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自己会有觉得自己是个扩大什么空隙的罪魁之感?
一直认为星星是明亮的,要明亮才是能表达清楚与看得透澈的。为什么会觉得此时看着自己不舍移目的迷蒙双眼才是当真看清自己且体现其情的?!
繁华如烟尘,过往似浮云,唯一值得不忘的际遇,似是只有与你。你是展不尽的素卷,为什么我却再也没有执笔而书之缘?
担心你会事过静心、情过无痕,于是全心全意的喜欢、喜欢,终于将你拉进万丈红尘,当当真真,会来找我了。为什么又会没有了日后再相聚?
找一个字代替~,那个从未说过的字,终究还是找不到一个可以代替它的。
从今以后,究竟是要想还是不想?当真是没有逻辑了~
我想问,我只想问:
“~为什么会这样?”
“我不知道~~”
(129)
关好店门来到内厅,翻阅着一些花木书籍与情趣杂志。从星野手中接过店子已六年有余,由于房租低且生意不错,以前因病而负的债已全部清还。看看桌上的两帧照片,一是自己与孟贞的合影。四年前孟贞来过一次,住了一星期之后又继续她的[追梦]之旅去了。问她可有见过星野与陈锐,她说没有,但其表哥在其一年前曾在泰山见过他们一面,据说都很好。
很好~~,他们都是好人,应该过得很好不是么!
第二帧照片即是在他们要离开前,自己硬拽去拍的合照。虽然站在他们前面,但自己仍黯然失色,唉~~
星野,你找到你的细水长流了么?我仍在等待,并不焦急,如果是我的,总会在一个抬头、垂目之间遇上的。没有~,那也算了,不再想勉强自己了。或许不敢爱敢恨了,但舒坦。更或许,当命定之人出现时,现在所有的不敢皆会化成倾其所有以换细水长流的心念呢!
陈锐,你呢!你教的防身术我可一直没有忘记,你也能很好的保护自己以及所重视的人吧!重视的,就是能叩动自己心弦的人吧!共谱一曲[笑傲江湖曲]?笑~,你那不凡的身手总能让我想到[江湖]这两个字眼,其实你身上没有所谓的江湖之气,有的只是清朗、稳定、真挚、可信,偶而也会酷一下。倒也与星野很相投,只是他不酷,而是偶而有趣、深沉一下。稳定于此之指不是行迹或庄重,而是--可信。
你们---都好吧!?
揉揉太阳穴,现在~~凌晨两点!呵~,六年多以来第一次半夜醒来,是因为第一次梦见他们的缘故么!梦中的情景~~,似乎看到他们一起坐在后院的吊椅上,自己站在门边,想去喊他们却怎么也发不出声、移不了步。正焦急时,突然听得似星野说:“我们没有来世,有的只是今生之一世情缘。”
他对谁说的?陈锐吗?椅上那两人确实是相望而坐。
为何语调、气氛会那样伤感?你们是我见过的最能把握人生的人啊!
一世情缘~~,我们皆不能记得过去与透视未来,不都是一世情缘么!人生只要不像自己曾经误择那样~或像一盘中途废止的好棋那样令人心生遗憾即可。如果过程喜欢,对于结果~也就成败顺其自然吧!
但是~~什么是结局?什么是过程?在棋局之中很好理解,换位到人生之中来呢?如果自己当初未被孟贞拉住,那~,那样就是自己的结局了。而现在看来,那不过是一个过程。与你们的相遇也是,也许今生无有机缘再见,当初的告别就是结局了,但是~~,自己今日也还记得你们啊!你们依旧影响着我的人生观念、生活态度。
悲伤抑或欣喜,遗憾抑或满足,思念抑或迷忘~~都在这个过程之中延展,直至终了、终了~
自己,到底是为何醒来的!好像听见了一阵笛声,很熟悉,很真切,就像现在耳中听见的一样。
现在!确实~确实有笛声传入耳内。
位置~~后院么!?
翻身下床,冲出房门,打开后院门扉,只见月明星稀,吊椅轻晃,余音未尽。
那熟悉的笛声正由近而远的逝去~
我本以为,是梦锁心河终可有人能开启与穿越,
未曾料倒,原是月下独自重归旧日迷惘
切身常相伴的,就是这再也忘不了的心念么!
