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品非轻笑一声,“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那、那黑社会是做什麽的?”
“跟电视上差不多,经营一些娱乐场所。”
“那、那警察不管麽?”
许品非莫测地勾勾嘴角,没有回答他,而是说:“走吧,带你去三生石。”
杭州群山连绵,以市区内的老和山为首,留下的小和山为尾,几乎环抱半个杭州。他们寻到飞来峰,一路问了个遍,
却鲜有人知道三生石。有好心人告诉他们,灵隐寺就在附近,可以去看看。然而当他们问及三生石,就连杭州人,也
多不知道。
看来,这真的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列火一屁股坐在半山腰,不免有些泄气。许品非揽过他,“本来就没有这个景点,带你去灵隐寺吃斋饭,好不好?”
“可是说好要缘定三生的。”列火闷闷地说。
许品非变戏法似的从口袋里掏出两个戒指,戒指是一大一小两个圈,几乎没有设计可言。许品非摸了摸鼻子,“刚才
趁你上厕所的时候买的。”说著,将小的那个缓缓套进了列火的无名指。
郁闷瞬间被清除,这简单的圈圈瞬间让列火如置梦中,幸福得话也说不顺了,“你、你也是蛮、蛮想跟我缘、缘定三
生的嘛。”说著,将手举到眼前,上下左右的打量著手上的戒指,在阳光的照耀下微微反射著令人晕眩的光。列火亲
了亲手上冰冷的戒指,又从许品非手心里拿过那个大的,给他套了上去。
刚套完,列火大嚷一声,“糟糕!”见许品非疑惑地看著他,忙解释道,“好像忘了关键的环节。”说著,又忙不迭
地把两人手上的戒指取下,将自己的递与许品非,自言自语道:“尊敬的许品非先生,你愿意接受列火先生,作为他
的妻子吗?”
许品非无奈地苦笑一下,狠狠勒住列火的脖子,“你是不是说反了?”
列火大声咳嗽了一声,“在上帝面前,请许品非先生严肃一点。”
许品非不再闹他,一把抓过他的手,给他套上戒指的动作却很温柔,“我愿意。”
列火又一本正经地说:“尊敬的列火先生,你愿意接受许品非先生,作为他的丈夫吗?”接著又自言自语道,“我愿
意。”说完,又一脸幸福地将戒指套上许品非的手。
仪式刚结束,许品非就将冰冷的手探进列火的衣服里,“现在让我这个妻子好好疼爱你一番。”
列火惊慌地东张西望著,“会有人,你别乱来。”
许品非不理会他的反抗,继续在他衣服里撩拨著他,列火忙举起双手投降道:“我错了,我承认我说反了。”
没想到许品非不依不饶地从身後抱紧他,大手继续往下深入著,“没反,我让你在上面。”
列火还不至於蠢到被这麽拙劣的谎言骗到,忙说:“不用了。”
“不要?”许品非淡淡地说,“那就只好让你在下面了。”
这样好像会更惨些,列火忙说:“还是在上面吧。”
许品非轻笑一声,“晚上再收拾你。”
配角36
吃完斋饭後,他们在酒店附近找了一家环境舒适的网吧,两人要了一间包厢,又买了几听啤酒。许品非将记忆卡里的
照片通过读卡器传入电脑,搞定之後又转头问列火:“你有什麽博客之类麽?”
列火摇摇头,他从来不爱在网上无病呻吟。
“去申请一个。”许品非命令道,“找个相册容量大的。”
列火点开一家知名的博客网站,在选择博客类型的时候,突发奇想,选择了情侣博客。他注册了两个ID,这样这个博
客就是两人共用的了。
许品非皱眉看著他,“有必要麽?”
列火咧嘴笑笑,“这样比较有感觉嘛。”
注册完毕後,在列火的坚持下,许品非登录了列火特意为他注册的账号,将密密麻麻的照片传入相册。传了一半容量
已满,许品非皱皱眉,将不满意的照片删去,又将相册升了个级。
“怎麽会满?”列火疑惑地问。
“一张照片就要10来兆。”
列火差点栽下去,“你这什麽照片啊?”
“等我回去转成JPG就好了。”
列火不懂这些,登录了QQ游戏一个人玩起了棋牌游戏。一个人玩了会,凑过去看许品非,那人已经处理完照片,正在
一家门户网站上看著新闻。
列火瞥了一眼,扫到标题上大大的“打黑”两个字,下意识地念了出来:“打黑。什麽玩意?”
