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炽也不生气,早就习惯了季洛辰时不时挪揄挖苦自己几句的性子,“不过,说真的,要我说昀昀还是被宠坏了,不是被我们,而是被社会对他的偏爱。你想,昀昀是我们的孩子,本来就算得天之骄子,再加上他的可爱长相,超过200的智商,看到他的人有哪个不夸他几句?他是被宠坏了。”
季洛辰点点头,“其实,有些傲气本来也不是坏事,比畏畏缩缩唯唯诺诺强得多,只是,昀昀太过骄傲,除了我们两个他谁都不怎么看得起,虽然表面上不露声色,但……唉,我是真的没想到我们两个的孩子会真的集中了我们两个的缺点……真教人头痛!”
瞅着爱人蹙紧了眉叹息,姬宫炽悄悄地收紧了本来搭在季洛辰肩膀上的手,俯过身去压上了他絮絮叨叨的唇,季洛辰先是一惊,但身体永远比头脑反应迅速,在他回神之前,他已经回搂住姬宫炽,热切地反应起来。长长一吻以后,又是更长久更缠绵的吻,在亲吻与亲吻的间隙,他听到爱人低哑的声音,“辰,别烦恼得太多,昀昀有他自己的人生……现在,你只要想着我……”
《性,谎言与录像带》--《注定》番外篇之三
姬宫炽篇(上)
爱是什么?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我没问你《圣经》的定义!
婚礼是什么?婚礼是基督教和天主教七大圣礼之一,是相爱的男女在上帝面前……我还是没向您请教教义!
那么性又是什么呢?…………这一回我倒想听听神圣的主是如何教导无知的羊群的…………阁下怎么又不说了?性是人类的原罪?是伊甸园里的那一颗智慧果,也就是上帝死活舍不得给人
尝上一口的那只苹果,是人类被赶出伊甸园的原因,也是女人要服从男人的根本理由。我没说错吧?
而因为性是罪恶的,所以需要行一个圣礼来使之变得合法纯洁?所以有了婚礼以后应该就可以正大光明和爱人一起享受性,而完全不必再有罪恶感。
简直是胡说八道!如果事情真有那么简单,我还在这儿发什么愁?
“炽,你一个人在那儿自言自语些什么呢?”熟悉的,清清朗朗的声音打断了我的胡思乱想,我骤然脸上发热,急急把头埋进文件堆里。
华云丽晶的旋转餐厅里,今天我约了野仓靖共进午餐。
“炽,你……你……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我没听清楚,能不能再说一遍。”
瞧着向来自诩风度翩翩风流倜傥的野仓靖因我刚才的一句话失态到把口中的咖啡喷了出来,吓倒了旁边用餐的一众绅士淑女和侍应生的模样,虽然我心事重重,但还是有了想笑的冲动。
“你没听错,我就是这么说的。”那么丢脸的话,我可不想再重复一遍,再说,我肯定野仓的耳朵好得很,根本不会没听明白,他只是受惊过度罢了。
他瞪着我,一副马上要晕倒的表情,“你……你是说……你是说……你是说……你是说……你们……你们到现在……到现在……还没有过……没有……”
见他把脸挣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一句整话来,我只得好心地接下去,“对,正如你现在脑子里想的那样。”奇怪,我是当事人都仅仅是脸上微热而已,他干什么把脸红成这样?
“你……你……你们……你们……居然……还没有……”
受不了,他怎么还在惊骇过度语无伦次的状态下,日本的外相肯定需要配眼镜了,怎么会选这种人做外交发言人?
“我在等你的回答。”我干脆截断他的话。
我瞪他好象还有点用处,野仓靖慢慢平静下来了,“你……你来问我有什么用?我又没有经验。”
天!我还以为他憋了半天想出了什么好主意,谁知道是这么一句拙劣到和三岁小孩程度差不多的谎话(作者旁白:这个时候姬宫炽还不知道自己将来会有姬宫季昀这样的儿子,如果知道的话,他绝对不会说三岁小孩,而是改说三岁的狒狒。)
“你没有经验?这种谎话太糟糕了吧?我又不是你相亲的对象,你没说谎的必要吧?”真受不了他!
