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一点也不怕生的样子。
「到晚餐前还有一段时间,我带你去马场玩吧。」
「你不喜欢公爵吗?」被他带着往前走,晏子殊问道。
「不喜欢。」
「为什么?」晏子殊诧异。
「因为他比我强太多,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他的。」兰德尔认真地说,旋即绽开一个可爱的笑脸。「去看一下我养的
马吧,是比赛级别的阿哈尔捷金马。子殊,你会骑马吗?」
「会一点,但骑得不好。」仔细想来,他确实不会骑马。马术、高尔夫球这类贵族运动,晏子殊都不太擅长。
「没关系,我教你,我两岁就开始骑马了哦。」兰德尔握紧他的手,友善地说,「『爵士』是很温驯的马,你一定会
喜欢它的,对了,你会在这里住多久呢?」
「到耶诞节以后吧。」
「那么,这几天我能找你玩吗?」兰德尔停住脚步,高仰起头问道。
被他温煦的笑靥感染,晏子殊微笑着点点头。和卡埃尔迪夫不同的是,他本来就喜欢孩子,亚伯特上将去世后,晏子
殊仍然在假日去他的家里,买些礼物送给他的孙女。
亚伯特上将的孙女今年已经十四岁了,在纽约威拉德私立女校念书。她非常黏晏子殊,每次赢得什么比赛,或有什么
困扰,都会第一时间写邮件告诉晏子殊。
两人既是朋友,又像是亲人,晏子殊对照顾孩子很有耐心,但卡埃尔迪夫就没有,印象里,晏子殊还真没见过,他和
小孩在一起的画面。
「子殊,你住在哪间客房?」兰德尔突然想起来似的,抬头问道。
奥汀城堡是几经扩建的中世纪城堡,主堡有一百四十个房间。十二世纪时,它是围起高墙、塔楼、火炮的石制军事城
堡,属于卡埃尔迪夫家族。文艺复兴后,逐步改建成了适合王室居住的花园城堡,雍容华贵。城堡东部是主卧室和主
人活动的区域。
「我住在东边的卧室。」
「你是新娘的亲戚吗?」
「兰德尔,其实……我是……」晏子殊嗫嚅,不知道该怎么对一个孩子解释,两个男人间的婚姻关系。
「子殊。」
卡埃尔迪夫突然出现在走廊的另一端。他穿着一套黑色细直纹的义大利西装,左胸口袋里插着亮灰色的真丝手帕。他
令人屏息的美貌,呼应着成熟优雅的贵族气质,和古堡背景浑然一体,一下就抓住了晏子殊的目光。
「我到处在找你。」然后,卡埃尔迪夫的视线又落到那个小小的身影上,说道,「哦,你们已经见过面了吗?」
「嗯。」晏子殊轻轻点头。
「晚安,父亲。」兰德尔放开晏子殊的手,礼貌地行礼。
「梅西利尔和你说过了吗?我今晚会介绍未婚妻给你。」卡埃尔迪夫低头说道,一旁的晏子殊不禁捏了把汗,面色紧
张。
「是。」
「你面前这位就是。以后,你会有两个父亲,他也会照顾你。我不知道你是怎么看待同xing婚姻的,但是,我是绝不
会因为你就放弃他的,明白吗?」
「兰斯!」哪有人这样和孩子说话的!晏子殊心急地喝止。
兰德尔一动不动,呆站了很长时间。晏子殊担心不已,若兰德尔不能接受他们怎么办?有哪个孩子不希望自己有一个
母亲?
