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感到晕眩。
这男人是艾提尔的父亲,她是宋念亚的母亲,而艾提尔称呼她为大妈?这么说来,艾提尔和念亚是......兄弟。
江子威不可置信的转头看艾提尔,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却看进一双目光闪烁的眼眸,一切真如他所想的,
笑容忽灭,他瞬间刷白了脸。
"对不起,我还有事先走了。"江子威匆匆找了个离开的理由。
凛冽寒风吹得他头痛加剧,惨白的脸庞也被冻得刺痛无比,但这些都比不上他像是被撕绞的心痛;原以为失去宋念亚的
经验已让他锻炼出一颗坚强心,再多的痛也能如水淡然,没想到他只是学会隐藏情绪罢了。
走在街上,他才想到自己其实对艾提尔一无所知,要怪只能怪自己太天真才会相信他一见钟情的说法,自以为是的迷失
在他的温柔之中。
对了,信!他和念亚通过信,所以他才会知道我的习惯,才会知道我在台湾的住址,才会知道......,悲伤、怒潮、苦
涩的心情纷乱的直教他无所适从。
不会的,不会有事的。失去宋念亚的痛苦都熬过来了,这算得了什么。
可是,心真的好痛。未染qq小坛77搬
藏身于人群中,紧蹙着眉心,他捂着自己的唇忍住呜咽,重复的安慰自己,却不知道自己此时落漠的神情,一如被丢弃
的磁娃娃,令人同情。
看着江子威踩着背光的步伐与他渐行渐远,一下子就从视线中消失了,艾提尔不再有心思去听父亲交待的事,好不容易
脱身,艾提尔立刻往他消失的方向追去,在广场上,大街上来回找了几趟都没看到江子威,艾提尔直奔东村。
气喘嘘嘘的回到公寓,才打开门.一道刺骨的寒风像是要逃离现场般的往外窜,阳台的大窗开着,一道身影就靠在低矮
的栏杆上。是江子威!平常他都嫌那里危险要自己别太靠近那里的,现在他却整个人靠在那里。
听见身后的声音,江于威知道艾提尔回来了,但依旧没有转身。
"你觉不觉得,如果人可以控制感情的话,世界上就不会再有痛苦,难过的事情了。"口气极淡.淡得没有情绪,淡得像
风吹过般的轻柔。
"先进来再说好不好。"艾提尔紧张了,这里可是六楼啊。"在那里太危险了,如果掉下去的话会......"
"死,对不对?"打断他的话,江子威轻声反问道。"我不过是这世界的一个棋子,即使消失了也会被递补,世界的齿轮
仍继续转动。"他干笑了几声。
江子威一直背对着艾提尔,让他看不见他此时的神情,但照在他发顶上的月光静谧地闪着,他不寻常的冷静让艾提尔打
从心底感到害怕。
"你死了我怎么办,你要我承受和你一样的痛苦?"艾提尔紧张的有些发抖。"我爱你啊,子威。"
"说谎。"
江子威仰头看着月亮,心头涌现的是一股前所未有的倦意,原来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虚假。
"子威,你先进来再说,好吗?"江子威身体倾斜的角度越来越大,艾提尔小心的哀求着。他无法想象江子威像断线的傀
儡,坠落地面的样于。
可是当他看见江子威恍惚似的又再度往前倾时.他再也没有耐心慢慢的说服他,一个箭步,单手揽过他的腰,迅速的把
江子威拉回屋内,艾提尔失而复得般的拥在怀里,只是才站稳没多久,江子威摇了摇头,即推开这温暖的双手。
"如果不是真心的,就请你不要对我温柔。"推开艾提尔,江子威看似平静的脸上,隐隐残留着泪水滑过的痕迹。
然,更让艾提尔震惊的是,眼前的人有着他熟悉的脸孔却不再是他所熟悉的江子威,那眼中发出的冷漠让人心惊,从前
他再冷漠也会有不悦的表情,而现在的他简直像没有灵魂的洋娃娃,看不出情绪的波动。
"什么意思?"艾提尔问。
"我不要你的同情,艾提尔。"
"不是,不是同情。"他激动的辩解道。"我那么全心全意的爱你,你只用了一句同情就完全抹煞了我的情感。"江子威的
话像针般,句句刺痛他的心。
"该死,再怎么猜疑,也不该怀疑我的心啊。"见江子威冷淡的态度,艾提尔沉痛道。"你该知道我是真心的啊。"紧蹙眉
心。
"你是他弟弟啊!"江子威突然大声叫道。
"那又如何!这和我爱你有什么关系?"他忍不住吼了回去。
"他是因为你而死的,如果不是你,他不会死,如果不是你,我也不必承受失去他的伤痛,如果不是你,我们会快乐的
生活。"
提及宋念亚的死他仍是心痛,可是,更让他难过的是艾提尔对他的欺骗啊!他几乎将心给了他,却发现这个事实。
江子威指控般的话,像把利刀划痛了他的心,艾提尔怔了怔,顿时无言以对,也许宋念亚的死和他有那么一点关联。但
......
