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飞行 第一部 沉默的羔羊+外传——深蓝

作者:深蓝  录入:08-15

“啊,啊……”

身体深处,温热的热流涌入。

凌迟身体一阵痉挛。

午夜飞行 假面之城 三十二 放荡的解脱

沐寒音朦胧之中下意识摸了摸身边,却发现刚才在臂弯中沉睡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

他坐起来,拿起床边的浴衣披上。

浴室的门没有关紧,一小道光线从门缝中透露出来,寂寥得在地板和墙面上映出一道微光。

沐寒音走过去,靠在墙边,默无声息看着门内的一切。

凌迟只穿了一件大号的男式衬衫,坐在宽大的大理石洗手台上,身体微微发着抖,汗湿的黑发贴在苍白的侧脸和脖颈

上。

他紧张不安得晃动着腿,然后终于压抑不住似得慢慢蜷缩起身体,脚趾都紧张得卷起。

凌迟急促的喘息着,终于,他从洗手台上下来,转身,哆嗦着从镜子后面的暗柜里拿出针管和透明的玻璃瓶。

标签上,罗马字体优雅写着——the-seventh-heaven。

凌迟强行压抑住身体的颤抖,用针管从小瓶中抽出液体。

然后弯下腰,在赤裸着的大腿上摸到血管,快速得一针扎下去。

随着液体顺着冰冷的针管进入体内,凌迟扬起脖子发出解脱般的叹息,他拔出针管丢在地上,踉跄着后退了一步,背

靠着墙壁,身体慢慢滑落下去。

门后,沐寒音深邃的眸子中,有难以言述的复杂神情。

他转身,不再看下去,躺回床上。

不一会,浴室中响起了淋浴的喧嚣声响。

凌迟点着烟,穿着不整齐的衬衫,白嫩修长的双腿暴露在空气中。他慵懒得从浴室中光着脚走出来,一路踩下湿润的

水痕。

沐寒音也正靠在床头抽烟,浓烈的高度男士烟味弥漫了满屋。

凌迟顺手把指尖的烟在墙壁上碾灭,然后走到床边,爬上床尾。

凌迟如同一只猫,跨过沐寒音的身体,从沐寒音的脚边一路磨蹭着爬到腰间,最后坐在他的胸腹,隔着柔软的浴衣,

情色得揉着沐寒音胸部的肌理。

他嘴角挂着一抹有些迷离的笑容,眼中迷蒙着斑斓的幻觉。

沐寒音冷冷的看着他,没有回应。

凌迟也不被他的冷淡所影响,扯开沐寒音腰间的带子,拉开他的浴衣,让浴衣之下包裹的美丽躯体展现出来。

沐寒音虽然不想在这种时候抱凌迟,但是那个放荡惯了的地方,却不受控制得对凌迟的挑逗起了反应。

“嗯……”凌迟感觉到那个顶着自己的火热硬物,扬起脖子发出轻柔的叹息,然后自己抬起身体,扶住那里,缓慢得

坐下去。

“嗯……”身体瞬间被填满,药物让感觉变得异常敏感,身体深处灼热的东西,让他都仿佛产生了轻微的痛觉。

凌迟嘴边忽然荡开一抹不明意味的虚幻笑容,然后手臂撑着沐寒音的身体,自己开始猛烈的动起来。

沐寒音忍不住轻哼了一声,吐出一口气。英朗的眉皱成让人心动的弧度。

身上的人疯狂的动着,手指紧紧扣紧沐寒音的身体。脸上的神情也如此痴迷和疯狂。

但是凌迟没有呻吟,只是咬紧了下唇,以让沐寒音都觉得有些疼痛的力度狠狠撞击着。仿佛,要让自己毁灭在这灭顶

的快感之中。

紧闭起双眼。这个世界就不复存在。

吗啡,可卡因,无论什么都好。

我需要感觉……

这样我才能知道死亡已不在身边,我仍旧温热。

凌迟无意识得笑着,凌虐一般寻求身体上的放纵。

最后沐寒音忍不住坐起来,紧紧抱住凌迟,把他箍在怀里,疯狂的和他接吻,变换着角度,用力得嘴中都弥漫开了淡

淡的血腥味,芬芳之中带着腐烂。

然后他猛然用力压住凌迟的身体,低吼了一声,在他身体里喷薄而出。

凌迟把头埋在他的怀里,紧紧抓着沐寒音的后背,在背上留下了四道鲜明的血痕。

沐寒音一直维持着抱着凌迟的姿态,仰面躺在床上,让凌迟趴在他的胸口。

怀里的人,心脏跳动的感觉那么微弱,仿佛就要像消失不见了一般。

很久之后,沐寒音忽然开口,声音干涩。

“凌迟,你恨我么。”

“嗯?”凌迟慢慢张开眼睛,手指顺着沐寒音皮肤的肌理来回滑动。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落在沙兹曼手里,不会遭到那样的对待,也不会染上毒瘾……”

“不。怎么会……”凌迟打断了他,然后撑起身体,抬头看着他,他的眼神中带着淡淡的疲惫,但是却透彻。

“凌迟……”

