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承受不了了。
后来邸洁没有在要求我去见什么心理医生,那名医生的大名我也就不得而知了。记忆依然没有恢复,甚至是一点一滴
也没有恢复,睡梦中,我竟然连胖子也梦不到了,是不是那块膏药真的娶了那个疯女人。如果真是那样子,我只能祝
福他,希望他们百年好合,狗皮膏药不会被虐待!
生活依如从前,没有什么波折,也没有什么惊涛骇浪,平静的如一碗水,看不到杂质,也品不出味道。
升入大四的邸洁开始忙碌,我曾经问过她是要升学还是要选择工作,邸洁笑着说看捞天地安排。神神秘秘的邸洁给我
一钟错觉,邸洁好像是爱上了事什么人,有时会笑的甜蜜,有时又会站在阳台独自喝啤酒。
其实我一直很奇怪邸洁为什么能接受我这样一个性向与众不同的人,我也问过她很多次,她每次都笑笑说,网络上现
在很流行耽美,看多了就不觉得什么了。有时问多了,邸洁就会意正词严的说,爱上同性不是你的错,干嘛非要难为
自己呀。邸洁越是开朗的看待我的问题,我越是忧虑。我真切的感觉得到邸洁是一个很正常的女孩子,她在认真的喜
欢一个人。
但是从邸洁的归家的情况上看,她好像没有和喜欢的人在一起,偶尔晚归也是在学校整理资料。邸洁越是循规蹈矩,
我也是担心……
在担心邸洁的同时,我也很奇怪,老妈和老爸至今没有任何的行动,姑姑也没有到处找寻我的踪迹,这个太奇怪了。
虽说人海茫茫,但是我的手机上装有卫星定位系统,以老妈的人脉,不会迟迟发现不了我的位置,再说了那部手机我
经常开着,来电铃声一次也没有响起过。
我也担心过老妈那边出问题,若是老妈那边出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舅舅为什么没有找我,以此来要挟另一半的遗嘱
?
太多的问题堆积在心里,没办法找答案,没有答案也就只是自己瞎琢磨,日子过的虽然很安静可是这心里面还是不安
定。
在这安静的生活中,偶尔也会出现不安静的因子,就是我那亲爱的师姐,经常和她亲爱的老公吵吵架,对着我倾诉一
番。每次看到师姐,我就会想起苏硕,以苏硕和师姐的关系,苏硕为什么至今没有出现在我的面前?
诡异,一切都变得太诡异了……
Chapter 3
不能理解,我完全不能理解难民离开的原因,明明答应过我会给我时间,会等我解决了一切,突然消失不见的难民让
我又气又无奈。
托了很多的人不停的搜寻,也找过难民的父母,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哀求难民的姑姑,可是一点消息也没有,更恐怖
的是小静那里也没有任何的消息。每次和小静视频时,提起难民小,静就控制不住的落泪,焦急中带着慌乱,不断的
哀求我快点把难民找回来。我也想快点招回难民,可是有其心无其力……
看着我游走于崩溃的边缘,老妈没有一丝心软的迹象,甚至有时还对我冷嘲热讽一番,老爸对于老妈的这种行径只是
默默忍受。
当我拿到毕业证书的那刻,我很真诚的对韩萌萌探成了我的性向,可韩萌萌不以为然,对我冷冷一笑,“就这事?我
早知道,退婚不可能,死了这条心吧。”韩萌萌眼睛从上到下的打量我很久,才慢慢开口,“严煜涛,当初我是真的
喜欢你,现在我不知道,但是有一点我告诉你,我得不到别人也别想得到,我难受你也要更着我难受。”最后一句话
是吼出来的。
看着失去理智的韩萌萌,我看到了多年前我的母亲的影子,得不到爱情的女人真是可悲,难道放手就如此痛苦吗?比
死更加痛苦吗?死死困住一个人,真的有意义吗?难道不是自己把自己困在了一个城里,走不出来,也不允许别人走
进去……
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出生的城市,带着所有有关难民的回忆,简单的行囊,复杂的心情,身边毅然如来时一样空荡荡没
有人陪。