今生了结,当真恰好只有今生
期望改变,只是一重更大的奢望吧!
奢望是什么?翻开词典,它告诉我:
就是因要求过高而难以实现的希望~罢了
人物、故事、我
星野这个人怎么说呢,[梦]写到最后或是中途之时,有两个字就一直在我心中回旋:痴人。在言、行上也许不是很像,但在心态上,我真的无语。虽然由他自言自语或别人之心、口,都多次强调他是个很清淡的人。最后长沙时,他终于还是认识到了,其实他什么都看不破,就算是看破了也忍不过。本来就看不破,从最最开始就是。否则应该任随佐为在盒子里,或者丢了就丢了,嘴叼小草一根,悠哉悠哉走到老师面前,一句[棋丢了,老师你想咋的就咋的,我回树上睡会午觉,你决定怎么处理以后通知我行了。]这才是看得破嘛~
但是他这种人我喜欢,什么都看破了是神仙,不是人。就像是楚留香与陆小凤相比,我更喜欢后者。
我应该是非常喜欢他的(或者凡是作者,对自己所写的任何一个人物都是很喜欢的~),但是这文我觉得对他是一种折磨,从头到尾的折磨(真正的是喜欢谁就折磨谁~)。本来是想写成很潇洒的那种与佐为以找人为主线而全世界旅游的,在旅游之中充当一个[救世主],替N多人解厄拔苦。但最后他自己却被我圈进了最是有困难需要解决的人~~啊,郁闷啊~
在[彩云之南]里,这个人物应该大部份还是保留了卷一里的情态。在其少部份以及[山麓之约]之后半,感觉好像有点大变样了。他与陈锐皆是一个分部一个变化。陈锐的变化最大。希望还是不显得太过突兀。
在这整篇文里,他一直是在不得不已。非常勉强且又必需认真地做着自己不喜欢的事情。我不太喜欢看悲剧,故而对悲剧没有抗性,所以在那个[生生之约]时,就眼泪横飞得一塌糊涂。正因为受不了那种牵肠挂肚,所以才彻底改变了主线、情节、人物设定。在长沙那近两年,他们可谓是过得还是算比较开心的,但这不过是为了其后必然的分离作的补偿而已。所以写的时候,一直是很伤感的。某些时候,笑得越开心,就预示着结局越难受,那叫做[爱有多深就痛有多深],如果一直吵吵闹闹、别扭不合,那分也就分了,各奔前程矣~
站在看故事的角度来看,觉得这个人,感性很强,但理性也不弱。我想如果不因为爅的事,最终也许他还是会在二人分合随心之时即选择合适的时候离陈锐而去。有些人面对情感的破灭会选择绝情,有些人会选择抓住眼前,他还是算是后者吧。
凡看文的朋友都知道,青峰写文是新手,这是第二个故事而已。由于以前对写作不爱好,所以也从来没有了解、研究过各种写法,更没有什么设定,最应该设定的人物性格我都没有设定过,只是跟着感觉走罢了。觉得某句话或某件事由某个人来说、来做比较好,就让他说了、做了。至于为什么会觉得比较好,是不是与他的什么性格有关系,就从来没有深究过。这种写法的坏处就在于没办法[批量生产],感觉没了就没了,逼死也没法了。
整个故事就是一个个[意料之外]组成的。那篇像是番外的[大梦谁先觉],其实原型是某日一时想起而写的另一种结局,如果陈锐不是清凉界的人的结局。但当时故事大概都已经[铁板钉钉]了,所以只能写给自己看而已。看着看着,实在不甘心将它置于故事之外,于是就想以梦境的方式契入故事之中,也算是陈锐本人对于未来的一个期待吧!后来又想,陈锐都有梦,星野又怎么能没有呢!于是又写了[平生我自知]。如果说[大梦~]是陈锐的期待,那[平生~]要表达什么呢,也许就是期待的破灭。
里面的所有人物都基本没有长相与身材的描写。我不知道怎么写才好、才恰当。但星野这个人物的身材在卷一中有过设定,那里设定的身高好像是173左右,体重是58公斤吧。也没去翻看,记得好像是这样。在这里他年龄上增两年,应该都会按比例增加一点吧。除了知道陈锐比他高一点之外,其它人的一概略过。至于长相,我也不知道他应该长成什么样子才好。陈锐也是。
认真来想想为什么要写成耽美。写文前与其间看耽美而造成的影响是有的,但主要是因为星野本身就是个男的吧,而他在我看来,真的是需要人心疼的,但他又不是那种小白脸式的人物,我不知道应该找一个怎么样的女子来疼他看起来才顺眼。作为他这样一个人,能关爱他的女子好像只能像离炎与孟贞那样,以姐姐的身份出现。如果他的爱人是一个异性,我觉得很难写出他某些有点柔肠百转的部份。如果真写成非耽美的言情,我想整个故事都会不一样,应该是夫妻潇洒走[江湖]吧!
