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发了疯使地扭动脖子,好不容易才分开了两人交叠的唇瓣。用左手在嘴巴上拼命的擦拭,笃史双目圆睁,瞪视眼前的
男人。
透钩起一抹浅笑,居高临下俯视笃史错愕的表情。那张可恨的脸甚至带着玩世不恭的感觉。
笃史飞快地搜寻着脑中的记忆,他发现自己从位见过他困扰的表情。他总是摆出那一副好整以暇的德性,冷眼旁观着
装作对恋爱过程甘之如饴,内心却急得团团转的自己。他嘲笑他在办家家酒,将他当成一个大傻瓜。
“滚开!你这个变态!”
被羞耻、屈辱和莫名其妙的状况搞得血压直线上升的笃史,忍不住破口大骂,音量之大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才刚吼完
,他又立刻懊恼着就是因为自己这一点张不大,才会被人家看笑话。
不受控制的双唇拼命的打颤,笃史睨视着透的脸庞。
“你——你不是喜欢小真吗?”
“小真?哦—你是指叶啊!”
透吊儿郎当地低语着,瞥见笃史的眼神,再次笑了开来。
“那小子无聊死了,我怎么可能看上他。”
“你——”
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吓得不甘去思考的笃史微微颤抖着。透笑脸盈盈,有些啼笑皆非地对他说:
“其实我早就有点怀疑了,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喜欢叶吧?”
眼见笃史挣扎不休,透把手伸向他的左脚,在脚踝下方使劲一捏。
“好、好痛啊!快点住手1”
“你还没跟我道歉。”
“你想得美!谁要跟你道歉!啊!痛死我了!放开我啦——!”
笃史大呼大闹,奋力抬起还能自由活动的左手跟右脚,将压在他上面的身体推开。
激烈的挣扎让透蹙起眉头,他一把抓住笃史的左腕。虽然上脚都获得自由,身高也相去不太远,但被一个体格雷同的
大男人骑在身上,笃史根本没有胜算。
“你到不道歉?”
语毕,他又再度封缄了他的唇。双手受制,脑袋被按在沙发上的一吻。再也无路可逃的笃史紧闭着眼睛,发出不成声
的呻吟。
口头上催促着笃史赶快认错,透却无意停止他的吻。就算想道歉也出不了声的抗议自然没办法伏诸实施,笃史只能任
由他肆意蹂躏。
非常——非常熟悉的感觉。人类的嘴唇柔软、湿润的触感,以及如电流般窜上背脊的快感,没有一样是他陌生的东西
。虽然嘴唇的大小和覆盖上来的压迫感跟女孩子稍微不同,但亲吻所带来的触感基本上是大同小异的。
关键性的差异在于受制于他人的屈辱感,受人压制,任人予取予求,自己过去主导的经验完全派不上用场。
双唇终于撤离的瞬间,笃史被急涌入肺的空气呛得猛咳起来。或许是一片好意吧,透抚拍他上下起伏的胸口。笃史在
他惺惺作态的动作下深深吸了几口起止住咳嗽,随即目光炯炯地睨视着眼前的暴君。
“你跟小真的事也就罢了,这个又算什么意思……”
“你还想不通吗?”
“想得通才怪!”
笃史气得想咬人。沉思片刻后,透干脆地说:
“算是……惩罚吧?”
“惩罚?”
“要是我不出此下策,你一定会对叶做出同样的事情。”
“什么啊?”
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笃史哑然凝视着他。可是,连喘口气的时间都没有,他便发觉一双大掌开始侵入纯棉T恤的下摆
。
“你干什么? 变态!”
笃史大吼。
“你的脑袋明明不错,怎么说来说去就只有这两句??”
“除了叫你变态还能叫什么!放开我!拿开你的脏手!”
眼前的局势对透完全有利。骑在他的腰上,用左手把笃史的双手箝在一起,右手则如入无人只境在T恤里放肆摸索。
“不——”
才刚出声,第三个吻便贴了上来。
在口腔内蠕动的同性的舌头。就跟他过去对女孩子所做的一样,细细舔舐他的上颚,全起舌尖刺激他的齿龈。
无力挣扎完全不成抵抗,偶尔传来沙发不规则的叽嘎声,以及脚后跟碰击地板的声音。
尽管他恨不得用脚猛踹他的背,但就位置而言根本不可能实现。曲膝扫向他的身后,也只是白费力气。
脑子里一阵兵荒马乱,全然不知该如何是整理。
他知道透并不爱真树,他既然宣称这是给他的惩罚,就表示自己做了什么是惹恼了他。透说如果不吻他,他就会去吻
真树。也就是说,他教训他的目的是为了不让自己去碰真树罗?至于他为什么不让自己去碰真树,不就是因为他喜欢
真树吗?
错综复杂的绳结被说解开了,反而越缠越紧。‘透到底喜不喜欢真树’这个问题的结症在哪里,笃史根本搞不清楚。
T恤被高高撩起,透舔舐着暴露在空气中屹立的乳首。笃史反射性的缩了缩上半身,却被他蛮横地压住。
手腕内侧传来阵阵酸痛。他可以想象自己的手腕一定爆出了血管。不论他如何使劲,就是无法挣脱束缚。
“你闹够了没有!”
