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那是……那是……呃……」
「那是什么呀?」
面对司的淫笑,瑞树只能像缺了水的金鱼一样,嘴巴不停开合却发不出声音。
(那是……那是……)
一想到「上次」的种种,瑞树不禁羞红了脸。
***
「我的左手不能动,今天就用骑乘位吧?」
当司在瑞树耳边这样说时,他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然而当他对上凝视自己的双眼,便察觉到司所指何事,不禁惊慌失
措起来。
「你……」
我怎么可能做出那么羞耻的事啊!
正当瑞树打算如此回复,司却一脸认真地再次问道:
「不喜欢吗?」
不喜欢!他明明想这样说,怎知一出口完全变了调。
「不……不会。」
羞怯地回答后,瑞树便撑起虚软的身体,跨坐到司身上,两人还不停交换着深情的热吻,司的舌头犹如一尾滑溜的生物
,心情蹂躏着瑞树的口腔。
好热!司执拗地需索瑞树的唇舌,迅速点燃他体内的欲火。
「啊……唔嗯……嗯……呃……嗯嗯……」
这次的相拥和之前不了解自己的心,老认为自己被强迫时完全不同,感觉益发强烈。
「瑞树、瑞树、我爱你。」
亲吻的当下,司仍不忘热情呢喃着。
「啊……嗯嗯……」
瑞树的身体使劲往后仰,司趁势吻上他白皙的肌肤。
「啊……啊……海堂……不……」
身体不停颤抖,感觉自己就要被快感的浪潮淹没了。恐惧不已的瑞树不住呻吟出声。
「有感觉了吗?你的身体实在太棒了!」
司开心地笑着,伸出右手拉近瑞树的头,吸吮他的颈窝。
「嗯嗯……呃……不行……海堂……」
快感一波波在背后流窜,当司舔上自己耳后的敏感带时,腿间的分身不受控制地勃起。司看穿瑞树早已承受不住,便抬
起右手轻抚他的脸颊。
「瑞树……帮我把衣服脱掉。」
听到这句话,瑞树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
「怎么啦?平时都是我帮你脱衣服,今天换你啦!」
司的话让瑞树越来越觉得无地自容。
不过司也没说错。此时他左手受伤,根本没办法自己脱衣服。
怀着忐忑的心,瑞树开始为司脱去睡衣,但手指抖得太严重,迟迟无法顺利解开钮扣。瑞树为笨拙的自己感到焦虑不已
。然而他越是焦虑,手指就越不听话。
原来处于被动状态的瑞树,此时为了心爱的人而跟钮扣奋战着。看在司的眼里,更觉得他可爱。
好不容易将睡衣扣子全数解开,瑞树已累得满头大汗。面对光裸着上身的司,他实在不知该把眼睛摆在何处。虽说看过
好几次了,但此刻司的体格却比印象中健硕许多。而且,腿间的性器还呼之欲出地高耸着。
「现在换你了。」
「咦……啊……」
见瑞树打算下床脱衣服,司连忙制止他。
「不行。」
「什么不行?」
「我要你面对着我脱。你是我的,我要你证明给我看。」
明明就很清楚我已经属于他了,还这样逼我!若非如此,我哪做得出这种事!瑞树在心里猛抱怨。一抬眼看到司坚定的
眼神,忍不住狠狠瞪他。
「你这个人……还真是讨厌!」
见瑞树害羞地瞪向自己,司忍不住笑说:
「你现在才知道啊!」
无奈的瑞树只好跨坐在司腰间,解起自己的领带。司的视线异常灼热,瑞树每解开一颗钮扣,就觉得自己的脸又红了些
,仿佛快喷出火来。
和身为高中生的司相比,自己的身体更显瘦弱。然而,当司瞧见瑞树衬衫底下的肌肤,不禁眯细眼睛陶醉地说:
「好美的肌肤啊!」
「真是……就叫你别说那种话嘛!」
瑞树羞涩地抗议。面对面的直接称赞,害他不知该用什么脸面对司。
「瑞树真是害羞呢!」年轻的恋人开心笑道。
但只要瑞树一停下脱衣服的动作,司便厉声斥责他。
「怎么了,你在做什么?」
「那个……」
「下面也要脱掉。我们不是约好了吗?」
无奈的瑞树只好怀着想哭的心情,缓缓解开皮带。他还偷偷望了下司,司立刻用眼神催促他加快动作。瑞树半自暴自弃
地抬高臀部,将长裤连同底裤一并脱去。等不及似的司马上伸出手搂住他,饥渴地吻住他的唇。
「嗯……」
司的外表看似镇定,但两人的身体一贴合,才发现他其实相当激动。温热的肌肤触感让瑞树不禁干吞了下口水。原本抚
摸背后优美曲线的手,转而下移到他身后的两团臀肉。
「嗯……嗯嗯……嗯……」
强烈的快感几乎让瑞树窒息,他挣脱司的唇,整个人不住向后仰,司穷追不舍吻上了他白皙的喉头。
