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艾尔摩之火——花郎藤子

作者:花郎藤子  录入:08-09

文案:
十五年前的清晨,
在春雾弥漫的后花园里,
少年河村和彦目睹父母亲投水自尽;
十五年后的暴风雨夜,
他又为了保护险些遭强暴的妹妹,
失手杀死银行行员鸣坞;
不幸事件在象征河村荣耀的老宅"夕霞屋"不断上演......
正当河村手足无措、徘徊在生死关卡时,
不动健出现了!
这名浑身散发危险气息的男子,
将如何帮助河村摆脱厄运的纠缠,
重燃生命之火......?

第一章
河村和彦曾两次亲眼目睹人的生命之火被硬生生熄灭的那一瞬间。
第一次是他父母死去的时候。十五年前,他的父母亲手杀了自己。
在温室里,河村透过窗子清清楚楚地看到他们两人在春天的早晨,手牵着手慢慢步入庭院中雾气弥漫的池塘里。
当时他十一岁,池边茂盛的塞贝拉斯草长得比他还高,到初夏时会染上美丽红色的十和田苇,那时还是青斑点点的模样

。环绕池畔的绯寒樱正开满艳红色的花朵。放眼望去,镜一般明亮的水面映照着一片妖异的色泽。
池水很深,他的祖母总是警告他不准到池边玩耍。
氤氲的浓雾使水面与周围景致合而为一,无声无息地,两个人的背影渐渐消失在水中,一切静得令人害怕,连森林中的

天籁在那个早晨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两个人的头终于完全沉没,就像牛奶滴入水中,水纹从中心逐渐向外扩散,融入

寂静的水面,然后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有了。
在那段过程中,两个人一次也没有回头。没有人知道那个寒冷的早晨少年会待在温室里,所以在寻死的过程中,两个人

一次都没有回头看看自己的儿子。但是即使知道,河村相信他们还是不会回头的。在父母的一生中,从来没有余裕关心

儿子的事。对他们来说,自己就是世界的一切。
在池水挤出他们肺中最后一丝空气的那一瞬间,他们脑海中浮现的绝对不会是他们的儿子。
不管怎么想,答案也只有这个。过去父亲偶尔回家时,总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而任由养母大吼大叫。记忆中,父亲真

的没有注意过他。事业失败、夫妻关系日渐恶化,父亲仅剩的生活,就只有在外谈的恋爱了。
河村的生母,其实是所谓的"情妇"。父亲与原配之间原本没有小孩,在河村家的最高掌权者一声令下,他一出生就被河

村家收养为正式的继承人。别人的孩子被以嫡子身份收养,还要将他当成儿子般养育,元配的心情不言可喻。但是,要

当时还是孩子的河村体谅她所受的屈辱或委屈,毕竟太难了。
由于祖母反对,他只与生母见过屈指可数的几次面。当时,因为他患了不明原因的高烧,有好一阵子下不了床。祖母考

虑到他是河村家的唯一继承人,所以不让他外出上学,一直留在家里接受教育。因此,他更没有机会在外头与母亲碰面

。此外,他也无法确定母亲到底想不想见他。
河村家在当地是远近驰名的"异类",这段风光明媚的海岸,距离东京大约一小时车程,对于世居此地的人来说,他们并

不欢迎从泡沫经济时代陆续购买附近土地移居过来的人,而那些卖掉的土地则泰半属于河村家。
河村家的老宅属于古雅的石造屋,设计师是大正初年设计东京都心最高级地段著名旅馆的英国建筑师。
那栋旅馆经过几次重建,如今已片瓦不留,而河村家的屋子历经八十年风霜依然屹立,就如同爬满青苔的古木静静坐落

在海之一隅。
人们称这座庭院为"夕霞屋"。
因为主屋围绕在一片林木、树篱与广大的庭院中,园中则种满了开红花的植物。入冬,匀樱开出散发甜香的粉红花朵;