按照苏硕提供的难民实习的地址,我找到了那公司,也托熟人打听到了难民所有的事,这时我才知道,难民从一开始
就开算离开了,不是因为我突然的订婚,而是他内心里承受不了再次爱上我的这个事实。在经历过一些事情后的难民
,极度害怕伤害,认为只要不去用心就不会受伤。我可怜的难民,我该构建怎样的一个城堡,继能保护好你举世独一
的骄傲,还能给你一个可以安心的避风港湾。
凭着上学时同导师学习的一身本领,我很快的找到了一份还说得过去的工作。初入公司,必然是忙碌,抱着学习的心
态对面对所有的人和事,可过了一阵子就发觉了,酒囊饭袋多的不胜数,脸上也多了虚伪的笑容,我也渐渐明白难民
为何一直抱着冷眼看百态的心理了。
连做了几笔不错的大手笔交易,老板对我的印象很不错,有心提拔我,很快我就跳到了期货预估部门,每笔经手的数
字高达数千万甚至数亿。
金钱如流水,一边是客户赚取的效益,一边是我抽得的薪金,钱多了有时也不是好事,看着户头里丰厚的储蓄,心里
却越发的空虚了,如果难民在,他会吵嚷着该这个该那个了,他是个很会享受生活的人。
在一个地方呆时间长了,看不到难民的身影也听不到难民丝毫的消息,我除了等待就剩下挠墙发泄的份了,开始渐渐
厌烦这个城市,想要从这个压抑的圈子里跳出去。
程叙轻易的找到了我,当我拉开自己门的时候,我真希望从程叙的嘴里听到难民的消息,可惜我又一次失望了。
看到我失望的眼神,程叙依如多年前一样,揉乱了我的头发,像个兄长一般宽慰我,“涛,别急,我觉得吧,你家那
口子一定就在咱们附近,以他拿点胆子不敢跑太远,他还指望你能去找他那。”
想起难民伤心绝望的眼神,我心里就不禁降到北极气温,如果我有张熊皮,我足可以成为一只北极熊。不过,颜色上
肯定有差异,人家北极熊是白色的,很漂亮,而我却是灰不拉及,垂头丧气的。
程叙瞅着我这不死不活的样子,闷闷的生着气,巴了一下我的手,“我说涛,你就不能有点出息啊,他不要你,咱再
找好的,干嘛非要他不行,从小到大被他吃的死死的。”
低头认罪,默默不语,那是我对难民的态度,梗着脖子不高兴的看着程叙,“程叙,我就是喜欢他,除了他,我没办
法喜欢别人,我就是没出息,你笑我吧……”
程叙叹了口气,重重拍着我的肩膀,“我再帮你打听看看吧。”
我点点头,“哥,你的本地话说的不错,是不是找到新搭伙的了?”
“滚!”程叙瞪了眼我,“你一叫哥准说不了好话。”程叙用手肘撞了撞我的胳膊,“涛,你来我们公司吧,我给你
安排个可以到各地出差的差事,你顺便可以找找难民。”
程叙的这个提议,我考虑了很久,说实话,心里还真担心难民知道程叙给我介绍工作会瞎想。小时候难民就很在意程
叙对我的好,失去记忆的难民也非常不爽程叙出现在我的身边,如果那天我们遇到了,他大少爷弄不好甩我一嘴巴,
外加又消失到了外太空,还真是……左思右想了之后,我还是接受了程叙的安排,毕竟拿着出差费去找难民,比较合
算。
一个城市有一个城市的寻找,我找遍了所有于食品饮食有关的企业,也没有找到难民的影踪。
时间久了,烦躁的心情变得越来越焦虑,人也跟着心浮气躁气来,很想不再找了,直接去找难民的妈妈摊牌算了,程
叙适时的制止了我。
冷静下来,我仔细考虑了很久,如果我连两三年也不能等待,那么难民的妈妈又怎会同意难民和我在一起,我又拿什
么给我老妈证明我对难民的一心一意,此生不悔。
想起老妈就会想起可恶但可悲的韩萌萌,从时常联系的同学那里得知,她出国了,过的好像很不错。她过的不错,或
许我还有机会从那无形的订婚中解脱出来,若是她不顺利,我也就没有安生的时候咯。
时常同苏硕通电话,无非是互通难民的消息,苏硕为了难民的失踪快要疯了,如果没有我挺在这里,他或许真的撑不
过去了。同是爱上难民的人,同样的心情,我岂会不了解他的心情,这不是比赛,而是情敌间另类友谊。
不出差的时间,我多数是躺在自己的房子里挠墙,有一天我的墙终于被我挠下来一块,看着墙皮里的东西,我突然意
识到是不是我忽略了什么东西?
