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就没有其他的事情了。
所以这次穆剑提出让他们几个小辈一起下山参加武林大会,还真的没有让他们真的赢个武林盟主回来的意思。
一来是为了让他们小辈锻炼锻炼,二来也是为了给商平他们制造机会。穆阳山距离榆树县路途不算近也不算远,正好
让他们一路上来培养感情。
只可惜,商平这个榆木疙瘩,在穆阳山上对他师妹没意思,下了山之後,依然如此。
更让人绝倒的是,本来商平在山上只觉得穆绿竹亲切可爱,跟自家妹子一样讨人喜欢。但是自从下山後,就觉得这丫
头的大小姐脾气怎麽这麽厉害,一路上挑三拣四,动不动就累了渴了。本来只要走十天的路,他们硬是走了半个月才
到。
进了榆木县才半日不到,在看到穆绿竹对“热心”的夏小古如此地无礼後,就愈发觉得她刁蛮,不讲道理。
反倒是这个才见过两次面的小道长,态度可亲,温和有礼,又是一派的热心肠。
适才亲眼看到他凭著一片树叶和惊鸿一瞥,就可以道出那厉害的蒙面人的来历,可见小道长目光如炬,而且见闻广博
。这让自小呆在山上,基本没有见过大世面的商平对他的仰慕更进一步。
於是各怀心思的三个人就僵在八仙桌边,一个要走,一个要拦,一个横在中间不给拦。
真赛过演戏了!
最後还是夏小古先回过神,弯腰捡起地上的旗杆,脸红的跟猪肝一样冲了出去。
师傅!!不得了啦!!
你徒弟得了龙阳之癖啦!快点给点药,治好你徒弟的病吧!!!
压倒武林盟主(强受+生子)--7
“师傅!师傅!”
夏小古一路狂奔地冲上了积云山,还没进他师傅草屋的门,就开始扯著嗓子大呼小叫。
“师傅!我要死啦!师傅救我!”
“能跑还能说话,根据我的经验,徒儿你离死还很远……”
坐在窗户边,一身绿色直身的夏霄庭笃悠悠地双手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上一口。
“师傅!我病了!”
把夏霄庭的话当做耳旁风,夏小古一把抱住了他师傅的大腿,“师傅!帮帮我吧!我……我脸好红!”
“那是你羊肉吃太多了,跟你说羊肉燥,春天少吃。”
“师傅!我心跳好快!扑通扑通──啊!受不了了!”
“那是你一路跑上来的关系,跟你说了要慢慢走路,才有风度……学学你师兄!人家多沈稳。”
“师傅啊!我看到那个那个只会练武傻男人,竟然会觉得他又老实又可爱!我看到他和他师妹在一起,我好想劈了她
师妹!师傅!我和他才见过两次啊──师傅我病了是不是啊?”
“那是因为你对他一见锺情,而且还喜好男色……”
“……”
“什麽!你说你喜好男色!!”
夏霄庭脸孔扭曲,重重地将茶杯放到竹子搭成的茶几上。可怜的茶几“咯咯”发出两声哀鸣──裂了一条缝儿。
“我没说……是师傅你说的……”
夏小古跟著他师傅十八年,第一次看到他的美人儿师傅发这麽大的火,一下子也傻了。
“小古……”
夏霄庭伸出一只手,搭在夏小古的肩膀上,指了指自己的脸。
“师傅看上去几岁?”
“啊?”
夏小古不解。
“问你呢,你师傅看上去几岁?”
夏小古眯著眼,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夏霄庭的脸蛋──眉分八采,目若朗星,面如白玉,光泽可鉴。及腰的青丝被一根
玉簪插起,不见半根白发。
“恩……看上去像是二十出头……”
“实际上呢?”
“实际上已经是年过半百的糟老头子了……啊!师傅你干嘛打我!你自己要我说的!”
“你知道我是老人家了,还说这些话来吓我!还有!你师傅离五十还远著呢,敢说我是糟老头子!敲死你!”
夏霄庭将夏小古的脑袋当做夏天的大西瓜,敲得“!!”作响。
“竟然说自己喜欢男人!有这麽和老人家开玩笑的麽?让你吓我!让你吓我!你这个不肖子孙!”
“师傅我没有啊……”
夏小古委屈地抬头,“我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
“停!你不要说,我也不要听!”
夏霄庭年纪一把了,还像小孩子一样双手捂著耳朵,脑袋摇的像是一只拨浪鼓,“不听不听,这种事你别跟我说!我
老人家老了,管不得你们情情爱爱的事情。你爱怎麽办怎麽办,别告诉我就行!”