「不,您多虑了,父亲大人,我并不介意有两个父亲。」
兰德尔缓缓仰起头,像是从巨大的情感冲击中,勉强回过神来,「我只是……有些震惊,对晏先生来说,您是最好的
选择吗?」
「怎么,你不服气吗?」卡埃尔迪夫牵动嘴角,挖苦道。
「没错,我替晏先生感到不值,他应该有更好的伴侣,而您只会欺负人罢了。」兰德尔毫不畏惧,一针见血地说。
「真可惜,不管你怎么想,他都是你的父亲。现在回房间去,晚餐时我会正式介绍你们认识。」卡尔迪夫高傲地说。
兰德尔目光灼灼,依然想说点什么,但最后还是点点头,说道,「是,父亲。」
兰德尔闷闷地离开后,晏子殊眉头紧锁,责怪卡埃尔迪夫,「他只是一个孩子,有必要这样严肃吗?」
「子殊,我需要的是继承人,不是儿子。身分越高的人,责任就越大,他必须得明白这个道理,在我六岁的时候,我
的父亲,就把我当作一个成年人看待了。」
「可是,你收养了他,他就是你的儿子。兰斯,我不是说严格点有什么不好,但是不要忘记,他才九岁!」
「我会记住的……」卡埃尔迪夫叹息,手搭在晏子殊的肩上,「天黑之后,外面会很冷,到里面去吧。」
「嗯。」晏子殊点头,转身想走。
「子殊。」卡埃尔迪夫叫住他。
「什么?」
「对不起。」卡埃尔迪夫的眼眸里有着深深的歉意,「过去,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
「想让我原谅你的话,就别再提起来了,兰斯,我累了。」晏子殊拒绝卡埃尔迪夫再次靠近,头也不回地走了。
最后一点阳光沉进了地平线,冷寂的黑暗笼罩了山谷。卡埃尔迪夫站在原地,凝望着远处的山峰,似乎感觉不到冬日
的寒冷。
那些伤痕累累的回忆,会有彻底痊愈的一天吗?他是不是太心急了呢?卡埃尔迪夫无限懊悔,他愿意付出一切改变过
去,但是,历史是不可能改变的,他们之间的裂痕,会像窗外的山脉,永远存在。
左胸的疼痛是那么清晰,如同匕首狠狠扎了进去,每一根血管都流淌着椎心的痛苦。无论有多相爱,他和晏子殊依然
是敌对的。事到如令,他能奢望过去的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吗?
卷着松涛、飒飒袭来的山风,使卡埃尔迪夫的双手变得冰凉。直到梅西利尔出来找他为止,卡埃尔迪夫都一直站在那
里,沉思着。
灯火通明的晚宴在大宴会厅,可容纳百人同时进餐。
晏子殊对这个餐厅有很深的印象,它的奢靡让人想起十九世纪的英国宫廷。
布置精美的餐桌上摆放着印有家族纹章的瓷器、纯金餐具。晏子殊发现家具全都换过了,原先的米色镀金豪华餐椅,
换成了嫩绿绸缎椅面的高背椅。墙上的壁毯、油画、以及覆盖整个地板的细羊毛彩色织毯,都更换成了细腻柔媚,盛
行于法国路易十五时期的宫廷洛可可风格。
卡埃尔迪夫重新布置了城堡,还在湖边增建了一栋有二十个房间的船坞,方便出游和钓鱼。此外也扩建了跑马地、射
靶场和城堡花园,光是花围、人工池、瀑布的修缮就用了一百天。
再加上全球最先进的保全系统,遮罩卫星监视,支出高达上亿美元。卡埃尔迪夫并不在乎花了多少钱,他只希望晏子
殊住得舒适,要不是他们提前回奥汀,卡埃尔迪夫还打算,把城堡每一个角落都翻修一新。
晚餐很丰盛,按照礼宴准备,有九道菜,气氛也很温馨。兰德尔是一个乖巧懂事的孩子,见多识广,他丰富的知识让
晏子殊很吃惊。他从来不知道一个九岁的孩子能懂得那么多东西,而且中文和英语一样流利。
和他聊天很愉快,两个小时一晃而过,到了晚餐结束时,晏子殊已经和他很熟了。
兰德尔主动带晏子殊去游戏室,那是一个面向泳池的圆形房间,约三百平方米。放着近百台来自美国、日本的最新款
游戏机。从射击、赛车、棒球、到互动连线类游戏,令人眼花缭乱,宛如一个小型游艺厅。
