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就是你!下——泠墨然

作者:泠墨然  录入:08-02

安涯拼命吐出嘴里的咸猪手,“呸呸,老子是担心你出去乱搞,染上病!”

李哲天抱着安涯的脸,目光对准他的眼睛,“真的?”

安涯挣开李哲天,陶醉的抹了把脸,砸吧了下嘴,“那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老子还这么年轻,风华正茂,哪能红颜

早逝?!”

老李……

开车的司机……吐了。

晚上的‘便饭’安经理和天哥自然都没去,大家心照不宣。

人家开小灶去了呗。

李哲天带着安涯去了一家小餐馆,里面有小桥流水,还有古筝伴奏,很安静清雅。

菜做的不错,很精致,安涯吃得满嘴流油。

李哲天吃得很少,品着茶看安涯胡吃海塞,目光很宠溺,很温柔。

古筝琴声宛如行云流水,涤净都市繁华玷污的灵魂。

一通风云残卷过后,安涯吃饱了,打着饱嗝问老李,“哎你怎么没吃?”

李哲天喝茶,“我不饿。”

安涯眼珠一转,这家伙看着挺瘦其实特能吃,今儿怎么反常了?

难道下午吃过了?

跟谁吃的!

一想到老李神神秘秘消失了一下午,很有可能跟别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鉴于姓李的没什么贞操观念,连教训警察都亲

力亲为,平时干点鸡鸣狗盗之事也是比较正常的。

安涯想到上次,老李从那警察屁股里拔出热气腾腾的家伙,还在自己跟前甩湿哒哒的保险套,心里就一阵翻腾,恶心的

不行。

妈的,真想阉了那丫!

安涯觉得有点吃撑了,堵得难受。

李哲天签字结账,领着安涯去海边洗脚。

安涯一路上都拉着脸,一声不吭,李哲天开着车问,“怎么了,吃撑了?”

安涯磨牙,“对,吃饱了撑的!”

李哲天笑,伸手过来摸安涯的脑袋,但是坚硬的发胶让老李大倒胃口,“等会去洗洗头。”

安涯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窗外夜景,不理李哲天。

别扭的猫,李哲天继续开车。

做足疗的时候,李哲天接了个电话,没说两句竟然光着脚踩着拖鞋就出去了!

安涯立马跟出去偷听,可老李身边的保镖眼把眼的盯着,根本没法靠近,安涯转了几圈就是无从下耳,气哼哼的跑回来

,一脚踩进木桶里,溅了一脸的洗脚水。

过了很久老李才回来。

安涯尽量心平气和的问是谁的电话,其实心里早把很有问题的姓李的暴打了无数遍。

李哲天掩饰一笑,扭脸跟足疗师打哈哈,“用力些,最近有点疲惫。”

足疗师笑着说,“天哥,你最近有些纵欲,节制些对身体好。”

李哲天点头。

安涯脸红了一下,低着头不吭声了。

可没一会儿,短信来了!

李哲天居然掏出手机,拔出屏幕笔,兴致勃勃的回复短信,屏幕笔在手机上点触,噼里啪啦的直往安经理心里头戳。

试问,一个快三十的老男人,除非脑抽和搞外遇的,谁那么有病发短信聊天!

安涯指甲抠进沙发里。

丫个不要脸的,发什么发,打个电话多省事!

哼,还笑,笑什么笑,对着手机傻笑,你他妈犯花痴啊!

李哲天似乎沉迷于短信聊天中,完全忽视身边暴涨的安氏低气压漩涡。

安涯气鼓鼓的做完足疗,蹬上鞋头也不回的去车里等李哲天。

奶奶的,有问题,太有问题!

安涯坐在车里,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来,跑回去伸头一看,人家还在兴致勃勃的玩手机!

毕竟当着足疗师和保镖的面不能发作,忍了,等回去再跟丫算账!

安涯气了一路,本来想晚上回去再问问老李的,结果人老李上床倒头就睡,完全无视安涯的存在!还声称,不能太放纵

,为了以后着想。

安涯怒了,彻底怒了。

安涯揪住刚要入睡的李哲天,恶狠狠的质问,“说,你他妈今天到底干嘛去了!”

李哲天眯着眼,懒洋洋的打开安涯的手,“我今天很累,明天再跟你说。”

安涯不依不饶,咄咄逼人,“不行,现在就说!”

李哲天干脆闭着眼,一副我要明儿说,今天你就甭想知道的样子。

安涯使劲摇,可劲骂,人家就是睡得雷打不动。

安涯恨恨的扔下李哲天,倒头睡觉,还一把把被子全拽过来了。

反正开着空调,有没有被子都无所谓。

老李就这么露天睡着了。

均匀低沉的鼾声响起,安涯终于按耐不住,悄悄爬起来,去李哲天的裤兜里摸了手机出来。

拿着手机跑进洗手间,安涯捂着狂跳的心翻看通话记录。

短信几乎都被删了,通话记录也没有。

妈的,做的这么干净!

无意中,安涯翻到‘已发送’,里面居然有一条忘记删除的短信:明晚一点,码头交货。

发信息的时间正是今晚做足疗的时候。

交货?