“师傅……你怎麽可以这样?我是你最亲亲的可爱徒弟啊!你徒弟这辈子第一次喜欢一个人就遇到这麽大的挑战──
他是个男人啊!一般做师傅的,就算不阻止我,也会提一点忠告吧?”
早就知道自己的师傅异於常人,但是对於夏霄庭的冷淡,夏小古还是有一点小小的受伤。
“好……那师傅就给你一点忠告好了……”
放下捂著耳朵的手,夏霄庭抬头,好像是在沈思,又像是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
哎!
冤孽啊冤孽!
夏霄庭的心在滴血──
自己为了逃避“那个男人”的感情纠葛,一路从西域大漠逃到了中原。十八年前收养了仙芝和小古两个孩子之後,就
一门心思的炼丹采药。
仙芝和小古两个孩子性格迥异,除了跟自己一眼爱财成名之外,他们一个迷恋仕途,喜欢读书,一念就是一整天不出
门;一个整日神神叨叨,从小就研究神啊鬼啊的东西,还没事打扮成和尚道士骗山下的村民们玩,他也就由著他们两
的性子因材施教……
还好,两个孩子也算成才,各有建树。本来以为这辈子就这麽过去了,再过几年自己的徒弟说不定会领这个徒弟媳妇
,再给自己添一个徒孙玩玩……
没有想到十八年後,他再一次遇到了同样的事情──不过这次的主角从自己换成了自己的二徒弟!
真是怎麽想也想不通──小古小时候,我没给他吃坏东西啊!怎麽他正路不走,也喜欢上了男人呢?
摇了摇头,夏霄庭招招手,示意徒弟附耳过来。
“小古啊……你喜欢男人呢,已经够倒霉了。所以……”
夏霄庭伸手右手,翘起食指向上指了指,“就算真的这样,你也要记得──一定要做‘上面’那个!千万别被人压在
下面!”
“啊?”
歪著脑袋,夏小古一脸莫名。
“笨死了!你等著!”
夏霄庭转身走到内房,翻箱倒柜了一阵,接著手持著一本书册走了出来。
“拿回去好好研究,别说师傅我不关照你!”
夏霄庭手一甩,书册“唰”地朝夏小古飞了过去。
“什麽东西……《龙阳十八式》!!”
手忙脚乱地接过书册,一看到蓝色封皮上的大字,夏小古的脸“轰”地红了起来,赛过关公。
“师,师傅……你怎麽可以给我这种东,东西……你徒弟很纯情的!”
夏小古一边说著,一边恬不知耻地将书册塞进褡裢里。想想不妥,最後还是塞进了胸前贴身的衣服中,末了还不放心
地拍了拍。
“行了……你这次来不是就为了向师傅报告你喜欢上男人这件倒霉的事情吧?”
“当然不是啦!我这次是受师兄所托,有事情要麻烦师傅……”
压倒武林盟主(强受 生子)--8
“事情就是这样了……这包东西是师兄孝敬您的!”
将包裹恭恭敬敬地放在桌子上,夏小古站到一旁。
“我看看……这几个珍珠还算蛮大的嘛,给我用来磨珍珠粉功效一定很好。这个是什麽……天山冰蝉,百年紫苏,玉
枕子……啧啧,你师兄这些年收集了不少好东西啊……”
翻动著包裹,夏霄庭满地地直点头,“还是你们兄弟两人了解我,知道本神医比起金银珠宝,更喜欢这些稀世药材!
”
“师傅你不喜欢钱麽?”
夏小古惊叫。
“我哪里说过我不喜欢钱!不过这些东西有钱也难买到而已!”
小心翼翼地将包裹重新扎好,夏霄庭转身又进内房,将它放进柜子中。
“行了!你下去跟你师兄说,让他半个月後来取东西吧。”
夏霄庭小手一挥,示意夏小古滚蛋。
“啊?师傅您真的可以练出那什麽传说中的甲子丹麽?我以为那个是很难得的东西,对您来说也是一个很大的挑战呢
!”
看到夏霄庭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夏小古对“甲子丹”的有负盛名产生了怀疑。
“如果是真的甲子丹,那就真的很难得没错啊!”
夏霄庭耸耸肩膀。
“那师傅您的意思是……”
“你师父我是‘医仙’,又不是神仙,怎麽可能……你这是什麽眼神啊!你怀疑为师炼丹的本事麽?”
夏霄庭伸手对著夏小古的脸蛋一扯。
“干嘛?人家本来长的不怎麽好看了,师傅你不想办法把你的徒弟变的好看点,你还蹂躏我!”
“自然就是美!没有听说过麽!用药物变好看就失真啦!”
夏霄庭说著又狠狠地扭了一下。
“我跟你说,甲子丹这东西如果你师父真的要炼,没有个十年八年根本不可能。你师兄半个月就要拿货,我怎麽可能
搞得出来?”
