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C——潘妮罗

第一章

第一次见到央央的时候，央央五岁，他十五岁。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弟弟，澈有点意外却没有太多的惊讶。爸爸早

就抛家弃子在外面有了情人，偷偷生了个儿子也不足为奇。妈妈在眼泪流尽了之后也就对爸爸死了心，纵然千不愿万

不甘，甚至想一死了之，终究她还有个儿子要抚养，是累赘也是希望。
在爸爸正式离家六年之后，央央出现在了他和妈妈面前。这不是肥皂剧，央央的生父生母既没得绝症也没出车祸，央

央之所以出现在这里是因为爸爸另结新欢，而央央的妈妈在感情上无法挽回经济上又无力支持的情况下选择了遗弃。
央央被放在他学校门口。下课的时候，班主任把他叫了过去，说有个自称是他阿姨的女人带着他表弟刚才来过了，他

阿姨刚从幼儿园接了他弟弟准备回家公司就有急事找她，正好路过他学校附近就想拜托他先把弟弟带回家去。什么弟

弟？什么家？他哪来的阿姨？！澈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是不是搞错了？！
背着书包满心奇怪的澈蹭到了校门口。只见一个大约四，五岁的孩子抱着一个兔娃娃站在学校门口，眼睛不停的看着

马路，似乎在等什么人。就是这个小孩子吗？澈在心里疑问着。他不认识他啊，乡下那个表弟好像长得不是这个样子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
手机那边一片沉默。
“喂？！”
澈不禁提高了音量。
“你好……”手机那边响起了一个犹豫的女人的声音。
“请问你找谁？”澈估计是打错电话了。
“我是淑芸……”
淑芸？！澈不禁脸色一变，这个名字在六年前他听过多次，每次爸爸和妈妈吵架的时候他就会听到这个名字，那个抢

走爸爸的女人，第三者。
“你听我说，”那个女人的声音镇定了下来：“你面前那个孩子叫央央，是我跟你爸爸生的，你爸爸他另结新欢抛弃

了我们母子，这是我的报应，我怨不上谁，但是没有了你爸爸，我养不活央央，我从来没有工作过，我不知道该怎么

办，但是我不想央央跟着我饿肚子，希望你看在兄弟的情分上收留他，谢谢！”
话刚说完，电话就挂了。澈肯定这个女人就在附近注视着这一切。如果他不管这个叫央央的莫名其妙的弟弟，她是不

是会把央央再带回去呢？为什么他非得接受这份突如其来的“大礼”？而且带回去以后，妈妈会怎么反应，妈妈可以

忍受吗？说不定还是会把央央丢出去，澈心情恶劣的想。他才不要管这种事情，那个女人养不活孩子关他什么事，凭

什么他和妈妈得养这个跟他们毫无关系的私生子，孩子是死是活他才不关心！这样想着的澈连招呼都没跟央央打就直

接回家了，他才不要认什么弟弟，反正那个女人看到他不理肯定会把孩子再带回去的。
然而鬼使神差般的，对于不理那个莫名其妙的弟弟没有一点罪恶感的澈在回到家吃完晚饭后突然很想知道央央究竟有

没有被那个女人带回去，虽然心中肯定不会有那么无情的母亲，但是心中就是奇妙的无法遏抑的想证实一下。
穿上鞋，心情不安的往学校走去，二十分钟以后，澈转过一个弯，已经可以看到校门口了。那里没有人，澈就着路灯

再仔细看了一遍，确实没有！澈松了口气，看来那个女人真的不至于那么无情。忽然觉得有点口渴，摸摸制服的口袋

，正好还有几个硬币，于是向校门口的自动贩卖机走去。选了可乐，然后投了3元硬币下去，却没有听到预期的罐装饮

料掉下来的声音。靠！这机子又出问题了！澈愤恨的一脚踢在机器上面：“你给我出来！”
突然“哇……！！！”的一声哭声从机器旁边传了出来。
澈吓了一大跳，随即探头往机器旁边瞧去，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缩在自动贩卖机和墙壁之间的角落里哭泣。
“喂……”澈小心翼翼的开口。
那个小小的身影从阴影里站了起来，一手抱着个兔娃娃一手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央央！澈倒吸一口冷气。那个女人竟然真的遗弃了孩子！澈觉得脊背发凉，随即怒气冲天。
“央央？你是不是叫央央？”澈压下怒气，问眼前的孩子。
那小小的身影听到自己的名字后身体一震，随即哭得更大声了：“央央要妈妈！央央要妈妈！”
澈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乖……哥哥先带央央回家好不好？”澈努力在脑中回想电视里哄小孩的场景。
“妈妈已经回家了吗？”央央抬起涕泪纵横的脸问他。
“……是……啊”挣扎了一下，还是说了谎。

