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在我的哀叹中,众淑男淑们终于纷纷离去,我慢了半拍才反应过来——坏了!忘了叫齐极澄清昨晚的事儿了!光顾
着看MM,怎么把这事给忘了!万一这些人回去那么一说~~我很有可能转遍整个地球都被当成同恋!
我火急火燎地在他身边蹿来蹿去:“喂,喂,你快把他们追回来呀!”
他从甜蜜的二人世界转过头:“追回来干吗?”
我一愣,这人是怎么了,装糊涂吗?
“你说干吗?把昨天的事解释清楚啊!”
他出乎意料的平静:“昨天什么事?”
“昨、昨天……”我结结巴柏说不下去,当着的面,我怎么说啊?
他又回过头,不知给人说了什么,她微微一笑,站起来给我行了个礼,我也连忙回了个礼。
“你好,我是欧朗妮。”没想到,还会说中文,虽然音调有些怪,但软软的很好听。
我受宠若惊:“你好,我叫苏真。”
欧朗妮笑:“我知道,齐常常提起你,今天总算见到真人了。”
提起我?我诧异地看向齐极,突然想起那月光下深得不见底的眼眸,不知怎么突然有些尴尬。齐极仿佛没听见似的,温
柔地对欧朗妮说:“你长途跋涉一定很累,先上去休息一会吧。”
欧朗妮上了楼,齐极对着我面无表情:“你记得今天几号吗?”
“十、十九号……”
“你已经来了4天了,我无所谓,你也无所谓吗?”……完了!我没请假!我秘想起我还是学生,头上冒出了汗。老妈
那倒不用担心,老既然来了肯定有给她打报告,可是学校……完了完了完了,旷了4天,老班还不把我给开了!
他依然面无表情:“今天下午你就坐直升飞机回去吧。”
“那,那你呢?”
“我?”他的嘴角缩了缩,语气仍然没有波动,“你就不用担心了。”
不对劲,实在不对劲。他的表现就好象昨天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如果是恶作剧,为什么现在不发作呢?可是他连只字
片语都没有提……
齐极转过身,慢慢地踏上楼梯,半空中仿佛飘过一句话,轻得我都听不见,不知道是不是幻觉……
“既然你不想当它是真的,那颈它没发生过吧。”
第十九章
坐在直升飞机上,我有些恍然,甚至有点感觉那4天是在做梦。我回到学校,却发现又被齐极摆了一道。
我当天下午就回到了学校,比不上齐极的嚣张,我只能很小心地很调地溜回了教室。同桌林临很是诧异:“咦,你不是
请了一个星期的假吗,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我一下子瘫在座位上……有病哦,请了一星期的假还吓我今天就赶回来……忽然想起齐极和欧朗妮亲密低语的画面,难
道是故意支走我?靠,这回又想起来“电灯泡”的坏处啦……
不管了不管了,管他去死,把我的法国通通夭折了,我还没跟他算帐呢~我泄愤地“哗啦啦”粗鲁翻书,喔哦,这节是
文学课,正好说到“大仲马”“小仲马”……哼,法国一窝子都是种马!你去和“精尽人亡”吧,反正你有钱,什么都
不愁,我还要考大学呢!
不顾我摆出来聚精会神盯着黑板的样子,林临拿书挡着头,一个劲地戳我:“喂,老实交代,你和齐极神神秘秘的干吗
去了?”
拜托,是他神神秘秘好不好,我可是一向都正大光明:“去跳舞了。”
“跳舞?”林临一脸不信,“坐飞机去跳舞?好啊,你说是那家舞厅需要那么大架势啊?”
我翻翻白眼:“你想去?”
“是啊,想去,你说啊,”他把书竖在桌上,脸趴在里面,“说不出来吧?骗人也想个好一点的。”
我紧闭着嘴,不是说不出来,只是已经看到讲桌上的李“大妈”已经拉长了脸,野武林高手”的姿势缓缓拿起了粉笔擦
……
“哎呦!”
幸夯砸到我。
不过我最后还是“供认不讳”了。因为一下课,大哥们小哥们男哥们哥们都凑了过来……一部分是好奇,一部分是眼红
,一部分是想知道齐极哪儿去了……后面的原因占的人多,而且大部分都是。
恩?大部分?是啊,还有男的也好奇……我看着他们或满脸的青痘或是坑坑洼洼或是面貌还好但是浑身冒着烟臭味忽然
想起那天晚上齐极的一“吻”……呕……所以说啊,男人都是这臭样子,男人和男人……怎么可能嘛!
