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么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凌殿下。"
最初见到梅耶拉的时候,他对我很排斥,毕竟在他心中奥古斯汀才是德修尔的继承人。一个即将成为亲王的人如果连一个管家都收服不了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所以我采取了最有效最快捷的手段。如我所料,这个对德修尔崇拜到无以复加地步的老血族在得知了我的身世后,一改态度,再加上奥古斯汀的支持,他对我的排斥顿时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娜拉醒了吗?醒了的话就带她到楼下的书房里,我有话要问她。"
"遵命。"
娜拉的情况似乎不太好,可能是身上的圣力和黑暗的烙印冲突的缘故,侍卫报告说她在刚才又晕过去了。我和奥古斯汀在书房等了一阵,还不见她出现,便开始和奥古斯汀聊起了别的。
"说起来,我昨天究竟用了多久通过试炼?"
我转过头问正翻着书的奥古斯汀,他想了会儿,把书插回书架上,"才想起来问这个?"
我撅起嘴,"你昨晚哪里给我机会问了?"
"怎么听起来你对我昨晚的表现很不满意?"奥古斯汀邪笑着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走到书桌前把我从椅子上抱起来,自己坐下,再把我放到他腿上。
我天真地眨着眼睛,将计就计,"如果我说是呢?"
"那么就请允许我弥补我的过错,继续好好满足您,我的小殿下。"
他扭过头,慢慢把鼻息吐在我脸上,我敢发誓,他的语气里没有一点字面上的恭敬,反而洋溢着调戏的味道。换作别人的话,我一定会让他为这十几个字付出惨重的代价,但面对奥古斯汀,我只是嬉戏般地伸出舌头,舔了一下他的嘴唇。而这个动作立刻使他逮住机会,他张开嘴含住我的舌头,一只手托住我的后脑,反客为主地细细品尝着我的嘴唇,而另一只手也不闲着,抚着我的膝盖把我的双腿打开,隔着布料抚摸着我的下身。
我的酸痛才消失没多久,情欲又不顾一切地涌上来了,我扭动着身子摩擦着他,却听到他突然冒出来一个时间。
"十七分钟。"blzyzz
"嗯?"我含糊不清地夹带着呻吟问道。
"昨晚。"他补充了两个字,我立刻明白了,头脑霎时清醒了不少,转过腰兴奋地搂着他的脖子。
"真的?只有十七分钟?!"十七分钟,那不就是仅仅比德修尔多了两分钟而已吗?通常撒旦的试炼总需要半小时左右,这就难怪昨晚族人们看我的眼神都那么惊愕了。
"还满意吗?"奥古斯汀笑着,手伸进我的衬衫里若近若离地在我的胸前玩弄着,我真不知道他问的这句满不满意究竟指的是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咧开嘻嘻地嘴笑着,埋头到他的肩窝里蜻蜓点水般地吻着他的脖子。
"真是个坏东西。"奥古斯汀俯在我耳边,忽然又跳了一个话题,"对了,宝贝儿,我们是不是该举行一次婚礼?"
"婚礼?"我抬起头,看到奥古斯汀带着真诚的期待,头脑里浮现出电视上看到的新人步入结婚殿堂的镜头,"奥古斯汀,你该不会想让我穿婚纱吧。"
"哦,这个主意真不错,宝贝儿,"他阴邪地笑起来,"我还真想看看我的宝贝儿披上洁白婚纱的样子。"
我浑身一阵发抖,开玩笑,那是女人穿的东西,我堂堂血族亲王,怎么能打扮成那样?!即使是为了奥古斯汀也不行!
"开玩笑的,宝贝儿,我们当然都穿燕尾服。"
"这还差不多。"我嘟着嘴,奥古斯汀眼睛一阵发亮。
"这么说你同意了?"
