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枫不说话,只是突然紧紧地抱住南松。
"为什么要把我造出来......?为什么......?"
南松放下雨伞,两只手紧紧地搂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哽咽地抱着南松,他心里清楚明白,这就是他唯一拥有的了。
****************
南枫变了。
应该说是长大了。
他吸收的知识越多,变得越成熟,就变得越不快乐。
南松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也没有办法阻止他涉猎各种知识,就如同潘朵拉的盒子一样,一旦开启便拦不住那些苦难
来到人间,人类天生追寻知识的本能一但被启发,就再也停止不了。
那天夜里,南松正在洗澡的时候,浴室门突然被撞开,南枫闯了进来,不由分说地便抱着赤裸的南松,激烈地吻着他
。
南松起先有些吃惊,但欲望随即被南枫激烈热情的吻给撩拨起来,他不知不觉抱紧了南枫热烈地回吻着。
"抱我......"
"嗯?"
"抱我......抱紧一点......我想成为你的一部份......"
"你......"南松停下动作看着他,这是南枫第一次这样要求。
从实验室把南枫带出来后,他一直不确定南枫的记忆到底有没有恢复过。
是的,南枫记得他的名字,潜意识里似乎也还记得他们曾经相处的日子,但他却不再像个对什么事情都感到新奇的孩
子,会像以前那样毫无顾忌地对南松做出亲密的举动或要求。
当然南松是个正常的男人,面对自己喜欢的对象也会有情欲上的冲动,只是每次他总是硬生生地忍住,因为他不知道
南枫是不是也会像自己一样有这种欲望?他也怕自己过度一厢情愿反而伤害了南枫。
"我想感觉自己是不是真的存在..."南枫微微张着嘴喘着气,墨绿色的双眼湿亮带着渴望。
南松没有再多说什么,他退去南枫早巳湿透的衣服,丢到浴室的地板上,南枫完美无暇的身躯在水雾里散发着诱人的
气息,他珍惜地用手抚摸着南枫的胸膛,低下头去吻着。
南枫的上半身因为兴奋而微微弓起,南松在他身上的每一下碰触都让他心跳莫名地加快,双腿间有一种奇怪但酥麻的
感觉涌现。
南松的另一只手则慢慢从他的胸腹间移到两腿之间
两个人的身躯紧贴着,急速窜升的体温如同烈焰燃烧着彼此的肌肤。
"不要离开我...再抱紧一点......"南枫的喘气声越来越急促沉重,身子在南松的爱抚下酥软起来,几乎站不住脚。
此时南松的身子微微下沉,强壮的手臂抬起他的双腿,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然后下半身稍稍往前,藉着肥皂液的润
滑慢慢地进入南枫的身体里。
"痛!好痛!"他双手用力抓着南松的肩膀,皱着眉喊痛。
"第一次都这样的。"南松心疼地低语着。
"...啊..."
南松的腰又试探地往前挺,他忍不住叫出声来,眼泪在眼框里打转。
"对不起......下次就不会这么痛了..."南松也微微喘着气说。
"嗯..."他咬着下唇忍着痛,点了点头。
"抱着我。"南松温柔地命令着,于是他放下紧抓着南松肩膀的双手,转而搂着他的脖子。
他贴近南枫的耳际,伸出舌在里头舔舐着,如电流似的快感马上迅速传遍南枫身体的每一部份。
"不要...不要舔那里......"他挣扎着想躲开南松的舌,却发现自己全身酸软,只能任人摆布。
"南松...我...感觉好奇怪..."他用近乎哀求的眼神望着南松,只看得他抨然心动,更想要占有他。
"你是我的,知道吗?"南松在他耳际说着,身子又往前挺了些。
"嗯..."他咬着唇顺从地点点头,含着泪吻着南松,"我爱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我知道..."南松回吻着他。
未关上的莲蓬头热水不断地从两人发梢上滑落,他们渐渐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只认得彼此火热的身体,喘气呻吟如水
声流荡。
"...再抱紧一点......"他紧紧抱着南松,双腿夹着他强壮的腰,身体开始配合着南松的节奏。
阵阵酥麻的快感从南松的下半身传来,越来越强烈,他皱着眉忍着,不想一切那么快就结束。
两人都像是想要紧紧抓住什么似地,一点也不愿松手。
******************
从浴室出来后,南枫不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望着远方的夜景,眼神带着忧郁。
"怎么了?"南松只披着一条白色的毛巾在腰际,走到他身后摸摸他仍湿着的头发
南枫转过身,握起南松的手到唇边,温柔地吻着他的手指,然后抬起头,湿亮的墨绿色眼眸再度染上欲望的色彩。
他拉起南松把他推倒在床上,抽掉毛巾,把头埋在他的下身。
"等等...你在做什么?我们不是刚刚才......"南松连忙立起身来想阻止他,但南枫只是又用力一推,南松整个人又摔
倒在床上。
其实南枫的力量并不输给南松,只是在南松面前他一直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你其实不用这么做的。"南松突然冒出这句话,南枫愣了愣,没停下动作。"就算你不这样对我,我依然会爱你。"他
说出了这句话,南枫整个人愣住,南松把他的脸扶起来,摸着他清秀却带着一丝疑惑的脸庞,缓缓地说:"我会一直在
你身边的。"
"你不会离开我厂
"不会。"
"你不会认为我不是一个真正的人?"
