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两个都好。”花清彦做起和事佬。
“我比他好!”父子俩观点一致,两张嘴发出不赞同的吼声。
“这……”
花清彦还没来得及说话,父子俩异口同声道:
“我比他帅!”
“宝宝比爹可爱!”
当他什么都没说,花清彦丢下父子俩,独自离开这场因他引起的争执。
第九章
一大清早,医馆照常开门迎客,唯有花清彦还没起床,大家也不觉得奇怪,谁的心里都很清楚他是又被扮做下人的二
当家缠去了。二当家从来不在乎大家的目光,每天照样对花清彦无所顾忌的动手动脚,亲密无间黏着他,可那宝宝每
次都及时的出现坏父亲的好事,大家全都当做在看好戏,有趣的紧。
花清彦刚爬下床,立即又被艾罗安拖回床去压在身下,他不悦的推开艾罗安道:“你缠了我一夜为什么还不想走呢?
”
艾罗安再次压住他回答:“我的武功明明比你好,只不过内力没你来得深厚,就被你一掌震下床,我当然不甘心这么
回去了。”
一夜的纠缠,他每每想霸王硬上弓时都被清彦察觉到,清彦抵抗他,他们互相争斗起来,此时他才发现清彦的外功奇
烂无比,他以为自己占了上风,本相就此吃掉这只“小绵羊”,哪知清彦一掌拍上他肩膀,他立刻滚下床倒地呻吟。
“我爱你,你为什么就不从我呢?”艾罗安不解的问。
花清彦好象听到一个天大的笑话,摇头显得颇为无奈,“因为我是男人。”轻扯一笑,流光溢彩的眸子含着浅浅的笑
意,瞄着他。
他在笑,而艾罗安则黑掉一张脸,打死他也不要被花清彦压在身下疼爱。身为男人,他想抱清彦,他想宠清彦,他想
得到清彦,但清彦也是男人,与他拥有同样想法的男人,所以他想得到清彦的想法似乎是不切合实际的妄想。
“你看起来似乎在害怕我?”花清彦笑问,艾罗安连忙慌张的摇头否认。
笑话,他死也不会承认自己害怕清彦会突然有一天压住他,他的身体可以允许清彦侵犯他,他身为男人的自尊绝不允
许他软弱的在男人身下承欢,他如果成为清彦的“女人”,那他还有资格说保护、疼爱清彦吗?而且他还会在儿子面
前永远抬不起头来。
“我们做个交易吧。”
“不需要。”
语罢,花清彦迅速翻身压住他,艾罗安盯着绝美的笑靥,如临大敌。事实他已经被花清彦一掌拍出轻微的内伤,再加
上又和花清彦纠缠扭打一夜,体力消耗一大半,力气已不如以前那么大了。
艾罗安一直认定自己才是披着“羊皮”的“大野狼”,他现在看清楚清彦“扮猪吃虎”的真面目了,比他计高一筹啊
,他今日不会真得就这么被清彦吃干抹净吧?他悲哀的想。
“清彦,这种事我们还是以后商量一下吧,而且我一个月没洗澡了,全身上下臭烘烘的,不信你就闻闻看。”艾罗安
找着借口,作势将袖子伸向花清彦的鼻子,花清彦压下他的高抬的手臂,微显不悦。
“你的借口真多,你压住我时就觉得我是香的不是臭的吗?”
“嘿嘿,你又股药的香味,很好闻。”
把他说得好象女人似的,看来他在罗安的眼中只有像女人般柔弱的一面,没有男人强势的一面。花清彦轻吐一口无奈
的叹息,不顾艾罗安徒劳的挣扎,强制性的吻上他的嘴唇。艾罗安在心里大叫自己完了,他被花清彦的一个吻吻酥了
身骨。
花清彦试探性的将舌头伸进他的嘴里,不熟练的亲吻却甜进艾罗安的心坎上,忘却自己身处危险境地,一味地挑逗花
清彦大胆的吻着自己,教导他如何取悦自己,感官的刺激令他不在乎起自己想当丈夫决心,追求着情欲的快感。
卧室内只听得见他们充满情欲的浓重呼吸。
“哈哈,放风筝啦!”娇小的娃儿高举一只精致的蝴蝶风筝,踩着细碎的小步,摇摇摆摆的闯进花清彦的卧室。
啊,娘也在咬爹的嘴嘴耶,原来爹也会娘欺负到呀!宝宝睁大圆溜溜的眼,滴溜溜的眼珠子定在气喘吁吁的父亲身上
。爹好象很难受的样子,娘好厉害呀!宝宝崇拜的看着急忙离开艾罗安的花清彦,拍手欢呼道:“娘以后要多多欺负
爹哟,爹以后就不敢欺负娘和宝宝了,娘要加油!”
