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乐大饭店——亚瑟潘

作者:亚瑟潘  录入:08-05

于是回去剃毛的剃毛,练功的练功,暂时禁欲的、分房或分床,甚至断食清肠、民俗疗法也都有,因人而异,但主要都
是为了让命眼的纹路,从浑沌中恢复清澈。
经理走了之后,我本来也要告辞回房去,大师今夜仿佛话兴浓,要我多留下一会。我听出他的口气,想出去看看台湾的
夜生活,我就自告奋勇载他去士林夜市游车阵。
出了充满了人工气味的大饭店,来到人气旺盛的夜市集,民间活例如一颗超强心脏,输送着络绎不绝的血脉。
大师置身这个人气的聚宝盆,也变得凡人多了,夜市中每样吃的、玩的、用的摊位,他都看得津津有味。
我带他一摊摊去吃生炒花枝、蚵仔煎、药炖牌骨、鹅肉扁这类台湾道地的小吃,他的胃口真大,每盘吃的精光,吃到开
心极了,还直说比饭店的菲力牛排、焗龙虾。
这时,大师的五脏庙香火鼎盛,身心变轻松了,才多跟我谈起他的身世。原来他从小在河南省山上的一处道观长大,练
功打坐,洒扫进退,就像武侠小说描述的生活那样。
他一生也没近女色,练了一身童子功,一直到了三十岁他才因为一桩水到渠成的因缘,返回民间创立一支练气强身教派
,兼为信众论断阴阳,排命解运,点拨迷津。
至于他以特异的方式为人论命,只有极少数人得知,因为他说不想声张,弄得人人以为他在妖言惑众,所以此法只予有
缘人。当时一番凑巧,今日才得以渡海传来宝岛。
我一边啃鹅肉,一边笑着说:”那我是有缘人啰?”
现在的大师更有人的形气了,和蔼而温热,慢慢化身一个有血气的汉子,而不是饭店中那个严肃有余的茅山道长。
这时,他跟我也聊得投合多了:”麦可,你我还真算是有缘,在台湾,你是我最熟悉的人咧。不错,你这孩子有个优点
,喜欢帮助人。你的命格就是越给人家,自己回收得越多,虽然你不是因为这样才故意付出。”
被大师这么一说,我忽然想起一则不伦不类的例子。
在三温暖,如果有人摸我,只要不是很恶质的那一种,通常我不会太介意,反正我想来这儿的都是寂寞人,互相分享一
点体温,感受同是情欲世界游魂的族群感又何妨;大可不必像某些人在三温暖明明自己长得很不怎么样,还东挑西捡,
被饥渴的手稍微摸一把,更士气呼呼地干谯,何苦呢?
结果,很奇怪唷,我好像冥冥中因为拜这样的善举所赐,在情欲的天地里也常受人照顾,搭桥搭路的,颇为优哉游哉,
顺心如意哩。
难道大师所说的,给越多,收越多,就是这个道理?
我有一个怪理论,常被我圈内的朋友笑说三八。因为我在想,谁都会老嘛,色衰爱弛的凄凉,迟早都会轮到每个人,因
此在三温暖,偶尔碰到了一些外貌不出色,或者老人家对我有意思,我不反对适可而止让他们吃到一点甜头,摸两把又
死不了人。
在同志圈,应该要发起一项’情欲日行一善’,年轻的、好看的、身材健美的,趁着自己还有这些本钱,不要太吝啬,
不妨给那些年老的、长相不怎么优的、体型普通的,凯点肉体的油,雨露同沾嘛。
毕竟,年轻、外貌、体力这些条件终有一日会消失啊。
何况,平平都是在外头凶暴世界作GAY作得很辛苦的同命人,来到三温暖的避难所,偶然用身体当钻木取火的那根小木
棒,或是当个引火的纸片,让冷落的人热络一下,不也是自娱娱人,何苦要同类围堵相残呢?