"那是交通意外,又不是我拿刀杀了他。"艾提尔不甘心的反驳。"而且我爱你,比他更爱你,从三年前就开始了。"
"我只要他,我只要宋念亚......"
"可恶,该死......"江子威近乎歇斯底里的嘶吼,看得艾提尔心疼不已,一连串的咒骂不觉脱口而出。
断断续续听到啜泣的声音,他知道江子威哭了,虽然声音不大,但第一次江子威在他的面前哭泣,艾提尔看傻了眼,在
江子威身上,他看不到男人哭泣的狼狈样,反而让人有-种不舍,想将他抱在怀里冲动,月光下,发亮的泪水,晶莹地
从脸颊滑落,静静的落在地面,艾提尔伸手想替他拭去,却被江子威一手挥开,拒绝了。
"可恶。"又是一句咒骂。"为什么是他,为什么非他不可,我不能吗?我爱你爱的不够吗?还是嫌我年纪比你小,不值
得依赖?"
艾提尔扳过江子威的脸硬是要他看着自己,他不相信自己连一个已死之人都赢不了,他气江子威的固执,也心疼他的执
着,艾提尔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恨他,他都已经死了,却仍抓着你的灵魂不放,让你痛苦。"
"让我痛苦的人是你。"甩开他的手,江子威反唇说道。"我不需要你的同情,我一个人也可以过得很好。"
"我说过不是同情。"再次抓着他的手臂,艾提尔气愤的吼叫着。"要说几次你才懂?不是同情,我们彼此需要啊!"
"我、不、需,要。"齿缝中,江子威一个字一个字冰冷的说出这句话,但眼中却矛盾的闪着泪水。
"子威,你需要的比你想象的还要多。"
"哈哈哈......"一连串让人背脊发凉的凄冷笑声,越过耳际。
"笑话,你以为你是谁?你又了解我什么?"
怎么会变成这样?艾提尔不知如何是好的看着跟前的人,从以前到现在,他从未见过江子威的情绪像这一刻如此失控。
"不要再说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都会受伤的。"艾提尔哀求道,他试着想找回他的视线,却只看见一双带着仇恨的双眼。
为什么?只是想爱他而已,为何会让他变得如此痛苦。
"你以为我爱上你了?告诉你吧,你只不过是他的替身,是他的代替品。"像是意犹未尽般,江子威不可自遏的说着,歇
斯底里的叫着。
"不对,你是爱我的。"他怎么也不相信这种说法。
静静地看着沉痛表情的艾提尔,江子威凄然一笑,转身走进自己的房里,不到五分钟的时间,再次出现时手中已多了一
个旅行包。
"你要去哪里?"艾捷尔惶惑问道。
"离开。"茫然的视线落在红色沙发上。"我不想再待在这里。"
"你又想逃了是不是?"艾提尔怒不可遏的吼道。"从台湾逃到曼哈顿,现在又要从这里逃走,你何时才会正视你自己的
心?"