这词儿听起来怎么像不法分子交易的暗号呢?

安涯打个冷战。

是啊,跟李哲天混久了,都忘记了人家本来就是玩黑的。

交货,能交什么货?

安涯脑海中一个个敏感的违禁词汇拼命往外蹦:军火?还是毒品?

手里的手机冷的像一块冰。

姓李的,你他妈够有钱了吧,干嘛还要干这种铤而走险的事,难道嫌命长了?

要不然老子帮帮你,送你上路成不?

安涯抖着手把手机放回李哲天的裤兜里,在床上辗转反侧了一夜。

第二天,李哲天让安涯去温阁华熟悉一下酒店管理,自己依然神秘消失,连中午都没有过来吃饭,安涯一个人闷闷不乐

的数米粒,满脑子都是交货。

从餐厅走出来的时候,神思恍惚的安涯被人撞了一下,保镖刚要发作安涯突然发现撞自己的人是陈波,虽然他带着眼镜

压低了帽檐,可安涯一眼就认出来他了。

保镖上去推搡陈波,安涯过去劝,拉扯间,手心里被塞进一张纸条。

展开一看:洗手间见。

安涯在楼层里不动声色的溜达了一圈后,才向洗手间走去。

保镖不方便跟进去,就在门口等候。

安涯进去挨个儿门看,果然陈波在最里面的单间里等着呢。

陈波看起来瘦了很多,以前还有点肚子,现在腰出来了,脸也有棱角,有点朝型男发展的趋势。

“安涯,你……还好吧?”

“嗯,还行。”

陈波伸手向抱安涯,却发现安涯无意识的往后一躲。

手臂僵在半空,尴尬的收了回来。

陈波有满肚子的话想问安涯,可见了人一句也说不出来,两人似乎不再亲密无间,隔阂无形的挡在了中间,成为不可逾

越的鸿沟。

“找到关系网了吗?”

“……没有。”

陈波愁眉苦脸的摸出烟,点上狠狠抽了几口,胡子拉碴的脸在烟雾中更加显得憔悴,“得快点了,肖舞说上面下了最后

通牒,一个月内再找不到关系网,他就要被组织上召回,可能就退役了,咱们的刑……难说。”

安涯抓着陈波的手臂,紧张得手心全是汗,“真的……会判刑?”

陈波苦笑,“你跟了李哲天,他肯定不能让你进去,我……唉,无所谓,到哪不是混。”

安涯低头,拳头攥得死紧。

陈波递给安涯一根烟,伸过打火机。

安涯低头一看,陈波手里的打火机居然是塑料的,就是地摊上一块钱俩的那种,以前他拿的是德国精钢打火机,好几千

块一只。

安涯突然想起了,自己离开的时候,陈波公司好像资金周转不灵。

一晃两个月过去了,怎么样了?

安涯问,“你公司怎么样了?不行我工资卡还有五十万,你先用着。”

陈波摇头,“不用了,我把公司卖了。”

安涯惊,“卖了?!”

陈波低声说到,“我的信誉太差了,不管黑道还是白道,都封杀,一笔生意也做不成,公司在黄金地段租金很高,我签

了十年,所以我只能卖了公司付违约金。”

安涯这才注意到,陈波身上的衣服有点皱。

西装必须干洗,若是手洗,再好的毛料都会变成一片皱巴巴的布。

他……连干洗的钱……

陈波笑着挺勉强,问安涯,“他……对你挺好?”

安涯僵硬的点头,“嗯。”

陈波笑得更难看了,脸扭曲的厉害,就像在哭,又强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一样,“你们……呵呵,我挺高兴。”

安涯一拳头砸在拳头,用力的粗喘,压抑,太他妈压抑了。

陈波小心翼翼的贴上来,脸放在安涯的肩窝里,“安涯,我若是进去了,你能抽空看看我吗?”

陈波的声音带着悲凉的哀求,很想无家可归,又被人欺负的野狗。

安涯的心拧成了一团,痛的喘不上气来。

安涯低声答应,“好。”

陈波似乎释然了,开玩笑的问,“他不会生气?”

安涯摇头,“不会。”

陈波忍住喷薄的情绪,努力保持平静,“也是,我已经没有威胁了,反正,你一直都……都不在乎我……”

声音哽咽的厉害,陈波说不下去了。

安涯猛地转身,看到陈波眼眶红了,大颗的泪水掉了下来。

安涯前冲一步,拉住陈波,“陈波我……”

陈波忙扭过头用力抹了把脸,笑着吸鼻子,“没事,看来他对你挺好的,只要你过得好就行了,再见吧,记得来看看我

,我怕……忘了你的样子。”

安涯欲言又止,胸腔似乎有股气流横冲直撞,所到之处都是剧痛。

陈波拉开安涯的手,压低帽檐准备出去。

突然,安涯挣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波,只要立功……就能减刑吗?”