把央央带回家以后，好不容易哄得他先睡了，然后坐在客厅等一向晚归的妈妈，妈妈在半夜时分回来了。
“咦？你今天还没睡？”妈妈有些惊讶的看着坐在客厅的澈，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
澈把央央的事说了，不出所料，妈妈听完之后一脸怒容：“这种女人的儿子凭什么要我们来抚养？！”
“妈，他终究是我弟弟，而且爸爸和那个女人的错也不是央央可以承担的。”
“我可没那个闲工夫去养别人的儿子！”
妈妈的确是沒时间照顾小孩，每天不是忙着上班赚钱养家就是出去借酒浇愁，除了金钱方面，他从小都是自己照顾自

己，一开始还会觉得委屈和寂寞，然而在妈妈的漠视之下，习惯了也就再也没有感觉了。
但是如果换成要他来照顾央央的话，又觉得有点麻烦，而且不止一点麻烦……但是又不能丢出去不管，澈陷入沉默之

中。
“哥哥……”一个怯怯的声音在卧室门后响起。
澈回过头去，只见央央仍然抱着他那个兔娃娃，在卧室门后探出一个头来，怯生生的看着他和妈妈。
“我想尿尿……”
妈妈顿时脸上青筋暴起，吓得澈不敢出声。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妈妈的脸渐渐放松下来，恨恨的对澈说：“你自己看着办吧！”然后不等澈有所回答便冲

进自己的房间将门“砰”的一声甩上，再无声息。
央央被那甩门的声音一吓，张开嘴又要哭出来了，澈见状马上冲上去一把将他抱起，冲进了厕所。他害怕老妈要是听

见央央哭不知道又会有什么恐怖反应了。

既然不能抛下央央不管，就只能自己担负起照顾央央的重任了。虽然他曾经想尝试联络爸爸和那个叫淑芸的女人，但

是他对他们一无所知，而妈妈早就当那两个人已经死了一般，更不会去关心他们的事情，也无所谓联系方式了。
好在妈妈虽然一直对央央没什么好脸色，但是还是给了钱给澈，而照顾央央的所有实际事务都压到了澈的头上。
一开始，澈买了一些育儿书回来，照着书依样画葫芦，而央央也比较懂事不粘人，总是乖乖的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总

算把央央还算照顾得似模似样，只是最头痛的却是如何跟央央解释为何爸爸妈妈都不在了的原因。
“央央想爸爸妈妈，为什么他们还不回来？”如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的央央的窝在澈的怀里，问同样的问题。
澈低头看着央央那张小脸蛋，心里想着一直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之前都是哄央央说爸爸妈妈出去旅行了，不知道什

么时候才会回来，但是这个谎言撑得了一个星期一个月撑不过一辈子啊。
“央央。”他叫着他可爱的名字，把他小身子拉直坐在他的膝上。
“如果爸爸妈妈一直不回来央央会怎么办？”他问他。
央央低下小小的头，陷入了沉默之中，虽然一直相信着爸爸妈妈只是出去旅行了的谎言，但是敏感的他也许已经有了

某种程度的领悟。
“央央？”看着他半天没有反应，澈不禁扳起他的小脑袋。
只见央央两个大大的眼睛里面已经蓄满了泪水，澈不禁暗想“糟糕”。
不过央央却没有哭出来，眼泪在眼眶里打了很多圈却始终没掉下来。
突然觉得心很痛，将央央用力搂了过来，贴在胸口，抚着他小小的头颅，却什么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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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央央就很少再问关于爸爸妈妈的问题，只是有时候会抱着那个兔娃娃自言自语，那个兔娃娃是爸爸妈妈送给央央

的生日礼物。澈看在眼里，却无计可施。
转眼央央六岁了，是该上学的时候了。对于如何办理入学手续澈是一窍不通，何况还有个户口问题，央央在他们家已

经一年了，却没有上过户，现在要读书，就非解决户口问题不可。正在澈烦恼的时候，妈妈却出乎意料的把一切手续

都已经办好了。
“你带央央直接去报到就可以了。”妈妈把户口本扔在桌上，面无表情的说道。
澈惊讶的看着妈妈，她什么时候搞好的？这是不是表示她对央央有了认同？这一年来她一直视央央如无物，央央也乖

巧的从不去招惹她。
“就是这附近的A小学，离你学校也不远，接他也方便，户口我已经弄好了，学校那边也已经确认过了，下个月开学的

时候你直接带央央过去报名就行了。”
他突然在这一刻感谢起妈妈来，原来妈妈并不是一直都无动于衷。
“我不喜欢央央，”妈妈点了根烟，缓缓说道：“但是，他终究是你弟弟，我管不了他也不想管，把我的怨恨迁怒给

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也没有必要，只要你愿意照顾他你就做吧，他以后上学什么的费用我会出，其他的，靠你自己