艾罗安险些吐血,抱住自己的头,儿子的一番话比“魔音穿耳”更有杀伤力,气得他想发狂杀人,只敢在心底大骂儿
子。
花清彦摇头轻笑,非常同情艾罗安有这么一个精明过分的儿子。
“臭小子,我没这幸灾乐祸的儿子!”
连儿子都同意清彦欺负他,他将来的日子还怎么过?这娘儿俩一条心,一起压榨他,他好想哭呀,可男人有泪不轻弹
,所有的苦与泪惟有往自个儿的肚里咽,独自承受辛酸。
“娘,帮宝宝放风筝,是伯父送宝宝的风筝耶!”宝宝迎向花清彦,拉住他一同去放风筝。
伯父?花清彦还没来得及细想,一声怒吼打断他的思绪。
“臭小子,我都警告过你不许你碰清彦,你还敢碰清彦,找死啊!”艾罗安一把拉过花清彦搂进自己的怀里,宣示自
己的主权,叫嚣着。
“娘……呜……爹吼宝宝……”没把父亲这只纸老虎放在眼里的宝宝捂住小脸装哭,从指缝里偷瞧娘的反应。
艾罗安面露惧色,生怕宝宝真哭出来,最后倒霉吃亏的还是自己,花清彦以眼神安慰他不用害怕,抱起宝宝,哄道:
“宝宝乖,娘带你去放风筝好不好?”
“好!”
一声刺耳的高呼,仍震得艾罗安耳朵嗡嗡的做响,不经意间看到儿子对他扮起鬼脸,才知上了儿子的当,亲手把爱人
送给那臭小子,便宜那小子了。
风和日丽的天气,阳光明媚,某人的心里却是阴雨绵绵,萧萧的雨声滴进他的心底深处,一脸阴郁的青黑,恶瞪花清
彦怀里拉住风筝的小孩,一股怨气冲天。这臭小子不但一手拉住线一手还拉住清彦的手,笑得多贼呀,完全不在乎他
这个爹射出的欲致他于死地的目光,偶尔看向他也不过是得意的一瞥。
“娘,好高呀!”
花清彦轻轻地点头称是,温柔的笑容刺痛着一直注视他的某人“脆弱”的心灵。
艾罗安快受不了了,嫉妒吞噬他的理智,他冷冷一笑,俊朗的脸庞笼罩着一层杀气,上前一把拽下花清彦怀里的宝宝
,宝宝放声尖叫,抓住花清彦的胳膊,两只小脚猛蹬艾罗安。
“你们两个都给我住手!”见情况不妙,花清彦头疼的命令道。
艾罗安只得放过宝宝,花清彦摇下头,无奈他吃一个孩子,而且还是他儿子的醋,可笑之中透露着傻气。他知道这是
艾罗安爱人的方式,所以他才没有训斥他幼稚过分的行为,艾罗安所给予他的是全身心的爱以及温暖的幸福。
“宝宝自己去玩吧,我和你爹有事要谈,你不适合听。”他放下刚要爬进他怀里的宝宝,并把控制着高飞的风筝的线
交到宝宝手中。
宝宝虽然不甘心娘和爹独处一起,但看爹好象狗狗般耷拉下脑袋的可怜样子就先让娘和他在一起吧,宝宝一会儿来检
查爹有没有欺负娘。“嗯。”宝宝拉着风筝跑到别处去玩了。
“你今天多大了?”花清彦突然问。
艾罗安虽然觉得有些奇怪,仍然回答:“二十一了。”
“哦,你比我整整小了五岁,难怪这么孩子气。”轻笑一声,花清彦好笑地看着他因被他说小而露出的不服气的表情
,“但你已经是一个孩子的爹了,气量大点,别和个孩子争风吃醋。”
