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小心翼翼的将家平搂抱在怀,一面突如其来的想起家安那被他视为惩罚之吻的真正用意,或许是他误会了这一吻
的真正含意了。不能否认的,家安吻他的动机是因为不满他的大哥被人欺侮,但若是回头一想,要不是因为有他的这
惩罚之吻,驼鸟心态重的家平又怎会反常的借酒告白,搞不好,此刻他两人还在大玩我追你跑,我挡你避的游戏咧。
想着.想着,突然感觉到旁边一记强劲的拉扯,一个不察毫无防备的他立即随着力道往下倒,来不及发言,唇上突来
的撞击和疼痛顿时引来他的皱眉闷哼和始作俑者的痛叫。
"痛...辞好痛..."捂着嘴巴,唐家平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瞅着他,表情无辜的让真正的受害者不禁要以为自
己才是那个凶手而脱口道歉。
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啊?"你这样用力的撞过来当然会痛啊。"嘴角咸咸的,心想大概是刚才撞破皮了。
"是你冲得太大力了。"
还怪他咧!"若不是你突然拉我,我又怎么会去撞到你?"
"可是我想吻你嘛!"
"就算想吻...啥?!"瞪大眼,靳辞满脸错愕的像看到世纪大怪物一般的看着语出惊人的唐家平。
无视于他的惊讶,唐家平突的跃向前,将愕愣中的靳辞扑倒在床,脚一跨整个人立即以十分暧昧的姿态跨坐在他腹上
。
"家平你做什──"
"强暴你!"
啥?语未尽又被吓了忘了下一字要接什么。
"你,你在说什么鬼话啊?"强暴他?去!
"我要强暴你,我决定了!"双手抵在靳辞的胸口,唐家平再次信誓旦旦的说着。
决定个屁啊!扬起剑眉,靳辞忍不住翻了翻白眼,"你喝醉了。"
"没有!"
"有!"
"没有!"
"我说有,没有喝醉你根本就不敢这么说。"
"我说没有就没有,就算没喝醉我也敢这么说!"
见鬼了才敢这么说!平时就不见你这么勇敢过!忍住想破口大骂的冲动,若非理智提醒他,靳辞实在很想扁人。
"唐家平你倒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头一遭,靳辞发现自己也会有让家平逼到无力的一天。
"当然知道,不知道的人是你!"
还怪他不知道?"是你不知道,我才不和酒醉之人谈情说爱,更别说是做爱,要告白等你清醒时再来和我说。"
"我都说我没喝醉了,你为何总是不相信我?"鼓起腮帮子,唐家平气呼呼的嚷着,但却因在下秒钟脑中浮现的一抹灵
光而露出狡黠浅笑。
本来按在靳辞胸前的双手直接开始解开他胸口前的那排钮扣。
"唐家平你找──"叱喝硬生生的哽在那被他握住的双腕,便立即泪如雨下的哭颜里,本已被激怒的火焰刹时降至冰点
,眼中看得到的只有那一颗颗如珍珠般的泪水,耳际旁听得到的只有那一声声恍若哀求的咽呜。
"我喜欢你...喜欢你呀!辞,你也喜欢我好不好?我发誓我会一直.一直的喜欢你,一天...比一天的更加喜欢
你,所以..所以你也喜欢我好不好?"
"你───你你你..."期期艾艾的,这次真得成了白痴了。
"我知道我很笨,可是我不要和你分开,我不要──辞,你不要不要我好不..好...呜..."拉着靳辞的衣袖,
唐家平一面不停的哭着,一面断断续续抽哽着。
上帝~~亲爱的圣母玛利亚,这是您给的恩惠吗?
又惊又喜的突来之变让靳辞反而呆若木鸡的直勾勾的看着家平,思绪有着短暂的空白,短短数分钟内经过大悲大喜的
交替,这对心脏真得是种莫大的刺激,使得他有些负荷不了这极端的转变。
然后,原本僵硬的表情逐渐软化,呆滞的眼神换成了醉人柔情,欣悦的俊容正色而缓声道,"我不要你喜欢我。"
话如一记闷雷重重的击上家平,打得他猛然一震,僵直了身,同时泪水也掉得更凶了。
他不要他的喜欢...辞说不要他的喜欢...他果然是讨厌他的..