"婚礼啊......"我没有把明确的回答说出,只是捧着他的脸再次贪婪地吻了上去。
书房外有气息接近了,房门并没有关上,几个侍卫敲了门便进来了。我没有理会他们,继续沉浸在和奥古斯汀的激吻之中。两个侍卫看着这香艳的镜头,觉得体内开始有什么骚动起来,但又不敢出声打搅我,直到我快窒息了,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唇,慵懒地回过头看他们,他们才终于缓过一口气。
"娜拉。"我叫了一声,跪着等候了好一会儿的她抬起了头,"说说你自己的事,我不喜欢有人隐瞒我什么。"
她慢慢闭了一下眼睛,明白走到了这一步也只有听从我的命令了。
"我父母是教徒,这您已经知道了。我出生在圣诞日,在教会的医院里,按照教廷的章程,这一天出生的孩子里会有携带上帝光辉的婴孩,我就是其中之一。"
"这么说你的圣力是天生的?"我用手指卷着头发,"这么个天生光明的人,怎么会不是教徒呢?"
"您还是不相信我吗,即使已经接受了黑暗的洗礼......"
"我只是不想冒险。"我舒服地靠在奥古斯汀的怀里,眼睛随意地打量着她。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带我去教堂受洗礼,但是被拒绝了。"她停顿了一会儿,"因为我的圣力与别人不同。"
"哦?"我歪过头,圣力还分好几种的?我轻轻地叫了叫奥古斯汀,"真的不同吗?"
奥古斯汀皱着眉,摇了摇头,"太弱了,感觉不到。"
"瑞,你觉得呢?"我又问了问瑞,它飞到娜拉面前,从她体内凝聚出一颗光珠,刚吞到嘴里,又吐了出来。
「难吃!」
它不满地叫着,飞回来撒娇地用头蹭着我,希望得到些补偿,我无奈地伸出手指塞到它嘴里。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开始讨厌教会了,他们根本拿不出不给我洗礼的理由,直到最近他们不知为何又突然来缠我。"娜拉见我信了一些,便接着说起来,"我不信上帝,否则他为什么不庇护我虔诚的父母......我要报仇,您答应过给我力量......"
"嗯,我是答应过,但这也要看你的表现。你应该知道血族的行事准则,我绝对不会做吃亏的事。"我挑起一个媚笑,"我可以帮助你,但相应地我要你的誓言,不止是坠入黑暗这么简单,我要你永远效忠于我。不过我不会给你初拥,因为我讨厌和教廷有牵扯的成为我的同类。你是我的仆人,等你复仇完了,你剩余的人生都属于我。答不答应随你。"
她咬紧了嘴唇,粉红色的唇上泛起了白色。复仇和终生自由之间的抉择让她进退两难。
"......我没有不答应的权利,不是吗?"
"不,你有。"我连忙纠正着她的说法。一个天生拥有圣力的女子对我可是一个重要的工具,她可以不答应,不过下场嘛,呵呵,虽然我对她没兴趣,但这个城堡里想要尝尝圣女滋味的大有人在,玩完了再送给洛奇它们就解决了。
"但是没有未来,对吗?"她惨淡地笑着,对我跪下,"我向伟大的黑暗之主撒旦起誓,我娜拉•梅普尔从今日起奉凌•威弗尔为主,愿听从差遣,此生决不背叛。"
"嗯,很好。"我点着头,从书桌的抽屉里拿出一副刻着我的纹章的耳环,"戴上它,这是你属于我的证明。"
娜拉从侍卫手里接过耳环,她并没有耳洞,却还是硬生生地把针刺过了耳垂。这算是一种决心的表示吧,那么我就姑且先相信她。
"霍华德。"
霍华德的身影随着我的呼唤出现,我指了指娜拉。
"带她去你的城堡,让她当个佣人,不过别虐待她,她是我的人。三个月后,如果你觉得她可以信任,就给她足够的钱财,给她一年时间复仇。如果你觉得她不可靠,那就算我送给你的礼物了,只是别让我发现你的决定与事实相违,否则你知道后果。"
"是,我的主人,我不会让您失望的。"霍华德一欠身,看了眼娜拉,又转过头来,"主人,可否将她身上的圣力封印?"