“不行。”艾罗安头一甩,不赞同道:“我喜欢你,当然要你眼中只有我一个人,就算那小子是儿子又如何?你也不
可以天天注意他而忽略我。”
花清彦为难的颦眉,无法从两者中舍一取一。艾罗安痛恨他心里有外人,犹豫不觉,冷着脸掐住他消瘦的双肩,花清
彦不舒服的闷哼一声没叫出痛,想说些什么但嘴被一吻封缄,充满愤怒的吻既粗暴又烫着他的心的火热。低声的嘤咛
似乎刺激到艾罗安,他想起早上自己被这纤细美丽的人儿压在床上亲吻,报复性地咬住他的嘴唇,花清彦痛得想推开
他,但被他双臂锁进怀里的自己惟有承受他报复的吻。
柔软的嘴唇在他咬、吮下渐渐地通红的肿起,沾满他的口水,沾上他的气息,仿佛连嘴里吐出的热气也夹着他的气息
。艾罗安非常满意自己的杰作,怜爱花清彦忍受住他的粗暴没有再做什么拒绝的体贴,宠爱的勾住他的舌头含在嘴里
缠绕,心里溢满的全是对花清彦的爱,暂时忘却对宝宝的嫉妒。
艾罗安忽觉花清彦双手猛拍他的胸膛,躲避他的热吻,他有些不高兴了,更加卖力的吻住花清彦的嘴唇希望借着吻化
解他的抗拒。花清彦焦急的抗拒艾罗安的吻,一双眸子充满担心,望着他身后爬来的小人儿,小人儿爬到艾罗安的身
后爬起来,拿下咬在嘴里的风筝,风筝已经残破不堪,几张五彩缤纷的纸条挂在蝶型的骨架上飞起。
“宝宝……不……”
“我不准你我面前还想着那臭小子!”可恶透顶,清彦连和他接吻时都想着那小子,这叫他如何不气如何不闹?
艾罗安刚要以吻惩罚这心里没有他的可恶爱人,屁股……花清彦看着他抱紧屁股瘫在他怀里呻吟。宝宝拆散风筝的骨
架,舞着一根扎风筝的细竹条,踢着屁股上插着一根细竹条的父亲,发出一声声报仇后的舒畅大笑,活像一只张牙舞
爪、龇牙咧嘴的小恶魔。
“臭小子……唔,痛死我啦!”花清彦拔下细竹条,艾罗安立刻发出一声比杀猪叫难听的凄厉惨叫,艾罗安对宝宝的
痛恨又增加一分。
“哼!”宝宝厥起小嘴,一点儿也不反省自己恶虐的行为,谁叫爹欺负娘。“爹不可以欺负娘,只有娘才能欺负爹。
”
简单一句话使得艾罗安哀怨的抱住花清彦,哽咽道:“清彦,我要把这小子送人,送谁都好,他总有一天会把我气死
的。”
一只小脚立刻踢上他的小腿肚,外加一声“你敢”的吼叫声。
“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我想养他。”
不管艾罗安如何的大叫抗议,显然与宝宝站在同一条战线上的花清彦都充耳不闻,不置一否,反而关心的问宝宝:“
宝宝,风筝怎么坏了?”
“线断了,风筝飞到树上了,宝宝拽着线拉下风筝,然后就坏了。”宝宝伤心难过的回答,落下几滴眼泪增加效果,
求得娘的疼爱。
花清彦摸摸他的头慈祥的笑道:“坏就坏了,娘过几天送你一只新的风筝。”
“娘对宝宝最好了。”宝宝得意忘形的抱住他的手猛地亲一下,咧起嘴天真笑着。
“色狼,我要杀色狼为民除害!”