笃史大声咆哮,却遭到无情的啮咬。他痛得弓起了背,下一刻又被满是怜惜地舔舐着。
羞耻、屈辱,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全都被他一股脑地扔到九霄云外。怎样才能摆脱他——为什么会演变成这种局面?
绞尽脑汁思考的结果,答案仍是悬而未决。
腹肌被啃咬的感觉让笃史倒抽一口冷气。室内的气氛蒙上浓浓的情欲色彩。挥之不去的焦躁盘踞在他的心头,笃史使
尽全身的力气又扭又踹。就算局势再怎么不利,他的体格至少还过得去。
咬着牙奋力将透的肩膀和额头推开,透冷不防地迸出一声闷哼。
“啧,你这家伙就不能斯文一点吗?”
“你还有脸叫我斯文点。也不想想你这个王八蛋刚刚是怎么对付我的。”笃史顺势坐起身来气喘吁吁地当头斥骂,却
被透掐住两端的嘴角。
“不许叫我王八蛋,要喊我藤崎老师。”
左右甩头挣脱他的手指后,笃史双手拼命乱挥。感觉似乎划到了什么东西的他看了看眼前精悍的脸孔,只见透的脸颊
上多了一到抓伤。
“干得好……”
阴沉的低语让笃史打了个冷颤。透抓准这个机会,一口气抽出自己的皮带。
(他要把我绑起来鞭打——!)
笃史吓得直打哆嗦,所幸皮带被扔到地板上。还来不及卸下心中的大石,又再度被透压倒。抽掉皮带似乎是为了对笃
史发动全面进攻,就如同拳击手上场时脱掉外套一样。
抱起一半滑落在沙发外的双脚使劲分开。透将身体固定在双腿之间,用左手按住笃史的胸。
“现在道歉我还可以原谅你。”
“谁要跟你道歉啊!”
举起左脚想把对方踹开,冷不防被他抓住脚踝。
“好痛!”
这里成了他最大的致命伤。或许是自己也有过扭伤的经验吧,透挑中的正好是他最痛的地方。
逮住他畏怯的那一刹那,连里带外的扒下他的底裤和休闲裤,笃史的私处转眼间沦陷敌人手中。男性象征暴露在同性
眼中的羞耻让笃史双颊飞红。他有自信那个地方绝不输给那些有待磨练的同龄人,但面对总在无形中令他深感挫败的
透,他是宁死也不肯开放参观。
“你不要乱碰!变态!住手啊——好痛!”
他一抵抗,透便狠狠地捏他的脚踝。在直达脑际的剧痛下,尽管双手好不容易获得自由,他也无从抵抗。
透轻缓地拨弄着手中的敏感。赤裸裸的快感沿着背脊直线攀爬,笃史忍不住弓起背紧咬下唇。
虽说年龄有差,但他们毕竟不是高中生和小学生,而是社会人士和高中生。再加上两人的体格几乎不相上下,照理说
他应该不会输给他。虽不想承认,但透的力气确实不小。从他泰然自若的笑容中找不到丝毫痛苦。
“……唔……”
他早已不是处男,手指施予的小小刺激并不足以放在他的眼里,可是间歇涌上来的快感令他好几次止住了呼吸终究还
是事实。每当笃史开始挣扎,透不是刺激他的性感带,就是望抓着脚踝的手上运动。
糖果和鞭子双管齐下。笃史承受着快乐与痛苦的交互煎熬,纵容对方尽情蹂躏他。
“变态!”
笃史对透投以一成不变的侮蔑,透却冷静地回嘴说:
“大家彼此彼此。你不是也想对叶做同样的事?”
“呃……”
真是够了!我说一句,他就堵我一句!这家伙就爱揭我的疮疤,话根本接不下去,接了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你用这种手段对付我,全是因为你喜欢小真对不对?”
笃史朝着他大吼,透状似不悦地眯起眼睛。
“你真是冥顽不灵。”
“难道不是吗?要不然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啊!—哇1”
笃史不由自主地缩起脖子。透的指头沾着笃史渗出的黏液探向了他的禁地。
他探索般爱抚着入口,把笃史吓得魂不附体,脑袋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
“喂——住手!你快住手啊!再玩下去,真的会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
“我不是在跟你闹着玩。”
透淡淡的说完后,将指尖滑进他的内部。奇妙的感觉让笃史伸手推开他的胸膛,就在同时,透捏住脚踝的指尖施压作
为报复。
“痛,好痛!痛死我了!”
“我才插进一跟而已。”
“不是!不是那里痛!是我的脚!我的脚—,不对啦!你快拔出来”
笃史把手撑到身后挪动自己的臀部,却使得指尖擦向敏感的部位。从内侧推挤着小腹的感觉,让他的全身窜过一阵痉
挛。
“啊、啊、啊……!”