吃完了爽口的小吃,我又载着大师直上阳明山,看万象灯火的美丽夜景。
下山时,拐到新北投那条山路,招待大师喝山茶,清清肚子里的油气。
我发现如果仔细体会,大师其实有一股孩子气,严格讲,应该是大男人与小男孩的混合体。
那大概跟他在道观跟一群严肃的老头儿长大,没有真正的童年有关,某个程度上,他的幼年经验被冻结在当时当地。
可是,成为一方大师后,信众们都对他敬之畏之,却没人跟他亲,他等于是远远被祭拜的木雕仙人像。
大师刚刚说我是他台湾最熟悉的人,言下之意,好似把我当家人,听得我都有点难过。
我因为反正爱男色被他看穿了,从此就比较跟他没个遮拦,当经理在场时,我还会收敛一些;不然,只要私下跟大师在
一起,我都嘛真情真性。
而大师似乎也喜欢我这种对带他的方式,他不只一次说过我很坦率,有赤子之心。
我记得第一次在机场看见大师,觉得他有点迷人的那个感觉,因此悄然回返心田。
“大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不能生气喔。”
我每次这样开场白,他就盈盈含笑,像是一个和善的大哥哥,看一个小鬼能耍出甚么花招。
“你…观察过自己的…命眼,或是给人看过吗?”我差点儿说出不敬的’屁眼’,但说’命眼’实在很别扭。
他这下被我问得笑出声来了,一副心里有数的神情:”我就在想,你到几时才会问出这个问题,憋很久了吧?”
哇,连我一直有这疑问,几次话到嘴边没说出来,都被他识破了。
我搔搔头,在大师面前,我再多的鬼灵精也不管用了。
“我的命眼跟一般人不同,几乎没有皱折,因为我练了一种守住真气功,气回丹田,游走经脉,将身体的入口都自动鼓
成一团元气护身。所以,我的命演已经脱离了原本的纹路,我的师父说,那是超脱命理之外,往后自求多福了。”
大师说完,我则惊目咋舌,甚么啊,屁眼被磨平了吗?
“我们一般人都可以练吗?那就不会长痔疮或直肠病变,百毒不侵啰?”我吐出舌头,担心问错了问题。
但大师不以为意,偏着头略有所思,半响才徐徐开口:”麦可,我说过你三十岁有一关,记得吧?这样好了,我教给你
一套以后可以自练的法门,对你将来避开那一关会有很大的帮助。”
回到饭店的大套房,仍然依照规矩,我必须先去沐浴。
大师说这是敬天地,以素净的身体当香花,供给四方一切神明。
因为在断命或解运之际,难保不会有哪一路神仙高灵路过,出手指点,身体的洁净是对他们起码的礼遇。
沐浴完毕,一出了大厅,原来大师也在另一个小浴室净了身子。哇,他把舒服的大浴室留给我,真是体贴呢。
我看到大师裸身在地毯上打坐,吓了一跳,这是第一次目睹他不穿衣物。
笔直跌坐的大师,上身的古铜色胸膛练得肌块分明,两陀优美的胸线中,各自缀着一颗深棕色的乳粒。往下看,腹肌也
是收束得结棍俐落。
再往下一点瞧,双腿盘坐之中有一团漆黑的毛,让我目不转睛的是毛丛中耸起了一根如铁铸的暗红色肉茎。
天哪,那是大师正要做法的道具或法器,还是他的阳具呢?
我被吓呆了,饶是这些年我见过相当多男人的鸟,也把玩过不少’珍禽异兽’,但大师这根凌气逼人的招魂幡,我倒是
从未领教过,当场把我这个色小鬼给震慑得目瞪口呆。
大师经年练功,把那里都练成了一把肉铁锤了啊?