失去理智的艾罗安想也不想的向儿子挥起铁拳,花清彦眼明手快的出掌包住他的杀伤力不小的拳头,手臂勾住他拖走
。赖住不肯走的艾罗安边破口大骂儿子是色狼,边踢起一阵呛人的灰尘,不让自己后退,但渐行渐远的宝宝抬起小手
挥舞几下,说一声:“再见啰,爹!”
“清彦,你快放手,我不杀这小子誓不为人。”艾罗安向天发誓。
花清彦拧起眉,一巴掌掴过去,命令道:“我不许你杀宝宝,不然……”危险地瞪他一眼,花清彦冷然的别开脸。
“为什么?这不公平!你对那小子比他亲娘还好,什么你对我比晚娘还坏?还为了那小子打我,我这么爱你,你却…
…你是不是爱上的人那小子?”越说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的艾罗安抱住头大喊:“不行,你除了我以外谁都不准爱,
你是我……”
花清彦忍无可忍,吻住他喋喋不休越说越乱的嘴巴,道:“我除了你不会喜欢上任何人。”
“真的?”艾罗安不敢置信,他从来没从花清彦的口中听到过任何诺言,有不真实的做梦感觉。
“真的。”花清彦肯定的回答。
“嘿嘿。”傻傻地笑起来,艾罗安抱紧他,一生一世赖定他了。
宝宝在一旁嘟起小嘴。爹很好哄耶,娘说一句话就可以让爹变成狗狗了,看那尾巴摇得多欢,家里多一条狗狗了,娘
知不知道呀?算啦,宝宝还是不要告诉娘好了,反正这条狗狗不是宝宝,而且这是大人的事,宝宝是孩子,所以宝宝
还是不要多管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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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的美满幸福的和谐生活是建立在“丈夫”对“妻子”的宠爱和体贴之上的。艾罗安正在实践这句话,每天对
花清彦大献殷勤,一个时辰内为他倒上十杯水,问上十遍“你累不累”、“你饿不饿”之类的话,能为他捏上五遍的
肩膀……所以医馆众人悄悄地送给艾罗安一个绰号——妻奴。
花清彦如果接待的是女病人或者手脚不干净的男病人,方法当然也是不一样的。他会对女病人微笑以次迷惑她们,不
让她们对花清彦虎视耽耽,因此变成歪嘴巴,好半天才能恢复;那病人如果是男人的话,他会站在花清彦的身后,悄
悄地以眼神恶狠狠地警告他们小心点,活动十指的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男病人被他凶神恶煞的狠样吓到,乖乖
地让花清彦看病。
艾罗安非常满意现在的生活,不过……
“娘!”
他狠狠地掐自己的大腿一下,逼自己不变成“杀人凶手”,一双膛大成牛眼的俊眼随着围着花清彦身边转来转去转出
花样的宝宝打起转,差点变声“老花眼”;宝宝左一句娘呀右一句娘呀,叫得连旁边的几个大夫都心花怒放朵朵开,
呈现眯眼咧嘴傻笑的状态,糖呀点心呀什么零嘴都往宝宝的怀里塞去,宝宝自然把这些零嘴往艾罗安手中一放,说一
声“娘叫你拿着”又跑去缠花清彦了。艾罗安随手把这些东西扔给下人,全部丢进猪圈喂猪,倒是养肥了几头猪。
这小子真是太碍眼了,他该想办法赶走他。艾罗安灵机一动,跑出医馆在街上转悠了一圈回到医馆,他小声的唤着宝
宝,宝宝不肯跟他走,躲在花清彦的怀中直摇着小脑袋,花清彦点头示意他跟艾罗安先离开救世堂,并且告诉他自己
现在没有时间照顾他,宝宝嘟着小嘴不情愿的跟父亲离开救世堂。
送走两个超级黏人兼紧迫盯人的烫手山芋,花清彦顿时松了一口气,轻啜一口艾罗安早已泡好的绿茶,他刚下茶杯就
察觉医馆陷入一片不寻常的安静中。一位堪称稀世美女的年轻女子莲步轻摇地踏过门槛走进救世堂,大家的目光刷地
落在她的身上赞叹她的美丽。她款款地走到花清彦的面前,花清彦闻到女子醉人的体香,那是莲的香,丝丝扣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