「啊……啊啊……海堂……」
司的唇侵略似地百般舔舐瑞树细嫩的脖子,并逐渐往胸前的突起移动。他含住蔷薇色的蓓蕾,不停啃啮、舔弄,瑞树原
本急促的呼吸更形紊乱。
「不……啊……嗯嗯、啊……嗯。」
巨涛般袭来的快感让他承受不住地皱紧眉头。司稍稍放开瑞树,伸手往床边的矮桌上搜寻某样东西。
「瑞树,我爱你。」
充满温热情欲的呢喃响起时,他修长的手指也随之滑进瑞树隐密的花蕾深处。
「啊……!啊啊……!」
或许是司手上的润滑剂帮忙,侵入时压迫感并没有想像中强烈。瑞树只觉得一股湿黏的触感,逐渐往体内窜去。当司的
手指开始抚弄嫩道内敏感的肉摺时,瑞树更禁不住高声吟哦。
「啊……啊啊……嗯……」
「实在太棒了,瑞树。」
「不行……嗯……啊……」
「不行?为什么?」
「因为……啊……呃!」
「你明明都这么兴奋了!」
瑞树的分身早已亢奋挺立,不停敲打司的腹部。听到司淫声轻喃,一股热浪倏地从腰间冲上来,瑞树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
「嗯……啊……啊啊……」
熟知瑞树弱点的手指巧妙抚弄着,让他濒临疯狂边缘。坚挺的分身开始失控地泌出透明汗液。
「瑞树……舒服吗?」
「啊……不行了……我不行了……」
看着紧抓床单,声音吐露妖艳性感的瑞树,司霎时停止了动作。气喘吁吁的瑞树随即张开眼,嘴唇颤抖地说:
「海堂……?」
「瑞树——我好想要你。」
看来司也快把持不住了。瑞树发觉司的男性象征比平常大且硬挺。
「海堂……」
「我爱你。」
瑞树用双手撑住身体,伸直背脊亲吻司,边调整呼吸边确认位置后,缓缓坐下身体。他感觉自己身后的穴口热得快融化
。要说不害怕绝对是骗人,毕竟他从未尝试过这种体位。不过,无与伦比的快感却催促他继续动作。
「啊……」
瑞树身后的嫩穴逐渐吞噬司的坚挺,逐渐下压的动作让他感觉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刺激。司的勃发切实摩擦到他敏感的部
位,瑞树忍不住淫浪哼叫。
「啊……啊啊……啊……」
「不要夹这么紧!」
司痛苦地眯细眼睛,声音里却满是欢愉。
「你里面还真窄呢!」
「笨……蛋……呃,啊!」
司的性器顶到最敏感的深处时,瑞树兴奋得几乎哭出来。热浪的强烈快感几乎融化他。
「可以了吗?我要动啰!」
话声未落,司便剧烈扭起腰来。
「啊……海堂……啊,啊……」
瑞树顿觉自己变得好奇怪。只要司一动,他的性器就跟着被司的下腹摩擦逗弄。不知不觉间,他已和着司的律动,主动
扭起腰肢。
「嗯,嗯……啊……啊啊……!」
「瑞树、瑞树……好棒啊……」
慌乱的气息不间断地喷在瑞树胸前蔷薇色的突起,他的身体下意识轻颤。随着司急切的摇动,他体内越来越灼热,意识
也越来越模糊了。
「啊……不行了……海堂……啊啊!」
瑞树无助哭喊着,当他身体突然一僵预示即将宣泄时,司紧搂住他的腰。
「瑞树!」
随着一阵简短的咆哮,热情的体液全喷射在瑞树体内。几乎同时,瑞树也吐出快乐的汁液,然后无力地瘫倒在司身上。
***
「怎么啦?」
听到司的声音,瑞树才自桃色遐思中清醒过来。他似乎在司的脸上看到一抹恶作剧般的浅笑。
「没、没事!」
瑞树旋即别开脸,耳边却传来司捉弄似的声音。
「你想起当时的情形啦?」
「怎么可能!」
纵使嘴上反驳,但从他红如煮章鱼的脸蛋就知道他在说谎。司体贴地不戳破他。
「是吗?我可是原原本本地想起来啰!你看!」
两人的身体密贴得近乎零距离,瑞树不难发现司腿间的反应。当下,他便抗拒地推开司。
「你、你干嘛啦!?」
「这还用问吗……?瑞树。」
司吻上瑞树的脖子,他的心脏登时漏跳一拍。
「住手啦!」
「明明是你害的!」
「我哪有……!」
「就是有。」
司笑着说,同时用环住瑞树腰肢的手触碰他腿间的敏感。
「啊……」
司隔着布料轻轻摩擦稍被刺激就忍不住胀大的部分。
「你看,你都这样了。」
就在司准备下毒手时,第五节上课的钟声如救世主般地响起——虽然司可不这么想。瑞树马上使出全力推开他。
「好了,海堂,快去上课了!」
「我无所谓啊。」
司再次靠向瑞树。
「我有所谓!等一下我有课!」
厉声抗议后,司才不太情愿地放开瑞树。
「真是的,你根本没心情上课,干嘛还去!」司眉头紧皱地抱怨着。
