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认为林莘笙不具危胁性;也许是认为他们在外面,而他们所在的地方是十层楼,林莘笙无法从窗口逃走;也许是怕遇到什麽事情,若出去的人手不够无法应付,所以男人们没有留下任何一个人来看守林莘笙。
男人们出了房间,看到客厅里的人,全都吓住了──
唐云风带著数个手下,有如索命无常般的站在客厅里。
老大强忍住心中的惧意,颤抖的站到手下的前面,摆出一副身为老大的气势,只是衣衫不整的他怎麽也无法像唐云风那样让人看了就感受到一种压迫感。
“你是怎麽找到这里的?”疑惑的话语里泄露了一丝丝的胆怯。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末为。”唐云风从身後的一个手下手中取出一样衣物举起。
老大不甚明白的看著唐云风手中的物体。
“你不明白?哦,是我的错,我不该以为一头猪也有智慧的。”唐云风不屑的说。
“你说什麽,谁是猪?”老大听後大怒。
“是了,你不是猪,那样太污辱猪了。”
唐云风带来的手下全哧笑了出来,老大身後的手下也想笑,却又不敢,只得在老大的身後偷偷的笑。
“谁再笑,我就要谁的命!”老大暴怒的大吼,一手在胸前掏著,却掏了个空,他这才记起自己刚才侵犯林莘笙的时候,已经将衣服脱了个干净,听到响声後出来时只披了件衬衣就出来了。
老大的心中一亮,镇定下来。
邪邪的笑了笑,老大对唐云风得意的说道:“我已经明白你为什麽对那个男人那麽宠幸了,在床上他确实是不可多得的好人才。”
说著老大得意的大笑声,大有“你有什麽了不起的,你最的宠人老子还不是吃了!”之意。
唐云风强忍下心中的怒意笑著对老大说:“这就是你的另一个失误之处了。”
“怎麽说。”老大虽然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但仍是问了出口。
“第一,你不应该招不该的妓,你大概不知道那两妓女是我名下的酒店里的人。
第二,你不该杀了她们,若你给她们一大笔钱,她们大概会看在钱的份上,不会说出你的藏身之处,你却杀了她们,你真以为她们是妓女,就没人会在乎她们的死活?她们可还欠我一大笔钱。
第三,你很聪明,知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而躺在了这家的附近。
但你不该留在本市的,若你偷渡出国,我也不会真的追杀你到国外去,反正你也成不了什麽大气候,我也范不著跟你太计较。
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到抓了我的人,你真以为我找不到你?”
说著唐云风的手一扬,将手上的衣物仍给老大。
“这就是你杀死的一个妓女的,她在来之前刚好和另一个小姐在聊天,接了你的电话之後,她顺口说出了她要去的地方。”
老大这才恍然大悟的知道,自己会比预计的时间更快的被找到的原因。
他仍然死撑著说:“这有怎麽样?”
“怎麽样?你说呢?”唐云风的眼危险的眯起。
“你……你别忘了……你的人还在我的手里……”
屋外的两帮人斗得厉害,屋内的人也没闲著。
林莘笙强忍住被挑起,却不没得到舒解的欲望,从床上下来,穿好自己的衣服,趁男人们出去,偷偷的跑到窗口。
他一边注意著被带上的房门,一边从窗口把头探出去。
数了数下面的窗台,知道自己现在所在的位置是这栋大楼的十楼。
再看看周围,他发现窗外不远处有一排管道直能地面,地面上出没有任何人。
他轻轻地探出身子,看爬出窗,站在窗台上,小心翼翼的向管道的方向移了移。
然後,他一手紧紧的抓住窗户的边缘,一手伸得长长的努力去抓管道。
虽然很冷,但他仍然努力的做著。
终於,林莘笙的手扣在了管道与墙之间的缝隙,他慢慢的将靠近管道的脚放到管道上将管道固定到墙上的凸起上,再慢慢的将别一只脚也放上来。
将这些完成後,他开始小心的顺著管道往下爬。
因为担心那些男人不知道什麽时候会进房间,他爬到九楼的便再次小心翼翼的向窗伸出手,然後从九楼的窗户进入九楼的房间。
轻轻的打开这间屋子的门,再小心的探出头,走廊上没有守卫。
林莘笙轻手轻脚的走出屋子,再以不发出声间的方式在走廊上跑著,走到电梯前,才发现电梯停在十楼,不敢用电梯的他,只得从消防通道往下走。
老大慌张的看著不被自己威胁的唐云风,大叫:“你别再上前,再上前我就对你的人不客气。”
他的一个手下也在同时打开房间的门,让唐云风看清房间里的情况,相信唐云风一定会投鼠忌器。
当他们看见唐云风似笑非笑的神情里,一边注意唐云风的动静,一边看向房内,这才发现,房内哪有一个人影,只剩下仿佛在耻笑他们的大开的窗和被风吹起的窗帘。
怎麽会这样!
完了!
这下死定了!
