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火热的舌舔上我的耳垂,那麽轻柔。最敏感的地方被恨我最深的人含在嘴里,我都可以猜到下一步会发生什麽,牙齿开始格格打颤。
突然一阵刺痛袭来,他咬的好狠,我看不到也清楚那里已经流下鲜血。
他开始吮吸我的伤口,我看不见,感觉反而更加灵敏,惊慌的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他又侵入我的嘴里,我尝到了些微铁锈般的味道,这是我自己的血。然而他仍然不满足,尖牙又刺破了我的舌,所到之处都留下伤口,这些伤口就成了他嗜血的来源。
等我终於几乎软瘫在他怀里,他才摘下我的眼罩。我适应了好一阵才能在阳光下看清东西。
这看来是一间书房,韩静已经悠闲的坐在写字桌後,微笑看著我,脸上的阴狠就如同从前常常出现在我梦里的一模一样。
“七夕在哪里?”我一说话就感到舌头阵阵火辣的疼。
“那个小子是在我这里,他自己说要替朋友还钱,恰好那笔款子正好是我手下人放的,我就答应了他,让他留下来替他朋友还债。”
“韩静,放了他吧,他还只是个孩子,他什麽也不懂!”我知道哀求没有用,可还是忍不住求他。
“他的确只是个孩子,但是敢逞英雄就要有负担後果的勇气。要不然就由你这个监护人来代他受罚?”
果然还是说到正题上来了。
“韩静,你答应放过我的!你不能不信守诺言!”我想救七夕,但又实在不愿再回到从前。
“我是信守诺言的。你要记住,我并没有强迫你来,是你自己愿意来见我。”韩静脸色阴沈下来,“我可以告诉你,这件事不是我刻意设下的陷阱,只是他自己蠢,偏偏要往我手里撞。也怪你自己倒霉,摊上这麽个头脑简单的笨蛋!”
七夕不是笨蛋,他只是和我当年一样太过相信别人,我自己走过的弯路不能再让他重蹈覆辙,我决不能让他经受和我一样的痛苦。
我没有答话,这种境地让我还能说什麽?你不就是想要折辱我吗?我任凭你处置就是。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去解自己的腰带。
韩静笑了,却越笑越残忍。
“你跟音都在骗我!你们当初假装毫无瓜葛,现在却又凑到一起,他不是经常去你家吗?你们在一起不就是做这个吗!
他把桌上的东西挥手一扫,把我压在桌上。我保持站立的姿势,而上半身却被压在桌上。我听到他拉开拉练的声音,坚硬的火热就抵在我身後的穴口蠢蠢欲动。
他猛然一挺进入了我,我的身体已经不能习惯这种进入,立刻听到後庭撕裂的声音,尽管有心理准备,剧痛还是差点让我叫出声来。我感觉後庭中涌出热流,不是韩静射在我体内,那必然是鲜血了。
两年多来,我无时无刻不在逃避这个恶梦,如今恶梦终於还是变成现实,我想哭,又想笑,我的人生怎麽会永远这样可悲?
“你以为我会这麽希罕你?”他用力一顶,嘴中不停羞辱我,“你也不瞧瞧自己又老又丑的模样!”
我没有说话,让自己的感觉再度麻木,只是盼望这场酷刑早些过去。然而韩静不会轻易放过我,他在我体内释放过好几次後仍不能解恨,还是不停的刺透我的身体,我咬著牙坚持不叫出来。
尽管来吧。韩静,你也就只会这一招而已。
轻轻的敲门声响起。
“谁!”韩静不耐烦的问,同时又在我体内猛然一顶。
“少爷,跟去的人报告说,齐少爷正和方少爷一起往这里来。”
“知道了。”他狂笑起来,“浩天,我这次再也没法锁住你了。”他的声音很凄凉,而动作依然没有减缓,“音和方唯这两个混蛋,居然告诉了我老爸,他让我立刻把你还给音,再也不许碰你。为什麽他就这麽老顽固,说无论找多少女的他都不管,就是男的不行?”
