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架下的狐狸——常在心

作者:常在心  录入:08-04

我怎会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呢,你想在我身上留下痕迹好让李斯特见到让他知难而退。

我没有阻止,可能我也饿太久了。

郑海彬分开我的双腿,贪婪的注视着那一抹的鲜红,只差没长出獠牙。

他取过床头的润肤乳抹了一点上去,手指缓缓伸进开拓里面的狭窄。我放软了身子任他摆弄,敏感的一点被肆意的玩弄

,我忍不住轻哼,甬道紧夹住他的手指。

郑海彬猛喘了口气,放弃般说道,“我忍不住了江叔叔!”

说着,比手指粗更多的火热撞进,不带犹豫的前行,每一次比上一次更加的用力,深深挤压那突起的小点。

我大叫一声,抱住了他的脖子,承受他略带野蛮的占有。

他在我头顶上喘气,情欲勃发的时候摊平我的手指,与我十指交缠。

一种从胸腔间发出的沉闷的撕裂,他咬着我的乳尖,沉痛的问我,“江叔叔,我是不是来得太迟……”

32

无所谓迟不迟。

我曾经幻想过某天你出现的时候我的样子,可不曾想象自己是如此的平静,就像心知千帆过尽,而你一定会在原地等我

我抱紧那个在我身上运动而汗流浃背的性感男人。

我是这么强烈的爱着他,所以任由他把自己身上的刺一根根拔下,露出最真实的皮肉。

双腿被撑开到极限,每次欢爱都是要命的,像下一次就没有机会似的。肉体的摩擦是种麻药,越深入越堕落,像开到荼

靡盛放的花朵,只有一夜之香,所以极尽全力绽放。

我把头后仰,深呼吸,顶撞的力道越来越凶猛,我快要负荷不来。

终于,我做出最下流的动作,我双手张开自己的双腿,把羞耻的地方暴露在他的视线下,任他掠夺,性器也紧贴在他的

腹部,随着他的冲刺而颤抖着喷射出乳白的液体。

郑海彬微笑着亲吻了我的额头,他抱着我哀笑着恳求,“江叔叔,睁开眼睛看看我……我以后再也不会离开你了,再也

不会了……”

我平静的笑着,起床穿衣,这个时候李斯特一定睡醒了。

我说,“我要回家了。”

郑海彬拉着我的手断断续续的亲吻,“回我们的家吗?”

“不,回我的家,我们没有家郑海彬。”我花了两年的时间才承认这个事实。

“只要江叔叔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给你的机会已经够长了郑海彬。我给你三个月,你却让我等了你两年!减少一个数字却增加了无尽个日夜,这种感

觉你明白吗?我甚至连追求真相的权利都被你封锁,和一个废人有什么分别!”

“我爱你江叔叔!”郑海彬疲惫的双眼仍透着坚定。

“不要说爱,也不要给我任何承诺,因为你的话永远不会兑现!如果你是为我好的话,让我过现在的生活,起码家里永

远有人等我,累的时候幸福的时候他都在我身边……不是我对不住你郑海彬……是你先放弃了我……”

“放弃?如果我能就这样放弃掉江叔叔多好……可是我可以吗?我做不到江叔叔!我知道你等得很辛苦,我会补偿的江

叔叔。”

他一次又一次的担保,誓言旦旦,好像他说的一定会实现。

可我已经没有幻想了,你杀死了我所有的幻想!

“我累了,有家,有爱我的人,现在的生活我很满足。我要回去了,李斯特还在家里等我。”

我站在街道上,看两边来往的车辆,树叶疏离,但阳光明媚,生活一如既往的美好。

站在家门口的时候我有些踌躇,待会儿李斯特看见我脖子和胸口这些红印怎么办?起码现在我没有能力抗拒他的眼神,

在他的逼问下我不知会袒露些什么。

我不想让他失望。

我去了红灯区的酒吧,很久没来了,但这里的酒保居然还认得我,亲切的和我打招呼,

“Hi,君,好久不见。”

“呵约翰,好久不见。”

“肖成呢?”

我假装没听见,连忙找了个位置坐下,有些不听使唤的液体在眼里汹涌。

“你们又吵架了?我还记得你以前和肖成吵完架就爱来这里泡仔,肖成每次都带着一帮人马杀过来……咦,怎么不见肖

成呢?我要给你家里打电话……”

约翰,你知道吗,你的笑话一点都不好笑,因为肖成早就不在了。

这个时候我宁愿沉默,叫了一杯金汤尼,默默喝着。

酒吧的灯光忽明忽灭,暧昧制造得刚刚好。我坐在角落,回忆在这个时候涌上来。

刚好灯光闪过一个人的脸,我看着他坐在另一边的角落,眼神没离开过我。

我真的疲惫了,我要你的时候你不要我,我想过新生活你又出现缠着我。

你他妈当初就不该来勾引我!