无视他的怨言,瑞树迅速整理好凌乱不堪的仪容。
「海堂,我要关这里了,快点出去吧。」
瑞树马上恢复教师的口吻教训司,尽管不爽司还是得遵从。当他握住门把准备开门时,突然转过身对瑞树说:
「对了,阪永老师,这给你。」
「咦?」
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把钥匙已被塞进手里。
「这是……?」
「我公寓的钥匙。上次你来看我时忘记给你的。上完课后,记得来我家喔!」
「哪有这样……」
「这不是期望,而是命令。」
「什么命令啊!」
瑞树有些光火。就算再怎么喜欢司,自己可是长辈、老师耶!怎么可以命令我!瑞树气嘟嘟地瞪着司,他却不为所动地
优雅微笑。
「顺便跟你说一声,如果你亲手做菜给我吃,我会很高兴的。这阵子我已经厌倦外食了。」
「最近都这样啊……?」
「没错。因为我左手不能动啊。」
一想到从小娇生惯养的司竟然每天外食,瑞树就觉得好生难过。
「我知道了。」
「太好了,那就晚点见啰!」
司随即俯身吻了下瑞树的脸颊。
「海堂!」
不理会瑞树的大吼,司快步走出准备室。
2
司住的公寓内部摆设和上次来时无异。因为不清楚司的住处到底有哪些食材,来时路上瑞树便先绕去超市买菜。抵达后
打开冰箱,更证实他的想法正确。偌大的冰箱里根本没几项像样的材料,除了一些冷冻食品、矿泉水外,就是大量的红
酒和鸡尾酒了。
(真是的,竟然还有酒!)
明明未成年不可以喝酒,这小子还明知故犯!
「算了,当作没看到吧……」
毕竟自己在高中时代,也曾小小地不守规矩过。要是指责他,他铁定会反驳:
「为什么老师会知道我家冰箱里装了什么?」
到时为难的人可是自己而不是司啊!
话说回来,他曾在厨房煮过菜吗?环视这光亮清洁的厨房,完全瞧不出任何使用过的痕迹。搁置在餐桌上的超市塑胶袋
,显得跟现场气氛格格不入。
司说他回家时会先去医院一趟,所以还有段时间才会回来。
「好,先做饭吧!」
瑞树逐项拿出买来的材料。
锅子里传出阵阵炖猪肉的香味。
「嗯,应该可以了。」
瑞树关掉瓦斯,接下来只等司回来再加热就行了。
大学时代他常下厨,当老师之后因为工作繁忙,几乎都在外面吃。如果有人陪自己吃,做起菜来也会比较有动力。
「如果海堂经常外食,那我以后就煮两人份,这样做起菜来也比较方便。」
不自觉说出口后,瑞树才回过神来。
(我……我在说什么啊!)
简直就像我每天都要做菜给司吃一样。
「才不是那样呢!」
「什么才不是那样啊?」
耳边突然传来一阵低喃,害瑞树吓得倒退好几步。
「哇啊!」
定睛一看,才发现眼前竟是不知何时回来的司。
「海堂?」
「记得我之前就说过了……你这个人真的很迟钝耶!」
司不悦地皱紧眉头。
「可是……我真的没发现你回来嘛……」
「是啊,因为你专心在做菜。」
听到司这么说,瑞树才回过神来。
「我已经按照你的期望,帮你做好晚餐了。」
「真的耶!」
司掀起锅盖看了看内容物,整个人变得很兴奋。
「嗯,看起来很好吃呢!」
「那当然!还不快感谢我。」
见瑞树得意地挺起胸,司立刻点点头。
「那当然,真的很谢谢你。」
「要吃了吗?」
司微笑应道:
「嗯,当然要。不过在吃饭前,我得……」
话还没说完,司伸手将瑞树拉进怀里,然后抱起他放在餐桌上。
「海、海堂!」
「中午看过你可爱的模样,我怎么还忍耐得住呢?」
「呃……」
抗议声立刻被司的吻吞没。司紧抓住瑞树的下巴狂吻,另一只手则探向他的下半身。
「嗯……」
在司的深吻几乎夺走理智的瞬间,瑞树赫然发现一件事。
(奇怪?)
睁开眼睛,发现司的右手轻抚着自己的下半身,而原本受伤的左手则……
「海堂!你的手已经好啦!?」
司表情复杂地回答:「嗯,托你的福,已经拆线了。」
「是吗?太好了。」
瑞树终于放下心,不管怎么说,他都是因为自己才受伤的。
司沉默地凝视瑞树半晌,说出令人意外的话语。
「你一直在担心我啊?」
「当然啦!难道你以为我会漠不关心?」
「既然这样,为什么自从那次……」
司的表情变得有些阴森。
「为什么自从那次之后,你都没来看过我。」
「海堂……」
「今天也是,你知道我是以什么心情叫你来的吗!?如果我态度不强硬点,你不可能再踏进我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