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小看他。自从他十六岁当上武林盟主后就再也没有把这个位置让出来过。而且,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容貌。”
“天。比我还神秘。不过,我更好奇品鸢是怎么请动玉箫子的?”
“我要是知道,玉箫子早就是我的手下了。”轻抚破晓的头,白夜温柔笑道:“看来品鸢队这场比赛势在必得啊。”
破晓转头看着白夜,一脸疑惑道:“你能赢吗?”
白夜的眼睛黯淡下来,“如果没有玉箫子,我有十分的把握,可现在我只有两分的把握。”
“好,就赌这两分的把握。白夜,我相信你不会输。”破晓坚定的看着白夜,那全然的信任不仅让白夜感动,更让他心
中溢满了怜爱。“破晓,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三天后,晋级第二轮的选手全部产生。令人以外的是竟然坤希只有信玉一人晋级,这让破晓着实思考了一段时间。很明
显,降空这么做是故意的。然而当破晓询问降空时,他竟然丢出一句:“我已经赢了。所以这比赛对我不重要了。”
“他是这么说的吗?”白夜皱着眉问道。
破晓点点头,“一字不差。真不懂他哪来的自信。”
白夜冷哼一声:“他肯定又在算计什么?我可不相信他知道放弃两字怎么写?”
破晓瞥了一眼白夜,心里暗自想道:说道算计,我看你们两个是半斤八两。只是按现代一斤十两的秤来算,你比降空多
了二两。“我想你也不知道放弃两个字怎么写。要不我来教教你们。”破晓认真的建议道。
“破晓。你是不是又想让我‘修理’你?”白夜奸诈的笑道。
“不用,不用。看比赛,比赛要开始了。”破晓赶忙转移白夜的视线。“修理”还是算了,想他堂堂孙少爷到今天都没
反攻成功,要在被白夜修理去了,那还不一辈子都只能任人压。
视线转移到赛场上,今天的重头戏是风迁对战离非韩斜。那老头上一场仗着自己丰富的经验顺利闯关,这一场可就没那
么好过关了。
“将军、将军、将军……”台下的乾宁士兵又开始呼喊。风迁毕竟是个老实人,被大家这么一叫竟然红了整张俊脸,尴
尬开口道:“大家安静。”
破晓“噗”的一声笑出来,这风迁只有在战场上才放得开。
“比赛开始。”虞美人大叫一声,退出场外。
韩斜依旧用着第一场比赛时的招式,虞美人声音刚落地,韩斜的剑便刺了过来。风迁微微一笑,身子往后仰,扭成一个
极为柔韧的弓字,韩斜的剑刺了一个空,马上按剑想砍风迁。风迁快他一步,出左掌把剑打飞。韩斜老头也不恼,静静
地看着风迁,慈祥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的笑容:“果然英雄出少年。从没见过有人可以把‘排山倒’练到这个境界。
老朽认输。”
“承让。”风迁抱拳表示尊敬。
台下的乾宁士兵又开始欢呼,风迁红着脸回到白夜身边复命:“大王,属下可以完全确定,韩斜就是离非的国仗。”
“本王知道。他那手‘青云压顶’已经曝露了他的身份。看来最近变装游戏很流行。”白夜笑道。
“你是说有很多王公贵族掩饰身份参加比赛?”破晓听明白了白夜的意思。
“没错。这比赛越来越精彩了。”白夜看好戏似的说道。
“第二场比赛开始。”虞美人的声音又传过来。
这第二场比赛竟然同是巽晨的选手。两人站在台上也不打斗,只是敬畏的望着品鸢,请他示下。
品鸢手中的茶杯忽然右倾,杯中的水被桌布吸收殆尽。位于右侧的男子马上拱手道:“我不是他的对手,这场比赛我认
输。”
虞美人尴尬的看着白夜,不知道该不该接受。
“进行第三场比赛。”白夜温和的回答。
翩然而下的身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破晓愣愣的看着台上的人影,终于大叫出身:“东方西延。”失策,失策。怎么先
开始没发现。回想一天前那个坎欣代表怪异的举动,破晓终于明白自己被东方西延耍了。那小子前一场出来时,化妆成
了一只“肥猪”。现在想来,他当时的衣服下面肯定塞满了棉花。
东方西延对着破晓点点头,阳光灿烂的说道:“看来小王的化妆技巧好了很多。竟然连晓王都骗过了。”
破晓黑了脸,一个大帅个装成一只“猪”,这谁猜得出来。
不多时,东方西延的对手已经被他打趴在地。一天的比赛毫无悬念的结束。据说,赌局的庄家今天赔惨了,因为没有人
猜错输赢。
纷纷绕绕的第二轮比赛也结束了。最后胜出的十人要在明天进行半决赛。明天的比赛不再是比剑术,而是比头脑,再从
中选出六人进入最后的比赛。
对于这样的安排各国代表惊喜甚于惊讶。因为代表中多是各国的文武状元。考试还不是手到擒来的小事。
破晓埋头苦思,总算罗列出六到问题。于是第二天,众人便看见凤凰大人带着诡异的笑容,仿佛在对他们说:就算知道
这是陷阱,你们也非跳不可。
“第一题:孔雀为什么要开屏?”