冬天,八重海棠与绯寒樱互相较劲;初夏,烟钓树淡红色的花儿在风中款摆,像红烟般笼罩整株树;盛夏,夹竹桃等鲜

红色的美丽花朵争奇斗艳。红叶部分则是四季长红的红小袖、金衬......等品种。
一年四季,整座庭院围绕在浓淡不同的红色中,即使在远方,也能了望到这一带的绯红。从都心方向开车朝小町过来,

沿着海岸线攀上微高的小丘,就可以看到茂盛如森林的一片赤红。在气候温暖适合郊游的时节,经常可以看到附近停着

几辆车,车上的旅人眺望着老宅的景致。
少年河村曾在英文老师的带领下,在阳光灿烂的日子带着一篮午餐,来到小丘上。尽管财务吃紧,倨傲的祖母依然为他

聘请不同科目的老师;英文老师就是这位中年英国女士。
她说,像这样在白色春雾淡淡缭绕中,浮现红色朝霞般的景色,叫做"圣艾尔摩之火"。那是为了替在航海中迷失的水手

们指引方向的圣火,也就是传说中的簧火。
他被收养为嫡子八年后,父亲与养母终于生出一个孩子,对某一部分人来说,如:养母、想要妹妹的河村、渴望振兴家

业的祖母,婴儿的诞生当然为他们带来极大的喜悦。但是,对亲生母亲来说,却等于直示末日的来临。之后,又过了数

年,父亲与情妇(我的生母)投水殉情,一切至此完全崩圮。底部腐烂已久,而建筑在这块腐烂地基上的家,也在这一

瞬间倒塌了。
当然,身为元配的养母也离开了这间屋子。
她原以为那个女人放弃孩子就等于斩断一切,不料竟然还跟丈夫在一起甚至在自家的池塘里殉情,再也没有比这更大的

耻辱了。
祖母铁腕一挥,硬把妹妹深生子留在河村家。然而,即使争不过,好歹形式上也该意思一下。但是,养母什么也没做,

就自己一个人离开了。当然,无论过去或现在,河村都不打算说出此事。
空旷的房子里,只留下河村与深生子,还有祖母。
十一岁与三岁的孩子,除了常年在老宅工作的欧巴桑千代外,他们的保护者就只有性格严厉乖僻的祖母。现在回想起来

,那段岁月真是相当恐怖的少年时代。
生母的遗体被远方从未谋面的亲戚领走了。河村还记得目送着在户籍上与自己是陌生人的母亲的棺木,避开老宅宽阔的

玄关,穿过庭院,在不被人看到的情况下,从后门搬出去的那一刻。
祖母冰凉僵硬的手指,从后方紧紧抓住他,力量强得几乎陷进他的肩膀里。他感到非常痛,但不能叫,因为向祖目表达

意见,就等于和她唱反调,那种恐怖让他什么也不敢说。从那时候到现在,他始终保持沉默。孩提时代是因为恐怖这种

情绪性的理由,而今,则是因为他已彻底放弃了。
父亲的葬礼只有寥寥无几的亲戚们参加。如果以祖母成天挂在嘴上的"河村家的格局与传统"来看,那简直是无法想象的

寒酸,可以说是形势低劣、丢尽颜面的葬礼。
街坊间蜚短流长的传言,是任何格局与传统都防堵不了的。然而,河村家却将铁门深锁,装聋作哑地过了十五年。
被苍郁林木环绕的高耸大门紧紧从内侧关闭,就这样守着、爱抚着早已灰尘满布、生锈斑驳的家名,苟延残喘。
祖母泷子可以说是自尊心的怪物。她身为河村家的独生女,日正当中的家势有如满盈的美酒,那是个黄金遍撒也不在乎

的年代。
但她的骄傲、坚持,对在江河日下的河村家长大、深知繁荣不再的孙子来说,根本无法理解,只会觉得时时夸耀往日荣

华的祖母很怪异。
到底祖母想紧紧守护的是什么?他并不了解。家势早已没落,能称得上财产的,也只有这栋抵押给银行的老宅了。
三代之前,河村家的确是拥有华屋和广阔土地的有名资产家。但是,自从入赘的祖父插手红豆生意失败后,家道开始崩