“我会自己选择想要记住什么,想要忘记什么,”凌迟重新躺下,淡淡开口,“人何必与自己过不去?何必用痛苦和

仇恨折磨自己?忘掉那些让自己不开心的事不好么……我喜欢被你抱着,我喜欢你吻我,我喜欢对着你嘟嘟囔囔得说

话……很奇怪对不对……我喜欢这样,我不喜欢恨你……”

沐寒音抬手轻轻摩挲着凌迟潮湿的头发。抬头,看着光影模糊的天花板。

喜欢……么……

这样,已经很足够了吧……

沐寒音啊,你真是够窝囊的……

良久,他再次开口,“凌迟,戒毒吧。”

“嗯?”凌迟听到这句话,突然一骨碌爬起来,瞪大眼睛看着沐寒音。

“戒掉吧。”沐寒音轻轻吐了口气。

“是不是我那个样子很可怕?”凌迟抬起一只手,指尖温柔触碰到沐寒音的侧脸,露出一个比天使更悲悯的微笑。

“不……凌迟,我害怕……”沐寒音有些痛苦的别开眼睛。

“我很害怕你会被毁掉……你也知道,这东西跟你平常用来提神的东西不一样……”

凌迟突然抬起食指,轻轻点在沐寒音的眉间,然后莞尔。

“好,我答应你。”

午夜飞行 假面之城 三十三渐行渐暖

沐寒音手放在门把上,又拿开。最后还是猛地打开了门。

幽暗的房间,混沌的空气。

被绑在床上的人,挣扎着扭动着身体。

“寒音,寒音……给我……我要,快点给我……”

沐寒音站在床边,手指有点神经性的颤抖。

“求求你了……给我……”凌迟低哀得哭求着,身体不停地颤抖抽搐。

猛然,沐寒音闭上了眼睛。然后又张开。他快步走到床边,解开凌迟背后的手铐,然后丢出透明的玻璃瓶在凌迟身侧

他转过身,攥成拳的手,狠狠砸在墙上。

背后,却忽然没了任何动静。

“寒音,手不疼么?”忽然,慵懒而带着笑意的生意在背后响起。

沐寒音诧异的转过头,看见凌迟猫一样蜷缩在床上,眯起来的眼睛,带着一抹戏谑看着他。

“骗你的啦,我根本没有犯瘾。”

沐寒音张口结舌,下一刻,他忽然爆发冲到床边,揪起凌迟的领子,“有趣么!耍我很有趣么!”

“是啊……”凌迟无辜眨了眨眼睛。

“我只是装装样子,你就受不了,给了我。真正的毒发,比现在这样恐怖多了。我发狂的样子,你真的有勇气去看么

……”凌迟忽然垂下眼睛,抬起一只手轻轻覆上沐寒音的侧脸。黝黯的光线里,他的眼睛闪着淡淡幽蓝的光,媚惑而

美丽。

“沐寒音……还是算了吧,你又不是养不起我……”

“你知道!这不是钱的问题!”沐寒音放开了手,低声狠狠说。

“沐寒音,说实话,我从来没想过自己可以活过三十岁,能活到今天这把年纪,我都已经谢天谢地了。”凌迟说着,

懒洋洋重新躺回床上,“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有告诉你……”

凌迟顿了一下,慢慢闭上眼睛。浓密的睫毛在苍白的脸上投下一层淡淡的阴影。

沐寒音低头看着他,不知为什么,这一刻的凌迟忽然显得那么脆弱。那是真正的脆弱,虚无,而没有存在感。仿佛,

下一秒就会蓦然蒸发在空气中。而不是一个无辜的眼神,一个可怜的表情伪装出的。

“其实……我没有痛感。”

“八年之前,我失去了痛觉。也许,你在我背上砍一刀,血流干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凌迟说着,闭着

眼睛低声笑起来,“这对你们来说,可能难以理解。你们可能觉的,没有痛觉是一种幸福。没人知道,那到底意味着

什么……那种感觉,就好像,身体死了,精神却还活着。”

“有时候,发生的一切在我看来就像电影一样,有声有色,却没有感觉。我总是无法克制自己去怀疑,自己是不是还

活着,也许我早就死了,只是一个怨念着不肯消失的幽灵,在这个不属于自己的世界飘飘荡荡。”

凌迟慢慢抬起一只手,覆在眼睛上。他轻轻吐了一口气,继续说,嘴角还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所以,我喜欢被激

烈的拥抱,粗暴的对待。你知道么?你用力抱着我的时候,我多么努力在感受,想要找到一点仍然活着的感觉。那个

药,会让我的感觉变得更加敏感,用它第一次的时候,其实我就迷上了那种感觉……它让我确定,我还活着……”

忽然一双手用力环住了凌迟的身体。

一点点用力,仿佛要把他揉碎在自己怀里。

“你身体炙热的感觉,比任何人都要强烈……让我着迷……”凌迟轻轻笑着,在沐寒音耳边轻声说。

那声音,妖娆而媚惑,如若一株妖异的藤蔓植物,慢慢将两人缠绕,榨取他们的血肉,开出妖异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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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的房间中,电视机荧幕不断辐射出跳跃闪变的光。