52.背叛,愤怒,悲伤

一整个下午,安涯都心神不宁,甚至差点从楼梯上栽下去,要不是身后的保镖眼疾手快把人拉住,指不定安经理直接滚

了下去。

下班的时候,李哲天过来接安涯。

安涯魂不守舍的抬脚上车,低着头坐在后座上,身子靠在车门上,下意识的躲着老李。

李哲天把人把自己身边拽了一把,手臂搭上安涯的肩膀,“怎么了,谁又给安经理气受了?”

安涯抬头看着李哲天,突然有种想大哭的冲动。

……

洗手间里。

陈波猛地回头,“什么?”

安涯头抵在墙上,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去飞速的抖动,“今晚凌晨一点,在码头。”

陈波马上意识到,那是李哲天进行罪恶交易的时间和地点。

安涯撑在身体两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快走。”

陈波最后看了安涯一眼,转身离去。

……

今天的安涯很奇怪,情绪异常低落,晚饭几乎一口都没吃。

李哲天以为安涯病了,让医生过来。

安涯慌忙拉住李哲天的手,连声拒绝,“我没事,别让医生来。”

李哲天宠溺的摸摸人脑袋,“好。”

安涯又低下头,两只手在裤子上使劲擦拭,却怎么也擦不干净,冷汗涔涔。

李哲天,你那么有钱,那么有势力,损失一点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吧,就算被警方抓到,你这么精明,肯定能脱离险境

的,对吧。

陈波什么都没有了,他要去蹲监狱,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里面给人糟蹋。

再说,你干坏事,早晚也得有这一天。

姓李的,我……我不是故意的。

眼看着时间已经到了十点,一般这个时候李哲天就拉着安涯去洗洗刷刷,然后滚床单了,由于今天安涯状态十分不佳,

李哲天也没有强求,只是搂着安涯躺在床上。

李哲天嘴唇在安涯的头发上轻吻着,“怎么了今天,有什么事让你不高兴了?”

安涯默不作声,手指在身下死命的绞着床单。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很快,那边就能传来消息,很坏很坏的消息。

李哲天见安涯实在不想说话,也不再问了,搂紧了人闭上眼睛补眠。

当时钟敲响十二下的时候,李哲天轻轻起身。

他以为安涯睡着了,却没想到安涯竟然一下蹦了起来,冰冷的双手紧紧抓住自己的胳膊,“别……别离开我……”

安涯从来没有这么惊慌过,眼睛里全是惶恐不安,似乎下一秒就要崩溃了一般。

李哲天微笑着拍拍安涯的头,“别担心,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

出去接货?

不行,不能让他去,万一警方已经埋伏了人,万一发生枪战,万一受伤……万一被抓到……

只要李哲天不去,他就能推脱出去,若是他出现在交易现场,那怎么也说不清了。

安涯急迫的抓着李哲天,死活不肯让他走,“别走,不准走。”

李哲天脸色有些阴了下来,手掐住了安涯的肩膀,“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安涯的样子实在太离奇,若不是他知道了什么,那就是他有什么事瞒着自己,那种心虚慌张的眼神,李哲天见识的太多

了。

安涯心慌意乱,勉强找了个蹩脚的理由,“我……我看了恐怖片,你……你陪陪我吧。”

李哲天明显不相信这个理由,危险的眯起了眼睛,“安涯,你从来不会说谎,你的眼睛透露了一切,告诉我,你做了什

么?”

安涯慌忙摇头,“没……没有!”

李哲天掏出手机,按下通话键,“喂,今天安经理去过哪些地方?”

安涯提心吊胆的看着李哲天,却被两道冰冷的视线刺的浑身难受,不由的垂下了头。

李哲天嗯了几声,放下了手机,目不转睛的盯着安涯。

他没有问出什么,但是却察觉到了异常。

安涯即使不看李哲天,也能感受到逼人的寒气。

李哲天伸手掐住安涯的下巴,缓缓抬起他惶恐的脸,“看着我。“

安涯慌乱的眼睛根本不敢对上李哲天的眸子。

李哲天脑中灵光一现,再次拿出手机,从里面迅速的翻找记录,突然,已发送的短信中找到了昨晚安涯看到的那条信息

:明晚一点,码头交货。

李哲天把手机扔在安涯的跟前,“你知道了。”

安涯抖了一下,微微点点头,“嗯。”

李哲天揪起安涯,有点恼怒的质问他,“为什么偷看我的短信!”

安涯吓得脸色惨白,“我……”

李哲天扔下安涯,爬起来换了衣服,看也不看安涯一眼。

安涯扑过去,抓着李哲天的衣服袖子苦苦哀求,“别去,求你了,能不能不要去?让别人去行不行,只要你别去就行,

天哥,天哥……”

李哲天从衣橱里拿出几件厚实的衣服扔给安涯,“换衣服,跟我一起去。”

安涯呆了一下,马上浑身的血就凉了。

安涯拿起床上的衣服,慢慢穿着,衣服很厚,可身体却不停的发抖。

李哲天等安涯换好衣服后,抓着人上了车。

上了车安涯才惊愕的发现,李哲天竟然是自己开车,车上并没有保镖,甚至连车子的后面也没有人跟着,去接货的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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