“吸引异性。”“比美。”“它想开屏。”“自作多情。”
“谁说的自作多情?”
“我。”
“西延是你呀。没错,你过关了。”
“第二题:用一句话形容剑术?”
“最高的奥义。”“剑术是精神极致的追求。”“剑便是气,气便是人,剑为人,人为剑。”
“玉箫子,你过关了。”
“第三题:这天下有几个厕所?”
“两个。”“哪两个?”“男厕所和女厕所。”
“古月过关了。”
“第四题……”
如此云云,总算在日落前选出了六个人。破晓伸了一个懒腰道:“明天两两对决。希望大家都拿出真本事。明天胜出的
三人最后进行循环赛,具体规则到时候再通知。现在,都回去吃饭吧。”
破晓一走,众人虚脱一般“崇拜”的看着破晓离去的身影。心中得出同一个结论,他们宁可回到赛场上再战一百回合,
也不愿在接受晓王的考验。
一阵清远的箫声伴着日落,玉箫子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丝沉思。晓王,很懂他……
半决赛的硝烟浓浓的腾起,入围的六人依旧抽签决定对手。破晓蹙眉,看着场下的六人,其中有四人都是自己的熟人。
好像帮谁加油都不好,扫视众人,破晓起身道:“大家就尽情的打吧。打伤了我这有上好的跌打损伤药膏,免费给大家
使用。不过我有一点要声明,古月是女孩子,绝对不能伤到她的脸。好了,解散。”
呆愣过后是毫无形象的大笑,白夜拉过破晓心理叹道:破晓,你怎么能这么可爱。
“第一场:古月对卫奕。”
这场比赛完全是一边倒的形式,那个卫奕不知是被古月迷住了还是吓死了。竟然在古月手中过不到五招,第五招便摔到
场外晕过去了。
“第二场:信玉对东方西延。”
两人一上场就摆出了战斗造型,信玉的马步蹲得很优雅,东方西延也不忙攻。立剑背后,两指划出。一个轻璇,信玉脚
尖用力左掌挥向东方西延。
“砰”东方西延的剑柄打在信玉的盔甲上。信玉借此发力一剑刺穿东方西延的头发,剑柄后置,信玉竟然不顾徒手拿剑
峰的危险将那把明晃晃的刀刃架在了东方西延的脖子上。信玉的手开始滴血,刀剑不长眼,信玉更是执著。微颤的手上
割开了血红的大口,皮肉嚣张的外翻着。
“小王输了。输给信元帅的执著。”
东方西延潇洒的退场,虽然输了,但是没有遗憾。
“第三场:玉箫子对风迁。”
风迁知道自己不是玉箫子的对手,但身为武术家的骄傲让他的血液在见到玉箫子的那一刻开始沸腾。“风迁有幸可以与
阁下较量,就是输了也是虽败犹荣。”
玉箫子轻笑一声道:“你是个英雄。玉箫子不想杀你。所以我们来定个规矩吧。”
“什么规矩?”
“一百招内,我只躲闪,决不还手。你只要在一百招内能伤到我就算你赢,若伤不到我,就请你认输。”
“好。”风迁拉开气势,准备进攻。
玉箫子持起玉箫轻轻吹起来,清雅的箫声慢慢回荡全场,玉箫子闪躲的步伐让破晓想起段誉的凌波微步。动中有静,静
中有动,轻奏缓急,因势倒利。风迁只觉得进退维谷,好像身处无边的噩梦中,越是挣扎,越是困的深。不多时,风迁
已是满头大汗,动作慢了许多。
箫声停止,玉箫子看着风迁道:“一百招过了。你是唯一一个没有被我的‘流星步’吓住的人。”
风迁大口的吸着气,镇定道:“若是在有一会,风迁可能会晕倒呢。”
“风迁认输,玉箫子不愧是武林盟主。”
“你知道我的身份?”玉箫子狐疑的看着风迁。
“是大王猜到的。”
“乾宁白夜果然名不虚传。”玉箫子笑着下台,手里的玉箫转得呼呼响。
第 29 章
古月、信玉、玉箫子三人闯入最后决赛。赛制使用巡回赛,三人各要打一场,赢两场者获胜。这与乾宁当初选择兵马大
元帅时的做法一致。破晓知道,这场比赛最后的赢家很可能是玉箫子,因为他实在不觉得信玉和古月是他的对手。
“我有一种我们赌输了的感觉。”
“比赛没有结束时不要轻易认输。”白夜安抚着破晓。
“希望到最后会有转机。”破晓幽幽的叹道。
虞美人上前,拿出卷轴道:“第一场:信玉对玉箫子。”
破晓有些不忍看到这场比赛的进行。以信玉的性格恐怕是即使明知打不赢也要拼尽全力,而这样的做法很容易造成玉石
俱焚。
玉箫子还是淡淡的看着信玉,眼底有一丝异样的波动:“请你记住,我不想杀你。”
“来吧。”信玉摆好架势准备应敌。
玉箫子翩身而过,脚踏空气般迎上信玉。信玉大惊,赶忙出手防御。一时间玉箫与寒剑开始翩然起舞。信玉的剑抵上了
玉箫子的玉箫,青绿的箫微微晃荡,玉箫子稍一用力,信玉手中的剑便偏了方向。信玉退后一步,调整好姿势,再一次
