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煮白菜 上——缘小扣

“他和你说就叫白菜？”

“嗯，我和他我要找你商量问题他就直接知道我要问什么了，我当你和他说的所以就采用了。”

合上电话，一声大喊：“程水！！”

“还在生气？”程水开着车往早上的超市跑。

“是应该生气。”程柯帮着我说。

“你别插嘴。”程水接着说，“其实我觉得这名字很可爱啊。”

我摆了张“你看我可爱么”的脸，狠狠地瞪他。

“对了，你原先想叫什么名字？”

不理睬。

“对啊，我也好奇这个。”程柯跟着附和。

“萧萧。”我淡淡的说。

猛得，车子停在了路边，程水转头问我：“你玩笑的还是认真的？”

“认真的。”我很认真的说。

“噗嗤。”程柯笑了起来，“哥哥，还是你的白菜好点，我支持你。”

“你们两个……”

“要吃什么自己拿啊，我可是带够了工具，只等吃的。”

“肉。”我眼睁睁往冷冻食品那里去。

“挑大小合适的，新鲜的。”程水在后面说，“程柯，你别总挑水果，拿点蔬菜。”

只见我们三人穿梭在超市。“调料要么？”“要买酒吧？”“你带盘子了么？”“要买主食么？”……

折腾了很久，终于结束了。

“早知道这么折腾，还不如在家里烤了算了。”

“你活该折腾自己。”我偷笑。

“你这是报复。”然后他突然叫了一声，“我亲爱的萧萧。”

“闭上你的臭嘴。”

“你们就不能不吵了？”程柯听着他的歌似乎有些受不了，“怎么比我还小孩？”

“萧成，你确定你会做菜？”

“你难道没吃过？”

“可是我盘里这黑乎乎的一团是什么？”

我笑了笑：“我特意给你烤的，大补。”

他伸手想要抢我面前的盘子：“你这么瘦，自然是要好好补补，这个我看我吃了一定鼻血，还是留给你吧。”

“这可是爱心烤肉。”我特意说，“你烤的给我，我烤的给你。”

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个理由还真难以拒绝。”

只见他夹了起来，咬了一小口。我亲眼看见，血色的内里，他嘴角丝丝血丝。

程柯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也笑得不行了。

他一口吐了：“小白，你告诉我，你怎么把外面烤得这么焦，里面还是生的？”

“你这模样不错，像个吸血鬼。”

“不行，这么补血的美食我要让你也尝尝。”说着直接抓着我的脸，想要把肉塞到我的嘴里，我笑得乐哈哈，很容易就逃掉了。

我边跑边说：“给程柯补补，这小孩子不是正在长身体么？”

“萧成……”程柯终于也忍不住，“哥，我支持你……喂他血（有这么说话的么）。”

这次的烤肉很成功，地点在程水的一栋房子的后院，那里似乎没人住，不过风景倒是很好。边吃边闹，时间过得很快。至少我还知道程水烤肉还是做得很不错的。当然，这是我第一次发现就连青椒都可以烤来吃。

“吃饱了么？”程水拿了水果拼盘。

我指了指自己的肚子，顺手拿了片西瓜：“你说呢？”

他盯着我肚子看了半天：“嗯，都是我的功劳，怎么看都有一个月了。”

然后给了我一个暧昧的眼神。

……

“这个房子你不住干嘛不用来出租？”我走了进去，家具都是俱全的。程柯居然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有点记忆，所以会留着。”他叹了口气，“也因为这个，不适合出租。”

“想不到你还是个念旧的家伙。”

“不然呢，你以为我怎么会这么在意夺走我初吻的那个人？”

“喂。”我突然想到个问题，“你最初以为我是女孩子，后来发现是男的，难道内心不觉得失落么？”

“还好。”他笑笑，“那时候没人告诉我一定要喜欢女孩子，当然，也没人告诉我要喜欢别人。”

这人……还真个性。

“有钢琴？”我和他走到了二楼，“你会这个？”

他很自然的走到旁边：“你听听看不就知道了？”

很快，很棒的歌就传了出来（好吧，专业技术我完全不懂）。

“看不出来。”我笑笑。弹钢琴的男人总是有特别的味道的。

“不过……”他给了一个大大的转折，“我也就会这么一首歌。”

“啊？”