野仓靖的脸又有点发红了,“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没有……我没有……哎呀,你知道,季是……他是男人啊!”他解释得结结巴巴,心里暗暗叫苦,一众人中又不是只有他一个受女人欢迎,凭什么就因为他没结婚没固定恋人就要受这种折磨?
我皱眉,这倒是真的,“那……你有什么好主意吗?”反正,我今天一定要解决这个困扰我很久的问题,丢脸的事做一次就够了,要我再拿这个问题去问第二个人……那根据流言传播的速度,我估计我很快就会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话!
野仓靖提供的解决方法出奇的简单明了,此刻,我包里的几盘录象带就是他想出来的秘密武器,自然,这个是他去店里买的,要我亲自跑到那种店里买这种带子……在有旁人可以代劳的情况下是不可能的。
对洛辰撒了个谎说我下午去视察分公司,实际上我是跑回家看这几盘封面相当--我认为还是该说“恶心”比较适当的录象带。
…………
…………
…………
呼,终于全部看完了!
感想?体会?
这些片子,很……很……很……有视觉冲击力……
怎么个有冲击力法?
让我……让我……让我……想吐!
注:这个……这个……这个是《注定》的H文啦,怎么会在挣扎又挣扎一改再改后改成这样的……这个……我也不知道……大家看了提提意见吧,我头晕得很。
姬宫炽篇(中)
“炽,你昨天去哪儿视察了?我打了好几个电话都没找到你。”吃午饭的时候,洛辰好象是突然想起了这件事随口问一声似地开口。
“咳,咳,咳……”我正好在喝汤,被一口热汤呛得咳个不停,立时面红耳赤,简直连脖子都发热了。不过,虽然咳得狼狈,但我还得感谢这适时而来的咳嗽,因为,看到我咳得这么厉害,洛辰立刻就忘了追问我昨天下午的行踪。
时间平稳地流逝,转眼又过了三天,今天已是星期五了。
坐在办公桌旁,我又在发呆出神,不过,这一次不是因为看洛辰低头时的优美颈项线条。在我脑海里打架的,是两个程度不同的小恶魔。
“你和他都结婚了,享受性是合法的。”一个小恶魔的手里分别拿着皮鞭和手铐,正嚣张地挥舞着。
“哎呀,你看录象带里那些人哭得叫得有多惨?你就算真的想要,也得先和他商量商量,取得他的谅解吧?”另一个小恶魔手里拿着软膏,本来该算安慰的话更激起我的罪恶感。
“这有什么关系嘛,那是正常的过程中的必要代价嘛,洛辰一定会谅解你的。”一个小恶魔把皮鞭甩得发出唰唰的声音,很不负责任的怂恿。
“哎呀,这可不行,洛辰要是一生气,十天半个月不理你怎么办?”另一个小恶魔手舞足蹈地竭力反对。
…………
…………
我无力地叹出一口长气,别人的天人交战总归是一个天使对一个恶魔,我的脑子里居然有两个恶魔在打架……说来说去,都是那几盘录象带惹的祸,没有看到那些恶心的画面,听到那些惨叫的声音之前,我还可以说服自己不择手段地诱惑他,既而得到他的全部,但现在……现在如果我还能那么做……那我就真的不配做洛辰的爱人了……
可是……我看着坐在那儿专心批文件的俊秀人儿……叹出我今天的第五十八次气……我真的好想……
瞪着桌上摇曳的烛光,瞪着桌上丰盛的佳肴,瞪着桌上一大捧的雪白百合,瞪着……瞪着比所有这一切都美丽都诱人都诗意都浪漫的……他……我彻彻底底地惊呆了!
“今天,今天是什么日子?”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今天和所有要上班的星期五一样并不特殊,既不是他的生日也不是我的生日,离二月份还远得很,再说我们也从来不庆祝情人节,我们俩也没人信教,对耶稣是哪一天生的哪一天死的,什么时候他妈知道他会生出来,什么时候他又莫名其妙地复活了毫无兴趣,如果说
是补过愚人节吧……啐,我们俩还过愚人节?!那……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呢?