落,而河村和彦的父亲更是即无谋又放荡的纨绔子弟,这更加速了河村家没落的命运。如今,家计可说是捉襟见肘了。
真是符合夕霞屋的名字--河村唇角露出嘲讽的笑容。
早晨他从庭院中剪下的红蔷薇,此时正摆在阴暗走廊上用来装饰桌面,整间屋子登时只有那一角像阳光照耀般闪耀着光

辉。
接近午夜的屋子,有如闭馆后的美术馆,层层包裹在寂静中。祖母早在夜晚降临后没多久,就进入她二楼的房间睡觉。
河村从冷藏库拿出注入冷冻剂的青色袋子,走到房前,轻轻打开房门。从昨天起就没派上用场的高中制服,挂在单调得

发慌的墙上。房间整理得相当整齐,但到处堆满了像小山一样的填充玩具,仿佛是从地下涌出的小妖精。其中最得主人

欢心的蜂蜜色布熊,静静坐在熟睡的少女身边。
河村坐在晚饭时拉开来的椅子上,把手中的冰袋放在少女的额头上。少女睁开眼睛,眼神朦胧地看着他,不只是因为发

烧的缘故,也因为她还有一大部分的意识还没清醒,就好像只把脸浮出意识的水面一般。
"已经是很晚啦!"
河村温柔地低语。
"在睡吧!"
"......我还在发烧吗?"
"嗯,好像是。不过,到明天早上一定会好多了。"
"不动......回去了吗?"
"还没,他还在呦!"
"回去了吗......?"
"不要紧的,好好睡吧!这种夏天的热感冒,很快就会好了。"
"嗯!"一声仿佛叹息般几乎称不上低语的回答后,少女又慢慢沉入睡眠得深海中。
河村轻轻用手指抚弄着她汗湿的头发。
即使在丑闻缠绕的家庭中长大,深生子却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是一位爽朗明快的女孩。河村的容姿端正,但怎么看都

给人一种冷淡的印象。深生子则刚好相反,青春期之后,红润活泼的脸蛋与灵活朝气的眼睛,具有令人安心的力量。
进入中学之后,河村就与热情绝了缘,取而代之的是满怀的虚无思想。他上的是小镇上的公立中学,所有的朋友都由祖

母决定。不论人们是否嘲笑他们靠祖上庇荫,河村家的残骸对附近地区还是具有一定的影响力。因此,他的身旁老是围

绕着一些无聊的人,整日无味地打发日子。
有时,祖母可怕的脸在他看来好像是纸做的一般。整间屋子不论是墙壁或楼梯,都给人一种像是厚纸折成的娃娃屋的感

觉。连有如鲜血般红艳的林木、腐烂的果实形成的褐色残块,都予人一种像在看一本褪色古像簿的感觉。然而,在这样

古朽的地方,只有妹妹深生子散发着太阳般的气息,不论何时,都照耀着她病奄奄的眼光。
他对这个妹妹怀着特别的爱。非常特别又复杂的爱。
被双亲舍弃的孩子们,由于彼此悲伤的体验而紧密联系在一起,这就是所谓寂寞的牵绊。
不过,他对妹妹的感情不只如此,而是一种近似异性的爱情。
河村伸到沉睡少女胸前的手,又几分潮湿。他轻轻翻开她青色碎花的绉布睡衣。
解开两颗钮扣,用毛巾擦干汗湿的肌肤。粉红色胸衣的蕾丝边细心地包裹住膨胀坚挺的部分,仿佛花瓣层旦的花蕾。像