我正在游魂之际,大师正色道:”麦可,我看出来你的身体虽然很健康,但是最弱的部位就是你的命根。三十岁那一年
,你的免疫力会出点状况,病毒极有可能伺机而动,从你最脆弱的那个入口侵袭。我今天跟你有缘一场,知道你是一个
心地善良的好孩子,无论如何也要帮你化掉这一劫。”
他说得让我全身起鸡皮疙瘩,虽然有些惶恐,但看着他那副神情镇定状,竟觉得有靠山似的,好像他是我的一条解厄渡
难的求生索。
“这法门很奇特,我要把真气灌入你的命门里去,强化那里的元气,使它可以活化,将来自行汰坏布新。”大师的脸隐
隐现出红润之气,是我见过他以来最火红的时刻。
“麦可,你过来。”大师又恢复了法相庄严,我不敢有丝毫小丑之举。
遵照他的指示,我虽闪过一丝异样的念头,但不多犹豫,就乖乖照办了。
我当时想的是,大师要我正面对着他,然后缓缓跨坐在他的那根铁屌上,那不是要干我吗?还说甚么解厄有的没的?
但那意念也只一晃即过,在他威气凛凛的架式之前,我即使连脑袋里的念头都不敢造次。
我要跨坐时,摸到大师的胸膛。哇,火烫得很,好像煨着一层热蒸气。
等我张开屁眼,以凹陷的圆弧,顶住大师的龟头,一股温热的触感立即由我的肛门上传,迅速遍及我的五内百骸。
“好,麦可,轻轻再坐下去一点。”大师指引我身子往下坐的速度,随着他那根裹着套子的肉铁叉一吋吋钻入我的直肠
,温度也节节上升。
他的那管火烫又坚硬的肉棒子,好像一根导热器,在我的屁眼中煮着沸水。
尽管这是在做法消灾,我却他XX的感到屁眼里的性感刺激点,被大师热腾腾的阳具所散发的真气,顶磨得爽不可言。
真丢脸,我的老二居然就这样家管不严地杠起来了,龟头还一副天真烂漫状,顶在大师的小腹,连马眼的粘液也沾了上
去,搞到牵丝勾芡的下贱地歩。
果然是功力有别,大师的这根神仙屌比我干过的所有男人鸡巴都令我狂爽。
他不是只一根硬硬的肉柱儿插进去,而是借着肉茎,发射源源不断的真气,那片无形无状的气,磨挲得我屁眼内的每一
个细胞,都像春花望露,眉飞色舞。
大师不必抽送,光是这样插着,那股持续冒进来的真气就已经在按摩我的肛门,让我婉如被行家猛干蛮抽那样,爽得快
昏过去了。
“麦可,坐好。心坎贴紧我的心窝,我从上面把真气也灌给你,双管齐下。”
听大师这一说,我连忙与他心口相贴,感到了他那浑厚的男性呼吸,一股股温暖的元气穿胸而至。
但这姿势,实在太像在跟喜欢的男人做爱了,我于是贼性难改,下意识地抱起了大师的身子,假装是为了稳住坐立的姿
势,其实是将他抱个满怀,享受与这传奇男子作爱的甜蜜。
在这股心头的甜滋味,与屁眼的爽滋味两相交攻之下,精关显然守不住了。
“喔,大师,我…怎么办?我快射出来了。”那股爽劲已经超越了我的忍耐极限,我很怕一股粘搭搭的精液全喷到他身
上,那就太冒犯了。
没想到大师非旦不生气,还鼓励我:”喷出来,这样调换过真气之后,里面有一些坏气就是要让它泄掉,这样最好,别
憋着…。”
没等他说完,我那如黄河之水天上来的精液,像花雨洒个没完没了似的,都喷在大师充满雄性美的胸膛了。
Chapter 13
不晓得是否心理作用,自从被大师从尾椎倒灌入真气之后,我的下盘就聚集着一股清爽,元气很充足似的,跟人家常说
的’走路有风’一样。
这种极其私人性质的疗法,成为我跟大师的秘密,隔天我连经理都没说,毕竟要怎样开口啊?难道去跟他说:”经理,
大师昨晚帮我灌香肠,喔,不!是灌直肠,很舒服唷。”
这一天,在预定行程中是安排大师去游览,早上要离开饭店时,经理正准备搁下公事,临时起意说要一起同行。但大师
推辞不需劳驾他出马,由我陪同就很好了。
经理有点惊讶我跟大师越混越熟的样子,露出了欣慰的神色,一直交代那要记得感回来,他已经在一家顶级排翅餐厅定
了位。
上了车后,大师居然作出了一个我想象不到的表情,吐了一小截舌头,挤个鬼脸:”修道人不该吃这么精致的料理,我
还是喜欢你昨个带我去那个夜市的那些小吃。”
一个早晨,我载着大师观览了北台湾优美的海岸线。
抵达野柳时,我们还下车逛了一大圈,大师在奇石怪岩之间仿佛在采七星阵的歩伐,我也不便问他在搞甚么东东。
大师说台湾的海岸很秀丽,具有海岛的碧玉之姿,跟大陆那头沿岸的阔野之气,行程对比。
他指出,土地的气,跟人的气会水乳交融。譬如,他观察台湾人神清气扬,不同于大陆人的气凝神定,两地的人气土气
各有特色。
沿途在车上,我跟大师好似待在一间宿舍的室友,没旁的事作只好闲聊,因此倒也聊了不少。
现在我对他更是撤除了仰之弥坚的心理警戒线,比较像是他随身的亲近弟子。
我后来也不知被甚么话题带到,心念一转,脱口问了一个敏感的问题:”大师,你…都是像对我那样,也对其他人消灾
呀?”