“师傅……难道您真的准备用‘假药’……”
被夏霄庭狠狠一瞪眼,夏小古连忙改口,“用药理相同,但是效果要差一点点的药来代替麽?”
“算你小子聪明,这点还像为师!”
夏霄庭改扭为弹,对著夏小古的脑门就是一记。
“我前些日子正好搞到了不少上好的天山雪莲,我用它们做药材,炼制一瓶‘碧玉丹’。一来可以解除百毒,二来可
以增强功力。那个甲子丹,服下一粒能增长六十年功力,三粒就是一百八十年──你可见过有谁活到过一百八十岁?
”
“没有……不过我看师傅照著麽保养下去,别说一百八十岁,一千八百岁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夏小古大拍马屁。
“你以为你师父是王八还是乌龟啊,活这麽长……”
马屁拍到马腿上。
“总之呢……谁有没有活到过一百八十岁,自然谁也不知道一百八十年的功力是多麽高深……我这碧玉丹呢,虽然没
有甲子丹这麽厉害,不过十年八年的功力还是可以增加的。三颗就是三十年……够了够了!”
夏霄庭振振有词。
“师傅英明!师傅英明!”
夏小古不畏受挫,再接再厉拍马屁。
“行了,你去吧!师傅要专心炼丹,你别没事上来瞎搅和。”
夏霄庭端起已经凉掉的茶,作出送客的姿势。
“那我走了,师傅您保重!”
目的达成,还有“重大收获”,夏小古整理好东西,满足地拍著胸前的书册就准备离开。
“对了师傅……今天客栈里来了一个‘怪人’……”
前脚刚踏出房门,夏小古突然想到行来前遇到的事情。
“什麽怪人啊?你师兄不是在张罗什麽武林大会麽?江湖中什麽样子的人没有,你不要大惊小怪了。”
夏霄庭挥挥手,示意夏小古废话少说。
“是个西域来的黑衣蒙面人,武功超好!一手飞花摘叶的功夫,我看不下少林达摩院的主持……师傅你干嘛掐我!!
”
夏小古护著脖子大叫起来。
“西域人?武功很高?”
夏霄庭面色大变,一把拉住夏小古的脖子,将他从门口“拖”了回来。
“他年纪多大?长什麽样子?快点告诉我啊!”
他来了?
过了十八年,那个男人来找自己了麽?
不!
压倒武林盟主(强受 生子)--9
“他年纪多大?长什麽样子?快点告诉我啊!”
握著夏小古的肩膀,夏霄庭前前後後一顿猛摇。
“都说是蒙面人啦,就两只眼珠子露在外面而已!您徒儿虽然是看相的,也没有这本事看得到人家面巾後面长什麽样
子啊!师傅你再晃我要吐啦!”
挣扎著甩脱夏霄庭,夏小古蹲到墙角边喘气。
“咳咳咳……师傅您太狠了……”
“他蒙著脸?那……那你告诉师傅,那个西域人是不是长了一双紫色的眸子?就像是──就像是这个的颜色!”
从胸口的衣襟中拉出一条银链,夏霄庭指著下面的紫水晶吊坠。
“不像啊……恩,比较像这个……”
夏小古指了指地板。
“什麽意思?”
“深棕色啊!那个人的眼睛是深棕色的,和我们中原人的区别不是很大。不过他眼睛凹陷的很深,而且鼻梁特别高,
手上的皮肤也比我们要白一些罢了……”
夏小古一阵地指手画脚。
“看来不是他……那又会是谁呢?”
放开夏小古,夏霄庭慢慢地将链子收入衣服中。
“什麽‘他’?哪个‘他’?”
夏小古敏锐地感觉到师傅心里有鬼。
“什麽‘他’、‘他’、‘他’!‘你’现在就给‘我’下山!管他们什麽‘他’不‘他’的!走走走!”
拧著夏小古的耳朵,夏霄庭将他扔出门外,接著大门一关。
“什麽啊……我看一定有鬼……”
站在草屋外围,夏小古双手叉腰,不服气地看著紧闭的屋门。
“没关系!你不告诉我,我自己想办法查!”
“如果不是他的话,又有哪个西域人有那麽高的武功呢?而且也是黑衣……怎麽看都是‘那个人’的作风啊……难道
是他的门下?或是弟子不成?”
门里面,夏霄庭靠著门板,慌张地握著领口。
“看来,我最近还是小心点吧……免得真被他抓回去……”
打了一个冷战,夏霄庭抿著嘴巴摇头。
看著办完事,夏小古一蹦一跳地下了山,要趁著太阳落山之前赶回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