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是口头上抱怨,并不和我动手,说明他并没有和我隔心。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和我闹别扭。
我心里的怒气缓了缓,“那你告诉我,你今天去花街干什么去了?”
“我什么也没干,真的……就是让人陪我喝酒,别的什么都没做。”
这我倒相信,松开手快速的撸了几下,他就射 了出来。
不过这个人,我不能再纵容。原本不管他,是因为想到他终于能过自由自在的日子了,不忍心再拘束他。可事实证明,
他果然是欠人收拾欠人管的。我再不管他,他恐怕要嫖赌俱全了。
我将手上的粘液涂在他身后,伸手指进去,做着扩张的工作。
“咦……你不是不愿意吗?”
我不理他的问话,匆匆做了扩张,然后直接冲撞了进去。
真……舒服……
这样的方式还是第一次。以前是犯懒和习惯,以后要管住祺玉,要彻底的全面的压制住他,在床上还是用这样的方式好
了。
我一边弄,祺玉一边哼哼,气氛渐渐变得旖旎起来……他果然比我更喜欢在下面。
做完了一次,我搂着他,和他鼻尖贴着鼻尖,缓和了语气,问道:“你到底在和我闹什么别扭?”
他垂下了眼睛,睫毛真漂亮。他转过了身,又贴进我怀里,让我从他背后搂着他,低声说:“我心里又难受又害怕。我
什么也不会做,什么也干不了,每天都闲得发慌。你却……每天念书,还要考秀才。考秀才不就是想做官吗?你越走越
高,将来肯定要娶妻生子……那我呢?我还是一无是处。那时候我都老了,连给你当男宠都不配了……”
我叹了口气,搂紧了他,已经到手的温暖我怎么会松手?
第 10 章
“祺玉,咱们在乐城并无根基。如果想在这里买田地,或者做生意,这样是不行的。那些衙门里的皂隶,本地的地痞流
氓,同行业的其他商家,都不会让我们有好日子过。一旦起了纷争,要去打官司,我们这样没有根基的平民百姓是必输
无疑。而且没有根基,就没有信誉,我们也请不到当地人为我们做事。像陈嫂他们这种干些粗活的还算容易,要找合适
的账房和掌柜就很难了。而且我们并不是当地人,难免被奸猾的账房所欺。你明白吗?”
他听得很认真,点了点头。
“这才是我要考秀才的原因。我并不想去做官,可我要是有了功名,咱们就不会被人欺负。”
“你真的不想做官?”
“嗯,不想。一无根基,二无人脉,而且还有那么一段在刘府的历史,我是做不了官的,这是外因。内因则是,我想过
舒坦日子,有一点产业可以忙活,有一点小钱可以享受生活,闲时可以读读书,养养花,做点我喜欢做的事儿。晚上能
和你痛痛快快的做一两次,然后舒舒服服的抱在一起睡到天亮。这样的日子我就满足了。”
他转过身来,笑容掩也掩不住,眼睛发亮的问我,“你说的是真心话?”
我点了点头。
“可是,如果你考了秀才,有了功名,肯定会有人来提亲的。你要是一直不成亲,会让人起疑的。”
“没事,我早就想好了。当初来到乐城,我们对外说的原因,是父母去世,族伯收了家里的田地,给我们分了些银子,
让我们出来单过。关于婚姻之事,我就说父母在世时订了亲事,只是那家人家搬家离乡,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毕竟是订
了亲的。所以我要等那家人家来找咱们。这样说也就是了,再说我们又不是扎根在这里不走了。待上几年,等顾韶的事
情了了,我就以游学为名离开这里,自由自在的过日子去。”
“带上我吗?”
“当然,只要你愿意。”
“那还差不多”,他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名义上你是我二哥,万一有人提亲你帮我打发了就是。”
“没问题。”
“你最近又是天天喝酒,又是去花街鬼混,我估计是没有好人家的姑娘敢向你提亲了。”
“我才不希罕呢。我本来就不喜欢女人。”
他的嘴唇微微的翘起,漂亮的紧,我凑过去亲了一口,低声问他,“真的觉得很无聊?”
“嗯,以前虽然也没什么意思,可还有人说说话,或者吵吵架。在这里,能白天黑夜都跟你在一起,我特别高兴。可是
你每天钻到书堆里,只有吃饭和睡觉的时候才和我说几句话。我心慌的不得了。”
“是我不对”,我先向他认错,想了想道:“那你先管家里的账册好不好?等你学会了看账,将来我们置办了产业,也
由你来管理。”
“可我不会看帐册。”
“我教你。”
“我能行吗?”
“当然可以。以后就由你在外面赚钱养我,我就在家里读读书,下下棋,怎么样?”