兰德尔和晏子殊一起打虚拟棒球,晏子殊发现兰德尔的反应也很敏捷,他甚至能心算出棒球飞行的高度和路线,每次
都能击出二垒以上的安打。
电玩游戏不是晏子殊的强项,不过还是玩得很高兴,兰德尔热情地指导他,手把手地救他操作按键和摇杆,告诉他赛
车游戏的诀窍,到射击游戏时,是晏子殊教他枪械的构成及子弹速射的技巧。
梅西利尔送来了果汁、蓝莓蛋糕等甜点,在旁边陪他们玩游戏。
卡埃尔迪夫自晚餐时就插不上话,见他们俩热乎地聚在一起,就独自去了三楼的书房。
卡埃尔迪夫会为兰德尔买来全球最贵的游戏机,但不会和他玩,对电子游艺之类的东西也毫无兴趣。
到了晚上十点,梅西利尔要带兰德尔回房间休息,兰德尔却说睡不着,想和晏子殊多玩一会儿,于是两人又在放映厅
看了一部动画片《冰原历险记》,相当尽兴。晏子殊回到主卧室的时候,已经接近午夜十二点了。
卡埃尔迪夫坐在白色大理石壁炉前,低头阅读着一本边缘镶嵌青铜铆钉的古书。
热呼呼的火苗使房间十分暖和,不清楚壁炉里烧的是什么木炭,空气里还有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
看见晏子殊走进来,卡埃尔迪夫放下书,说道,「你不用太宠着他,让梅西利尔陪他玩吧。」
「不,我也玩得很开心,好久没这么放松了,他是个好孩子。」晏子殊说着,走到一把扶手椅前坐下。
「只是在你面前罢了,他一点都不可爱。」卡埃尔迪夫闷闷地说,站起来,走向晏子殊。
白皙优美的手指抚上晏子殊的脸颊,感受着那温暖的体温。卡埃尔迪夫抬起晏子殊的脸,轻柔地吻着他的唇瓣。几次
柔情又缠绵的亲吻之后,卡埃尔迪夫放开他,注视着他。
浅紫色的眼眸温柔似水,洋溢着某种激烈的感情,晏子殊觉得目眩般的闭了闭眼睛,表情变得柔和下来,「是吗?我
倒觉得……他比你可爱多了。」
卡埃尔迪夫轻声笑了一下,弯下腰,抱着晏子殊。光亮的金发滑下他的肩膀,犹如金色的溪涧和晏子殊的黑发贴在一
起,「我们……去床上睡觉吧。」
「你会只让我睡觉吗?」晏子殊靠着他的肩膀,轻声调侃。
「不会。」
卡埃尔迪夫回答得太直接,晏子殊倒接不上话,脸孔像发烧一样滚烫,心跳声也震耳欲聋。
卡埃尔迪夫明白晏子殊的羞涩,诱引般地舔着他红透的耳朵,「要我抱你上床吗?」
「不要!」
「有句话叫『娇妻在怀』,是这样念的吧?」卡埃尔迪夫故意说着中文,「偶尔也让我抱一次,没关系吧?」
「不要!你要是敢这样做,我不会放过你!」晏子殊红着脸低吼。
「真小气……」卡埃尔迪夫在晏子殊的耳边嘀咕,白皙的手指向下滑动,解开了晏子殊的黑缎领结。
深红色的华盖四柱古董大床,在烛光的映照下,荡漾着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情色味道。
卡埃尔迪夫和晏子殊全身赤裸,躺在床上亲吻着彼此。
晏子殊的吻带着深深的羞怯和小心翼翼,显得笨拙。卡埃尔迪夫耐心地引导他,又一遍遍地吻着他的肩膀、颈项与胸
膛,晏子殊觉得自己快要被这灼热的爱抚吞没了,热汗淋漓,迷离而茫然的目光落到卡埃尔迪夫的金发上。
仿佛是穿过沙漠的风,卡埃尔迪夫轻盈的金发是那么耀眼和美丽,晏子殊的手指轻轻抓住了其中一缕发丝,指尖享受
着它的柔软与细腻。
卡埃尔迪夫握住晏子殊的手,十分用力地握紧,转过晏子殊的身体后,由下而上地舔舐着晏子殊背部的肌肤。那壮实
的肌肉孕育出雕刻般的美感,蛊惑人心,卡埃尔迪夫也吻着肌肤上的伤痕,舌尖划过浅色的痕迹,如同羽絮一般,怜
惜的吻。
「呜唔!」
火热的舌头,突然侵入晏子殊的耳窝,淫色的,轻轻吹气般的撩拨。耳朵正是晏子殊的弱点,他的呼吸立刻紊乱了,