“今天是个纪念日。”洛辰微笑,灿亮如星的眼瞳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着奇异的光点。
结婚纪念日?不对,我们结婚一个月都还没满,总不见得他突发奇想,准备庆祝结婚十九天纪念日吧。
“是什么纪念日?”想来洛辰还不至于象女人似的,要庆祝从第一次见面直到第一次一起逛街在内的无数个纪念日吧?我看着他,努力忽略他此刻的穿着对我造成的影响。因为刚刚洗了澡的关系吧,洛辰的身上随意地披了一件水蓝色的毛巾睡衣,斜开的领口下露出锁骨和一小部分白皙的肌肤,睡衣的腰带在腰间松松地打了个结,却越发地显出了他纤细的腰身(作者自知不该在此时出来杀风景,但还是忍不住插话:“我是觉得说季洛辰的腰纤细相当的……别扭,但事实如此,我也只好忠于事实。”)和诱惑的曲线。头发还是半湿的,在烛光下发梢上的水珠莹莹地闪着光。
我顺手拿过面前的杯子一仰而尽,直到杯中的液体入喉才发现那是相当醇厚的红酒,他还准备了酒?当真是要庆祝纪念日?
洛辰微笑着对我指了指旁边的一瓶70年份的波尔第红葡萄酒,“很好喝对不对?这个是西门推荐的,他对酒很精通。”
这么郑重其事,“洛辰,今天到底是什么纪念日?”印象中,向来随性而为的他从来也没有为了什么事大张旗鼓的搞过纪念活动,今天是怎么啦?
对面的人儿只是一径的微笑,端起水晶酒杯,“来,我们干杯吧!今天是个很重要的纪念日哦。”
我举起酒杯,与他轻轻碰杯,发出“叮”的轻响,望着那张动人心魄的俊秀容貌,望着那双盈盈生光的璀璨星眸,望着那唇边扬起的纯美无辜的笑靥,不知怎么的,我突然闻到了混着酒香的阴谋气味。
注:大家一定猜到了今天是什么纪念日吧?(希音对着姬宫炽坏坏的笑。)
下一章……下一章……下一章……希音真是江郎才尽,黔驴计穷了,真想不负责任的就此打住!(估计会被人用石头砍死。)
有没有哪位好心的大人帮我写下一章?(估计没有,谁会发扬雷锋精神到这种地步?)
这个……那个……初步设定是季洛辰当受啦,虽然小憩大人是认为这个设定很没有创意,但……如果不是的话,季洛辰未免也欺负姬宫炽欺负得太厉害了一点,毕竟我原来的想法中季洛辰是一个相当体贴包容姬宫炽的人,而不是一只坏心的狐狸。(他们的儿子姬宫季昀才是这种类型。)
大家看了希音的呕心沥血之作后,提提意见吧,我已经快被H逼得就此封笔了!
姬宫炽篇(下)
三杯红酒下肚,季洛辰原本就清滢璀璨的眼瞳竟漾起了一层薄薄的水雾,仿佛清晨的湖面上笼着的淡淡雾气,美丽以外更多了一份难言的神秘诱惑力。
一仰头,我又灌了一杯酒下去,真的是用灌的,我期望这冰镇的液体能够稍许克制我体内蠢蠢欲动的一切。我已经不敢将眼光放在他的脸以外的任何地方,而现在,我甚至不敢将视线放在他的脸上,那双雾蒙蒙的眼瞳,被酒液润湿了的红唇,白玉般的脸颊上也泛起了惑人的红晕……天,我暗暗地咬了咬牙,上帝,圣母玛利亚,佛祖释迦牟尼……一切我知道的或我不知道的天上的神啊,你们要保佑可怜的软弱的我啊!(希音在胸前画十字,虔诚的祈祷,“主啊,这不是他的错,他爱这个男人,而且,他是个肉体软弱的凡人,这也不是我的错,您必须了解,是那些同人女们逼我下海的。”然后,希音开始背诵波罗密多心经,“佛祖啊,您要知道,姬宫炽是个日本人,他对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教导毫无了解,没有办法抵御爱欲的诱惑。”)
季洛辰也喝着酒,相对于姬宫炽的灌蟋蟀喝法,他的姿态要优雅得多,不过,也喝得很快很多就是了,“好热哦,”倒了第六杯酒喝了一口后,微微蹙着眉,他轻轻抱怨着,修长洁美的手指已经移到了睡袍的第三颗纽扣上,“还是解开舒服些……”