了。”
妈妈说完了以后就提着包出门上班去了，现在的妈妈，已不是以前的那个家庭怨妇，而是经历过痛苦和努力后的一个

成功的职业女性。生活所逼，她必须要养活自己和这个家，爸爸走后，妈妈从来没有在自己面前诉过苦，也极少流露

感情，但是从她日渐冷漠的表情来看，澈知道她已经从以前的痛苦婚姻中蜕变出来，她现在只是一个寂寞而独立的女

性而已。

“央央，今天要去上学了哦。”澈把新买的小书包背在央央肩上。
“我不要跟哥哥分开。”央央不悦的嘟起嘴巴。
“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那里有很多小朋友陪你玩吗，而且下午放学了就接你回家啊。”
央央比较怕生，而且附近也没有什么同龄的孩子，这一年来一直是跟着他，形影不离，从来没有分开过。
“可是哥哥也要上学啊，之前哥哥上学的时候不是也见不到哥哥嘛。”澈努力说服他。
“但是可以在家里等哥哥回来啊。”央央不依不饶。
“那央央要怎么样才肯去上学？”澈决定摊牌，看这小子到底要怎样。
央央看看他，很想说要哥哥一起去上学，但是明知道哥哥也要上学不可能陪自己，央央陷入苦恼之中，大大的眼睛又

蓄满了泪水。
又来了，澈在心里叹气，每次央央一蓄眼泪，他就没辙。央央倒是很少哭闹，只是不开心的时候就会在眼睛里蓄满满

的一圈眼泪，却偏偏不掉下来，那样子看着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
“好了，央央最乖了。”澈跪下来，将他搂进怀里，这是安慰央央最有效的办法。
“我喜欢哥哥，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央央小小声的说道。
“我也很喜欢央央啊，上学只是暂时分开而已，哥哥绝对不会丢下央央一个人的。”澈心疼的做出承诺。
央央对于妈妈将他丢在校门口骗他一会儿就回来一直记忆犹新，只要离开了这个家，不管到哪里央央都要跟着他，生

怕再次被丢弃在某个地方再也回不来了。
“真的不会？”央央还是很没有安全感的问道。
“不会！”
“拉手指，打勾勾！”央央伸出他的小手指。
哭笑不得的澈只好也伸出小指跟他打勾勾。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为了央央肯上学，他只好说了一次五岁以后再也没说过的话了。
第二章

央央终于顺利去上学了，在最初的几天不安之后，可爱的央央获得了老师和同学的一致欢迎，而且澈每天都有守承诺

的来接他，央央渐渐不再担心会再次被丢下不管了。
“哥哥，今天老师有教英文字母哦，而且我最喜欢吃的苹果叫APPLE。”央央领略到上学的乐趣后就总是不停的跟他说

学校里的这个那个。平时澈都会很认真的听，但是今天澈只是嗯嗯的附和了几声，没有察觉到的央央仍然一个人快乐

的讲个不停。
今天课间的时候看到几个死党围在一起看着什么，还不时发出奇怪的笑声，澈好奇的走过去看看他们究竟在干什么。

只见杰的手上拿着一本书，其他人都凑过去看，澈扒开他们硬是把头挤进去看个究竟，一看之下，澈顿时脸红起来，

那是一本黄色杂志，上面的裸女正跪趴在地上把屁股翘起来对着镜头，还伸出两根手指拨开自己的阴唇露出那暗红的

阴道。
“嘿嘿，感觉怎么样？”杰一脸淫贱的笑道。
“你们……”
澈才刚想问他们哪里搞来的这种书，就被杰搂住了肩膀：“怎么样？这是从我哥那里搞来的，而且还有几个A片，昨晚

本来想叫你一起来我家看的，谁知你是聋了还是故意，竟然不接电话。”
电话？！澈想起来了，昨晚陪央央洗完泡泡浴以后看见家里座机上有个未接来电，一时想不起那号码是谁的也就没有

理会。
“昨天我在洗澡，没听见。”澈说。
“那今晚你过不过来？这两天我爸妈出差，不在家，最佳机会了。”杰一脸色相的说道。
“今晚……”虽然澈有点那么动心想去，但是一想到放学后还要去接央央，之后还要伺候央央吃饭睡觉。唉！澈不禁

在心里叹了口气：“我有事，去不了。”
“不是吧？！”杰一脸遗憾：“哪，别说兄弟不照顾你，这本书借你回去看，虽然没A片生动，但是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那本书现在就在他的书包里面，虽然不是故意要去想，但是那些画面却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得快点搞定央央，

然后去研究那本书，澈在心里想着。
“央央，你先去写作业好不好？做完了就拿冰激凌给你吃。”澈开始哄央央，现在他哄央央已有一套心得。当然，像

冰激凌这一类的道具也是常备的。
“好啊！”一听有冰激凌吃，央央马上快乐的跑向他的小书桌。还好央央不像其他小孩那么讨厌做作业。
澈马上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迫不及待的拿出那本书来。
几分钟后，澈的呼吸粗了起来，虽然不是第一次知晓男女之事，但是像这样活生生又多姿多彩的性交方式还是第一次

见到。澈不自觉的开始自慰起来。
“哥哥！我写完了！”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央央在外面叫道。
澈一回神，发现已经过了一个小时，赶紧擦干净刚才泄出来的液体，拉好拉链，把书装回书包里面，打开门走了出去

。
“哥哥，我要冰激凌！”央央两只小手举着他写完的作业本，像小狗一样摇着尾巴向他要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