“行啊”,他喜笑颜开,又问我:“那我赔钱了怎么办?”
“没关系,赔钱了就再想办法赚回来。要是都赔了,反正咱们俩有武功,到时候干脆到山上当山贼,蒙上脸劫道去”,
我开着玩笑。
他露出了放松的笑容,“好,我都听你的。”
“那你就先忍耐上一段日子,好不好?别老出去瞎混了。”
“今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去那种地方”,他有些不好意思,“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你知道,我自己就是从那种地方出来
的。那些伎俩我都清楚地很,根本不会上当。我也不可能喜欢那样的虚情假意。”
我亲了亲他,“那你知不知道自己长得很招人,虽说喜好男色的不多,可也不少。你天天在外面喝的醉醺醺的,万一碰
上了那样的,被人占了便宜都不知道。”
“切,谁敢占我的便宜”,他挥了挥拳头,接着又凑过来笑眯眯的问我:“你今天吃醋了,是不是?”
我看了他半天,才说:“以后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再不许你喝酒了”,然后搂着他闭上了眼睛,“睡吧,我累了。”
他蹭的起身,坐在我腰上,不依不饶的,“不许睡,你还没有回答我。”
“回答什么?睡觉!”,我搂着他翻身,把他半压在身下。
“到底有没有吃醋?”
“今天陈嫂又没有包饺子,我吃什么醋。”
“哼,就算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就是吃醋了,要不怎么忽然那样……”
我睁开眼睛,看见他脸红了。
他在床上身经百战,花样百出,百无禁忌,而且也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羞涩。可我觉得过去他从来没有一刻比此刻脸红的
样子更可爱,更让我心动。
我定定的看了他好一会儿,“我是吃醋了”,我开口道,“所以,以后不要再和我以外的人喝酒了,好不好?”
“好”,他呆呆的点头答应了。
我满意的一笑,“以后陪我读书好不好?”
“好。”
“再做一次好不好?”
“好”,他眯着眼睛握住了我的xx。
“……”
我把他压在身下,才伸手到他两腿之间。他就搂着我,又翻了一个身,骑到我身上,对着我的xx就慢慢的坐了下去……
“嘶~”,我抽了口气,真是……说不出的舒服……我伸手握住了他的腰,眯着眼睛看他在我身上摇摆……
看来羞涩只是偶然的瞬间,豪放仍是他的主流,与他在上面或者下面的位置无关。或者说羞涩只是因为情感,而不是欲
望。这个纯情的人。
“你今天吃醋了……”
“……”,我搂着他无言了一会儿,第二次都做完了,他怎么还没有忘记这个话题。
“也就是说,你是喜欢我的?”,他定定的看着我,脸上又飞出一抹红色。
“……”,为什么他要如此辛苦才能得出这个结论?难道我以前没有说过?就算我以前没有说过,我为了他都打算不再
娶妻生子了,难道还不能表明我的意思?其实我也的确没想过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感情我不指望,但这份温暖我想留住
,也会珍惜。我觉得这比什么喜欢不喜欢要重要的多。不过,如果这对他很重要,我不介意这么对他说,“……嗯。”
他飞速的搂紧我的脖子,脸也埋在了我胸膛上,似乎是……高兴?
高兴就好。
我亲吻他的头发,“天都快亮了,睡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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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会了他看账本。家里的收支状况,每天吃什么样的饭菜,就都由祺玉来决定了。他也不再是大手大脚的花钱了,终于
知道了米菜肉的价钱,终于学会了过日子。
但是家里的账本很简单,每天大部分时间他还是闲着。就开始在书房里围着我转,添茶,磨墨,或者我抱着他看书。
我发现他不是坐不住,这样无聊的陪着我,他也并不烦躁。他之前的情绪,与其说是因为无聊,不如说是担心被排斥在
我的书房之外的焦虑不安。
“二爷,三爷,有位李爷来访。”
“客厅奉茶,我们马上就来”,我吩咐道。
“什么李爷?”,祺玉问我。
“就是那个中介人。看来你很快会忙起来了。”
“我现在觉得陪着你读书也挺好的,不想到外面忙了。”
“……”,我无语的看着他,“先出去见见他吧。”
原来是有家绸缎店要卖出,我和祺玉跟着中介人去看了,店铺加上存货只要八百两银子。说实话并不贵,单单是存货就
值两三百两银子。店铺本身的价格大概是七百两。
“我看您这里生意很好,怎么不做了呢?”