"我只要你爱我。"
哭声才溢出唇边,下一秒又让辞的话给吓得忘了哭。
他要他爱他?
稍稍的推离两人的距离,靳辞柔情似水眼中含笑的看着家平那张哭得唏哩哗啦的娇颜,柔声而坚定的说."我不要你只
是喜欢我,我要的是你的爱,像夫妇,男女之间的爱,可以厮守一生做伴侣的爱人,永远将对方放在心中第一位,若
你可以我也必定会以同样的爱来爱你,你愿意吗?"
像夫妻?像男女之间的爱?永远将对方放在心中第一位───傻愣愣的看着他,泪水止住在眼眶里,忘了哭,因为此
刻的心思全在靳辞那句一生相守上,一生相守耶!这样他就可以不必和辞分开,永远和辞在一起了?
脸上的泪水未干,家平却缓缓的扬起了笑,笑意同时也传给了辞,跟着也笑开了嘴。
"要厮守一生?"期期艾艾的哑声问着。
点点头,心头的大石这才敢放下。
"还要做一生的伴侣?"
再次的点着头,这次是带着愉悦的笑容。
"那你不娶南宫韵茹了?"
仍然点着头,他还不想让南宫韵茹的男朋友追杀呢。
"也不爱家安?"
那关家安什么事?这会连点头都省了,直接的吻上了他玫瑰色泽的唇瓣。
不愿吓到家平,靳辞的吻既温柔也小心翼翼,呵若至宝般的,一直到家平软如烂泥的瘫软在他怀里,险些因缺氧而失
去意识。
搂着家平细腰,挪身翻转,在轻噫声中立即成了他在上家平在下的姿态,不让家平有羞涩反悔的机会,再度俯身掳获
那嫣红微肿的唇瓣。
轻柔的褪去俩人身上碍事的衣裤,厚实的指尖随着吻,自那迷人的唇瓣滑过颈肩、锁骨,时而吻咬那挺立的粉红蓓蕾
,时而轻啮平坦的雪肚,不客气的在家平身上留下属于他靳辞所有的印记,厚实手掌一手覆上他的欲望根源,沾着家
平所释放出的透明汁液巧妙的来到股后花穴猛然探进,突如其来的疼痛叫家平毫不迟疑的痛喊出声。
"痛......辞......"睁着迷蒙杏眼,泪珠因痛而逐渐汇集,瞧来是那般的楚楚可怜。
"忍着点,这是让他先适应一下,待会就不会痛了......"他可不愿待会真伤了他。
"可......可是这样......这样......"好奇怪──困窘而不知所措的摇着头,双手抵在靳辞肩上,身子因那微微转动
的手指而震颤,随着体内不停进出抽插的手指,逐渐窜深的快感让唐家平不禁弓起了身,同时也让靳辞趁机含住了他
胸前果实,挑燃起他体内深处更多的欲望,引诱出他更多的热情。
"......嗯...辞我......好热我好......啊.........好热,救......救我啊......"
绯红如樱的秀颜,因着体内不曾有过的火热而蹙眉,全身像着了火似的几乎让他有种即将被烧尽的错觉,难受的躁热
使得他忍不住慌张的向着辞求救。
"我在这儿,嘘,别怕!我在这儿,乖,放松的将自己交给我,相信我。"
低沉的磁性嗓音依着耳畔温柔的安抚,蛊惑着不安的家平。
听到熟悉的声音,慌乱恐惧的心这才平息了下去,相对的,无法言喻的剧烈快感也如火烧燎原的直袭全身,占据了整
个思想,轻启的樱唇不断的溢出让自己听了也不禁要脸红心跳的吟哦。
好丢脸......他怎么会发出这种......这种"怪怪"的声音?......可更丢脸的是,他竟然......竟然觉得好舒服?