许品非看了他一眼,将新闻关了,大力将他抱到腿上,在他耳边吹著气说:“找部G片看好不好?”虽然是征求意见的
口气,手却已经点开了一部下载好的片子。
许品非拖放著第一部片子,片中可怜的男孩被用链条绑起,两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前後夹击著他。列火不喜欢这种看起
来有些残暴的调子,就在他要开口的时候,许品非已经关了它。第二部片子是日本校园风,一个清秀的男孩子跪在课
桌上,一个男人正从身後进入著他。虽然这是列火喜欢的风格,下身也有了反应,但总觉得律动有些干巴巴的,少了
些什麽。许品非点了关闭键,又打开第三部片子。第三部片子是欧美的,媾和非常激情,躺在下面的男人叫得异常淫
荡,两人抱在一起做得难舍难分。
可是,还是觉得这样的律动,像是活塞运动,而不是做爱。
许品非虽然生理上也起了反应,但显然也仅止於此。他停下了换片的动作,将列火的两腿抬起搁在桌子上,从背後用
抱著婴儿撒尿般的姿势抱著他。一手上下撸著列火的下身,一手拨弄著他胸前的蓓蕾。嘴唇咬著列火的耳朵,低低地
说:“你跟他比比,看谁叫得淫荡。”
列火在男人的怀里喘息著,谦虚地说:“明显他厉害。”
“是吗?”许品非淡淡地问,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将他的腿放下来,轻轻推开坐在他身上的列火。身後传来一阵窸窸
窣窣脱衣裤的声音,然後许品非又将列火放下。一个坚硬的东西抵在了入口处,似乎想寻其门而入。无奈紧闭的後穴
实在太小,无法轻易容纳这麽粗大的东西。
许品非将身上的男孩摁向自己,强硬地挤入一点。列火忍不住叫了一声,恰好与片中的人的叫床声重叠。许品非又用
力地顶入一段,之後又不顾列火的反抗,大力地一挺,径直将粗大的东西全数埋入了列火的体内。
列火惨叫一声,“你轻点。”
“被我操了那麽多次,为什麽还这麽紧?”许品非的声音里似有困惑,令列火很想打他。无奈他背对著许品非,够不
到身後的人。
许品非进入他之後,却不急著动作,又摆弄了几下电脑。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身体里的粗大传来的脉动,列火有些难耐
,一张脸也憋得通红,於是紧紧夹紧了双腿,用力收紧後穴。许品非被撩拨得粗重地喘息了一声,“小妖精。”说著
,用力地顶了他一下。列火直被顶到体内最敏感的一点,生理上只觉得说不出的痛快。
列火继续夹紧双腿,许品非果然放下了手中的动作,扶著他的腰开始大力抽送。许品非对他的命门早已了如指掌,一
下一下直接顶到他的敏感点。快感漫无边际地涌来,列火用手扶著桌子,身前的坚硬一下一下地跳动著,说不出的愉
快。
起先还有些干涩和紧致的容纳的地方,在许品非大力又频繁的进出里渐渐变得柔软。在他出去的时候紧紧咬住,像有
弹性一般。许品非野兽般侵犯了一阵,似觉得不过瘾,又扶著他站起来。让他两手扶著桌子,屁股高高撅起,用站立
的姿势更加肆无忌惮地侵犯他。
列火的叫声渐渐变得高扬,节奏也随著许品非的抽送的动作而加快,渐渐便盖住了片中的人。抽送了一阵,许品非俯
下身,在他耳边吐著气说:“我早就知道,你比他淫荡得多。”
列火红著耳朵,无从反驳,在许品非狂风暴雨般的侵犯里叫得越发激情。欢快地呻吟著,他突然想起,片中的人是性
交,而他们之间是做爱,怎麽能相提并论呢?
高潮来临的时候,许品非却并不退出,而是将热液全数射进了列火体内。感觉到体内涌进的炙热液体,列火举起无力
的拳头拼命捶打著身上的男人,嘴里哇哇大叫著:“你说了会射在外面的。”
许品非笑著任他打,双手抱紧他,“大不了我帮你抠出来。”
“你抠出来了还是要射进去一次,”列火不满地大嚷著,“别又想骗我。”
许品非笑吟吟地亲了亲他的鼻尖,“好像骗不过去了。宝宝变聪明了。”
列火一把推开他,撅著屁股任体内尚未完全干涸的液体流出来。不多时便有一股浓稠的液体股股地流出体外,还没舒
口气,空虚的後穴再次被塞满。列火欲哭无泪地摇著屁股,试图将那粗大挤出去,然而却令体内的粗大又涨大了一分
。大力在他体内冲刺著,许品非喘著气说:“是你勾引我的。”
列火欲哭无泪地撅著屁股接受男人的侵犯,到後来支撑的双腿变得无力。许品非将他抱到高矮适中的桌子上,令他以
极低的跪趴姿势接受自己又凶又快的抽送。
感觉到体内再次射进一股热液的时候,列火无力地跪在桌子上,只觉得身後的不是人,而是一头野兽。
後来,为了补偿列火的“损失”,虽然许品非自己并不承认这一点,但他还是允诺将列火背回宾馆。回宾馆的路很长
,列火才男人的背上安心地趴了一阵。途经自行车借还点,许品非将他放下,笑笑说:“我们骑车回去吧?我记得宾
馆门口也有个借还点。”
列火觉得这主意不错,於是和许品非两人一人借了一辆自行车,慢慢地往宾馆行去。