似是难耐、又似勾引的呻吟从双唇泄出。笃史一惊之下连忙咬紧牙关,可是卷上重来的刺激却眨眼间攻破他的矜持,
怂恿他发出醉人的呻吟。
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既有的知识问题回复了笃史的自问自答。在那个不敢想象的禁地里埋藏着情欲的导火线,而他正亲身印证了这个事实
。
“恩……!啊——”
透过视觉而达到亢奋也好,抑或是女孩子给予的爱抚也好,甚至是初次接受直接的舔舐都不曾让他发出的低吟如决堤
般倾泄而出。笃史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凝视着透的脸庞。
那张曾被真树评论为像极了十年后的笃史、令人又嫉又恨的端正脸孔缓缓向他靠近。完全不同于在体内残酷横行的指
尖,他柔情万缕地贴上了自己的嘴唇,笃史只觉得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恩……唔……”
——他知道自己即将被吻。因为提出邀请的人就是他啊!面对身体突如其来的变化而不知如何自处的他,方寸大乱地
凝望着对方,那惊慌的眼神迎在透的眼里肯定写满了无助的恳求。
“啊、啊、——啊!”
双唇撤离的瞬间,失去避风港的肤浅呻吟狂泄而出。他已然无力反抗。原本撑在身后的双手紧紧揪住透的衬衫,直到
指尖泛白。双脚也恬不知耻地不时抽搐着,完全不听使唤。
在难以抗拒的欢愉中蹙眉吟叫的表情尽收透的眼底。他无法移开视线,也无法闭上眼帘。他怕一旦闭上眼睛,反而会
更觉得自己无所遁形,再也鼓不起勇气把眼帘睁开。
与他相互对视的透带和温柔的表情,但笃史知道在温柔的底下还包含了些许的嘲弄。看见平常总是狂妄自大、甚至大
胆地向他下战帖的学生,被自己的指尖玩弄得毫无招架之力,就算换成了别人也会洋洋得意吧!
笃史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深觉自己像个任人宰割的祭品。透轻柔地拨起他的刘海,在他的额头印上轻吻。
尽管他的举止是那么柔和,在深渊中探索的指尖却依旧进行着残酷的肆虐。被指尖戏弄得溃不成军的自己,他是如何
看在眼里呢?
我已经受够了。别再让我更加难堪了。
“不要了——……”
笃史虚弱地挤出声音。这不是命令,而是请求的口吻。过去的他是何等的心高气傲,不但以坚毅的姿态守护着母亲跟
妹妹,在护花使者的工作上也表现得可圈可点,就连真树也确信总有一天会落入他的手掌心。而如今他怎么也想象不
出,自己竟会这般地哀求一个人。
“算我求你,求求你…饶了我吧……”
这是梦!这一定是蒙这么丢人现眼的话居然会出自我的嘴巴!我居然会沦落到跟眼前这个恶棍,说出这种令人想一头
撞死的话!
“那就跟我说对不起啊!”
简直是丧尽天良的一句话。笃史赏了他一记大白眼,透却只是微扬起嘴角轻笑个不停。然而,现在的笃史已经没有心
思去憎恨这个轻而易举便要得他死去活来的男人了。
“唔……!对……不起……!”
“在重复一遍,跟我说‘藤崎老师,我不应该老是反抗你,真的很对不起你’。”
鬼才跟你这么说,恶心!——才刚闪过这个念头,体内的指头立刻在他最脆弱的一点狠狠刮搔。笃史溢出断断续续的
呻吟,分身鼓胀到隐隐做痛的地步。这种在连锁反应的刺激下得到间接性快乐,让笃史几乎淹没在第一次体验的强烈
快感中,他无力地摇了摇头。
只要能摆脱这甜美的折磨,放弃绝不认错的坚持又算得了什么。
“对、不起……藤崎……”
“老师。”
“老……师……”
到头来还是屈服了。就在同时,如燎原般把视野烧成火红的狂涛向他席卷而来,刚才难耐的麻氧瞬间荡然无存。
“啊!不——呀!”
感觉到一股热流泉涌而上,笃史弓起上半身,将额头深深埋入透的衬衫中。他两手紧紧环住他的肩膀,拼命的咬住自
己的下唇。怎么也关不住的呻吟带来了难堪与耻辱,他已无暇去感受。
“啊!啊……啊—……”
伴随着艰涩的喘息,大腿内侧不住痉挛。激射而出的浊液飞向何方,他根本不愿去想象。
透轻柔地揪着全身虚脱的笃史后脑勺的秀发,催促他把脸抬高。望着他心满意足地将笑脸凑近,笃史已经没有力气回
避。
“呜……”
轻缓而温柔的吻。透找到了他的舌尖,在上面绵密地爱抚着。激烈快感残留的余韵受到刺激有喷涌了两、三回。
手指抽出的同时,最后的激流不争气地落入他的视线里,笃史知道自己在透的面前再也抬不起头了。
与其说是动物——倒不如说是雄性的本能吧!压倒性的臂力之差和对方出神入化的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