顾不上晚上不好买票,我硬是拦了一辆出租车,央求了很久司机大哥,才一路狂奔的奔回了我和难民出生的城市。
家里已经落满了尘灰,本来充满难民气息的房间,冷冰冰的难受,打开难民的所有物品,没有看到曾经和我一对一双
的豌豆,还有许愿绳,甚至是我买给难民所有东西也没有看到,可以看出有人刻意隐瞒我和难民的过去。
在难民的房间翻了一个遍,收获甚少,难民只带走了一些换洗衣物,还有在他枕头下放着的那本《寂寞一点》。寂寞
一点,难民心里的寂寞不是一点,而是整片……
走进小静曾经住过的房间,房间里的东西好像有了些许的变化,说不上来哪里不对。拉开衣橱,难民的旅行包躺在里
面,打开来是厚重的棉衣,看来难民的离开没有通知过任何人,是临时起义。也就是说难民临走前,曾经来过小静的
房间,他考虑了很久,或许是因为小静的某些东西而决定离开的。
顾不上什么时差问题,我给小静打了电话,结果真是如我所料,小静临走时给过难民一个大信封,里面有我和难民的
合影,还有本应该属于难民的那颗豌豆和那条许愿绳。
原来难民是因为得知了事情的原委才离开我的,是不想我为难,是不希望我违背家人的期许,可是难民却忘记了,我
更不能没有他……
想了很久,我又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如果难民的记忆全部恢复了,那他为什么不来找我问清楚,这有点奇怪,或许他
还没有来得及拆开小静留下的信,就看到我的订婚礼,一时间承受不了,选择了黯然离开。
每一种可能我都推算过了,我怎么也想不明白。更加令我不得其解的是难民的家人,如果按平时,难民这里一旦有了
风吹草动,难民的妈妈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出现在难民身边,可是这次,连最疼爱难民的姑姑也没有担心的意思,
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小静那里火急火燎的,可是却没听说难民的爸妈有何动向,这分明就是他们知道难民的所在地
,故意隐瞒小静,防止小静给我通风报信。
还有一向对难民爱护有佳的耀阳,也没有丝毫的动作,难道他们一直掌控着难民的所有行踪……我全身不寒而栗,是
不是早就有人画好了一个圈就等着我钻呀,我和难民就是别人棋盘上冲锋陷阵的棋子。
不行,我要快点找到难民,一定不能让他们再次破坏我和难民的幸福。
Chapter 4
在我百爪挠心、无计可施之际,耀阳适时的出现在我的眼前,脑子里突然蹦出了难民曾经骂过的一句话,“生活,真
他们妈的狗血!”是呀,如果生活不狗血,或许很多的姻缘将会错过,遗憾也将成为永恒的痛。
看到耀阳,我一点也不惊讶,他不过是来看落魄的我,嘲笑打击我,弥补他心里上的残缺而已。
耀阳看上去气色好了很多,少了平日里阴郁,眉宇间多了明媚。我们两个人没有说话,这是很默契的走进了旁边的一
家咖啡馆,耀阳点了两杯卡布其诺,“胖子,我哥比较喜欢黑咖啡,不加奶不加糖。”
我看着耀阳眉间荡漾的得意,心里早就灌满了苦色的黑咖啡,苦的我连恨也没有了。
贵族公子般优雅,现在的耀阳比小时候沉稳多了,端起杯子,举手投足间充满了难民家族的良好教养,“卡布其诺代
表着甜苦相交的爱情,”轻啜了口咖啡,耀阳眉眼弯弯的看着我,“胖子,爱情的甜与苦,你最喜欢那一面?”