"啊......不要......辞,我......我好难过......"体内的探索,情欲的爬升都让唐家平感到几乎快要疯狂,想要更
激越的,更热络的,而单是手指的挑逗已不能满足他想要疯狂的欲念。
"家平,看着我,告诉我,我是谁?"忍着腹间的涨痛,靳辞咬牙低问。
"你......你...是.辞......我的辞──啊!"
猛然挺进的灼热让唐家平的呢喃在刹那间转成一声短促的尖叫,绯红自脸上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布满疼痛的苍白神色
,早已凝聚的泪水霎时夺眶而出,张了半响仍无声的檀口终在倒吸了口凉气后而轻泣出声。
"痛.........辞......"哭丧着脸,唐家平还是向着造成他感到如此痛苦的凶手诉苦,紧搂住他颈项的双手非但没准备
将靳辞推离,反倒搂得更紧。
"要......要停吗?"怜惜的拭去唐家平脸上迸出的冷汗,就算明知这时候喊停对他来说实在是一件非常不人道,也很
残忍的事,但就是看不得家平受伤哭泣的模样。
抽抽哽哽的看着也是一脸痛苦之色的靳辞,家平轻轻的,缓缓的摇了头,他也是男人所以知道辞也一样感到痛苦,再
说这种事──哪能说停就停得了的?
因为他疼惜他所以他愿意强忍自身欲望也不愿伤到他,他就是这么的傻,傻到让他越来越离不开他,越来越想依赖他
一生不放。
"不要......我不要你停,我可以忍的......"为了表明他的决心,唐家平主动的吻上靳辞,重新点燃之前的火苗,忍
着下身的剧痛硬是强迫自己扭动酸麻的腰,好让靳辞的欲望能更深入,虽然......他还是忍不住的痛叫了几声。
当欲望之火再度被点燃就很难再抑制住,更别说此刻在他身下的是他日思夜想的至爱,靳辞双手扶着唐家平的细腰,
开始有节奏的律动着,有了爱液的滋润,进出不再显得狭窄困难,先前痛苦的低叫渐转苦闷的呻吟,结合处不再感到
剧痛欲死,反之是一种至极的强烈激流直涌而上,似乎要将他整个人都吞噬。
感受到家平已可以接受他的存在后,律动逐渐由轻渐重,由缓渐急,一次比一次还要有力的挺进,一次比一次还大幅
度的摆动,更将两人推向了欢愉的最高峰。
有一团军人在他脑海里大唱行军令,拿他脆弱的神经当地踩,当鼓打!身体更像刚被坦克车辗过一样,又酸又痛,又
麻又无力。胸口好闷.好闷.........也想吐──抱着阵阵抽痛 的脑袋,唐家平又是呻吟又是皱眉的。
"呜~~好痛哦~~~痛~~"
原来这就是宿醉啊?难怪辞总是不爱他喝酒,原来醉后的感受是那么差,和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根本是有着南辕北辙
之别,可是──可是他也不是没有喝醉过啊,为什么这次却特别让他感到难过?活似全身骨头被人拆开又重新组装过
一样,连稍微动一下都令他感到疼痛难当。
"别再敲下去了,会愈敲愈痛的。"伴随着熟悉的嗓音,强劲的手指按上了他那正散发着强烈痛楚的太阳穴上。
"好痛......辞,我好难过......"闭起双眼,虽然在那双厚实的手指按摩之下,疼痛稍稍有减,可是闷在胸口的作呕
感依旧叫唐家平大皱眉头,嘟起嘴,习惯性的向着身旁之人撒娇.抱怨。
"忍着点,待酒退之后就不痛了。乖,再睡一下好吗?"宿醉加上三次激烈的**,身子不舒服是必然的。
"嗯──"闷啍了声,唐家平菱形唇角在靳辞温柔多情的安抚下,逐渐勾起一抹憨笑,满足的任思绪沈淀,这真是自辞
不再理他以来,他第一次发现自己竟也会有再度听到辞那充满呵护.柔情嗓音的一天,也没想过他竟会在相距如此近
的距离下伴他入睡。
呵呵呵~~好幸福哦!辞并没有讨厌他耶,而且还陪他一起睡──呃?!陪他── 一起睡?一.起.睡!!