“我的一个族叔,生意做的很大,只是没有儿子。他最近身体不大好,选了我回老家去继承家业。说实话,要不是这样
,我也不能舍下我这绸缎店。”
“可是我们不懂绸缎生意”,我有些为难的说,“您这些存货我买下来也没有用。”
“我可以把供货商介绍给您,这生意极容易做。而且您可以把我些伙计留下来,几个月工夫就能上手了。其实存活我原
本是可以退给供货商,然后直接把店铺卖了。但是这些伙计都跟了我很多年,所以我才卖整个店铺。您要是看得上这生
意,也能给他们一碗饭吃。”
我和祺玉商量了一下,便点头应了。他见我如此爽快,十分欣喜。直接带我们去仓库盘点存货,然后核对帐本。确定没
有问题之后,我们便签了契约,去衙门记了档。
用了几天时间,会见了几个供货商,帮祺玉熟悉了一下绸缎生意,我便丢开了手,全部交给了他,自己只是在家读书。
其实赚不赚钱我没放在心上,毕竟是第一次做生意,只要店铺在那里,就还值七百两银子,赔不到哪里去。
第 11 章
祺玉虽然嘴上说不会管,不想管,但真正接手了生意之后,倒很是精明强干。绸缎生意并非是暴利,但收益除了支付伙
计的月钱,也足以维持我们平常的家用,还有结余。家里的银子总算不再是负增长了。
也许是切切实实的体会到了每一钱每一两银子的入账,他对这门生意很是乐在其中。我很能理解他,就像我当初羡慕阿
平一样,用双手和辛劳换来的钱,是心安理得的。男宠,甚或青楼妓 子,出卖身体得来的大把的银子大概不会有这样
的感觉。
我想祺玉因此得到的成就感,是他以前没有得到过的。所以他认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了。
我也在他为生计忙碌的时候,参加了童生考试,顺利的取得了秀才的功名。跨入了士的行列,每个月也能在衙门领取几
升禄米。
原来邻里都称我为“林三哥”,“林三爷”,如今则叫我“林秀才。”
至于举人考试么,就去参加一次好了。我没有背景,没有名望,在秀才中文才也不出众。无论考官有没有舞弊,我考上
的希望都渺茫。索性去参加一次,也见识一下这科场的风光。
“三爷,店铺里的伙计阿生来了。”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你给他倒杯茶”,我放下了手里的书,整理了衣服起身出了书房,
进了客厅,看见阿生坐立不安的喝着茶,见我进来了,连忙放下茶杯,着急的对我道:“三爷,二爷和掌柜的吵起来了
,吵得很厉害。我们想请您去劝劝。”
吵起来了?
“他们为什么吵起来了?”,那个掌柜的是个做事极有分寸的人,不至于为了小事和老板吵架。
“二爷想把所有绸缎的价钱都降一成,他说这样可以吸引更多的客人,我们的出货更多就赚得更多。可掌柜的不同意,
他说这样不符合行规,我们这样干就把全城的同行都得罪光了。”
祺玉倒是的确肯在生意上动脑子。只是想事情还是不够周全。我为何知道这些呢?这些是书上学不来的东西。我不是生
而知之,而是有些东西就存在在我忘记了很多东西的头脑中。刻意去想的时候想不出来,但要用到的时候,很多常识就
自动的冒出来了。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事还是不要在外面说了,叫老陈进来,“老陈,你跟阿生去一趟,请二爷回家来,就说我有事情要
和他商量。”
又对阿生说,“你跟掌柜的说,暂时一切照旧,不必更改货物的价格。等我和二爷商量出结果再告诉他。”
老陈和阿生答应着去了。
过了一会儿,祺玉气呼呼的回来了。直接拿了我的茶杯咕嘟嘟的喝水,然后在我面前坐下,埋怨的说:“你干嘛那么着
急的叫我回来?是不是阿生他们来告诉你我和掌柜的吵架了?”
“你哪来的那么大的火气?”,我把他搂到身边来,微笑得问道。
“明明是咱们的店铺,我想改个价钱掌柜的竟然死活拦着。要不是看他一把年纪了,我都想揍他了。”
“哦?为什么想改价格?”
“价钱卖便宜一分,看似赚得少了,但是买东西的客人必定多了,出货也就快了。这样赚得更多……”,他眉飞色舞的
向我解释他的想法。
我耐心的一边点头,一边听他的想法。
“你觉得我的想法有道理吗?”
我点点头,“是有些道理。”
“对嘛,我明天就跟掌柜的说,他要是再不同意,我就把他辞了。”
“那你知道,原本绸缎布匹的价格是谁定的吗?”
“谁啊?”
“这是所有绸缎零售商家的约定俗成,你们从供货商那里拿到货物的价钱是一样的,售出的价格是在这个价钱上加上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