“专门用来骗你这种小男生的。”他笑笑，“不过这首我可是弹了很多年，很专业的。”

“不告诉我不是更好？”我建议，“好歹我还会佩服你一下。”

“我这么诚实的好男人你哪里找？”他顺手摸了一下我的脑袋。

“这里很干净。”我看了看钢琴表面，“定期有人来打扫？”

“嗯。空着也不能让它荒废了。”他指着那边的落地窗，“小时候我就站在那里，听着钢琴声……”

让人怀念的场景。

“我突然觉得你挺不错。”

“怎么样？爱上我了？”

“不，我只是想，我一定要好好上你一次。”

“这辈子你没机会了。”他调笑道。趴在钢琴上看我的样子还挺可爱。

“那下辈子我一定会一直压你，压得你没法翻身。”

“可惜了。”他站起身合上钢琴，“你上辈子也这么说的。”

第 34 章

“你不要以为你这样看着挺帅我就欣赏你。”我笑笑，“我还不如欣赏自己。”

“那是。”他突然走到了我的身边，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也觉得欣赏你比较好。”

没等我拍他，他主动松开了手：“对了，这个房子有一个秘密，你猜猜看？”

“闹鬼？”对不起，我的脑袋就是这么狭隘。

“你还真是想象力丰富，不过很可惜，不是这个。”

“那是什么？”我开始手痒，想要自己去试试看那个钢琴，于是打开了盖子，“你既然这么想说那就直说了吧。”

“这房子可没出现过家人以外的人。”

“言外之意？”

“言外之意就是你现在算是我的家人了。”

我合作的拍了拍掌：“那真是荣幸。”

“我可是说正经事。”他看了看我，“怎么？手痒？”

我在键盘上划了一下：“那是，就让我为你刚刚精彩的发言做个总结吧。”

我的手指放在键盘上，然后……

“你确定你会弹？”他现在的表情就是恨不得没有耳朵。

“我什么时候说我会了？”我一个劲高兴，继续弹着。

过了一小会，只见程柯跑了上来：“叫人起床也不带这样的吧？”

休了一个小假之后，非常的爽。郑天公司那边来电话，问我需不需要加印写真，因为供不应求。我对这方面的事实在是不了解，不过也想到了郑天说的“限量”，于是只能建议暂缓这个举动，要不就是推出特别刊一类的。

郑天的曝光率很高，随之而来的是“白菜”的曝光率也很高。其实拍摄这个的不是我一个人，可是摄影师一栏却只写了我一个人的名字。

“你很快倒是出名了。”郑天笑着给我电话，“我的论坛上都是在问你的帖子。”

“你会上论坛？”

“当然了，不然呢？”

“我以为没几个明星会这样。”我笑笑说，“你典型的吃饱了撑着。”

“知道别人说你哪里好没用，看看别人怎么说你坏才是真的。很多东西，不是无中生有，有些习惯你认为对的对别人来说那就是错误，偶尔纠正一下自己才能红得更久。”他想了想说，“对了，你什么时候来一趟，有礼物给你。”

“礼物？你给我礼物干嘛？”

“谁要给你了？是有人要给你的。”

“谁要给我？”奇怪。

“你的fans啊。”他笑笑，“信不信有你，现在你可是红了的。”

“怎么可能？不过就是放了颗白菜，我不信有人还把这个当个宝？”

“是么，看来你还没有看这写真，待会我让人给你送本过去吧。”

“有猫腻？”我想了想，“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反正你不是要给我礼物么？”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了指写真最后的一张照片。

“你不是看见了？”郑天坐在旁边喝着矿泉水。

“我是问为什么是我？”

“你放心，没人看得出来那是你。”的确，侧脸，拿着相机，黄昏，光线不足。

“这个不是理由。”我想了想，“你们这是侵犯肖像权。”

“是我想给放上的。”他递给了我另外一瓶水，“有人拍了你，我觉得这张非常有感觉，用作结尾也不错。”

“你好歹要和我沟通一下。”

“卖点么。”

“还是说你们公司准备让我多栖发展了？”我无奈的想，“果真这娱乐圈不是好混的。”

“这样也不错，帮你打响牌子大家都是受益者。”他淡淡的说，“你希望拍照的心情我能理解，就象我希望可以一直红下去一样。我懒得说什么我不在乎名誉我不在乎钱，这些都是废话，让自己出名难道你不想么？”