我承认,那一“吻”后,或者说再加上齐极那一段话后,我很是认真的想了想(虽然很大可能是被恶作剧而浪费了N个
脑细胞),我摸着良心说,齐极确实比我帅了那么一滴滴,他比我高,比我壮,眉毛比我浓,眼睛比我黑,鼻子比我高
,唇线比我坚毅,比我的俊秀多男子气概,格表现也比我成熟……咳咳,说多了说多了,其实没有帅这么多,但是哪怕
帅得更多,也比不上孩子呀,的,软软的,笑起来可爱,不笑也看着舒服,身材不好的不说,身材好的那更是让人大饱
眼福,尤其是夏天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孩子让人想保护,想让她依靠,想象把娇小的身体搂在怀里~~真是可人儿啊
可人儿啊,所以说有人说“男人是泥,人是云”那是绝对不错的,我为什么要泥不要云呢?齐极也肯定是要云不要泥的
,哎呀为了这想了这么多,看来现在齐极是越来越成功了,知道我不会上当就让我将信将疑!不上当也费脑子。
似乎不到一刻我和齐极“去法国和贵族跳整晚舞会”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学校,知道齐极没回来,一个个对我“围、追、
堵、截”,象看动物园的大猩猩一样看我,连李“大妈”都一脸非要我把所有的细枝末节都交代得一清二楚的样子。
也是,我们这儿只是千千万万普通小城市的一员,学校也是很普通的高中,可没那么多世面可见,我忽然想,齐极家那
么有钱,看他懂那么多语言肯定从小就在世界到处遨游,怎么会想起在我们这没起眼的地方上高中?
他是在高一第一学期过了半个月的时候出现的,那时候反正大家都不熟,再加上他一眼看上去就非富即贵的架势,立刻
成为了全校的焦点,那是受欢迎的不得了。也不知怎猛我混熟了,就喜欢在我身边捉弄我,嘲笑我,大家还老觉得我和
他感情最好。切,全都是生白内障的傻冒!当然,我比他们更傻……想想我悲惨的“电灯泡”生涯,想想在法国可望不
可及有可能从此不会再见的MM,我摸摸口袋里有些皱皱的纸条,哼,现在炕懂总有一天能看懂!
第二十章
虽然是高二,但课业还不算太重,可能是知道高三就没得玩了,所以大部分人高二都玩得很凶,我自然也不例外啦,放
了学,虽然有些累(早上还在法国,下午就回学校上课,时差啊时差),但还是准备和哥们去玩会,结果老妈一个电话
,叫我赶快“打道回府”,唉~我这才想起来我走也没跟她说,回来也没跟她说,这么一想我还真是不孝哎。跑去法国
逍遥了4天,都没想起给她抱个平安,“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懊丧地捶着自己的脑袋,把林临他们吓得一愣一愣的。
“你们自己去玩吧,我回家陪老妈去也~~”
“炕出来啊,平常那么喜欢,原来还是老妈比较重要啊~”
“屁啊你!”我对着他的屁股虚踹一脚,“现在哪有什么真正的啊,还不如回家睡觉实际点!”就是嘛,全都被齐极那
样又有钱又有貌的公子哥儿抢光了……就象那位欧朗妮……
算了!总有一天,我也会有我自己的“真命天”的!
一推开门,我才知道老妈怎么会知道我回来了……老正正儿八经地坐在家里,看电视。
我把书包一扔,瞄了一眼,哇靠,《浪漫满屋》,不是吧,这么老这么俗的肥皂剧,老还看得有声有的,电视里宋慧乔
正在狠抽RAIN,老乐得咯咯直笑。
“喂,这种肥皂剧你也看得下去?”
老满不在乎得塞了口薯片:“这叫调节好不好,我天天在埃及啃沙子,在南洲捉蛇,哪有空看这些啊?”我看了看VCD
,旁边还摊了一大片碟子,什么《蓝生死恋》啦,《MYGIRL》啦,《王的男人》啦,搞了半天是因为老以前根本没看过
,要一次补个够啊……
老妈从厨房探出头:“小真,回来了啊。”
“妈,”看见老妈的脸突然觉得自己好想她,“我好想你哦~~”
“去!”老妈装作不耐烦的样子推开我伸过去的脸,不过我看见她的面颊红了一下~“这么大孩子,还撒娇。”
“就是嘛。”老还搭茬,“想撒娇啊,至少也得象‘韩智恩’那么可爱吧?”额,想象了一下我唱着“三只熊”装白痴
的样子,还是算了吧。
吃过晚饭,老继续精神奕奕地看碟,老妈回房睡觉了,我收拾了碗筷也回屋赶作业。玩了四天,积的功课虽然不是很多
,不补上的话以后也会麻烦的……
我看啊看,写啊写……不知不觉我的视线在一堆数学符号和化学公式中渐渐模糊……我又回到了古堡,回到了那个沦奂
的舞会大厅,四处荡漾着妙的音乐,我正在翩翩起舞,浑身仿佛泡在热水里,舞伴的手,温暖又有力……我抬起头,却
发现他是齐极!我吓得挣开了手,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几步,一只软软的小手扶住了我……我一回头,欧朗妮,她甜甜地
微笑,将手放进我手心里,我如饮酒,熏熏然地滑动舞步,和她一圈一圈地旋转……转眼我们又来到了湖边,她在如水
的月光下仰着头,眼波是那么的醉人,粉唇是那么的人,还在轻轻地颤动……我无法自制地覆上去,用我的唇摩挲着她
,膜拜般地勾画着她唇的每个轮廓……她突然狂野起来,舌头钻入,激烈抚慰我口内每个角落……我无法呼吸,我挣扎
着,挣开了她,她的脸变成了齐极,黑沉沉的眼睛幽魂般盯着我!