“从练成这套功法后,我只帮两个人这样解过,你是第三位。这种缘法十分难逢,是中国人说的可遇不可求。前两位都
因为跟我有相当的宿缘…。”
“那是说,我跟大师也很有宿缘啰?”我忍不住插话,突然生起了一个怪异的联想,不会我上辈子跟他有啥牵连吧?
佛道界不都很流行这种说法吗?前世未了的,不管是情也好,仇也罢,恩恩怨怨纠缠,那么今生还得来续摊。
大师没有回答,只是颇具深意地,好像佛家经文上写的’捻花一笑’,让我自己去猜。
“一般说的话,我帮人解厄,都是教他们练练功法,再配合一些自疗术。譬如跟你类似的情形,我会指示他们以苦瓜打
汁,灌入后门去,这叫驱毒。每天一次,连续灌半年。但这种方式的效果,只有我对你作的十分之一,不过持之以恒,
仍然有相当疗效。”大师解了我的疑惑,不然我想他要是每个人都这样灌真气,那还真是被操得粉累人咧。
哇,这么说,我是大师生平唯’三’的受恩者之一,实在备感荣幸,心中不免又想到了昨晚被他那把火叉子,像一只小
乳猪给插得直挺挺的快感。
中午时分,我们驶入金山,多亏了我一向爱吃,所以各地吃过的好摊子都铭记在心,现在沿路可以跟大师现宝。
午餐,我就带他在庙口吃了咸菜鸭肉羹,还点了香酥的炸鸡卷。
大师虽然一向不忌食,但本来并不爱吃鸭肉,没料到金山特产的鸭肉羹名不虚传,让他所有的味蕾都打开了。他说鸭子
能煮到这样不肥不腻,渗出甜甜的口味,堪称一绝。
“台湾真是小吃的天堂啊。”大师一阵礼赞,接着说:”麦可,托你之福,我这趟也沾了相当多的口福,可得好好谢谢
你。”
大师这番提到言谢,不知怎地,我忽然一根神经线咚的应声响起,想到了八竿子打不道的人,洪教官。
我啊了一下,口到嘴边又吞进去了。
大师问我怎么了,本来想作罢,但继之一想姑且试试看吧,不成拉倒而已。
于是,我试探性地提出请求:”大师,大师下午我们回饭店后,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挪出半小时空档,帮我一个大大的忙
?”
他一双精目往我一扫,略有所悟了:”你又想帮助谁了吗?”
我也只是灵机一动,将两桩风马牛不相及的人与事纠合在一起。教官这些年际遇乖桀,如果有幸能抢坐上大师这般列车
最后的一个座位,说不定可以远离厄运。
一想到教官,我的心便壮起来,放胆跟大师据实提出请求。
“原来你带我吃这么多美食,都是存心不良在贿赂我啊?”大师此话一出,我简直变成魑魅魍魉现了身,不知如何是好

他看我傻了,才发笑,原来故意在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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