“关于这次沙巴集团联合会计公司做假账事件,您有何看法……”

凌迟瞥了一眼壁挂电视里审计局局长那张很爱国的脸,面无表情一脚踩下遥控器,关掉电视。

十几天之间,沙巴集团公司股票狂跌了71%,陷入破产危机之中。

凌迟趁着沙兹曼手忙脚乱挽救公司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潜入沙巴会总部的网络,COPY走了一系列沙巴会走私毒品军

火,参与国际恐怖活动的资料。

他的报复,现在才开始……

凌迟运指如飞,在键盘上敲了几下,然后关上电脑。

他伸了个懒腰,活动活动僵直的脊梁。然后摘下眼镜,走出房间。

走廊里很幽暗,没有开灯,只有幽蓝色的月光穿透百叶窗,斑驳落在地面上。

凌迟无声穿过走廊,走下盘旋的雕花铁艺阶梯。

同样黑暗的琴房中,木头散发出古老而陈旧的气味,繁复雕花天花板、银光闪烁的巨大玻璃吊灯下面,一架黑色的三

角钢琴默然伫立。

它反射着皎洁的月光,显得傲慢而高雅。

凌迟抱着手臂站在琴房门口,无声无息看着坐在钢琴前那人的背影。

白色的衬衫勾勒出身体优雅的线条,背脊好看的线条笔直而高傲。

他的手指在琴键上飞快得流转,让人眼花缭乱。

同音上的轮指、长串的半音阶进行、单手带旋律声部的颤音,连续的八度进行和左手远距离的八度大跳。

竟能把李斯特的《钟》演绎到这般境界,已经超乎一般钢琴家的能力。

那琴声,仿佛冲破了一切的风,呼啸着,飞旋着,在你面前舞出美丽的弧线,然后,毁灭一切。它割过你的面庞,温

柔得带着嘲笑,重重击中你的心。

“真是适合你啊。”随着琴声渐落,凌迟鼓着掌走近,单调的击掌声在房间中回荡出重叠的和声。

“嗯?”沐寒音转过身来,线条完美的侧脸一般隐没在黑暗中,一般被月光笼上淡淡的光,显得温柔而神秘。

“钢琴中的炫技派,表现手法近乎辉煌。”凌迟走到琴边,倚着琴身,手指轻轻敲击着黑色的琴架,“真没想到,你

还是一个职业的钢琴演奏家。”

沐寒音微微笑了一下,手指放在琴键上,开始悠闲得弹起yiruma的《destiny-of-love》。

“我从五岁开始学钢琴,十七岁以前我一直以为自己能成个钢琴家呢。十七岁的时候,我跟我爸说我想考音乐学院,

他当着我的面把那台陪了我十二年的布洛德伍德钢琴给砸了,从此以后我就再也没弹过琴了。”沐寒音手指舞蹈般在

琴键上流淌而过,带着无所谓的笑容说,“当个弹琴的艺人,让我爸觉得很丢沐家的脸吧。不过后来我还不是进了演

艺圈……”

“哼,你骗人。”凌迟听到这些,却哼了一声,扔给沐寒音一个鄙视的目光。

“嗯?”

“当年大学里组乐队的时候,你明明就是键盘手。作词加作曲,不知道迷死了多少无知少女。”

“咦?你不是说不记得当年的事了么……”

凌迟愣了一下,无辜得开始眨眼睛,“这个嘛……”

午夜飞行 假面之城 三十四 一千零一夜

从某一天开始,当夜幕降临,黑暗无灯。

凌迟会在忽然掀开被子,从柔软的床褥和身边人温暖的怀里逃离。

他会独自一个人点起一根black-stone,光着脚,站在落满月光的半圆形的阳台上,一边静静抽烟,一边,开始旁若无

人讲述一个故事。

就像一千零一夜故事一般,一夜一夜,用慵懒而平静的语调,揭开那些沉埋在尘土之中已久的秘密。

凌迟:“人是一种很容易被改变的动物。就像老鼠一样,拼命改变自己,以求在本该毁灭自己的环境中苟延残喘得生

活下去。”

他是以上面这句话,作为开始的……

“八年之前,我父亲为一个至交好友做生意担保人。但是后来,那个人生意失败,欠了一笔巨款之后潜逃了。我父亲

作为担保人,必须替他偿还债务。那时候父亲的公司,经营还算不错。一年收入也可以近千万。但是要偿还上亿的债

务,恐怕要卖掉公司还要抵上家产。不过,见过对方的老板之后,那个老板提出了一个条件,她说可以给我父亲更久

一些时间来还债,不过,她有一个条件……那时候,我哥哥大学刚毕业,考上了MBA。我正在读大一。”

“忽然,父亲突然给我办了退学手续,把我接回原来的城市。那时候家里人都对我好的不像话,我还以为自己得了绝

症呢,追问他们,他们也不说。不久之后的一天,我父亲开车把我送到了一个女人面前。他把我推下车,我怔怔得看

着他开车离开。然后那个人走过来,她说,‘他把你卖给我,当做债务的抵押品。你值好几亿呢。’那个时侯,我才

推书 20234-08-15 :情逢敌手——芝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