出击。玉箫子轻松的化解了信玉的所有攻势。信玉大骇,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直直冲过去,玉箫子略惊,侧身躲过这不
要命的攻击。
信玉不放弃,攻势变得越来越犀利。
玉箫子沉下脸,眼底闪过一丝暗红,沙哑着嗓子道:“请你认输。我不想杀人。”
信玉拨开挡在身前的玉箫,激动道:“死也不认输。”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要逼我杀人?我不想杀人,死人很恐怖的。”玉箫子疯了般挥动玉箫,这时众人才发现,那玉
箫中竟然藏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剑。
“我不要杀人。我不要杀人……”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玉箫子的攻势却越来越致命。最后一个爆发信玉胸口中剑,
呆呆的昏倒在场上。
这时的玉箫子赶忙上前抱着昏倒的信玉,那眼眸中竟然滚落出了淡红的泪水,“为什么?我不想杀人的,你为什么逼我
杀了你。”说罢,玉箫子手中的玉箫又拿了出来,他找准信玉心脏的位置,眼泪婆娑道:“对不起。我会把你的心脏送
到你的父母身边去的。你安心吧,再也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降空霍然起身,对着玉箫子道:“信玉没死。快放开他。”
“他死了,是我杀了他。他逼我杀了他。”玉箫子悲愤道。好像陷入了自我厌恶的幻觉中。“我要把他的心脏带给她的
父母。你别妄想可以在一次伤害他。”
“玉箫子。他死了你为什么伤心?”破晓柔和清雅的声音突然传到玉箫子的耳中。他抬起头,迷蒙的看着破晓道:“因
为我杀了他。我杀了人,当然伤心。”
“杀了人是不是很痛苦?”破晓接着问。
“很痛苦。”
破晓漾开一抹邪媚的笑容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自刎了断。这样大家都不会痛苦了。”
满场哗然,晓王这不是在激怒对方吗?
“怎么样?你自刎后我会把你的心脏送到你父母手中的。这样你跟信玉就都不会痛苦了。人从哪来就到哪去,相信我,
这是最好的选择。”破晓继续蛊惑道。
“好,我把他交给你。由你带他回到父母的身边。我不配死,我要活着赎罪。”玉箫子把信玉交到破晓手中。破晓趁机
撒出从古月那弄来的迷迭香。一时玉箫子和信玉两人都晕倒在台上。士兵们七手八脚的抬着信玉下去疗伤,而破晓则冷
冽的走到品鸢面前,鄙夷的丢出一句,“人渣。”
拍案而起的人不是品鸢,竟然是那个像活死人一样的幽云公主。她愤怒的看着破晓道:“你在敢骂我哥哥我就撕烂你的
嘴。”
破晓不受挑衅的看着幽云公主,凤目里的深邃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只是静静的凝视,却好象让自己看到了炼狱,不死
不活,永世受着虐心虐身之苦。幽云浑身一颤,腿软得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低着头,屈服道:“幽云护兄心切,冒犯了
凤凰大人,请凤凰大人不要见怪。”
“品鸢,记住我一句话。玩游戏,输得最惨的往往是游戏的主导者,因为主导者要是输了,就一无所有了。”说罢,不
理会众人诧异的目光。破晓跟着古月敢去救治伤重的信玉。
比赛不能继续进行,白夜宣布明天再比第二场。众人或带惊恐或带疑惑的纷纷离去,这场剑术比赛似乎也开始布满了血
雨腥风。
“古月,信玉怎么样了?”看见古月走出房门,破晓急忙上前问道。
“没什么。只是失血过多,修养一段时间就没事了。”古月安抚破晓道:“晓王也该回宫休息了。古月会命人密切注意
信玉的情况的。”
点点头,破晓迈开有些麻木的脚往寝宫走去。路过花园时,无意中看到满脸忧色的降空似乎在思考什么。
“你是在自责吗?”破晓的声音在降空身后响起。
“晓王,你认为我知道自责两个字怎么写吗?”降空绽开古典的微笑看着破晓:“比赛前我已经告诉信玉,要他不要跟
玉箫子动真格的。但是他不听,我也没办法,这都是他自找的。不过,这场比赛我是赢不了了,真可惜。”
“原来如此。看来品鸢是真的出了一张绝杀牌。你也想不到他可以请动武林盟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