"不会。"南松认真地摇着头。
"我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存在而已。"他咬着嘴唇说。
"我知道。"南松张开一只手臂,示意他过来。
他用力扑了过去,在南松的怀抱里,他满足地眼框发热。
即使全世界都不承认他是个人,但至少,至少还有南松在这里。
"这个世界上,我只爱你一个人......"
******************
枯黄的树叶还来不及落尽,纽约便下起了一场早雪。
南枫一觉起来,惊喜地发现窗棂上堆满了白色的积雪。
"南松!快看!这是雪吗?"他摇醒在身旁熟睡的人,兴奋地指着窗外。
从未看过雪的南枫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跑到落地窗前刷地把窗户打开,伸出头往外看去,只见白色的雪覆盖住
所有的景物,他惊奇地看着自己一呼气就吐出一口回的白色烟雾,他好奇地摸了摸白色的雾气,随即恍然大悟那是自
己吐出来的水气因为遇冷而凝结成的水滴。
被他摇醒的南松可就没有像他这么兴奋,他不喜欢寒冷的天气,因为他来到孤儿院门口的那天,就是个异常阴冷的天
气,
刚到孤儿院的时候他一直不肯开口说话,只是望着外头的大雨发呆。想着如果那晚就这么冻死了,似乎也没什么差别?
幸好修女和孤儿院的同伴们不放弃他,重新给了他活下去的希望,但是一到寒冷天气,他就会容易变得悲观寡言,潜
意识地想起那个灰色阴雨的夜晚。
"回来躺着吧!别着凉了。"南松没有起身的打算,招了招手要裸身站在窗前的南枫回到床上。
"你也来看看嘛!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雪,好漂亮..."
南松拿他没辄,只好用棉被裹住身子,慢步踱到南枫身旁。
才一个晚上,整座纽约市就像是被恶作剧的孩子泼了一整桶白油漆一样,从屋顶到街道的行道树,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细碎的雪花仍不住地从天空缓缓落下,飘落在南枫的发梢上。
"这样会着凉的。"南松用棉被裹住两个人,低声在他耳边说到。
"你听,雪落下来的声音,好美......"他眷恋地靠在南松的怀抱里,看着窗外的落雪。
"我只听见你的呼吸声。"南松吻了吻他的头发,把脸埋在他细柔的发丝里嗅着。
"嘘......不要说话,听见了吗?雪落下的声音,细细的,就像砂糖撒落的声音。"
南松搂着他,静静地听着雪落下的声音。
"好温暖。"南枫突然轻轻地说。
"嗯?"
"你抱着我,感觉好温暖。"他往后靠了靠,想要再多些暖意。
"你要我抱多久都可以。"南松抱紧了他。
"但那不会是一辈子。"
两个人静默不语。
窗外的雪絮絮飘着,南松又忆起那个阴冷的夜晚。
"出去走走吧厂南枫最后轻声地说。
*****************
两个人信步走到中央公园,一群孩子兴奋地拿着溜冰鞋从他俩面前喧扰地跑过。
"他们为什么那么高兴?"南枫微笑地看着孩子们快乐的背影。
"因为可以溜冰了吧!"
"溜冰?"
"没见过?带你去看看吧!"
南松微笑地牵起他的手,往溜冰场的方向走去。未染qq小坛神秘谁
越接近溜冰场,人们的欢乐笑语声便越来越明显,等到他们来到溜冰场,只见到处都是穿着鲜艳衣服的身影,大部分
都是孩子,但也有不少大人,正快乐地在溜冰场上穿梭者。
南枫不由分说地直拉着南松的手说他也想试试看,拗不过他,南松向溜冰场旁的商人租了两双溜冰鞋。
"你会溜吗?"南松稳稳地站在冰上,有点担忧地看着他。
只见南枫先是小心翼翼地站着不敢乱动,想要找到一个平衡点。
等他站稳了,看了看四周的人的动作,过了半晌,他突然一个大步往前跨了出去,南松一惊正想上前扶住他,却没想
到南枫已经顺势滑了出去,优美的姿势和动作看起来完全不像初学者。
看着南枫兴奋地如同孩子般的身影从自己面前滑过,南松想起博士说过,南枫的脑细胞异于常人,吸收的速度是平常
人的十倍以上,有惊人的分析能力,再危险复杂的动作他只要看过一次就可以依样做出,因为他的脑神经早巳记住每
个动作的步骤,不用经过一次次的尝试失败才能捉摸出正确的讯息。
"别站着不动呀!"刷地一声南枫又滑过他面前,顺势牵起他的手,两人一起滑了起来。
"你这样,没关系吗?"南松有点担忧地问。
"你是说过度使用脑细胞吗?"他指指自己的脑袋。
"我没有办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每天每天我听到看到的都会不知不觉地去分析使用,然后精炼成自己知识的一部份
,这是没有办法停止的,除非我死。"
"少用点也不行?"