陈锐这个人物一开始的设定,大概也就是第二个郑印那种:过客。问题出在我把他的背景设定得[太干净]了,什么牵绊都没有,最后就连敌人都被雷一扫而空。我不晓得让他去做什么好,所以就留下了,留着留着就暧昧了~
在纸稿[彩云之南]结束时,都还没有彻底想改变原本设定的故事路线,有点徘徊。让星野挨了两刀是觉得陈锐那样子离开很没头没尾。那样的际遇与陈锐的背景,一开始只是为了满足本人的[救世主]心念罢了,但写着写着,自己也觉得自己太浅薄了,动不动就抢救这个、棒喝那个,你以为你谁呀~~在那种情况下,陈锐怎么离开好像都不妥了。于是拼着让星野挨了两刀,把他顺理成章的留下了。别现在看在云南时就很暧昧,那是因为后来改的,一开始是真的一点都不暧昧的~~
一直很茫然的,对于故事的主题、情节发展,都颇为茫然。没想到星野要找的人以什么因缘出现的好,最坏的打算就是在星野东找西找、把我稍微熟悉一点的中国旅游一个遍后,他们四个就一个个自觉冒出来,然后故事结束。哈~~。这种茫然一直延续到泰山脚下那个[生生之约]时,写到那里,我一下子就爆了!我接受不了那种生生相寻的约定,觉得那太折磨人了!一开始写文的心念是为了让星野幸福,而不是折磨。在那个时候爆发了好多个[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不改变陈锐的本质,是不能避免悲剧的感觉了,一个注定几十年要死的人与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的人~~天啦!我要扭转乾坤~~从那时才对故事走向、人物设定行进了改天换日般的大转变,我必须要把陈锐也扭转成清凉界的人。但是,怎么能说扭转就扭转了呢!故事需要一个整体性啊!
原本设定要找那四个人,只是为了有一个主线,简单的[寻亲]而已。从那时开始,目的也就变得非常的不良善了。我改,我改,我大改特改。星野的特性就在那时才决定的,然后反插入已写成的部份。
我相信,写成悲剧的基础是有的。不需要改什么,就结束在沈玫最后一次出场那里就可以了。说真的,就算是有了[醉生梦死也空]之后的几章,以使二人真正永远在一起了,我都还是觉得心有戚戚焉。从打上电脑到发表,因为改正,我大概从头至尾看了四、五遍。到了第三部,改与添加的多半是细节与人物心里想的那些话,大部分没动过。但也许就是细节与心里话最动我心吧,真的是越改越心痛。结束了,圆满了,但还是觉得有点伤感。也许还是悲文看太少了的缘故吧。笑~
我本身是个理想型的人,现在的身境在别人看来,有点蹉跎岁月的感觉。我只是在等待,等待一个到达可以重新或延续的极点,然后就一切改变。要是我不等,前十年有意无意的投入就没有意义了,我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不明不白的放弃。也不一定非要想如何如何前途远大,只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到底是还可不可以走下去?如果确定不可以,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放弃。很多事情,开弓即没有了回头箭,选择了放弃,这一辈子就有可能再也拿不起了。所以在事情还悬而未定之时,想来想去,只有等时移事转。联想到自己的身境,想到对未来的不确定感,再听文中为陈锐某时心声的那首《一生爱你千百回》的那句[一转眼青春如梦、岁月如梭不回头,而我完全付出不保留。天知道什么时候、地点、原因会分手……]时,心酸不已。一个人的人生路,从小即能看到老时是怎么样的,很没意思。但对未来完全无法推测、想象时,也是很难受的事情。