我把纸币悄悄塞在杯子底下,穿过走廊假装去洗手间。

我想离开这里,趁郑海彬没发现。

忽然一个黄毛撞了上来,骂骂咧咧的,语气不好。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避过就算。

他一把捉住我,带着酒气和口臭喷在我的脸上,“你他妈看不起我是不?”

“我没有看不起你,真的。”我堆砌假笑,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这时他的朋友过来把他拉开,和我道歉,说他喝醉了。

他们进了房间,那个黄毛还在骂骂咧咧,“你们他妈通通欺负我没干过大事!我告诉你们我杀过人!我绝对杀过人,比

你们有本事多了!”

他的朋友在起哄。杀人,那是要坐牢的。

“你们知道吗,三年前教堂路车牌号XXXX那辆车就是我断的刹车线……呃,那个人死的还真是惨,全身都插满了玻璃…

…”

他的朋友笑得更大声。

可是我却笑不出来!!

回忆飘远……三年前,教堂路……

那天我和肖成做完义工后开车回去,经过一个滑坡我想刹车的时候,却意外的感觉刹车失灵,刚好迎面过来一辆大货车

,朝驾驶座的我撞来……

那时恐惧像海浪一样扑来,我不知道死亡离我曾经这么近。

是肖成!

他扑过来,为我挡开了一切的灾难!

我的肖成啊……头痛得快裂开!

我一直以为是我出了错,可我没想到,我万万没想到!

我一脚踹开包厢的门,把里面喝醉的黄毛揪出暗巷,我像疯子一样踹他,把他鼻梁踢断,颧骨踢碎。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杀了肖成!”

他满头鲜血看着我,酒意过去以后是浓浓的恐惧。

他缩在角落,抖得骨头都要碎掉。

“对不起……对不起……”

“我问你为什么!”怒火烧遍我的理智,我完全失了控。

“不是我,救命啊……真的不是我,是杰克,手杰克给钱我叫我这么做的……”

“你说什么?”在拳头距离他一厘米的时候我停了下来。

“你说的是开膛手杰克?”

我的头更痛了……

那年我和荣庆经过皇后区看见两个男人在暗巷厮杀。其中一个便是杰克,他在道上以杀人不眨眼出名,他手段之残忍是

任何人都想象不到的,所以赋予开膛手的称号。

和他厮打的人是一个亚洲人,我叫荣庆报警,自己加入战斗,并救了那个亚洲人。

那个人现在成为了我的好朋友,他就是老狼。

我的肖成……我可怜的肖成,白白为我死去的我深爱的肖成啊!

我要杀了他!我要杀了他!

我拾起角落的玻璃瓶敲碎了正打算行凶的时候,一个人影出来拦住了我。

“郑海彬?你放手!”我恨不得现在就替肖成报仇!

“不,江叔叔,你喝多了,我们回去。”郑海彬温柔却强势的取下我手中的烂玻璃瓶,把我抗在肩膀上。

“放下我听见没有!是他杀了肖成啊……是他!”

我确实没醉到分不清是非黑白,你为什么要阻止我郑海彬!

郑海彬把黄毛从眩晕中踹醒,森然的表情像地狱的恶魔,

“你知道杰克多少事情?”

黄毛畏颤颤的说,“他在皇后区贩毒被道上一个叫将军的人识破,后来被条子捉了关了整整十年,总统特赦才把他放了

出来,但是听说他的一条腿在监狱里弄瘸了……”

“就这么多?”

“真的就是这么多了,我只是那人钱财替人消灾,我发誓我说的一句不假!”

“今晚的事情你最好忘记他,如果你不想死于非命的话。”声音藏着敏锐的气息,像步步为营的猎豹。

黄毛一听,几乎没朝他磕头。

一路上,我对他又踢又咬,我从没像这一刻这般恨郑海彬!

但是不得不承认,两年后的我已经不是他的对手,他在生命中徐徐前进,狡猾而深藏一种力量,我却已经老了。

我只能狼狈的埋头痛哭,不断用头撞击车门。

“江叔叔,你冷静一下,你觉得现在杀了他合适吗?”

“你闭嘴!你永远不会体谅我的心情!”

他叹了叹气,把我拥紧他的怀里,“江叔叔,别折磨自己,我会心疼的。”

“你阻止不了我的,郑海彬!我会让这些人受到教训的!对你而言,你永远不知道我失去了什么,但对我而言,肖成就

是我的生命!”

郑海彬苦涩的微笑,“我知道,所以才不能让你受到伤害。”

当我冷静下来,寻思着报仇计划时,居然发现我被反锁在房间里。昨晚郑海彬送我回来后好像就没离开过,他在大厅和

李斯特悄声议论什么。

我大叫着李斯特的名字,我想他爱我,他会为我开门的。

岂料,李斯特只是站在门口对我说,“大叔,对不起,这个时候我不能放你出去。”

“为什么?”我放低了声音,“我很想你,让我出来看看你。”

李斯特沉默半响,“大叔,你撒谎,郑海彬说得对,你为了肖成可以不顾一切!这样太危险了,我不能让你出去!”