老大和他的手下一下子瘫软在地,每个人的脸上的神情都如丧考妣。
“他们就交给你们了。”
唐云风对屋内的手下交待,然後在自己快笑出来前走出屋子,之後不顾形象的在手下面前大笑出声。
不愧是他选上的人,若是其他人大概只会在这里等待他的救援,只有他才会不顾危险的趁机逃跑吧。
既然底下全是自己的人,那也不怕林莘笙会跑到哪去。
大笑过後,唐云风不紧不慢的坐上电梯下楼。
林莘笙到了一楼却发现一楼的大厅内站了不少人,而那些人的中间赫然站著的居然是唐云风。
他怎麽会在这?难道是来救我的?林莘笙的心在这刻很是高兴。
别傻了,他怎麽会来救自己,大概是那几个男人得罪了他,所以他才找上门来的,绝不会是为了我才会来这。但是不一会,林莘笙就否定了这个结论。
经过前几天被唐云风强暴,然後又被他软禁,现在又被他的敌人抓来受到污辱,林莘笙已经不想再和唐云风有所牵连。
林莘笙离开消防通道通往大厅的门,在通道旁边的窗往外看了看,四周仍然没有什麽人。
林莘笙轻轻的、不发出声响的将窗打开,再故技重施的从窗口爬了出去。
“你准备到哪里去?”
唐云风的声音阴阴的从身後传出。
林莘笙假装自己并没听到任何声音,飞快的向前跑。
“你还想跑!”
唐云风气急的也从窗口跳出,跟到林莘笙的身後追去。
刚才还以为是我眼花,没想到打开门後,发现自己的眼并没花,林莘笙是真的在躺自己。
他怎麽可以!
枉废我动用了手下的大部分力量来找他,怕他受委屈一接到通知就赶来这里,没想到他却不想见我,还见了我就跑。
想逃开我?在我还没对他放手之前,他想都别想!
身为一个未来的外科医生,身体的健康和耐力都是很重要的。因此,每个医学院的学生都很注意运动。
林莘笙虽然不像那些很喜欢体育的同学一般,用大部分的课余时间来运动,但也坚持每天最少运动一个小时,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跑步。
而唐云风现在已经不像年轻时那麽有时间来常常运动了。
照这样看来林莘笙应该会跑赢唐云风才是,只是,唐云风必竞不是普通人,即使现在不怎麽运动了,之前打下的功底还在。
所以,最後虽然两人都跑得很累,但唐云风还是技高一筹抓住了林莘笙。
“放开我!”
林莘笙努力的在唐云风的怀中挣扎,想要挣脱唐云风双臂的禁锢。
“不……不放……”
唐云风喘著气用力的抱住林莘笙,不管他怎麽挣扎也不放手。
“放开!”
林莘笙努力的用任何能撞向唐云风的部位撞击他。
唐云风被这样的林莘笙弄烦了,举起手,一个手刀打在林莘笙的後颈上,成功的让林莘笙不再挣扎。
“帮主。”
完成了唐云风的任务的雷洛将车开到他们的身边。
唐云风打横抱起林莘笙坐上车。
“回去。”
一行人驱车离开这里,回到总部,只留下几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一个小时之後,警车呼哮而来,记者也跟著来了。
待了晚上,各大电视和报纸上争相报道这些人因为以分脏不均而起了内哄,最後全部死亡。
唐云风满意的关上电视,走到床边。
林莘笙被唐云风打昏後便昏睡到现在。
唐云风抬起手,轻轻的抚上林莘笙的脸。
“为什麽你要这麽特别,不像其他人一样?这样我就不会到现在还没甩掉你了。”
我这是在什麽地方?为什麽这麽黑?
林莘笙不停的打量四周,但除了黑之处还是黑,他害怕的向前跑。
嘿嘿嘿……你别想跑,你逃不我的手掌心,我一定会抓住你的。
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的身後传来,那是记忆中父亲的声音。
不要……我不要再回到那个时候……
林莘笙不敢停下脚步,不停的向前跑。
小笙,答应过妈妈,要好好的照顾爸爸的,怎麽现在爸爸却不在了?
妈妈责备的声音又从耳边传来。
不是的妈妈,我有好好照顾爸爸的,但爸爸现在已经去世了,我照顾不了啊。
那之前呢?你有好好的照顾爸爸吗?你爸爸怎麽会死?
责难的声音再次传来。
同时父亲的声音也不停的传来。
妈妈……对不起……
林莘笙停下了步伐,站在原地,仿佛母亲就在前面似的,对著眼前的黑暗喃喃的说。
母亲责难的声音和父亲那充满著淫意的声音交织在一起,让林莘笙的心充满了歉疚之情,他一直以来就认为父亲的死,自己要付很大的责任,现在他更加认为是自己的错了。
林莘笙的意识越来越混乱,他渐渐的将自己的身体缩成一团,嘴里也不停的喃喃的说著:“对不起、对不起”。
林莘笙的头在枕上不停的摆动,头上的汗也不停的掉下来,脸上充满了悲伤,嘴里也不停的说著听不清的话。
唐云风被这样的林莘笙吓得赶紧将帮里医务室的林医生从床上叫了起来。
“小林,他是怎麽了?为什麽会这样?”
唐云风坐在床边担忧的看著林莘笙。
“他只是受了惊吓又感冒了,做了恶梦才会这样,吃点感冒药等他醒来就会好了。”
还穿著睡衣的林医生对唐云风如是说。
“真的?”
唐云风看著床上的林莘笙,不太相信林医生的话。
“我可不敢欺骗帮主。”林医生赶紧声明。
“那……你回去继续睡你的觉去吧。”现在还是先听听林医生的话吧,他以前也确实是从没欺骗过自己。
待林医生走後,仍担忧的唐云风用手拭去林莘笙脸上的汗,然後将枕头拍软,倚在床头将林莘笙抱到自己的怀中,轻轻的摇著。
摇著,摇著,唐云风也倚著床头进和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