“这次他们行动倒很快。浩天,时间不多了,就让我们好好珍惜这美好时刻吧!”
他在我体内越来越激烈的进出,每一次进入都更深入我体内,仿佛要把我彻底穿透。我终於疼的忍不住大叫起来。
“对,用力叫!”韩静喘著粗气说,“让我记住浩天美妙的声音,以後你就归音一个人所有了。”
我觉得他已经彻底疯了。
当他再一次释放在我体内时,我已经虚软的再也站不住,身体却因为被牢牢固定在他身上而无法倒下。他没有放开我,却也没有再进攻,我渐渐陷入了昏迷。
然而臀部传来的一阵剧痛却让我骤然苏醒过来,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我疼的双手指甲都深深掐入书桌里,身体因为仍然被韩静贯穿著而无法动弹。
“放开我!”我凄厉的叫著。
“浩天!”齐思音焦急的声音从门外响起。
“阿静!你快开门!”方唯也在门外,“快把门打开!”
韩静这才从容不迫的放开我,我则顺著桌子慢慢滑了下去。
我听到开门声,虽然不愿让别人看到自己可耻的模样,却一点也没力气穿衣服。
“浩天!你……”齐思音把我抱了起来,我疼的已经满头冷汗,无力的望著他,我的样子好丢脸啊。
“韩静!你这个混蛋!”他放下我,冲到桌前,一拳打向韩静。韩静并没有躲闪,结结实实的挨了这一拳,立刻倒在地上,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我已经派人去带那小子来了,也让他好好看看你这副淫贱的样子!”
“齐思音……”我挣扎著说,“给我穿好衣服,快!……”我不愿让七夕看到自己凄惨的样子,尽管已经在所有人眼里出尽了丑。
齐思音给我穿好衣服,我挣扎著扶著他站起来。
七夕被带了进来,他除了脸上有些青肿,看起来倒没什麽。我终於松了一口气。
“浩天哥,你怎麽了?”他一见我就大叫起来,我也猜的出自己有多狼狈。
“没什麽,只是摔了一跤。”我对他勉强笑笑。
“韩大哥,你不是说会帮我吗?为什麽骗我?!”七夕又冲著韩静大叫起来。
“七夕,别说了,我们走!”我急著阻止他,他怎麽还看不清韩静的毒辣阴狠?
“这只能怪你自己蠢,还有,怪你有一个让我讨厌的哥哥!”韩静冷冷的说。
“是你把浩天哥弄成这样的?!我跟你拼了!”
七夕醒悟过来,说著就奋力挣开拉他的那几个人的手,要向韩静扑去。
“啪!”
七夕不敢相信的望著打了他一掌的我。
“你为什麽到现在还不听我的话?!”我声音颤抖著,泪水再也止不住流下。七夕,你今天还想活著离开这里吗?韩静要是真想杀你,齐思音也拦不住。如果你再出事,我所受的一切岂不是全都白费了!
七夕终於安静下来,这一掌也让我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我睁看眼睛,自己正趴在床上,感到有人正在褪下我的长裤,我惊怕的动了起来。
“别动,我给你上药。”齐思音温柔的声音让我心神安定下来。
我想起来,自己已经被齐思音带回公寓,七夕流著泪跟我道歉,我没有跟他解释,只是告诉他如果不想让我出事,就不要再找韩静。
一根手指伸进我的体内,开始在内壁上轻轻涂抹冰凉的药膏,当碰到受伤的部位时,後庭疼的一阵抽搐,我禁不住呻吟起来。明明是因为痛苦而发出的呻吟,然而听起来却如此低媚,让我十分不好意思,生怕齐思音误会。
我感到他的手指停了一下,继而又开始缓缓移动,我努力控制不让自己再发出如此丢脸的声音,然而疼痛总是无法预测的袭来,我的呻吟越来越紧密。
齐思音的手指也越来越不象单纯的涂药,一缓一快的在我的内壁上压按,仿佛想刻意挑逗我的欲望。
“好了。”我心里一惊,好容易才控制住难耐的情欲,赶快脸红的坐起来想系好长裤。
好痛!