震耳欲聋的吼声,让江子威耳膜微微发疼,偏偏艾提尔毫不留情的怒骂,明明白白的指出他的懦弱,夹杂着刺痛的苦楚
在心中翻腾,他仍不语,但眉宇间的愁又更深了。
"不准走。"艾提尔甩掉江子威手上的行李,命令道。"你是我的,哪里也不准去。"
一个不注意,江子威的手被反拙在背后,艾提尔用力的将他揽在怀中,粗暴的夺去他的唇。
"放开,艾提尔。"江子威挣扎着。
江子威一掌甩在艾提尔脸上,但艾提尔像是没知觉似的没有痛的反应,反而脱去江子威身上的衣服,把他压在地板上,
疯了般的吻遭他的全身,留下无数的吻痕、齿痕。
"你是我的......"
"痛!"干涩的幽口,突然滑进艾提尔的手指,江子威忍不住叫出声。
"放开,艾提尔,不要......啊。"
仍不理会江子威的哀求,艾提尔修长的手指不断地的在幽口进出,他知道哪里会让他得到快感,哪里会让他酥麻,果然
,看江子威的身体微微发颤,艾提尔得意的笑了,他抽回手指他猛然的占有他。
"唔!"江子威想克制自己不要妥协,但却克制不了身体的自然反应,有再多的恨塞,也敌不过被引起的蚀骨快感,江子
威的理智,一点一滴的被淹没,他完全抗拒不了艾提尔对他的撩拨。
艾提尔的每一个爱抚、律动都让江子威全身虚软,一次次心神俱醉的快感,让他意识渐渐朦胧.一次又一次的高潮,让
他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虽然如同以往的热切交流彼此的体液,肉体得到了满足,但心里异常的空虚感却如同这屋子般的冰冷。
天未亮,江子威已然清醒,撑着酸麻的身体,他悄然起身,为自己稍做清洗后换上干净的衣服,提起一旁的旅行袋,他
决意离去。
"有些事情,就是因为喜欢对方,所以才无法原谅。"关上门前,江子威回头看着依然熟睡的艾提尔,喃喃道。
天际曙光微露,一连串恼人的电话铃声催命似的急响,终于唤醒熟睡的艾提尔,一睁开眼,便察觉到江子威不见了,当
下直觉不安,可烦人的电话声不断,他不奈的接起电话。"我是艾提尔。"
"艾提尔,子威呢?"电话那头传来的情绪也没好到哪里去。
"我不知道。"
"你们在搞什么,一大早他打电话给我说要辞职?"范永福问道。
"他还说了什么?"
"这我还想问你呢?他什么都没说就挂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焦急不亚于艾提尔。
做事一向沉稳有计划的江子威如此反常,能不教人担心吗?"我知道了,我会去找他的。"就算没有这通电话,他照样会
去找的。
挂了电话,艾提尔心中沉痛得难以言喻。难道江子威真的如此恨他?就连他们之前的爱与承诺都可以无视的放弃?会不
会是他?电话铃声又再次响起时,艾提尔抱着一丝希望立刻接起电话。
"子威?"他劈头大喊。
"很遗憾,我是狄斯。"对方促狭道。
"原来是你。"他的心情一下子跌入谷底。
"怎么回事?昨晚我见到你的朋友一个人走在广场上,脸色看起来很不好,你们没事吧?"
沉默了片刻艾提尔才回答。"......他走了。"
"吵架了?"