"不行,就像我不能少爱你一点。"他手用力一拉把南松拉近,凑上脸吻了南松一下,然后松开手,又笑着滑开,留下
南松一个人站在溜冰场正中央。
南松脸上露出满足却又带着淡淡哀伤的表情,看着南枫的身影灵活穿梭着溜冰场内。
突然他脸色一白,发现南枫的身子开始不稳了起来,一个穿着红色外套的女孩不小心擦到了他,南枫居然便往左摔了
出去!
"南枫!"他赶紧冲了过去。
"没事,只是不小心摔倒了。"满身是雪的南枫笑了笑说。
红衣女孩滑到他俩身旁,不住地道歉,南枫只是笑笑没多说什么,
"回去了吗?"南松心疼地拍去他头发上的雪。
他点了点头,拉起南松的手站了起来:
南枫自己也知道身体越来越虚弱了。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他需要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长,因为身体本能地需要更多的休息时间来恢复到正常的状态。
当然他也想过,如果不去看不去想,是不是就可以减轻一些负担,活得久一点?但是他随即笑自己傻,怎么可能有人活
在这样五花八门的世界却能视若无睹?
过早面对的死亡使他体会了更多一般人没有机会承认的事实。
南松其实心发现到南枫正日渐衰落下去,他的脸色Jf始容易苍白而失去血色,也变得嗜睡,常常没有食欲。
南松本来就不多话,看见南枫这个样子自己却束手无策,他变得更加寡言。
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一次次地默默拥着南枫,想要多贪图一点怀里爱人的体温。
他常常趁南枫睡着的时候,走到空旷的公寓外头抽烟。
烟雾和口中吐出的白雾已分不清,
他很明白南枫的时间快到了。
雪花渐渐落满了他黑色的大衣,他抽了一口烟,叹气似地往天空吐出一大口烟,心想自己已经很久没有掉过眼泪了。
****************
"该带我回去了吧!一有天南枫醒来后对他这样说。
"嗯"
第 八 章
"如果我是个女人的话,是不是就能生个你的孩子?"在候机室里,南枫佣懒地靠在他身上问着。
"傻瓜,要小孩做什么?麻烦死了,还要花时间照顾。"
"那会是你和我的孩子,那是不一样的。"
"我有你就够了。"南松摸摸他的头。
"反正我也没生育能力......"
"干嘛要这么说,你明知道我不在乎的。"
"你还记得我问过你,为什么男人不能爱男人吗?"
"嗯。"
南松当然记得。
他还清楚记得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自己愣了一下,因为这从来就不是他思考范围里的问题。
他一向凭着直觉本能行事,喜欢的就喜欢,不喜欢的就觉得不会多看一眼,至于事物的本质是好是坏他并不太在意。
况且是好是坏全取决于人心罢了。
就像他爱上南枫一样,一开始他就知道南枫是个男的,即使后来发现他异于常人,最后甚至发现他是个复制人,南松
也没有因此动摇过自己对他的爱意,反而是无法自拔地慢慢陷入。
从见到那双墨绿眼眸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自己将再也忘不了这双眼,一辈子都会在人群里不自觉地寻寻觅觅。
至于是男是女?他完全不在意,毕竟人生苦短,把握真爱的时间已经不足,何必再去计较?
"有答案了吗?"南枫问他。
"没有..."南松看着他,扬起嘴角笑了笑,不顾旁人略微惊讶的眼光,低下头吻了吻南枫的唇。
他知道南松是爱他的,他总告诉自己不要太贪心,这样就足够了。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很多很珍贵难以放手的东西,如果他不学着满足,那么他每天只会想着自己会失去多少,而不是曾
经拥有过多少。
他很明白这个道理,可是又有谁真的能做到不带一丝牵挂?
拥有南松越久,他就越禁不住地害怕,他怕的不是死亡,而是怕死亡会将他和南松永永远远地隔开。
在回洛杉矶的飞机上,南佩只是一直睡着,空姐送了两次餐点他都没醒来。
南松在他身边随手翻阅着当天的报纸,突然有一则新闻头条引起丁他的注意。
他转头看看南枫,确定他真的睡沉丁,才尽量不发出声音地把报纸翻到他想看的版面。
****************
美国众院通过全而禁止复制人类胚胎。
美国国会众议院以两百六十五票对一百六十二票的表决结果,通过二00一年禁止复制人类法,全而禁止复制人类胚胎
,即是是为了医学研究用途也不行。
美国总统布希说,我们必须促进料学的使命,但也必须同时尊重生命,
众院不应允许疯狂的料学家玩弄天赐的生命,复制侮辱人性,是科学走火人魔的结果。
****************
美国这个全世界的龙头老大终于站出来明令禁止复制人了吗?美国一有动作,欧盟也会跟着所有动作,接下来很快就会
带动全世界跟进,不管赞不赞同,表面上那些政客还是不敢太过前卫,也不敢放弃宗教界的大量票源,目前针对复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