“快趴下!”齐思音按下我,“你被韩静刺了字,伤口还没涂药。”
“什麽!”我差点跳起来,想起当时确实感到後臀被什麽火热的东西烫过。
“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齐思音一边愤愤的说,一边给我上药。我窘迫极了,刚才那里被他上药也没有感到这麽难堪。
“这个字好讨厌!”他轻轻按了一下我的伤口,我疼的叫了出来。
“静。”
我这才知道韩静给我印了什麽字,他才是真的变态,难道以为这就算给我打上属於他的标记?我的确感到屈辱,但只是因为无法阻止他给我印字,他象给牛马打烙印一样对我,这种侮辱蔑视人的行为让我愤恨,但是我决不会如他所愿的一生背上他的印记。哪怕在我额头上刺字,我也还是我自己。
“七夕呢?”我突然惊觉,虽然齐思音现在对我已不再有奇怪念头,也不能让七夕看到这尴尬的一幕。
“我让他去买些补品来。都是这个白痴害你,你还惦记著他!”齐思音一听到我提七夕声音就变的很不愉快。
“这不能怪他。”我怕他对七夕发泄怒气,顾不上疼痛,连忙拉住他,“他从小就是热心肠,只是比较单纯,他还是个孩子。”
“你为了他做这麽大牺牲,你跟他到底是什麽关系?”齐思音又开始胡说。
“你又胡说什麽!七夕就象我的亲弟弟一样,他是我最重要的人。”
“那我呢!”他又开始生气,这也要莫名其妙的吃醋,好像是责怪我的偏心。
“好,你也是,你也是好弟弟。”
“谁要当你弟弟?”齐思音突然怒吼,如同恶狼般的扑倒我身上。
“我要永远当压在你上面的那个人!”
说著他就的搬过我俯在床上的脸,如同噬咬般掠夺我的唇,手也不规矩的开始在我裸露著的下体抚摸。
我头脑简直乱成一团麻,怎麽了,怎麽又这样了?齐思音怎麽一下子从乖巧的小兔又变成了要吞掉我的野兽?
“别……住手!”我一边左右摆头,躲开他的尖齿利牙,一边不停用手阻挡他的抚摸,挣扎中无意碰到了伤口,我疼的倒吸一口冷气,双眉紧紧皱了起来。
齐思音看到我的痛苦,停了手,只是仍然牢牢压在我身上,不让我起身。
“小天身体还有伤,等好了再继续。”他把头埋在我的背上,不停的嗅来嗅去,仿佛吃不到口也要把我的气味全吸进去。
“什麽继续!”我又生气又害怕,“不是说好把我当作哥哥吗?你不是也同意了?”
“小天真傻!”他得意的笑了,“我什麽也不说是为了让你放松警惕,好不容易才乖乖让我抱,再把小天吓跑了就不好了。”
我简直目瞪口呆,原来他还真是地地道道的变态!这些天来的老实都是在竭力伪装。我这个笨蛋居然第101次的又上了当!
本来因为韩静彻底放弃对我的执念而转好的心情此刻又迅速跌入低谷,真所谓“才出狼窝,又入虎穴”,而这只虎的凶残我是多次领教过的。
齐思音感到我的身体越来越紧绷,笑著安慰我,“别怕,我是真心喜欢你,不会再乱来。我知道你非常讨厌被强暴,阿静已经让你很痛苦,我决不会象他一样对你。”
“我不会再勉强你,只要你留在我身边,我愿意等,这次没有期限,直到你心甘情愿接受我。”他又在我颈上轻吻。
我觉得心冷的阵阵发抖,嘴唇哆嗦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段时间来,我一直想躲开齐思音。自从那天向我说白了仍然心存邪念後,他越来越显的焦躁,盯著我的眼神也越来越让我胆战心惊,仿佛想迫不及待的将我一口吞掉。
我恨自己,恨自己愚蠢透顶,居然再次引狼入室,可是现在已经打发不掉他,我决定偷偷搬家。
这天我正在收拾东西,他又突然来了。
“伤口还疼吗?”