卡埃尔迪夫捋起黑色发丝,在晏子殊的后颈处,也留下粉色的吻痕。
「啊……」
温热的呼吸点燃一簇又一簇饥渴的欲火,大床对面,明亮的镜子映出两人紧密相叠的画面,晏子殊短促地喘息着,卡
埃尔迪夫的手指像是带着独特的魔力,被他抚摸过的地方,都微微颤栗起来,凝聚着浓稠甘甜的快感。
「嗯……啊……」
身体热到连汗水都蒸发了的程度,大腿肌肉绷得像石头一样坚硬,晏子殊按捺不住地磨蹭着身下的毛毯,卡埃尔迪夫
拨开他的膝盖,手臂往下伸去,握住那勃发的xing器,缓慢而温柔地揉搓。
「……呜……啊……啊啊……」
在卡埃尔迪夫纯熟的抚慰下,晏子殊矜持不了多久便滴下愉悦的「水珠」。卡埃尔迪夫湿润的手指来回游走,抚弄着
前端。怒张的xing器筋络鼓起,似乎快要达到极限,卡埃尔迪夫扳起晏子殊的下巴,热切地吻着他的唇瓣,舌头钻入
口中蠕动。
「兰斯……唔……」
晏子殊在浑然忘我的热吻中,爆发出灼热又激情的种子。
第八章 狩猎
卡埃尔迪夫凝视着气喘吁吁的晏子殊,手指轻缓摩挲着他的嘴唇,晏子殊灼烫的气息撩逗着卡埃尔迪夫的心,无尽依
恋在心底延伸着,白皙的指尖像要确认什么似的,一而再、再而三地抚摸着晏子殊的脸庞,再次压上甜蜜的吻。
再深的自责也无济于事,他改变不了过去,只能掌握现在,卡埃尔迪夫发誓永远也不再犯同样的错误,他要用生命,
去爱晏子殊。
说他固执也好,愚蠢也罢,他的xing命和心底的爱恋是紧紧联系在一起的,用生命去守护这唯一的爱情,若有一天,
失去了晏子殊,他对这个世界也不再有任何留恋。
「我爱你……」
这短短的告白,包含的是卡埃尔迪夫以生命为承诺的——永恒的爱。
所以他无法答应晏子殊,独自在这个世界上生活下去。他也绝不会告诉晏子殊,自己的执着到底有多深。真正的爱情
,是希望对方得到幸福,而不是束缚。
只要能够爱着他就好,卡埃尔迪夫觉得自己的灵魂,在爱上晏子殊的那一刻起,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刻上誓言似的深吻,火热湿润的舌头激烈地摩擦,一次又一次更深地贴在一起,晏子殊轻轻咽下卡埃尔迪夫的唾液,
沉浸在这热情的吻中,直到头脑变得软绵棉,无法顺利呼吸为止。
「你……怎么了……?」
晏子殊气吁吁地问,双手抓着卡埃尔迪夫强壮的胳膊,「又在……想什么了?」
「什么呢……?」卡埃尔迪夫故弄玄虚地耳语,「说出来,你会害羞。」
「你是想被我踹下去吧?」晏子殊凶恶地低语。
卡埃尔迪夫宠溺地笑着,手指轻柔滑过晏子殊结实的大腿,往两腿之间潜入。
「唔!」
即使才刚刚释放过,被卡埃尔迪夫温厚的手掌包覆住爱抚,晏子殊还是感觉到自己兴奋起来,热流一点一滴地汇聚到
下半身,颤抖的分身变得异常敏感,几乎可以感受到卡埃尔迪夫的手指,是怎样淫亵地蠕动,晏子殊的咽喉紧缩着,
像喘不过气来一样,张开嘴唇呼吸。
「混蛋……啊……呜……」
濡湿的指腹毫不犹豫地挤压着硬热的前端,缠绕着它抚拭,晏子殊的腰好像麻痹掉了,大腿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脑袋
深处尽是白光点点。
卡埃尔迪夫技巧高超的挑逗,总是让他饱受煎熬,又欲罢不能。晏子殊嗔怒地瞪着卡埃尔迪夫,想要抵抗这种完全被
摆布的感觉,但是……
「住手啊!……笨蛋!……」
卡埃尔迪夫弯下腰,一脸从容地舔着高高立起的xing器,黏滑的舌尖钻入顶端的缝隙,像蛇一样搅动着,手指则毫无
顾忌地骚扰着根部,用力揉挤着它,晏子殊快要被折磨疯了,身体滚热发烫,汗水涔涔。
「让我射……不要再弄……唔!兰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