“你很实在。”

“那是，我一向如此。”

“我很好奇在媒体面前你怎么说。”

“也说实话，不过用开玩笑的方式。首先，公司不允许我任意妄为，可是我也不允许自己说假话，只能这么办了。”他接着说，“你既然签了合同我们就是同事，公司对于你的事总是让我出来负责可以看出来对你有多在意，我们不如达成协议，不会让你的正脸出镜，可是给我一个完美的侧脸。”

“你这话说得真是……我觉得自己像个待宰的羊羔。”

……

事后让我同意这件事的原因只是因为整天的一句话：“难道你不觉得，在别人的镜头里看自己，也是一个摄影师需要做的么？”

我拿着那本写真和一袋子的礼物回去，正巧被出门的程柯看见。

“怎么了？要出门？”

他一脸无奈：“几个女生非要拉我去喝东西，我只好去了……你这手上是什么？”

“哦。”我低头看了看，“礼物。”我刚想自豪的说“不就是几个fans送的么”结果一把被他抢了手中的写真。

“这个给我看看，回来我还你。”说完就一溜烟的走了。

这也，太不给老子面子了。

“哪去了？”程水突然出现在我面前，让我一惊。

“我发现你现在是不是下岗了？”我说，“怎么总是可以看见你？”

“为了和你有更多的相处空间，我可是把工作都搬回来了。”他指了指茶几上的笔记本，“渴么？”

“你别说了，去了郑天那让我喝了一堆矿泉水，说是代言了人家的产品，指着我帮忙销毁呢。”

“你就这么个结果？”他笑笑，重新坐回了沙发上，“我还以为你出去玩了。”

他倒是可以边工作边说话，可怜我想躺在沙发上都不可以：“我说你工作到房间去好好工作，躺在这算什么？”

“舒服呗。”他说，“你真的想好了？和他们签约要是有个什么事怎么办？毕竟你不是专业的人员。”

“所以最近打算给自己充充电，好好补补，毕竟拜你所赐，白菜这个名号是响亮了，以后要是拍不好铁定被人骂死。”

“这也不错，当是激起你的上进心了。”他接着敲自己的东西。

我走到他旁边坐下：“你不觉得有了我很耽误你的工作么？”我是认真说这话的。

“还好，至少我把握了我的爱情。”

“你真的决定让她看见？”

“嗯，长痛不如短痛，我平常再怎么冷冷淡淡对她她都没有反应，我也是无可奈何。”

“你为什么不直接和她说？”我突然察觉了这个问题。

“你觉得呢？其实我说过，可是第二天她依然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和我相处，那时候我都怀疑到底是我要分手还是她要分手了。”

“其实我很佩服她。”我认真的说，“对于自己所爱的，总是放手了去追。”

“佩服可以但不能学她，对于不可能属于自己的怎么样追都是对自己的伤害。”他想了想，“后来我想想，可能是她认为，只要相处久了她就一定会赢得我心，而我唯一能拒绝她的，就是我的性向。”

“你不是双的？”

“至少面对女人提不起来。”他调笑，“可是对着你就很有精神。”

“真为那女人可惜了。”我摸了一下他的脸，“这脸倒是长得不错的。”

“你要不要吻我？”他单手勾了我的脖子，所以现在的姿势——他躺在那，我坐着，他勾着我，我在他上方。

我很直接的俯身了下去，两个人吻得很是投入。

等我们分开，他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小白，我想吃你。”

“等我先吃了你再说。”我很爽快的走开。

“等等，给你一样礼物。”他走到我面前递给了我一样东西，仔细一看，居然是贺卡。

“这什么？”我问。

“你看了就知道了，我都说了是礼物了。”他塞给我，“我上去差个资料，你慢慢看，是很重要的礼物。”

我刚想打开，只听见他说：“这礼物一定要半小时之后才能打开，切记切记。”

……

好吧，我承认我很好奇，我等了十分钟我就再也忍不住了。

我偷偷打开，只见上面写了一行字：“没到半小时，打开太早，礼物飞走了。”

这个可恨的程水。

第 35 章

“你什么意思啊？拿我耍着玩是不是？”

他坐在椅子上，看见我，立刻笑了出来：“15分32秒。”他说，“你比我想得坚持得久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