混沌的神智霍然绽开数道耀眼火光,遽然睁开双眼,毫无预警的如火烧屁股般的弹坐而起,因他这突然之举还真着实
的吓了身旁的靳辞好大一跳。
"家平?"惊讶之余,靳辞发出了试探性的一叫,还以为他睡了呢,谁知道他竟会突来此举。
而刚坐起身的唐家平在眼光触及身旁的他时,一张脸登时变得奇怪无比,那原本就睁得老大的惺忪睡眼更是睁大,铜
铃也似的直愣愣的瞪视着他,檀口大张,粉嫩如樱的唇瓣张张合合,就是发不出声音,配合着抖抖嗦嗦指着他的食指
和布满惊讶、疑惑的神态,勾画出一张引人失笑的表情。
"我......我......你......"
发──发生什么事了?为什么──为什么他和辞会睡在一起,而且──而且还衣不蔽体?这、这、这──这倒底是─
─
唐家平又惊又慌,试图想从混杂的脑袋瓜里找出答案。
他──他记得他本来还想去送家安上飞机,可是因为辞的突来乍现,不由得叫他那驼鸟心态又重出江湖,勿勿的躲到
楼上为家安找护照,可是他找不到所以又再度回到楼梯口,然后家安对他说护照在他身上,是他一时记错了。
本来他还在为家安即将离去,只剩他一人得独自面对辞而不知所措,谁知道家安竟然在出门时吻了辞──
然后,他好生气,好生气!
为什么家安要吻辞?他明明知道他爱辞的,可是──可是他为什么还要吻他?而且辞还躲都不躲的任凭他亲吻?
难道......难道是他自己弄错了?其实辞真正喜欢的人是家安而不是他?他对自己的呵护照顾其实只是一种爱屋及乌
的举动而已?所谓射将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先搞定他这个家人要追家安就会容易多了?
一想到这儿,刹那间委曲徒生,一股酸涩直涌心田,难掩满腔哀凄和莫名气恼情绪的他差点就当场哭出来,可是他又
想,感情一事本来就不能勉强,如果辞所爱之人真的是家安,那他也只好退出。
可是闷在胸口的郁气实难消除,那时的他只想借由酒精好好的醉上一场,然后他走到厨房拿酒开罐就喝,他还记得辞
一直阻止他不让他喝,还和他抢呢,他抢不过他,可是又觉得好不甘心,于是──于是他就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哇啦啦
的哭给他看──
好丢脸!说真的,这时候想起来真的觉得好丢脸,尤其在想到他后来根本就是黏在他身上哭的时候──哇~~真的.
真的是太丢脸了!
但是──他又为什么会和辞衣不蔽体的躺在床上咧?
眼光不由得慢慢移到一直默不作声的辞身上,正巧不巧的和他那双含着异样神采的瞳眸碰个正着,满面玩味的诡谲笑
容让他不禁愕怔了好一会。
辞──为什么要这么看他?皱皱眉,隐约猜到自己该是遗忘了什么,可是──他倒底是忘了什么了?
突然,思索的眼光注视在辞的右肩上,那是什么?咦!?是齿痕耶?好奇怪的说,为什么他肩膀上会有被人啃咬的痕
迹啊?唉唉~~~还咬得挺大力的咧,几乎都破皮了?老鼠咬的吗?
"──痛!"喃声轻唤刹那间被痛呼代替,原本神游的恍惚表情立即注满痛楚,下半身所传导的剧痛叫他差点没掉下眼
泪。
呜~~痛!好痛~~为什么这么痛?
"还好吗家平?"靳辞自是知道他的痛楚从何而来了,看他痛白的面容也叫他心疼不已的将爱人温柔的拥入怀里。
还问他还好吗?他当然不好了,痛都痛死了!为什么他会感到这么痛?难道他趁他喝醉时打他吗?
扁着嘴巴,紧抿双唇,唐家平万般委曲的任由靳辞抱着,眼光也不由得向疼痛处移,可这一看却看傻了他。
他──他、他、他?他身上为什么──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瘀青?伸手搓了搓瘀血处,啊咧!不会痛耶!痛的──似乎
也不是这地方,而是──而是"那个"地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