"嗯?嗯,随你便,这不需要我来判断。"我随意地挥挥手,霍华德把她带了出去,一会儿气息便消失了。
"明天似乎要开亲王会议了,我该准备准备了。"我伸了个懒腰,往奥古斯汀怀里缩了缩,刚想吻他,忽然发现那两个侍卫还呆呆地站在房间里。
"你们两个还在?这么喜欢看我的话,干脆做我婚礼上的伴娘算了。"
"遵......殿下,您刚才说什么?"
"伴娘,没听懂吗?"
我极有魅惑力地一笑,他们虽然警觉地发现苗头不对,但实在想不出有什么陷阱,一句"这是我们的荣幸"之后便迅速撤离了现场。直到下午奥古斯汀眯着眼满脸醋意和阴笑地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才知道自己中了什么圈套。
"殿下,请您绕过我们吧,我们真的不是在窥伺您的容貌,不是故意要做您的伴娘趁机接近您,请您收回成命吧!请您劝劝肯特公爵让他息怒,别再把气出在我们头上,否则我们......"
我掏掏耳朵,对门外那两个像死了亲人一样哭喊着的侍卫的请求充耳不闻,"奥古斯汀,他们好烦,我们威弗尔怎么会有那么烦人的族人?"
奥古斯汀奸邪地笑笑,事不关己地搂过我,挥手一道隔音结界出现,"这样不就清静了?"
"嘻嘻,还是奥古斯汀好。"
EPOCH TWO
Epitaph Says, Your Death Is Destined
Episode XXV Exposure
一族的新亲王登基后,第三日必须召开七位亲王的亲王会议,这是血族历史上流传下来的惯例。本来只是一个让新亲王与另外六亲王见个面的短会议,但这次却是几百年后威弗尔的第一位亲王,会议也许不会那么轻松了。
与会的亲王可以带一名同族进入会议室,其余的随从可以在休息室里等候。我不怎么喜欢被随从簇拥着的感觉,便只和奥古斯汀两人赴会。会议在血界中心的梵派尔城堡举行,奥古斯汀为了让我先熟悉熟悉环境,便提早了不少带了我过去。
梵派尔城堡的七个角分别代表血族的七家族,每个角处都有专为这个家族设计的空间,其规模俨然就是一座小城堡。会议室不很大,有七扇直接通往七个角的门,里面放着一张圆形的会议桌。不过比起这个庄重却精致的会议室,另一个地方更使我有兴趣。
"这里不是有一个可以瞬移去任何城堡的地方吗?在哪里?"
"传送间离这里不远。"奥古斯汀指了一个方向,他过去也经常陪同他父亲来这里开会,所以对这里的布局比光看过资料的我要熟悉许多。
传送间里空荡荡的,唯一引人注目的就是地上一张巨大的彩色玻璃制成的血界地图。我站到地图的中央,七家族的领地都一目了然。我对着威弗尔的领地,很快找到了金蝙蝠城堡和血红蝙蝠城堡,还认出了发现瑞的那个山洞。
"只要念那句话就可以瞬移过去了吗?"我向奥古斯汀确认道。
"对,不过宝贝儿,你又想做什么了?"奥古斯汀警觉地上前来搂住我的腰。
"只是想离开一会儿,去看看某个可怜的人,很快就回来,别担心。"我踮起脚吻了他一下,他将信将疑地看着我,终于拗不过我放开了手,退到了地图之外。
"瞬移,双头狼城堡。"
地上的彩色玻璃发出了眩目的光,我只觉得眼前一片绚烂,一会儿又沉入了黑暗,再回过神的时候已经身处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了。面前高耸的城堡上悬挂着一只双头的血狼纹章,显然我已经到了目的地。
要进入城堡,最普通的方法自然是通过城门,不过我想门口的卫兵也不会随便放我进去,所以还是用最简单的方法吧。我将自己隐身,又加了一个消除气息的结界,向上飘浮到城堡顶部。每座城堡都有防御结界,只不过这种大面积的结界总有一两处薄弱环节,自然阻挡不了我这个亲王。