夜里,微风拂面,吹在脸上格外惬意。列火欢快地哼了首《不怕不怕》,开心地说:“老公,你也唱首歌。”
许品非也不推脱,他哼的是那天耳机里听的粤语歌:
星的光点点洒於午夜,
人人开开心心说说故事。
偏偏今宵所想讲不太易,
迟疑地望你想说又复迟疑。
秋风将涌起的某夜,
遗留她的窗边有个故事。
孤单单的小夥子不顾寂寞,
徘徊树下直至天际露月儿。
……
列火格外喜欢这首歌的曲调,听得有些出神,待许品非一曲唱完尤觉得意犹未尽。孙耀威的声音听起来厚重,像是蕴
含著绵绵情意。许品非的声音有些清冷,听起来似没有情绪,却有种格外打动人心的力量。
“好听。”列火夸奖道。
许品非笑了笑,“唱别人的歌,跑自己的调。”
列火用完全不标准的粤语唱起了离奇的跑调版,许品非沈默地听了一会,然後忍无可忍似的,笑盈盈地说:“宝宝唱
得真好听。”列火不满地歪了下龙头,差点与许品非的车相撞,“你自己说的,唱别人的歌,跑自己的调。”
许品非忍著笑,“宝宝的调跑得无比可爱。”
列火又想撞许品非的车,这次被他轻巧地避开了。背後突然传来一声刺耳的喇叭声,刹那间将两人拉回了现实。列火
这才发现,他几乎将许品非撞到马路中央去了。幸而夜晚的杭州车辆不多,两人这才相安无事。
列火忙将车骑回非机动车道,许品非依旧不忘调戏他,“你差点谋杀亲夫。”
列火有些不好意思,“我才下不了那种毒手。”
许品非笑了笑,“宝宝心真软。”
“喂,”列火不满道,“哪个正常人干得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
“这年头杀父母的都有,更何况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列火强忍住撞他的冲动,“你的想法真畸形。”
“所以要你来中和一下。”
列火开心地咧嘴笑了,得意地摇头晃脑道:“那当然。”
两人并肩骑行在寂静的街道上,昏黄的路灯将两人的背影投射在地上,拉成两道相依相偎的影子,像是一首绵长而耐
人寻味的情歌。
配角37
旅游是一种美好的体验,尤其是和最爱的人出行,给人一种避世的快乐,将那些凡尘俗世都抛到了脑後。
重新踏上这座光怪陆离的城市的时候,列火的心情莫名地被笼罩上一层灰色。
他越来越不喜欢这座城市,每次踏上这块土地,感觉到的只有压抑,与彷徨。可是每天还是有很多人流涌进来,在这
座城市拼得头破血流,然後将大半工资花在了住房上。
在周边游玩了一圈,他觉得随便哪个都比这个城市要幸福得多。他是真的不明白为什麽这座城市在承受这麽多非议的
同时,又这麽的令人趋之若鹜。
幸而许品非已经答应他搬家,这样想著,列火便幸福得如置梦中。
春节过後,列火心心念念期盼的就是可以快点搞定解约的事,然後自己便可以脱离连烨的魔爪。然而在这之前,自己
还是得收敛著点。不知道是不是得知他要解约的缘故,最近一段时间他和苏摩的日程表始终没有安排下来。不过,综
艺节目《37度》新一年的录制工作已经启动,因此他和苏摩碰头的几率还是高得令列火不悦。
这天刚一踏进演播大楼的电梯,列火差点被吓得一屁股跌坐到地上。电梯里站著一个双眼青紫下巴歪斜的人,一条胳
膊吊著石膏,人歪歪扭扭地靠在墙上。列火稳了稳心神,又仔细看了看,这一看腿又软了一下。
这狼狈不堪的人,竟是昔日那面相阴沈又凌人的导演李盛。
电梯到了指定楼层,列火跌跌撞撞地冲出电梯,像见了鬼一般。脚步踉跄地跑进摄影棚,迎面看到苏摩,也顾不上关
系不和,抓住他的手就气喘吁吁地说:“那、那个李、李盛,好、好可怕,怎、怎麽会变、变成那副鬼、鬼样子?”
苏摩显然也愣了一下,随後才不屑地说:“欠了赌债了吧。那些讨债的下手狠著呢。”
列火大力拍著胸牌,“吓、吓死我了,下巴都歪了,谁、谁下手这麽狠?”
这时,旁边的综艺节目的场工突然神秘地插进话来:“我听说不是讨债的。”语气里竟有三分八卦。
“咦?”列火和苏摩异口同声惊呼道,“那是谁?”
“听说是性格太执拗,得罪了上面的人。”
苏摩喃喃自语似的重复了一遍,“上面的人?”
场工点了点头,“听说是让他换演员,李盛不肯,惹得上面的人不高兴了。”说著叹了口气,“现在李盛弄成这副样
子,新戏肯定要换导演了。”说著叹了口气,“可惜了。”
列火想到玄缘学长,忙问:“那演员会不会换?”场工立即摆出一脸“你说呢”的表情。列火不禁替玄缘担心起来。
回想起那天他红肿的脸,和之後喜气洋洋的表情,如果他知道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不知道会不会崩溃。
还没等列火去找玄缘,没想到玄缘自己寻上门来。玄缘刚在沙发上坐定,水也来不及喝,便抓住列火的手,一双乌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