虽然结束在沈玫那里也很合理,但我却一直没有想过要在那里结束。如果真的想写成一个悲剧,也许我就写不出那些让自己心痛的地方了。知道会给他们一个比较圆满的结果,才不怕给予痛苦吧!没有想过要在那里结束的原因有两个,一是我本意就不是写成悲文的,我喜欢星野这个人物,也喜欢陈锐,我不可能亲手让自己喜欢的人永远处于那种[欲见而不能]的境况中,[人生已经太匆匆,我好害怕总是泪眼朦胧]。再就是,那样就是一个悲观宿命论了,人生际遇、路线没有一丝一毫可以转移,人的一切举措,完全是在[照本宣科]。这个观点从文一开始的郑印那里一直到最后的年三十夜,都是彻底贯彻了的。但这不是我的宿命观,我相信命运,也相信命运可以改变。
[人或事,皆有一个几乎固定的运行轨道,虽然不是完全不能改变,但要从已行的轨道跳入另一个轨道,那是需要很大一个契机才能办到的。而百分之九十八、九的人都难以改变自己的命定。]
像孟贞、星野那样去承担沈玫那种命运的断坎之人在真实中是比较少的,像爅与风霖那样去换回一份自由,代价也不可谓是很小的。但至少说明,并不是百分百的一切既定。当然,就算跳入另一轨道,也同样要受其另一轨道的规律限制。这个跳跃,也可以推论出是必然的,从孟与星的执着与能力、从爅对同伴的深刻爱护之下可以推论出,那是他们必然的选择。但虽然注定,却是需要我们真心实意、毫无作戏之态去一步步实行才会至臻最后结果的。这样的注定有何不可!人活一份真心,是否要把这份真心当戏作与既定看,那是神的事。这就是我的宿命观。
在将这文往电脑上敲的时候,得知昔日一位我甚为相敬的女子身患重病,而因其病以早产的小女也生命垂危。虽然缘起于一根细弱的电话线,但又岂是可以[雁过寒潭,雁去而潭不留影]的!伤感之情几日难散。不久之后,其即撇下幼女、夫君撒手而去。对此,其网间、切身之亲友皆无能为力。做为一个人,万灵之长,其实是如此的平凡,能改变什么?能拯救什么?可以做到的事很多,不能做到的却不仅仅用[多]就可以形容的。唯一能随心左右的,也许就只有笔下的这些人物之境遇了,这也似只有纯粹为爱好、兴趣而动笔之人的情况。忠于自己,很多时候这也是很艰难的事。
陈锐这个人,怎么说呢,我在[彩云之南]时也不是很喜欢他。但却是必然要那样的,他毕竟[出身不好]。但到后来,个人是比较喜欢这个人的。觉得这个人蛮可爱的,天生就是给星野逗乐子的。但是也当真是性情中人。如果按原定写下去,我最多大概就是写他放弃六十岁以后才死的观念,离开星野就赶快去投胎,以便[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想想也挺悲凉的。
写他开始不能同意以年长之态陪伴星野,我想大概这是因为本人是女性的缘故吧。作为爱人关系,本人确实不能接受对方风华正茂,而自己却是秋菊黄脸的情况。这个观念在卷一中也透露过,算是女性或本人特有的一种执着吧。但是就算是男子,如果他喜欢上的是同性,那我就不相信他就没有半点女性心理。我觉得一个完全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是不可能喜欢上同性的,除非那个同性比女人还女人(那还能叫男人吗~?)。个人的希望是,无论是星野还是陈锐,性情都不太偏,大男子主义当然不会出现,但我完全不喜欢平胸啊~~要是他们哪一个像,我自己倒塌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