我气得只想骂粗话,但李斯特又说了一句让我彻底心寒的话,“我们已经通知老狼,他正赶过来,如果他来了,相信他

也会支持我们的决定。”

我在房子里呆了两夜,流干了眼泪,心中堆积的是越来越深的仇恨,我恨那个破坏我原本美好生活的人!

我拍打着门,用疲乏的声音求李斯特开门。

这时,门突然开了。

老狼站在那里,清冷萧索的气息。

“今时不同往日,你已经没有能力对付杰克了,冲动只会害了自己。”

“我知道啊我知道,所以我很冷静,你让我出去,我不报仇。”我佯装乖巧。

“你还说自己冷静!”老狼突地一把捉住我,拾起我垂落的手臂,“你又自杀?!”

我舔舔手腕上的血,平静的说,“没有,是血自己流出来的。”

“你……”老狼凶恶的目光突然消失,取代的是满眶的眼泪。

我第一次看见他哭。

“江君,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我拿你怎么办……你不能这样啊!我很想替你报仇,可是我现在……我……”

老狼半跪在地,紧紧抱着我,哭着叫外面的人进来。

郑海彬进来时看见我手腕上的划痕,呆住了,一种像能穿透他心脏的利刃让他后退了几步,手掌紧握成拳,锐利的双眸

死死得盯住我。

李斯特为我包扎伤口时也忍不住打量着我,像我已经不在是以前的江君。

“大叔,你伤害自己的时候知道我的心多痛吗!”左手被紧紧捉牢。

“江叔叔,如果你想发泄就割我的手,但是不要再折磨自己。”右手也被郑海彬捉住。

分量都重得不可思议。

我甩开他们的手大叫,“混蛋,你们一个个都是混蛋,你们想让我忘记肖成?不可能!”

我绝不能让他白白的死去!

老狼支走他们,用我听过的他最认真的声音问我,“江君,你后悔救了我吗?”

我想都没想,“我从不做后悔的事情。”

生命里,总会有这些那些遗憾,但那时我的选择是不会错的。倘若我知道今天我会失去肖成,那天也还是会闯进皇后区

救老狼,因为那是一种直觉,我不后悔。

但是我爱肖成,他为了我而死,我也可以为他死。

这是你对我的惩罚吗肖成?你最爱吃醋了,因为我几乎忘记了你而深爱着郑海彬,所以你才要这样做让我记得你,一辈

子。

“我知道了。”老狼站起来,整了整弄皱的衣服,笑得花枝乱颤。

“江君一直是有义气的人,所以我只能违背自己的誓言了。如果他可以保护你,我就把你给他。亲爱的,毕竟我想让你

幸福,这么简单而言。”

“什么?”

老狼抱着我,在我耳边说,“你好好睡一觉,醒来的时候一切都会变好的。”

说着,我感觉到肩上一痛,细小的针头刺在我的身上,我晕乎乎的倒下,迷蒙中还看见老狼一脸深意的脸。

33

我就像睡了很久,其实我知道不过一天,但我真的希望能像老狼说的那样,一觉醒来从此美好。

我希望肖成从未从我身边离开,我们一直这么幸福,到白首。

我不会再做自杀这种愚蠢的举动。郑海彬把我囚禁起来,我看着结霜的窗户叹气。

其实我知道,没有能囚禁我,除了我自己。

他们在密谋一些事情。看老狼欲说还休的表情就知道了。我不知道未来有多么难预测,但这一刻我不会对肖成的执着放

手。

房间的电话一直处于监控状态,我摸出手机,居然还剩一格电,我心喜,拨通那个我许久不曾打过的电话。

这个人以前跟我混,后来我金盆洗手他做了地方老大,人也讲义气。我需要些武器,在国外安全合法的,只能通过他才

能取得。

他在电话那头沉默,许久才说,“对不起江君,这些货不能卖给你。”

“为什么?”

“我现在已经划分到别人的旗下,他的话我不能不听。”

“你在为谁卖命?”

“道上有权的就是老大,江君这个道理你不可能不懂。他在道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多少壮烈人士还不得听他的指挥办

事……”

我绝望的合上电话,透过白蒙蒙的窗户望出去。郑海彬穿着黑色的长风衣,超俊的容貌,高瘦的体格,精悍的腰身永远

那么出众,你永远没办法估计他的潜力和欲望。

他像蠢蠢欲动的蝮蛇已经生长成独当一面的巨蟒,慢慢的用毒液侵蚀每一个要挟到他的存在。

他和一个人在庭院说话,而这个人刚刚才和我通完电话。

我惊讶的无法动弹。

郑海彬刚好转过身望着我站立的窗户,嘴角若隐若无的上挑,暗含着隐笑,像暗地里盛放的郁金香。

“你都知道了?”老狼恰时站在我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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