我知道我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很奇怪,也知道下一刻的反应绝对是反应过度了,但我没法克制自己的面部神经和身体作出直觉反应,事实上,我倏地从座位跳起身,冲到季洛辰的面前,伸出手要去拉拢他的睡衣……
我的手被他抓住了,他并没有很用力,但不知怎么的,被他这么一握,低下头,望见那双笼着雾气的星眸里流转着的光彩,我突然失去了所有挣脱的力量,只能挣扎着问出一句相当无力的话,“你……还不把衣服拉好……”一出口才发觉我的声音竟是如此的喑哑。
他轻轻的扬起了唇角,笑得很淡很纯很美,“为什么?你又不是没有看过。”
“我……”我扭过脸,不敢再正视他,“我……我要去睡了。”再不离开他,再不用房门,用锁隔开彼此,一切都将失去控制。
“炽,你……你刚才不是想知道今天是什么纪念日吗?”他没有放开我的手,自然是在我也没有用力抽出我的手的前提下。
他的声音很轻,有些犹豫的滞涩,却也因这份滞涩更增三分风情,我浑身一震,直觉地回答,“算了,我不想知道了,我现在要去睡觉了。”这个问题问不得。
“可是现在我想告诉你哎,”他的声音更轻了,轻的象树梢掠过的风声,轻的象情人耳边的呢喃(废话!)。
我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突然觉得浑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
他站了起来,手臂绕上了我的颈,在我的耳边低语,“你真的不想听吗?可是前几天我在你的床底下发现了很有趣的东西哎,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分享我的发现呢?”
我的手臂有他的自我意识,因为它已经环上了洛辰的腰际,我的舌头同样有他的自我意识,因为它竟然问出了这样自投罗网的话,“你发现了什么?”
“几盘很有趣的录象带。”他的声音柔得象天使的歌声,说出的却是恶魔的语言。
“你!”我猛地扭回脸,脸上一阵滚烫,“你……”
“我什么?”他微微的踮起脚尖,“我觉得我很粗心……”他的唇几乎要贴上了我的唇,一阵一阵热气扑上我的唇和脸。
我的脸更烫了,我必须集中所有意志力才能维持正常的对答,“怎么说?”
“我没有发现……你……和我一样……”他的手臂微微收紧,“也会有……需要……”
他的话结束在我的唇里,我吻着他,几近疯狂的吻着他,舌探进他的唇瓣,攫取每一分甘美,我喜欢这个人,我爱这个人,我爱他爱得可以不要自己,我珍惜自己只因为我需要活得好好的去爱他,因为我答应过他我会比他活得久。
他轻喘起来,他轻吟着,在我终于放过他的唇时,“炽……我爱你……”
我震颤着抬起眼,深深看进那双星眸,星辰里荡漾的情意波光让我彻底放弃了所有的顾忌,我最爱的人也爱我,我还怕什么呢,“我也爱你,洛辰!”我抵着他的唇,一字一句的说,每一个字都从心底最深处流出,“我很爱很爱你,比世界上的任何人都爱你!我很笨,我很怕会伤害你,如果我伤害了你,你一定要了解,我不是故意的,如果可以,我情愿受伤害的人是我……”
这一次,轮到我的唇被密密封缄……
《贫贱夫妻》
--《注定》番外之四
第一章
应当承认,姬宫国际企业大厦的顶楼很少有过这样气氛凝重的会议,当然,这绝不是说以往召开的集团最高级别会议就可以嘻嘻哈哈,而是突出说明此次会议的格外不平凡。
主持本次会议的是集团第一秘书(虽然是自封的)合信静子小姐(虽然她实际已婚),长桌旁昭穆而坐的无一不是日本政商要人和各界精英,但刚才整整三个小时的争执不休决定了此刻坐在主席的位置的只能是身为秘书的合信静子,因为除了她这个肯定不可能被推到领袖位置上的人以外谁都不想被推到这个位置上去受苦受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