“啊!!”我秘坐了起来,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急促地喘息着,视线渐渐清晰,面前亮着明亮的台灯,凌乱的书和本子摊在桌面上,我的右手还抓着圆珠笔……我呼
了一口起,原来刚才是在做梦啊。我咽了口口水,发现嗓子干得难受,站起身来晃晃脑袋,回过头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
黑影!
“谁!”
“小声点啦,别吵到妈了。”黑影向前移动了两步,一屁股坐在了我上。我定睛一看,原来是老。
“喂,,你不要这样不声不响突然冒出来吓人好不好。”我抹抹头,连惊带吓,一头冷汗。
“是你胆子小,这样就被吓到了。”
是哦,谁象你,没事去热带丛林啦千年古墓啦乱转,不怕也吓出病来。
我坐回了椅子,看看闹钟:“都12点多了,你怎么还不睡啊?”
“你呢?你不也没睡?”
我?我撇撇头:“没办法,旷了4天,补作业哪。”
老晃了晃手里的遥控器:“我补电视呢。”
我倒……
老沉默了一会,我有些不耐,你不累,我还想去喝口水呢,我站起来正想去倒杯水,老开口了:
“我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你和齐极。”
我呆了一呆,没有反应过来:“……我和齐极什么?”
“对,你和齐极。”她翘起二郎腿,双臂支在上,我才发现她的左臂上盘着奇形的一环一环的银饰物。
第二十一章
“那天晚上,我也想找齐极弄个明白。不过我比你聪明,一开始就去问管家,他似乎也没想隐瞒,立刻就告诉了我,还
给了我路线图。不过我也只和你差不多到,你横冲直撞的还真有效率,我从阑知道你能跑那么快。”她顿了顿,“我在
树后还没看到齐极的时候,你就冲了过去,我也不好再出面……然后的事,我就不说了。”
我木木的,不知道是该傻笑还是该尴尬……她又接着说:“你跑走了以后,我看齐极在那动也不动地蹲了半天,我都实
在站得僵了,他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走出来,他也只是抽了抽嘴角,好象脸都瘫痪了似的。”她“啧啧”有声地
打量我,又扫了扫我标准男生不算乱也不算整洁的房间,接道,“真不知道他看上你什么。总之呢,我是不赞同你和他
啦,毕竟同恋可不是什玩的事。你我呢,周游世界,玩过那么多地方,知道GAY也不过是正常人,不过在中国,在我们
这个小城市,就说老妈吧,我现在也算有钱人啦,想带你们搬到好点的地方去都不行,说什么小地方住惯了,这是老爸
留给他的房子……拜托,老爸都死了多少年了。所以呢,我不赞同,也不阻止,你们想怎么发展是自己的事,不过尽量
不要刺激老妈就翰,我在呢就帮你担一点,我不在……你就自求多福吧。”
淅沥哗啦地说完,她起身要走,又想起什么:“对了,这次回来也没给你带什么,给你,”她抛给我一样东西,“颈土
特产吧。”
我接住一看,额,一个脏兮兮的绳子,串着一条盘旋着的金的小蛇……老笑嘻嘻地晃晃左臂:“跟我的是一对呢。”
呃,我这才看清楚,老手臂上盘着的是一条银的长蛇……,你真恶趣味……
“没见识。蛇是埃及的圣物呢。”老幽灵似地飘了出去。
我对着那条小蛇怔了半天,恩,金蛇,有什么有名的地方啊……额,金庸大人《碧血剑》里的“金蛇郎君”算不算啊…
…
直到躺在上我才忽然想起,老那番话,难道是说……齐极是认真的?不会吧?我打了个冷战,把被子往头上一蒙——齐
极真厉害,居然连老都收买了……虽然她平时就喜欢作弄我……但这么“亲密无间”的合作还是第一次。
结果,我一个晚上都是恶梦,梦里不管走到哪里碰到哪个,最后都会变成齐极,眼睛闪着幽幽的光……
第二天早上,老就跟我告别,说下午就走了。
“又回埃及啊?”
“哪儿啊,埃及玩完了,玩透了,玩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