我生气的别过脸,不理耀阳,从心里讨厌耀阳的表情,看我的笑话吗?还是落井下石?或者是……我才不透耀阳的想
法,难民家的人就是难对付!
“我喜欢偿过苦涩之后的甜美,得来的不易,所以才会更加珍惜。”耀阳没有理会我,径自继续说着,“如果爱情只
有甜没有了苦,时间久了,就感受不到爱情的滋味了,也会心生厌倦。”耀阳轻轻叹了口气,“人呀,劣根性太重。
”
听了耀阳的这番话,脑子闪过与难民从小时候到如今的是是非非,鼻子酸涩的难受,慌忙低下头。
喝了一大口的卡布其诺,苦涩之后是甜甜的味道,咖啡的酸涩甘醇久久弥散在口中不散去,这就是爱情吧。苦涩时痛
的刻骨铭心,坚持等待着甜美的来临,当幸福走到眼前时,热泪盈眶紧紧相拥,愿一生一世不离不弃。简单的一杯卡
布其诺竟然道出了爱情的心酸与甜美。
“严煜涛,从小我就讨厌你。”我惊讶的抬眼看着耀阳平静的脸,“你抢走了我哥对我的呵护,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
的一个,让我哥处处维护,处处关心的人,我嫉妒你。”
儿时的处处针锋相对,长大后的布局捣乱,难道就因为嫉妒吗?我不能理解!或者说我拒绝理解。
“现在我淡然了,我哥有了他的新生活,没有你的生活。”耀阳笑的很温柔,我却全身僵硬的看着耀阳。
“只有让我哥品尝过没有你的生活,他才能真的看清自己,或许才能真的放过自己,让自己快乐。”耀阳的笑很明亮
,就象初秋的艳阳。
“他在哪儿?”我直直的盯着耀阳,一半是恳求一半是逼问。
耀阳为难的皱起眉,“这个嘛,我不能说……”
我握紧拳头,重重的捶了下桌子,“为什么?”我的大声质问,引来周围人的不解的眼光。
耀阳安抚的拍拍我的拳头,“别这样,这里是公共场所,不礼貌。”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如果今天我不问出难民的地
址,或许我和难民……不敢再想下去了,我心里的害怕越来越大……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表情太过好笑,耀阳捂嘴呵呵笑了起来,笑了很久才停住,擦了下眼角笑出的眼泪,“胖子,我终
于了解我哥为什么喜欢你了,你真是太可爱了。”耀阳笑眯眯的看着我,斜了下头,“煜涛,帮我个忙,酬劳是给你
我哥的地址。”
我咬着嘴唇不说话,凭什么我要相信你,不吭我,就是好的了,干嘛会告诉我难民的地址,骗小孩子,也不会信。
耀阳遗憾的撇撇嘴,“不帮就算了,我去找苏硕,好了……他可是对我哥死心塌地,你也知道我哥那人心软……”
咬咬牙,心里气的要死,还是无奈的点头,耀阳把地址推给我,“这个是我们准备接手的餐厅,你去帮我考察一下,
那个城市很美丽,到处飘散着幸福的味道。”
挑了眉,我没有接地址,“难民的地址呢?”
耀阳站起身,对我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没有付定金的习惯,货银两仡是我的习惯。”耀阳淡淡挑了下眉,“在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