“不。”我冷冷的说,真想赶他走,可是又怕他发狂,他虽然说再也不强迫我,但我认为他的话根本没有可信之处。
“我带来一种好药,给你涂上,字很快就会消失的。”
“不用了。”我现在已经完全不能相信他,更别说在他面前赤身裸体了。
“怕什麽,我说过不会勉强你。”他有些生气。
“不,真的不用了。”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强行按倒我,把我的长裤和内裤都褪了下来。
我又羞又愤又害怕,然而下一秒一种沁心的清凉感从伤口处传来,他柔软的手指正在那里轻轻按摩。我渐渐停止了挣扎,心静了下来,对於误会齐思音感到有些惭愧。我渐渐舒服的陷入蒙胧。
“啊!”
我是真的在大叫还是在做梦,伤口又开始剧烈疼痛,熟悉的焦糊味又充斥在屋内。
“齐思音,你干什麽!”我惊呆了。
他紧紧按住我,“我受不了看到那个讨厌的字,所以把我自己的名字印在上面。你忍耐一下,马上就过去了。”
“你给我滚!”
钻心的疼痛让我再也忍不住,如同小孩一样大声哭起来。我简直要疯了,发狂般的挣扎开他的束缚,一边哭一边穿上裤子,不顾衣服的摩擦让伤口越来越疼。
齐思音,你为什麽总是要伤害我,即使真的喜欢我,难道就一定要用这种极端的做法?
他没有发火,过来抱紧我,双臂如同铁钳一样牢固,让我怎麽也挣扎不开。
“齐思音,你马上滚!我恨你!”
“你到底是不能接受男的还是不能接受我?!”
“都是!我不是心理变态,我是个男人啊!”我大声哭喊到,“你以为我真能接受被人压在身下吗!”
“你给我滚!我最恨你,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
我今天彻底失控了。太可怕了,齐思音,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想把我折磨到死才甘心吗?!
他默默放开我,悲伤的看著我,“你喜欢我吗?”
我都快被你逼疯了,你还不能饶了我?!
“齐思音,你看看你自己,你是男的,你是男的!你懂不懂?我怎麽可能喜欢你?!”
我不知道他是什麽时候离开的,自己一直跪在地上,泪水止不住的滑落。
这次是彻底伤透了心,哪怕被韩静侮辱时也没有如此寒心与害怕。
齐思音终於再度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七夕问我齐思音为什麽不再来了,我想起来就又恶心又害怕,含糊应付过去。他太让我害怕了,我连想都不愿想起这个名字。
眼看在齐氏工作就要满四年了,还有两年,还有两年我们就再无任何交集,我祈祷上帝让齐思音永远消失在我的生活中。
23
圣诞节快到了,我在车站等车时,在报亭里看到以齐思音为封面人物的商业周刊,他微笑望著我,俊美的容颜依然如阳光一样充满吸引力,合体的灰色西服映衬出高雅的气质。我望著那本杂志,呆呆看了好久,自己也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行色匆匆的人们从身边川流而过,我却与他在凝滞的时间中相望,我们之间的过去仿佛已经成了上个世纪的事,
“先生,要买吗?”
“啊?不,我只是看看……”我慌忙冲热情的小姐摇摇头,转身离开。
我已经拥有了平静的生活,但是齐思音这个名字仍然时时出现在夜深难以入睡时。我曾想时间也许可以让我彻底忘记他,但是他的各种各样的面孔却从来没有真正从梦中消失,微笑的脸,狂怒的脸,温柔的脸,残忍的脸,耍赖的脸,悲伤的脸,哪一个才是真正的他?
随著时间久去,我越来越不清楚自己对他的复杂情绪,他毕竟曾经在我生命中存在了八年,也曾经和我有过最亲密的难以启齿的关系。我虽然知道自己在情感上是正常的,但是倘若他当时能够假装到底,我会不会不防备的渐渐落入他的柔情,最终接受这份有违常理的感情,连自己也不敢断言。但最终,我还是被他最後一次疯狂行为彻底吓倒,我害怕他的极端偏激的感情,怕自己会死在他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