是在触摸花瓣般,河村轻轻用手指抚摸着蕾丝边附近的肌肤。
可能是因为发烧让肌肤发烫吧?他边反刍着指尖传来的热力,静静把手缩回来,拉好她胸前的衣襟,扣上扣子,在把被

子拢好。
"继续做下去呀!"
突然间,讽刺的低语声响起。
河村静静回头,把手放在唇上,向站在门边的男人轻轻"嘘!"了一声。
带着满脸桀鹫不逊的笑意,男人走进屋里,站在河村身后。
"要是我的话,既然这么喜欢,一定先上了再说。"
他低语着。
"只要尝过男人的滋味,女人就会变的。你让她改变也没什么不好。"
"别说的好像一副恋爱大师的模样,不动老师。"
不知什么时候被看穿的,河村忍不住冷冷地回了一句。
"我拿手的可不是恋爱,而是SEX。"
目中无人的男人大胆地这么说,同时露出笑容,大手紧抓住河村的双肩,从后将脸贴近他的颈子。
"你不是已经用自己的身体,充分了解这一点了吗?"
是吧?......嘴唇仿佛低喃着这个意思般,吸吮着他的颈项。
"放开啦......"
河村发出轻笑,扭动着身体。
然而,强而有力的手臂立刻将他拥进怀里,浮现着傲慢笑意的嘴唇覆盖上他的唇。河村的脸上露出困扰的表情开始抵抗

,但是紧紧锁住他身体的大手毫不放松,显示这个男人根本不在乎他的意见。在无计可施的情况下,河村只好默默接受

男人的吻。
寂静中满是睡意的屋子,由于发烧而呼吸急促的妹妹。在她旁边,河村与不动深深地吻着,舌头缠卷、激烈地吸吮。在

唾液与黏膜发出神秘声音的空当,从河村贪婪湿润的唇间露出啜泣般的叹息。
不动的手滑到他的双腿间,描图般开始蠢动。
"在你妹妹身边被我玩弄,好像更让你兴奋嘛!"
"才不......"
河村红着脸否定。
"这表示不是吗?"
顽固的手指摩擦着前端。
"啊......"
河村发出小小的叫声,全身颤抖。
"做梦都想不到会有这种情形吧?谁教你有被虐狂呢!"
"说什么白痴话......"
男人的手指强行伸向前端。
出乎意料的河村抓住了那个坚硬的手腕。
"不动!"
"太大声的话,会吵醒你妹妹哟!"
含着笑意的低语在他的颈边流泻。
河村咬住下唇,恨恨地低声责备男人:"你知道深生子喜欢你,还这样做......"
"深生子十八岁了,也算是大人了。"
边低语,不动边用手掌握住,然后故意要让对方解放般地说。
"湿了哟!"
光是这句话,就让不动手中的东西坚挺了起来。
喘着气的河村微微张开唇,被不动囚禁的身体侧向一旁,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把他悬吊在半空中,他背过脸去。
"想要的话,就上呀!"
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呢喃着恶意煽动的话语。
"你喜欢她吧?"
"是......"
河村坦率地承认了男人的问话,接着表情坚毅地说:"......但是她是我妹妹。"
"有一半的血缘不是吗?不算是绝对的禁忌吧!"
"你的道德观和我不同。"
在不动温柔地抚摸下,某个部分坚挺起来。不动缩紧手掌,开始大力上下摩擦。
"啊......不动......!"
河村喘息地低吟,从下方抓住男人的手。
"好好享受吧!没什么大不了。"
男人温柔的声音安抚着喘着热气的他。
"就像平常一样,把快乐的事交给我就好了。这不过是自慰罢了,没什么大不了......"
低得只让他听到的声音,以及落在颈子上的碎吻,河村身体渐渐紧崩,全身倚在男人身上。
之后,压住声音交出身体,河村就这样达到了高潮。
☆☆☆☆☆☆☆☆☆☆☆☆
河村一脸僵硬地走进书房,站在窗边,寒着一张脸将头靠在玻璃窗上。
房间就像平常一样弥漫着古书的味道。从孩提时代起,这个味道总能让他冷静下来,如今再度让他纷乱的心镇静了下来

。书架上,摆满了历代家长收集的藏书,嵌在壁墙中的书只有泛黄的书背朝外,一直向上延伸到天花板。
比起待在自己的房间,河村更喜欢待在这间书房里。除非真正的寒冬来临,否则他每天晚上都睡在这里的躺椅上。这房

间被设计成六角形,长方形的窗子正对着庭院。暖炉的大畦石外围雕着两头石狮子伴随着蔓藤类的植物。到处都洋溢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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