突破了结界,我从一扇窗内飘入,每过多久就发现了一个熟悉的气息。
"你好啊,朗斯。"我的声音先于我的人出现在朗斯•埃尔斯坎侯爵面前,他惊愕地看着笑脸盈盈的我撤去身上的隐身魔法,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
"怎么见了我像见了上帝一样?才没过几天呢,你变心变得好快。"我不满地撅着嘴,"早知道我就不选你做我的候补情人了,真薄情。"
"凌......"他终于从愕然中恢复过来,突然猛地拉起了我的手,拽着我向一个隐蔽的地方跑。
"你怎么在这里?"他确定周围没人,确认我身上有消除气息的结界,便开始询问道。同时,眼睛的光里已经开始有些不稳。
"嗯?"我歪着头笑着,"因为想你了,所以才跑来看看,你不欢迎我?"
不出我所料,我这勾引的话语把他眼睛里的欲望勾了出来,他的胸膛开始上下起伏,矜持了十几秒,终于伸手把我压到了墙上。
"凌......"
"等等。"我推开他就要碰上我的唇的嘴,他被我这个举动弄得更加欲火难熬。
"我已经等了那么久了,凌,从那天起......"
"既然等了那么久了,再多一会儿也没关系嘛。"我媚笑着,伸出手指在他下颌处打着转,注视着他的眼睛慢慢变成金色。他先是一愣,接着便失神了,呆呆地看着我。
"好美......"
"嘻嘻,我不用你奉承,回答我两个问题就行。"我继续施展着魅惑术,手指轻盈地在他胸口游走,"这里的主人,基斯•达西法在不在城堡里?"
"......在。"
"嗯,那么在哪儿?"
"在大人自己的客厅里,东塔两楼。"
"嗯,很好,谢谢你呢,朗斯。"我停止了魅惑术,在他颈上一吻,他的思想已经几乎被情欲所占据,刚用双手压住我的肩,忽然另一个气息和从走廊的另一端传来。
"朗斯!"
我和他同时向出声的方向望去,只见路德米尔侯爵站在那里,眼睛死死地盯着保持暧昧姿势的我们两人。
"啊,被看到了,真不好。"
我嘟着嘴,以最正当的理由脱身,邪笑着看着对峙的两人,发起了瞬移,随便移动到了城堡内的另一个位置,再次隐身,向东塔两楼的客厅飘去。而从进入城堡起就"不小心"离开了我"迷路"了的瑞也已经飞了回来,趴在我头上。
"干得好,瑞。"我翘着嘴角,血族就是占有欲强烈情欲高涨的种族,埃尔斯坎和路德米尔,这两人接下去的发展真令人期待呢。
客厅的窗开着,我从窗外探头张望了一下。沙发上坐着一人,虽然脸被遮住了一些,但看起来与描述中的差不太多。一阵风吹来,我趁机把窗开得大些,可是身体刚刚飘了进去,沙发上的人忽然抬起了头,一双眼睛盯着还隐身着的我。
"谁!"
"嘻嘻,果然金眸公爵就是不一样呢。"我一边笑着,一边撤去了身上的法术,坐在窗台上可爱地晃着两条腿。
"你不是我们萨德的族人,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就像进这间房间这样进来的。"我回答道,观察着这个被奥古斯汀和罗伊称为有勇无谋的萨德王子。他长得挺俊美,蜜色的卷发蓬松地披在脑后,看起来又那么点纤细,不过据说他的性格与这长相不怎么协调。他也打量着我,目光落到瑞身上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了什么一样。
"你是朗斯他们所说那个威弗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