗叹了口气,想个办法吧!想个让冷玉能接受的方法,一个。。。让冷玉自动离开自己的办法!
“以后别再这样了!”清王的沉重的开口。
把头深深的埋入清王的怀中,在清王看不见的地方,醒悟后的冷玉此时布满狡诈的眼中正不停的算计着。
“清儿,你还是不能接受我,对吧?”温柔的轻语带着丝哭音。
听见冷玉带着哭声的话,清王心中一慌,咬咬牙,甩开不舍“答应我以后不再伤害自己!”坚决中带着强硬的命令!
冷玉抬起头,挂着泪水的脸上尽是一片楚楚可怜,双眼蕴着屈服以及不堪一击脆弱“我答应你!清儿,只要是你说的我什么都答应!”
一把把冷玉拥入怀里,清王此时此刻竟找不到任何安慰冷玉的话,心中只乘下对冷玉的不忍以及愧疚。
任由清王用力的拥着,冷玉埋在清王怀里,掂量着清王抱他的力道,算计着。这可是清儿再遇后最用力抱自己的一次。嘴泛起抹成功的微笑,算计的眼中不停的运筹帷幄。
“清儿。。。以后我会以表兄留在你身边!”
闻言,清王一震“玉。。。”
“但。。。清儿我还是没办法放开你,所以,私下给我一个机会,好吗?”
“什么?”
冷玉抬头,满是不堪一击脆弱的脸上尽是一片委屈求全,眼中布满了绝望,全身却发出绝望中那最后丝的恳求“一年!就一年的时间,在这一年里,你可以待我如兄,我不强求你什么,在人前我既也如此,你说什么,我就做什么!但在私下给我一个机会,给我一个爱你的机会,如果在一年内你无法心甘情愿的对我说出‘我爱你’这三个,那么一年后我就放手。。。。。。好吗?”
被对冷玉的愧疚占满了一切的清王,此时听见这话心中翻江倒海而来的是对冷玉的心疼,不舍。再也不忍去伤害面前这个已经脆弱得不堪一击病美人,体内排斥冷玉的力量像是瞬间被抽干了般,乘下的只有对冷玉的怜惜以及纵容!
“好!一年,我就给你一年的时间!”伸手抚去冷玉脸上的泪,拥入怀中,轻轻的在冷玉额上映上一吻。在这一年内,他会想办法为冷玉找到真正的幸福的,冷玉今日的表情他再也不想看见第二次!
“恩!就一年的时间!”得到自己满意的答案,冷玉在清王怀里勾起抹幸福又狡诈的微笑。呵呵。。。一年后要是清儿没能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那他就只好把清儿打包回魔教了!想到这冷玉皱了皱,虽然他因看过了自己爹娘强求的下场,并不喜欢这种方式,但到了迫不得已的时候,这一招或许才是最管用的!冷玉自信的笑了笑!反正不管怎样,他是吃定清儿了!
清王虽是沙场上身经百战将军,但冷玉却是笑着把人心玩弄于鼓掌之间的魔头!弹指之间,捕风捉影,草木皆兵对冷玉而言不过是家常便饭!今日醒悟后,看清现实的冷玉,把心计在清王身上玩得淋漓尽致,清王却还被蒙在冷玉那病美人的鼓里!这样下去清王能不栽在披着羊皮的冷玉手上吗?
第二日 大厅
清王当着一早便到访的悦王,以及景淮安,韩竹,童少飞,时远,时遥和管家的施悟的面,郑重的把代表自己身份的龙凤祥玉挂到了冷玉的脖子上,在众人惊讶不信的眼光下宣布——冷玉从此时开始便是这清王府的第二个主子!
话闭,清王低头在冷玉的耳边轻轻的道:“说不定日后,我还得向你借回这龙凤祥玉来用呢!”
在冷玉不解的眼光下清王朗声大笑!拉开了清王府新的一翻天地。。。。。。
皇宫 御花园
今日当今皇上在御花园大设宴席,宴请天下众官及家属!为双喜,一喜是自己四十五岁的寿辰。二喜则是为刚回京的清王接风。
清王坐在皇帝的身边,看着到处传流不息的人群,揉揉被吵得发痛的头,忍不住哀叹了口气!
回到京城有十多天了,除了开头,因为父皇的命令,他得以安静了几日,后来的日子简直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来清王府巴结,不,是拜访的人,只差没踏烂他王府的门。拜贴,请贴多得可以堆一个房,更别说送来的礼物,他王府里别的不多,就数人最多,那有多余的地方放那堆杂物,少飞在堆得没地方放的情况下,干脆全堆他房里去了,去质问少飞吧,他居然还理直气壮的指着他房间说“不是给你留了条通道,和个睡觉的地方了吗?”唉,这不是摆明了整了他?还有那该死的景淮安,也不体谅一下,他都快被上门来的人烦死了,还得应付各个皇兄的宴请,除了三皇兄和五皇兄。居然还拉着他到处去上别家的门,打着物色人才的口号,他能不去吗?什么宰相嫁女儿了,新状元上任了,那个那个官高升了,又是那个那个生日了。。。。。。他都被该死的景淮安拉着跑了趟,虽那堆请贴中没全部都去,但也去了个五,六成。他是没多大关系,反正这点累他倒还受得起,但却可怜了跟着他到处跑的冷玉。想到冷玉,清王皱了皱漂亮的眉,现在冷玉虽说是以表兄留在自己的身边,但却拒绝了一切和皇家的关连,不仅自己差人进宫送信,要母后对他的身份保密,还让他也答应了,现在知道他们是表兄弟关系的也只有那天在场的人,至于冷玉的另一个魔教教主的身份,那不用说自然得更加保密了。因此,对外他一致宣称,冷玉是他新招入门下的谋士。谋士这称呼还是他争取回来的,照冷玉的说法,他就该对外宣称他是他的贴身侍童,他现在是到那都带着冷玉,外界早就不知把他俩传成什么样了,要真再给冷玉安个贴身侍童的身份,那他真是跳黄河都洗不清了。今日一进宫,他就差景淮安,把冷玉和堆他房里的那堆杂物送他母后那去,一是要跟着自己奔波了多日的冷玉可以在母后那好好休息一下。二是解决掉那堆占地方的杂物。可这该死的景淮安居然也跟着冷玉跑他母后那摸鱼去了,到现在还不给他过来!就把他一人丢这在吵得要死的宴会中!应付这些个衣冠楚楚的马屁精和群花痴。最后没办法他只好躲到他父皇身边坐下,才得到片刻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