"他恨我,他认为那是我的错。"艾提尔的声音开始颤抖,一直被他压抑着的情绪,开始动摇。"他否定了我的感情,说
这全是同情,他说他不爱我,说我只是他的替身。"哽咽道。
"冷静下来,艾提尔。"连狄斯也慌了,本只是想打电话调侃一下,没想到事情会是如此,也不禁认真起来。
"他走了,他不会回来了。"对着电话,艾提尔像个大男孩般无助的哭了。
丢下电话话筒,他失控的失声痛哭,狄斯则在另一端安静耐心的等着,以前艾提尔也曾心情低落的找他诉苦,但像这样
伤心欲绝的痛哭还是头一遭。等了好一会儿,他知道艾提尔的情绪稍微平稳了,他才出声道。
"艾提尔,去把他找回来。"
没听见艾提尔的反应,他又再说一次。
"如果你爱他,就把他找回来,事情总有办法解决的。"
"狄斯......"
这是第几个早晨,他又从梦中哭醒?抹去眼角的泪水,江子威困懒的仍躺在床上;-回到台湾,就患了感冒,虽然买了
药吃,但病情却没多大的改善,而今天身体就重得让他不想动。
看来感冒又更严重了吧!江子威心想。
回台湾的事,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所以也不会有谁来探望他,虽说落得清静,但也有些寂寞;白天,他就像游魂似的
在屋里晃来晃去,偶尔出门也只是买些必需品,一到夜晚即使他累了,但睡意却迟迟不来,总要等到曙光微露时才朦胧
睡去,然后又从梦中哭醒。
选择离开的是他啊!为何会觉得苦不堪盲。江子威看着空白的天花板陷入迷网。离开,错了吗?为何此刻最令他牵挂的
人竟然是艾提尔。
少了恼人的艾提尔,不正合他的意吗?为何此刻他又觉得落寞,那天说了那么多残酷的话,似乎伤得他很深!江子威越
想心里的酸楚就越浓,他抹了抹差点又要滑落的泪水,干脆起身去找一些吃的来填塞这饿得发疼的胃。
打开冰箱却里头空无一物,想当然是,他已经好多天没有出门了,在这里没有艾提尔的严密监督,他不是没吃的欲望就
是一杯牛奶一碗泡面就打发了。
正蹲在冰箱前发愁时,火炉上的水壶透过气笛的嘎响,传来已沸腾的信息,江子威熄了火顺手就泡了两杯咖啡,才又惊
觉现在只有他一个人而已,一切又回到最初的模样了。
随着那一夜的梦碎,和艾提尔的一切都成了的尘埃,看着那杯多出来的咖啡,他仿佛看到决裂那天,艾提尔紧锁眉心,
既伤且痛的表情就如同在眼前般鲜明。突地一股无力感丝丝腾腾袭来,眼泪霎然落下,此刻他恨极了自己的不坚强。
良久,情绪平稳了,他拿了一杯咖啡坐到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游移的目光像是被吸引一般落在那只银色的电话上。
......子威,我知道你在,拜托你接电话吧......
......子威,听我解释好不好,我不是故意隐瞒事实的......
......子威,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子威,算我错了,请你原谅我......
......子威,我爱你......
......子威......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电话里留言的次数少了,透过电话传来的声音从急切到简短的问候,渐渐地听得出放弃的意味,甚
至从前天就不曾再打来了。终于放弃了吧!江子威苦笑的想着。
缩在沙发上,头又比刚才更痛了,脑袋里像被放了炸药似的让他头痛欲裂,江子威抚上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好像有些发
烧,最后决定去睡一下,希望醒来后会舒服些。
不知睡了多久,江子威隐约听到一些声音......
"张开。"什么?谁在说话?突然,嘴里被放进一颗东西,又来了一双冰凉的唇踱了些水要他吞下。
到底是谁?大脑传来危险的信息,江子威挣扎着想要起身,但酸痛无力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
"怎么办?"他听见那人的喃喃自语,在身边踱步的声音,片刻沉默之后声音又再次响起。"还是脱了吧。"
脱?脱什么?衣服吗?谁的衣服?在江子威仍在猜想时,他感觉到他身上的被子被拉开了,扣子依序的被解开,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